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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释读完了拾叶的记忆,才慢慢睁开眼睛。
他原以为属于拾叶的情绪那么的平和宁静,这人一定过得一生平静安稳,结果一看又是个杀伐半生最后死于非命的。
不过转念一想,这滴血被封在佛珠中,许是后人做了些什么,才化解拾叶的怨气吧?
也托了这滴血的福,融血后唐释也跟着平心静气起来,神志也清醒了不少——
他现在的状态,就像一个人情绪崩溃地大哭大闹一场后,终于精疲力尽才冷静下来,连发作的心思都不再有。
看看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浑身难受的感觉也早就褪去,唐释站起来舒展开四肢——
休息好了,那便回到主线中去吧。
在峡谷中呆了一夜,这时候头顶山的天空虽然还是黑的,但地平线上的第一缕阳光已经漏了出来,并顺着狭长笔直的峡谷一路延伸至深处。
凭着这点光亮,唐释判断出峡谷一定是与外界相连通的,他开始顺着峡谷往外走,一路看过了很多奇形怪状的神祗。
这些神祗明显不是来自同一个教派,有些甚至可能是敌对的。
唐释一面往外走,一面想着,或许当初是发生了什么事关生死的大事,逼的各家教派的人联合在一起,将诸多神像全部运到这里躲藏。
那么多沉重的神像,那一定是个费时耗力的大工程。
可惜了,数百年前的人们拼尽了全力、才终于完成的这场守护信仰的壮举,却终究敌不过时间的磨砺——
看看这里植被丛生、蛛网遍地,许多神像损毁严重,就知道已经许久未有人打理过了。
当初的人们拼命守护、悉心供奉的神明,早被后人遗忘了名字。
唐释走到了路的尽头,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满载着各种沉默神祗的峡谷,便伸手拨开了遮挡入口的灌木和藤条,费劲地挤了出去。
神明也好,生命也罢,所有的一切都会消亡在漫长的时间里。
而他也一样,唐释想,早晚有一天,他也会消失在所有人的记忆中。
======我是秦墨心塞的分割线=======
丹熏。
秦墨正坐在上首,听着自己的一众下属禀事,他越听,便越觉得头疼——
原以为有唐释这个得力干将护着,和勉这趟出行定不会有什么意外,可结果呢?
不仅出意外了,这意外还大发了。
看看墨鸦那帮一道跟去的杀手们都平平安安回来了,其中伤的最重的那个,还是个一不小心自己扭到脚的,而最重要的两个人——唐释与和勉,居然都失踪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待安排了人手去寻人,秦墨才挥退了那些禀事的下属。
“尊主,会不会是天星崖干的……?”王继尧猜测着。
这些日子秦墨在继续对裕安商行下手,但是比起没有什么反抗动作、只知一味防守的裕安商行和元岳剑宗,更让秦墨觉得头疼的,是天星崖。
天星崖最初是唐释招来的,那小子又是弑师又是叛宗的,惹得整个天星崖的人对着他穷追猛打,但让天星崖咬死秦墨不放的人,是和勉。
若说这两人的失踪与天星崖有关系,倒也合情合理。
秦墨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忽然看向了坐在下首的众下属中的一个,笑道:“若堂,你觉得?”
人群中的卜若堂没料到会被点到名字,但他也不惊慌,只慢慢站起来对着秦墨行礼,不卑不亢道:“属下以为,天星崖应该没有伤到那二人,反而有可能被重创过。”
卜若堂现在换上了妖丹,眼底、额头都生了血红的妖纹,将这个昔日儒雅俊秀的青年人生生扮成了妖气四溢的模样。
“哦?怎么个说法?”秦墨笑了笑。
恢复修为的卜若堂对秦墨手下的一些事情没有从前那么排斥了,秦墨便放心将整个信坊交给他,现下信坊通信的效率提高了不少,整个修界的动态,秦墨都能轻易掌握得到。
“汝南童家最近在极力召集回散布于几个宗门的族子,一道上了天星崖议事。”卜若堂抬手揉了揉脖子,自从替换上妖丹以后,他总觉得脖子不太舒服,觉得自己肩上本该长了两脑袋,“前头的眼线通报回来说,天星崖弟子们……这些日子袖口上都缠了黑布。”
世家大族会将有仙缘族子送上大宗门修行,他们是大宗门优质弟子的稳定供应源,也是彼此联合的重要合作伙伴。
若没有什么大事,世家不会轻易将族子召回,而且还是一道上了另一个宗门议事。
再加上天星崖弟子衣着上的变化这点……
天星崖定被重创,死的还是个颇有些分量的世家子,所以童家这是上门讨说法去了?
秦墨点点头,确实以唐释或和勉的实力,天星崖伤他们不成反被摆一道的可能性很大,若二人联手,重创追击的天星崖弟子也是有可能的……
“尊主……还有一件事。”卜若堂看了看四周的同僚们,最后望向了秦墨。
秦墨会意,朝下头的众人摆了摆手:“都散了罢。”
众下属纷纷起身告辞,不多时便全退了出去,大屋里便只剩下秦墨、王继尧,还是有卜若堂三人。
“尊主,王哥。”卜若堂对二人礼了礼,“我那边收到消息,和勉与唐释,似乎是有些嫌隙的。”
卜若堂那边出了盯着外界的各种消息,也有盯着秦墨手下内部的各种动向,这事说来其实挺伤人心的,也不好让那些个属下们知道。
“嫌隙?”秦墨看上去有些意外。
反倒是王继尧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这有什么,咱们的人,哪个是与那蛇蝎妇人没过节的?”
“非也,唐释就没有。”秦墨笑着摇摇头,“和仙子连我都敢惹,但是却没招过唐释。”
这两人在秦墨面前也惯是一副和睦相处的模样,并未起过任何冲突,唐释眼中对和勉没有任何情绪,而和勉,也从未对唐释表现出明显的敌意。
也就是因为这个,秦墨才敢放心将和勉的护卫任务交到唐释手上。
“琳琅仙子遭天星崖埋伏过两次,第一次唐释带人撤退,却趁乱拿血符困住了她。”卜若堂简明扼要道,“第二次唐释拉着仙子逃走,然后他们便失踪了。”
墨鸦里头也有信坊的人,或许旁人慌乱、未注意到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可是信坊的人专司情报出身,怎会观察不到。
“啊,糟了。”秦墨拿扇柄一扣脑门,这时才恍然想起来不对劲的地方,“照你这么说,唐释是对和勉存了杀心的。”
可是平时秦墨却没有在唐释眼里看到对和勉的敌意。
不恨,但是非要杀了对方?
什么样的人会如此反常?
杀手。
只有杀手会这么做,因为他们是奉命行事的。
有人要和勉的命,而唐释就是那人的杀手!
王继尧和卜若堂皆不明所以,有杀心,那不是正常的吗?
他们是觉着秦墨的所有部下都对和勉有敌意,恨不能一有机会便弄死那毒妇,而唐释不过是藏的太好了而已。
秦墨却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唐释也对他动过杀心,唐释曾毫不掩饰地说,他要“诛首”。
“唉,都下去罢。”秦墨摇摇头,“吩咐下头的人,要加紧将仙子找回来。”
“是,我会督促下属们加紧搜寻二人。”王继尧拱手应下。
“不,唐释那边……先放一放。”秦墨出声替他更正,“先把和勉找回来,定要保得她周全。”
王继尧一愣,没明白过来,但想想尊主思量的事情,定是有其原因的,他便也不做它想,连忙应下。
待王、卜二人退下后,秦墨一个人在屋内来回转了两圈,终于将事情捋顺了。
墨鸦倒也接过买秦墨或和勉人头的悬赏,只是他们都当这些是废单,从没管过,对外只推说单子难度太大,不敢接。
唐释眼里对钱财并没有多少渴望,他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只要有口饭吃、不会被饿死就成,况且在秦墨手下讨了这么长时间生活,唐释已经有一定积蓄了,也算个小小富家翁。
这样的唐释不会为了钱财就想要和勉或是秦墨的命。
所以要唐释杀他们的人,一定另有所图。
秦墨想来想去,突然被气笑了,他自认为与唐释互为彼此的知己至交,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如此可笑。
他以为唐释是贴心呢,每次都能与自己不谋而合,现在看来,那个与他所想一致的,说不定是唐释身后的人。
“亏我还以为,你唐释好歹也算是我的下属和兄弟。”秦墨叹了口气,“结果,其实你只是在为主家办事罢了。”
他那么无条件地相信唐释、维护唐释,恨不得掏心掏肺,可唐释呢?
或许从一开始,对方就没给过他什么真心,一切都是虚伪的假象。
银钱、地位、权利、女人。
唐释究竟想要什么,是他秦墨给不了,而只有那位藏在幕后的主家才能给的?
抑或是,对方握着唐释的什么把柄,才会让他如此尽心竭力地办事,而且还不想、不敢、不愿背叛?
无论真相是哪一种,秦墨必须开始着手防范唐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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