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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卜若堂的福,唐释这次算是成功脱险了。
他几乎一刻也不敢停留,带着几个手下便迅速往密林深处撤离。
这么做,除了顾忌联手后颇难对付的沐无咎和谛凌,还有一部分原因在于卜若堂——
这人直到刚才为止神志还是清明的,但是唐释知道一旦接受妖化,离彻底发疯也只有一步之遥。
在丹熏以西的大漠中,修行妖修功法、化妖后变成疯子傻子的人几乎遍地都是,有些影响太大的,唐释倒也受命率人清理过。
卜若堂现在还能分清敌我,再过得几息就说不准了,唐释不敢托大,只能尽快率人离开。
而卜若堂那些忠心的手下非要留下帮着他们的主子,这事唐释便管不了了。
唐释一边快速移动着,一边脑袋止不住地发晕。
他知道自己这是血流的太多了,也在努力地催动体血、试图修复身上的伤口,可惜伤口愈合的速度明显变慢了许多——
这是被天雷劫打中过的后遗症,恐怕还得过好一会才能缓和下来。
又跑了一小段,头晕的感觉更盛了,唐释的身体也开始脱力,他觉得自己像是一脚踩进了棉花里,身体突然无法保持平衡。
唐释摔了一跤,把几个跟在他身后的手下吓了一跳。
他能感觉到有人上前将他扶起架好继续走,眼前却一阵阵发黑,都要看不清脚下的路。
他终于知道了,为何不论是陆吾还是拾叶,在对战中都从来没有使用过超过三道血符,更多的都是拼着自身的强悍进行肉搏。
巫族人是天生的战士,却不是做法师的料,他们便是受伤了,也还能靠体血迅速修复伤口,可血液离体后若受损,就真是损失重大了。
唐释喘着气,由着周围人夹着他一步步往前走。
在完全晕过去以前,他脑中冒出的最后一个念头是——
我再也不敢乱用血符啦!
等唐释意识恢复以后,他睁眼第一个看到的,是自己房间那熟悉的屋顶。
看来自己那帮手下效率不算差,这就已经带他回到丹熏了。
他一转头,发现床边还坐着一个同样熟悉的灵灵。
为什么又派这个石头精来照顾我?秦墨这是手下没人了吗?
唐释一阵气闷,他想起身,可惜头还是晕的厉害,于是半途又倒了回去。
灵灵一看唐释睁开眼了,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水端过来——
它最近倒是长进不少,照顾病人不光只会拧湿毛巾了,还知道给醒来的人倒水喝。
可惜喂水的手法依旧不太熟练,唐释刚躺回去,就被灵灵按着灌了半杯水,剩下半杯都顺着脖子流到衣领里去了。
唐释费劲地把灵灵推开,然后拒绝了它“再来一杯”的提议,转而问:“灵灵,你家主子呢?”
“铃铛被坏女人打伤了,正在休息。”灵灵乖巧地回答,它做了一个很人性化的动作“皱眉耸肩”。
坏女人?说的是和勉?
唐释看了一眼灵灵的双手——
其中一只还是完好的,另一只却只剩一根小指了。
看来和勉后来又炼了几次药罢?
怎会需求那么大的量呢?唐释想不明白。
他还想再问灵灵一些事情,可是这石头精根本没脑子的,说出来的话也大多让人听不懂,唐释最后也没能从它嘴里套出多少东西,便作罢了。
唐释还是觉得头晕得厉害,遂抬手捂着额头,闭着眼睛对灵灵吩咐道:“你去跟厨房那头说,我病了,得多补补,叫他们弄点当归羊肉韭菜猪肝什么的菜,还有找些白茯苓熟地黄之类的药,配几个补血的方子熬好了一并送来!”
他算是想明白了,血太重要了,缺什么都不能缺血,唐释打算给自己好好补补,把身体里的血补回来。
灵灵听话地应下了,动作迅速地往厨房那边跑过去,身后的唐释还在冲它大声地喊:“再去寻秦墨讨根老人参过来,至少一百多年的那种!”
秦墨正和手下人议事呢,就见到灵灵风风火火地冲进屋里,一路跑到了秦墨面前才堪堪停下。
它冲着秦墨一伸手:“唐释让你给个老人参,至少一百多年的那种!”
这是在唱的哪一出?
秦墨一愣,之前请来的大夫确实是说过唐释的身体突然变得很虚弱,也给开了滋补调养的方子。
那方子里也是有人参的。
“唐释让你来的?他还说什么了?”秦墨看看周围的手下皆一脸莫名,笑了笑。
灵灵便把唐释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
“都是些补气活血之物?”王继尧觉得有些好笑,对着秦墨道,“唐释这是不是有些心急了,这补品又不是吃的越多好的越快的……”
“罢了,给他便是。”秦墨略一思索,最后还是摇摇头,叫了个小厮上来,让他带灵灵去库房拿东西,转而继续说起了旁的事情。
“仙子那边事情办得如何了?”秦墨问。
“那边倒是顺利,她照着尊主所说的,拿药控制了周围许多小宗门,那些宗门的人现在都算是听咱们……听和勉的差遣了。”王继尧说到这事,有些高兴不起来。
“你担心仙子手上掌控的人多了,会背叛我们?”秦墨听出了对分语气中的不安,见王继尧点头,他安慰了一句,“无妨,琳琅仙子不会背叛的。”
“可……可她手上握着那么厉害的药!”王继尧依旧忧心忡忡。
“对,就是因为她手上握着最厉害的东西,所以她才不会背叛。”秦墨语气笃定。
和勉自从药炼成了以后,表面看着依旧和从前一样骄傲自负、看不起旁人,那脾气也是一样的暴躁,动辄打骂下人,很是嚣张。
可秦墨却知道她已经有些不一样了——
这些日子以来,和勉会责骂处罚做错事的丫头小厮,却没有再打杀过任何一个下人。
手上多了最万无一失的保命底牌,想要谁的命都只在自己一念之间,深刻认识到这一点以后,和勉反而从容起来,对旁人的容忍程度也比从前高出不少。
“琳琅仙子绝对不会背叛。”秦墨笑着摇头,和勉是藏不住心思的人,只一眼便能看透,秦墨有的是法子能让对方听候差遣而不自知。
“现如今裕安商行那头逼得咱们这么紧,亏得仙子是站在这头的,咱们才算是有了喘息的机会……”秦墨道,“等仙子那头的人规制好了,咱们也带上自己的人,去跟那些名门正道夺些地盘。”
秦墨从前想的只是在丹熏搞些动作出来,推动各方势力把裕安商行搞垮;
可是在和勉炼的药成了以后,他终于生出了要将势力范围扩张到中原腹地的心思。
他曾经被自己的主家裕安商行满修界的悬赏,甚至一度被逼入绝境,那时若不是师父帮了几把,只怕他的心脏早就被人挖出来、送到他那位可亲可敬的哥哥秦岩书面前了。
这么多年,秦墨缩在丹熏,并非是出于本愿。
他在丹熏虽然算是扎稳了根,人望、地位、银钱,所有的东西他几乎都得到了,但是对于一个从小生长在中原腹地的人而言,西北这头过得再好,他也还是想回家乡看上一眼的——
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而不是现在一般,出门都要以面具掩面,还要小心翼翼隐藏行踪。
从丹熏扩张到中原,听起来是天方夜谭,实际也是件荒谬事,但是,在得到了和勉的助力以后,这事由“不可能”变为“可能”了。
只要有和勉的药,将周围宗门的人收归己用,让他们去攻击中原的大小宗门,再将那些宗门的人也控制住,秦墨不必耗费一兵一卒,就能一口气打回老家去。
“若堂那边的消息如何?”秦墨不再说和勉的事,转而问起了旁人。
“信坊那边传来的消息说,卜若堂现在正带人守在城外……他倒是没再发狂过,只是手下的人都怕他……尊主,咱们要不要放他进城内?”王继尧想了想,从一堆信息中挑出来了最有用的几条。
算起来唐释与卜若堂合作过几次,除了这最后一次遭了算计,前头的几次确实是很顺利的。
从前收下卜若堂是因为这人合用,可惜最后这一次他没控制住妖化了——既然换上妖丹,那么妖化自然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只是秦墨没想到会这么快。
妖化后卜若堂发过一次狂,不分敌我地攻击周围的人,甚至因此反而让真正的敌人逃掉。
秦墨现在也不敢放他进城,就怕这人突然发起疯来回伤及沉重百姓……
仔细衡量一番,秦墨虽然惋惜,但也不得不承认,卜若堂这颗棋子,算是废了。
不过,就算是废棋也能再发挥些作用。
秦墨想了想:“不必放他进城,且寻些活派给卜公子去做罢。”
王继尧点头,想想事情基本都做的差不多了,他便起身告退,准备出去办自己的事情了。
刚行至门口,里头的秦墨又叫住了他:“继尧,那个和天星崖通信的人,你记得去处理一下。”
秦墨说的人是叶限,叶限在天星崖有认识的人,照他所说,对方是他的“生死之交”,这些年也一直保持着通信,看着似乎关系不错。
叶限对秦墨的忠心自是不必说的,若是平日秦墨也就由得他爱干嘛干嘛了,可是现在有些不一些样了,天星崖在狙击秦墨的人,叶限也留不得了。
王继尧顿了顿,问:“要找墨鸦的人去办吗?”
墨鸦专伺暗杀一类的事情,往常这些也都是交给他们的。
可是这次有些不一样,王继尧发觉秦墨似乎在防范他一直很信任的唐释,唐释负伤回来,他下的第一个令是丹熏在办的所有人,不能透露给唐释或墨鸦的任何一人。
“不必,咱们的墨鸦头子不还在卧病修养吗?”秦墨果然否定了,“你自去挑几个人,办的干净些就是。”
王继尧领命。
唐释和自己的一众手下还未发觉他们被秦墨封锁了消息,一个个只知安心修养。
待歇得了几日,唐释灌了不少汤汤水水下肚,身体也总算好了起来。
然而,就在王继尧派人出去处理叶限的当日,原本躺在床上睡觉的唐释忽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他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发了一会呆,然后理理衣裳便起身了——
“该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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