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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的老巢名叫“丹熏”。
丹熏驿是修界西北部最大的城市,地处修界中土和西北部沙漠的交界处。
整个城池被两堵高厚的城墙围拢、呈狭长的柳叶状,“柳叶”两端是陡峭的山壁,而丹熏驿就是卡在山壁中间的那道门,将风沙挡在了关外——这里是修界中原所有行商道的终点,也是向沙漠深处进发的起点。
唐释看过的大纲中,只对丹熏驿城墙外的沙漠有过描述,对城内的情况却没有作什么说明。
印象中的西北边陲城市都是四方的土质房屋、少见植被,于是唐释便以为丹熏也是这样的。可实际上,这里除了风沙大些、水源紧缺些,绿植却并不少——看起来秦墨将这块地方治理得不错。
秦墨是个生意人,他将生意人“无利不早起”的秉性贯彻到了极致——在唐释来到丹熏的头几天,他几乎没怎么见过秦墨歇下来。
来丹熏做生意的商队很少,赚不到几个钱,于是秦墨便十分勤快地出门找生意做。
秦墨人如其名,除了面皮白些,内里切开都是黑的,连他做的生意也是黑得不得了——从卖菜打首饰一类的小本生意,到寻常商队会做的运货走镖、倒买倒卖,甚至一些黑道上杀人越货、悬赏人头一类的活计——只要有那三分利,秦墨便什么生意都做,且完全不计较手段,只在乎达到目的。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没心没肺、掉钱眼里出不来的奸商,因着会装好人作样子、收买人心,竟然还受到了手下人的拥护爱戴。
——莫说他那些个脑残粉一般的手下,便是丹熏城中的寻常百姓家,见着秦墨了也会高高兴兴上去打招呼,再捎点身边能拿得出的萝卜白菜、煎饼酱肉什么的,当礼物塞给他。
这哪里还有一点反派boss的样子了!乍一看上去还以为是什么白莲圣母全民偶像!
若放在以往,唐释兴许还会为此郁闷好一阵,可是自从他陷入那种“屏蔽所有情绪”的状态以后,他发现自己对秦墨身上这种“不合常理”的现象竟然什么想法都没有。
总归秦墨在丹熏的人缘再好,最后也会与主角为敌的。
唐释混吃等死的好日子并没有过多久,他那黑心扒皮的新老板秦墨就找了一堆活计给他做。
“你不是喜欢烧人吗?”秦墨笑眯眯地把厚厚一摞名单放在唐释面前的桌子上,“这些人你随便烧着玩罢~”
明明是接的暗杀的活,却说得好像给自家小孩递玩具一样。
“你还有杀手的生意?”唐释拿起那一摞名单看了看,那上头的人还挺多,每个人的信息都标注得一清二楚,连近些日子的活动轨迹都详细地给画了出来,看起来秦墨还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每个人头给你分……一成。”秦墨本想竖起三根手指,但看唐释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临时改了口,按下去两根手指。
“随你。”唐释翻了翻,名单上差不多有十多个人。
秦墨手底下的能人不少,这么十多个人的暗杀名单可能还不够他们分的,将这些故意交到了唐释手上,是因为秦墨还想再观察观察唐释——秦墨向来习惯人尽其用,每个人都会被他安排到最合适的位置上去。
秦墨最擅长的是“捡漏”,他手下那么多能人,有一半左右都是他“捡来”的,这些人都对他忠心耿耿,替他把持住丹熏驿明暗两条线上的各种生意。
唐释这孩子是一把好刀,光看着都让人觉得趁手合用,秦墨一直想将他收入麾下。
可是唐释身上的变数又太多,秦墨摸不清他的底细,暂时还不敢将人安插到太重要的位置上。
且用着看看吧,若真是得用的话,再让他挑大梁也不迟。
秦墨拿出一块面具递给过去:“办事的时候记得戴上这个。”
唐释接过来看了一眼,玄黑的鬼怪面具,上头有金边的花纹,看上去十分妖异。唐释是在旁人脸上看到过同样的面具的,而他们负责的是秦墨那些见不得人的生意。
秦墨自己出去办事时候戴的是朱红色的面具,意为“诛首”——他狂妄得很,这是在挑衅那些想要他项上人头的人。
“好好干,”秦墨看着唐释戴上面具,只露出一双幽深黑暗的眼睛,他拿扇子敲了敲唐释的额头,扇柄撞上面具发出一声脆响。
“做不好的话,就拿你去天星崖换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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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岳剑宗。
在与炼神宗联合后,剑宗得到了许多银钱、资源上的资助,甚至隔了那么多年终于能再开拜师大典,吸纳新人了。
这事前前后后,功劳最大的人自然是沐无咎。沐无咎进门是晚了些,但是修为却已经赶超了宗门内的所有弟子。他本人倒是不居功也不骄燥,仍然谦逊有礼,本分做好自己的事情。
现在沐无咎名义上虽然还是剑宗一名小小的弟子,实际上其余的剑宗弟子们却已经隐隐有了以沐无咎为首的阵势。
甚至,罗湛真人直接道自己“只修剑道、不识养家”,而将整个宗门的事务全权托付给了沐无咎。
沐无咎果然也不负众望,带着剑宗的人置办了铺子产业,又与周围一些旁的宗门唇刀舌尖你来我往、从他们手上拿回了剑宗的领地。
剑宗在沐无咎的带领下,境况正渐渐好转,一直以来困扰剑宗的财政危机问题终于得以缓解——剑宗终于算是结清了欠着各种米铺粮铺铁器铺的银子,也终于能赎回当初典当出去的一些东西。
沐无咎从当铺出来,有些无语地望了望天。
剑宗是从围攻遣榆谷的那一战开始衰败下来的——当日为了助力遣榆谷度过难关,剑宗折进去不少人,也因此元气大伤,这才一路下坡到了今日。
这些年遣榆谷倒也接济过剑宗,可惜谷中大多是植被成精的妖修,晒晒太阳喝点露水就能活,并没有多少银钱积蓄——谷里头唯一算得上有点银钱的是常年外出闯荡的暮云,可要他出银子简单,要养活剑宗却是不可能。
沐无咎入门后过的日子比不得在沐家的时候,却从未抱怨过。
他一直知道剑宗穷,但还真没想到竟然穷到了这个地步——虽然还不至于当法器,但是看看他刚赎出来的这一堆东西,什么香炉铜镜、首饰衣裳,甚至一些桌椅板凳都有!
万幸里头没有一把剑——剑修是修身修剑的,佩剑会与修士一同成长,若是剑宗真沦落到了要当掉佩剑来维持的那一天,那估计离灭门也不远了。
“哇!竟然全赎出来了!”方知晓和其余弟子看着那一件件从当铺里搬出来的东西,都有些兴奋,这里头的东西不贵,但许多是他们的心爱之物。
当铺掌柜立在一边,腆着个大肚子呵呵地道:“都在呢都在呢!仙师们的东西我可一件都不敢卖出去!”
当初剑宗的人三五不时地来当东西,挨了掌柜不少白眼,但还是得了几许银钱。
因着都是仙家的东西,掌柜的也不敢拿去倒卖了,怕卖出祸事来,这才由得这些他看来的破铜烂铁一直在仓库里呆着。
没想到这群落魄仙师还真有把东西赎回去的一日,掌柜看着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心里热乎乎的。
沐无咎谢过掌柜后,准备带着剑宗弟子们把东西搬回去,却看见方知晓正抱着个木头盒子,看着里头的东西发呆。
“师姐,怎么了?”沐无咎走过去,看到木盒里是一白一碧两管玉萧。
碧玉的那管通体翠绿、质地上乘,表面光滑,刻着精致的云纹;而白玉的那管却布满了裂痕,看得出是被打碎后修复的。
“这是师兄的萧……”方知晓看着玉萧有些发愣,然后她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若是师兄知道这萧被赎回来了,不知会有多高兴……”
“是师兄的……?”沐无咎一听也觉得心中酸楚。
卜若堂走后,剑宗派了许多人去寻他,却怎么都找不到他的踪影。
剑宗上下为此消沉了好些日子,这几日才慢慢走了出来——还能如何呢?人找不找得到,日子也得过下去是。
“这管白玉的是师兄自小带着的。”方知晓指了指满是裂痕的白玉萧,“从前师兄可宝贝它了,连碰都不让碰。”
“后来师兄把萧借给叶姑姑,叶姑姑却不小心把萧打碎了,便又赔了他一管碧玉的。”方知晓说的“姑姑”指的是叶榕。
沐无咎突然想起暮云曾说过自己打碎了叶榕的一管玉萧、惹怒她的事情,不知是不是眼前的这个。
“无咎,你知道吗?在你来之前,剑宗有段时间穷的都揭不开锅。”方知晓的指间轻轻拂过木盒边缘,看得出里头的玉萧被人拿绸缎仔细地固定过,“那时师兄他……”
那时的卜若堂不忍心师弟师妹们挨饿,忍痛拿了这两管玉萧过来当,周围人怎么劝都没能拦住。
后来这事传到遣榆谷去,还惹得叶榕冲他发火,从那以后两人便再也没有好好说过话。
想到当日在遣榆谷,叶榕红着眼睛,目光里全是埋怨,沐无咎叹了口气,道:“师姐,我们定会把师兄找回来的。”
“等师兄回来以后,你亲自把这萧还给他,好不好?”
方知晓看着沐无咎说的认真,点了点头。
她知道,沐无咎说这话定是算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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