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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
话音刚落,双头的蜈蚣就一猛子砸了下来,众人也及时向各处跳开,躲过了这一下。
被蜈蚣砸到的地面破冰般碎裂开,还飞出许多大大小小的碎石,稍一不慎便会被砸到。
剑宗弟子们倒是身形灵活,纷纷抽出佩剑招架闪躲;另一边双手被绑在身后的王继尧等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双手被制住,动作总会有些不方便,已有几人闪躲不及被飞起的碎石砸到了,幸好伤势不算太重。
王继尧一看这阵仗,局势明显对自己这边的人不利,手腕处聚起一道灵气就要将捆住他双手的绳子割断。
然而沐无咎的下一个命令却抢在了王继尧的前头:“解开他们!快!”
话语间,沐无咎已经放出几道细细的雷电,将离得他较近的几人手上绑着的绳索灼成灰烬。
剑宗弟子们则迅速将自己附近被绑住手的人解开,这下所有人都能自由活动了。
沐无咎这是顾虑到他们行动不便了?
王继尧一愣,还是自己切开了绳索。
然后他两手一合,在胸前约两拳的地方组了个诀,集聚的灵气将周围的碎石与沙砾结成一把巨斧,咣一下就劈向了深坑旁那高耸的岩壁。
倒塌的岩壁砸下来正好掉进深坑,将那头大蜈蚣的半个身子、坑中的无数小蛇和小蜈蚣都埋在了下头。
可惜那头蜈蚣妖兽原本就栖息在这鬼城内,对周围的环境再适应不过了,便是被塌下来的巨石砸中,也只是稍歇了几息便又动起来。
它看上去像是被刚这一下激怒了摆动着身侧的虫足就想从石碓地下爬出来。
王继尧一击得手后便不恋战,下令一声“撤”,便自寻了个方向几个跳跃离开。他的手下们撤退的方式也怪,他们没有朝同一个方向跑,而是三三两两自结成小队,然后冲着几个不同的方向去了。
沐无咎见状也没有阻拦,他知王继尧等人对这里的理解更深,他们这么做一定有理由。
他一看被埋住的蜈蚣挣扎了几下就要爬出来了,忙搭弓引箭、将几道手臂粗细的雷箭射向另一侧的岩壁。
这侧的岩壁也应声倒塌,落石将刚爬出来一些的蜈蚣整个掩埋了。
周围都是激起的灰尘,沐无咎抬手扇了扇,皱着眉头看着眼前堆得高高的一堆碎石。
碎石堆动了动,明显是下头的东西还没死,这里不能久留。
“无咎,他们都跑了。”一名剑宗弟子被灰尘呛得咳了两声,再一看周围,他们抓着的俘虏们早跑的不见踪影了,“现下怎么办?”
“尽快离开这里,”沐无咎四下打量一番,最后锁定了王继尧跑的方向,“跟着那个领头的。”
火灵芝位于鬼城中央的岩浆炼狱,要往那里去,冲着鬼城中心位置走直线过去自然是最近最快的。
可惜现在去路被蜈蚣们拦住了,他们就得绕道。
刚刚那几个人逃走的时候挑的几条道都不太一样,沐无咎看不出他们的选择标准。
但他们既然敢分散开走,就一定有法子重聚起来。跟着领头的王继尧,定是不会走错的。
王继尧七拐八拐地跑出去一段,身后始终跟着剑宗弟子们这团大尾巴。
他倒也不恼,等跑到一个相对安全些的地方,便停下来,等着后头的剑宗弟子们跟上。
鬼城内灵气异常,这里的妖兽不比外头,实力蛮横的倒多、修成灵智的反而少,更不要说修炼出人形的。
这里除了灵气、灵矿外,其余的资源都少,许多妖兽修炼遇到了瓶颈,需要的一些特定的东西都在修士身上——
修士们是冲着鬼城里的灵矿、以及妖兽身上的天材地宝进来冒险的。
然而他们身上带着的灵丹妙药、以及本身经过淬炼的身体,在妖兽眼中又何尝不是一种机缘?
鬼城内的妖兽没有足够高的灵智学会与修士们交易,但是却早早知道了,若碰上人的话、直接吃掉便能得到天大的好处。
按理说对付妖兽自然是人多更好些,但是聚在一起的人越多,便会引来更大更强的妖兽,反而阻碍行进。
王继尧等人在聚集到秦墨手底下之前都是散修,修炼不成系统的很多,实力比不了那些宗门子弟。
但他们都是进出鬼城多次的老手,藏匿和逃命的本事都不错,对他们而言,分散行动确实更方便些。
紧随王继尧之后,赶到这里的剑宗弟子们见他站在原地,纷纷停下了步子,彼此交换着眼神,心下紧张这人会不会又要耍什么手段。
但王继尧只是静静站在那里,没有再弄出什么幺蛾子。
没等双方说上话,身后便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看样子是那巨型双头蜈蚣追过来了。
沐无咎转向后方搭弓,几道雷箭正中冲过来的蜈蚣脑门,只将它轰得虚晃了晃,稍稍减慢了一些速度,却连点痕迹都没在蜈蚣头壳上留下。
“你们若是想活命,便过来我这里。”王继尧突然开口道。
他挑的这块地方看着很平整,外围是石头和白沙,中层围了一圈勾状的岩石,最里头王继尧站的地方,地面却平整如镜面一般。
那地方看着有些诡异,众人忙着抵挡后头的蜈蚣,竟每一个人过去的。
“我还指着等你们拿到火灵芝以后,再抢过来的,”王继尧看着越发靠近众人的蜈蚣,慢慢运起灵气,抬手掐诀,“骗你们我可没好处。”
“都过去!”眼看着就要拦不住那头大蜈蚣,沐无咎当机立断。
剑宗弟子们听令朝王继尧冲了过去,王继尧那头的术法也恰好结成,他脚下的地面瞬时化开成了白沙,然后所有人都跟着他掉了下去。
帮着众人拦蜈蚣的沐无咎见状也跟着跳下去了。
看着上头蜈蚣就要冲着他们扑下来,还在下落的王继尧手一松、停止施法,上面洞口周围的白沙立刻涌了过去,然后瞬间结成块状、恢复成了原来光滑的地面。
蜈蚣一头撞在地面上,发出了一声闷响,连已经掉进地底的众人都被这声响吓了一跳,可是上头的地面却依旧平整、没有任裂缝。
蜈蚣被隔在上头,原地转了几圈,就是不知如何刨开光滑的白色地面。
而落地的众人则跌作一团,哎哟哎哟叫着慢慢爬起来。
最倒霉的自然就是王继尧了,他第一个掉下来,也被埋在了最下头。
几个人的重量加一块,差点没把他压得背过气去。
沐无咎悠悠乘着飞剑降下来,他四下打量一番,觉得这里比他从前见到过的所有地方都怪——
这地底到处都是瑰丽剔透的矿石,红黄蓝绿各种颜色的都有,这些矿石发出的光将地下照的敞亮。
沐无咎摊开手掌,里头是他刚刚抓的一把白沙——只见那一小把白沙不似寻常一般滑落在地面,而是向上升起,最后加入了他们头顶那凝成地面的白沙中过去了。
“多谢你。”沐无咎过去扶起王继尧,怎么说他刚刚都救了剑宗众人一命,沐无咎觉得这句谢还是得说的,“可还好?”
王继尧心底直哀嚎这苦差,面上还是撑着一口气,一副冷漠的样子道:“无碍。”
“这是个矿场?”沐无咎问。
刚才他发现周围的矿石有被人开凿过的痕迹,切口平整,附近还有凿出来小洞,应该是用来塞□□、爆破符等物的。
“对。”王继尧垂眼,若不是因为碰上那两头妖兽大战,将去路切断了,他也不想将剑宗众人引到这里来。
“似是弃置不用许久了……”沐无咎扫了一眼角落中散落着的一些开凿工具,看上去都已经坏得差不多了。
王继尧没有回答沐无咎的问题,转而道:“从地下或空中绕道,能避开那些沙兽。”
鬼城内产出的天才地宝不少,灵矿是其中一种。
这地方是过去王继尧他们无意间发现的一处矿脉,后来秦墨带人将此地辟为矿场,曾令人常驻、采集周围这些能量神奇的矿石。
可惜,后来出了些事,秦墨迫不得已只能将矿场废弃。
要说危险的话,这里并不比地面上好多少,只是王继尧情急之下也拿不出别的法子罢了。
“地面上有沙兽,地下呢?”沐无咎已经察觉到了周围的灵气与地面上的似乎是不同的。
鬼城是怎样的地方,他不说如王继尧那般了如指掌,但这么几天下来也算见识到了——这里头处处都是危险,就没有一个地方是绝对安全的。
若说此地完全没有威胁,沐无咎是绝对不信的。
王继尧的眼睛盯着一个地方,然后他抬手指了指:“有那个。”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藏在一块湛蓝的矿石后头,它偷偷探出半个头看了剑宗弟子们一眼,然后又缩了回去。
整个地下突然开始回荡起一种幽幽的嬉笑声,几乎每个可以藏东西的角落后头都出现了一两个小小的身影。
剑宗弟子们开始紧张起来,慢慢背对着围成一圈,呈防守的姿势。
“莫慌,莫怕,免得着了它们的道。”
王继尧四下打量一眼,这些小东西,说难对付,倒也确实很难。
但是,若说它们好对付,也没什么错。
王继尧清楚地记得,矿场刚开辟出来的时候,曾是多么地热闹。
鬼城内灵气充沛,这些灵矿也不同于别处,具备一些十分特殊且难得的属性——
能入药、能制法器、能直接提取灵气,便是一些边角料,因着色彩够漂亮,也能拿去做些首饰珠宝。
因这里的奇异磁场,连各种妖兽都无法进入,平日里探索鬼城的时候,也能将此地作为危险重重的汕樟古城内唯一的安全据点。
看上去,开辟这矿场几乎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而矿场还在使用的那段时间里,确实也为秦墨带来了巨大的利益。
若不是因为后来出了事情……
王继尧不敢回忆那时候的混乱,只是冷静地看着四周渐渐围拢的剑宗弟子,出声提醒他们不要惊慌。
“那是什么?”沐无咎冷声问,他心中也有些隐隐的担忧。
“是石灵。”王继尧看到周围出现的小小身影越来越多,皱了皱眉,他知道只要自己心中平静,石灵便不会盯上自己。
“冷静些,守住心神,只当他们不存在便是。”
石灵是鬼城内少有的能修成人形的妖物,只可惜,它们本心也冷硬,空有人形而无人性。
为了全了自己的修行,这些石灵会对情感剧烈起伏的活物下手——可以是不慎进入此地的妖兽,也能是内心被恐惧填满的修士。
“可有法子驱除它们?”沐无咎的心绪迅速平静下来,他收起了弓,只持剑站立。
连对方的身影都看不清,沐无咎不敢妄动,心底开始思索对付的方式。
“守住心神即可,”王继尧看看周围强自冷静下来的剑宗弟子们,心中暗赞宗门弟子果然比散修强些,“莫慌乱,都冷静些。”
沐无咎见那些所谓的“石灵”老半天都没对众人出手,便走到一块石头背后去看,可是那处却空无一物,似乎是转到另一头去了?
“莫找了,石灵在灵矿中。”王继尧低下头看着地上只有手指大小的碎矿石,同样有细小且模糊的身影,像是藏在那些碎石底下。
王继尧记得这个矿场最初开始使用的时候,确实是安全可靠的,这里既是矿场,又是安全避难所。
可是后来,有两个采矿的工人在里头起了冲突,他们彼此攻击间,愤怒的情绪惊扰了此地沉睡的石灵们,然后便遭了毒手。
同伴在眼前化成一滩血水被矿石吸收自然是恐怖的,恐惧的情绪像瘟疫一般迅速在矿场中蔓延开,当日矿场内的所有人竟无一幸免。
然而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头——石灵们的惊醒也会互相传染,莫说矿场中这些未开采的灵矿,便是已经开采拉到外头去了的灵矿,里头的石灵也纷纷醒过来。
其中若是整块的矿石,便会“食人”,而零碎些的,便是指甲盖大小的灵石都能惑乱人心。
只有磨成粉末入药的,因用量微小,才没得多大影响,然长期服用一样会使人失心。
秦墨是个商人,只要有那三分利,便什么生意都会做。
然而矿场这头出的事却让他亏了个血本无归,后来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平息这场混乱,也收回了一些损失。
矿石不能再采,这矿场自然便被废弃了。
沐无咎四处寻了几番,果然除了那似乎隐藏在石头背后的身影外,没见到别的东西。
他碰过矿石,发现它们也不主动伤人,这才转回去招呼众人:“走吧,莫在此地逗留了。”
王继尧走在前头带路。
汕樟古城地下有通道相连,其中一部分是自然形成的岩石裂缝,另一部分则是此处的各种妖兽刨出来的。
受到此地灵气的影响,妖兽中强一些的大多性情暴躁,而石灵会对激烈情绪产生反应,一来二去间,从地下通道走反而遇见的妖兽少些,偶尔撞见一两个,都是容易对付的弱小妖兽。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在于,便是王继尧到了这地下,也只能勉强辨认方向,更不要说第一回来这里的沐无咎等人了。
在地下感知不到时间,但众人走了一段路程后都有些疲惫。
他们已经离开矿场很久了,但是周围依旧有很多灵矿,是以那种似有若无的嬉笑声一直在众人周围环绕,并且每个人都能明显地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
明明知道只要心静下来便不会有什么威胁,但是一直在这样的环境中,还是会使人感到神经有些衰弱。
众人不敢离得彼此太远,连说话的声音都压得很低,一种瞌睡的感觉突然开始蔓延。
沐无咎也被这样的气氛感染,觉得十分困乏。
他揉了揉眼睛,却突然感觉有人在自己耳后吹了口气。
沐无咎回头,身后空无一物。
当他再次转回来,发现自己正孤身一人,站在一片黑暗中。
“有娘生没娘养,你这个贱种。”
一声稚气却恶毒的话语突然响起,沐无咎四周突然围了一圈孩子,衣着皆光鲜亮丽,只是面孔看不清楚。
“滚出沐家!”
“妓子生的野种!”
这群孩子你一言我一语地嬉闹起来,手中的石子树枝不住地往沐无咎身上扔。
沐无咎没说话,连心绪也不曾动一下,只静静地看着这群面孔模糊的孩子。
他知道,这定是一种幻术,而且十分拙劣,没法读出他心中完整的记忆,也没有击中他心中的要害。
似乎是见到沐无咎没什么反应,几个孩子渐渐住了嘴,然后身形东一块西一块地鼓动起来,慢慢变成了沐无咎亲近的几个人——罗湛真人、方知晓、暮云和叶榕等等,还有……卜若堂。
虽然看不清面孔,但沐无咎认得那就是卜若堂。
“卜若堂”语气激动地质问沐无咎:“你为何要与炼神宗结盟!”
“你心中有宗门、有师父,却从不想想我会怎样!”
“我恨你!我恨你们!”
卜若堂说完转身就要走,沐无咎这次没忍住,他觉得自己的心绪开始起伏,他想对卜若堂解释、想道歉,愧疚的感觉充满了他整个人,他不由得往前追出去两三步。
这不对!
一股危险的感觉让沐无咎停住了,他觉得有东西想要引诱自己过去。
再看眼前背对着自己的人也停下了,沐无咎心中警觉。
那人缓缓转了过来,这次的面孔却十分清晰——是唐释。
“唐释”的眼神让沐无咎觉得,这应该就是他本人了。
从沐无咎第一次见到唐释起,对方就一直拿这样的眼神看他——那是冷漠的、充满厌恶和恶意的眼神,就像碰到了宿敌一样。
“我一直恨你,但一直也在帮你,”唐释脸上是那种阴恻恻的笑,“沐无咎,你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你在为谁做事……?”沐无咎这次终于答话了,他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冷了下来。
“你过来,我告诉你。”
唐释伸出了手。
沐无咎看了看那只朝他抬起的手,慢慢走了过去。
当他快要碰到唐释的时候,一声野兽的吼叫声突然传来,震得人耳膜疼痛、头昏脑涨,一瞬间竟什么都来不及想了。
沐无咎缩回手捂住耳朵,这声音他熟——是那头储乾。
等这吼叫声停下,沐无咎才发现自己还在地道内,而且已经离开了原本的位置。
他看了看眼前,发现自己正往一块巨大的绿色灵矿处走,这灵矿中间已经裂开,里头伸出了一只矿石结晶而成的、如幼儿一般的手。
糟糕的是周围的所有人都与自己一般无二,每个人都朝着一块或大或小颜色各异的灵矿走过去。
储乾的一声吼叫惊醒了众人,回过神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一路小心提防,竟还是不小心着了石灵的道!
沐无咎忙招呼走得乱七八糟的众人回来,但点过人数后的结果还是令人觉得沮丧无比——少了两人。
而附近有两块灵矿,晶莹剔透的矿石内出现了棉絮似的血末和一些零碎乌黑的杂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
有些个情绪激动的剑宗弟子,将此事归咎给了带他们进入矿道的王继尧,正揪着王继尧的衣领讨说法。
“我早叫你们守住心神,莫慌乱害怕,却还是有人心神不稳。”王继尧冷冷拍开对方的手,道:“你们若要寻死我不拦着,别拖累了我。”
在这种地方,越是慌乱软弱的人,越容易被盯上,那两个不见了的,估计就是心性最绵软的罢?还拖累了其他人一道中了幻术!
王继尧心中有些恼怒,但他还是努力平复下心情,免得自己也石灵扰乱。
糟透了,沐无咎感到有些愤怒,又有些沮丧。
他握紧拳头又放松,最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安抚下其他人。
等众人都平静下来,沐无咎才缓缓走到了刚刚那声吼叫传来的地方——那是一处岩壁上的裂缝,里面是个十分狭窄的斜坡,人进不去。
一头遍体鳞伤的储乾正躺在那里。
“是你。”沐无咎认出了这就是那头之前跟了自己一路的妖兽,“你为何在此处?”
再看看储乾身上深深浅浅的刀伤,沐无咎眼神暗了暗,这些伤口看着应是镰刀造成的,伤了储乾的人,有可能是唐释吗?
可他怎么会在这呢?
感觉到自己似乎又要开始胡思乱想,沐无咎一拳砸在了石壁上,借着拳头的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才对着那头储乾道:“你受伤了,我把你弄出来罢?”
储乾呜呜了两声,抖了抖身体面前站起来,往沐无咎那里走了两步,然后它身上开始冒出几许火花,庞大的躯体也开始慢慢缩小。
沐无咎震惊地瞪着眼睛看着储乾一直缩、一直缩,直到变成了一只奶猫般大小,才对着沐无咎有气无力地嗷了一声。
伸手将裂缝里那只被血染得通红的“奶猫”拎出来,沐无咎叹了口气,从身上摸出一颗治伤的丹药塞进储乾的嘴里。
“你救了我们一命。”
储乾变小后便没什么攻击性了,它不知沐无咎给它塞药是为它好,还挣扎着咬伤了沐无咎的手,只是猫小体弱,最后还是让沐无咎把苦涩的药丸塞了进去。
这里还是太危险了,沐无咎甩了甩被咬伤的手,觉得储乾便是再如何烦人讨厌,好歹也是自己及身后众人的救命恩“猫”,便决定还是带它一段路程,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将它放掉。
沐无咎把储乾塞进自己胸前的衣襟里,让储乾的大半个身子都兜在衣服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储乾这回倒乖了,小爪子扒着沐无咎的衣襟,左右看着周围,一副好奇的样子。
“这什么玩意?”储乾变小后变得十分可爱,不似之前一般诡异恐怖,王继尧竟没认出它来,“你不知妖兽心中所想,最好不要将它带在身上。”
“它救了我们。”沐无咎叹口气,“罢了,等回到地面上,我便将它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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