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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派出了不少人打探唐释的消息,但是那些个人身手并不如唐释的好,于是往往半道上便被甩掉了。
他们只知唐释没有回丹熏,却不知唐释离得丹熏其实并不远。
丹熏城民对中原的仇恨空前高涨,而秦墨手上又握着重兵,宣战开打是必然的事。
而头一个要遭殃的,便是离得丹熏最近的“神算门”。
所谓的“神算”自然不是这个宗门原本的名字,不过是因为这一门上下皆是专伺算命看风水的,旁人便这么唤他们,久而久之,宗门原本的名字反而被遗忘掉了。
按说他们与丹熏靠的近,也不算是中原宗门,反而应该被归类到“被中原的大宗门撵到西北的宗门”中去。
偏偏这家一如其名,打起架来可能实力不济,反倒丢铜板龟甲、卜卦算命是真神准。
他们不知是算到了什么,竟然心一横,死都不学周围的其他小宗门一般归顺秦墨,非要和他对着干。
反而大老远派人传信,要与千里之外的元岳剑宗联合。
旁人都说神算子们这次算栽了,唐释却觉得他们确实“神”——这都已经算到多少年以后去了!
元岳剑宗现在拉了一堆大小宗门联合起来,但归根究底也只是为了护卫商队从中牟利,修界中还真没多少大宗门看好他们日后能成气候。
竟敢公然叫嚣非暴力不合作,秦墨自然第一个便要拿神算门开刀了,他爽快地派出了一队人马、摩拳擦掌得准备收拾神算门一顿。
只是丹熏那头集结起的人马还未抵达,神算门内便卜了一卦,算到了宗门将遭此一劫。
他们立刻就组织起门内弟子们布设防线、护送治下百姓逃难离开等等——
神算门和炼神宗有些像,宗门本部就在治下的城内,未免打起来殃及无辜,神算门还是动员起百姓撤出城外去,虽然也有少部分居民选择留下,但大多数人还是决定要离开了。
一边匆忙做着战前的准备,一边要护卫百姓离开,便是神算子们,一时间也有些手忙脚乱。
这座城正是最自顾不暇的时候,城内留出的破绽不少,唐释轻轻松松地就混了进来。
他走在冷清的街道上,半天下来都见不到几个行人,只偶尔有几个神算弟子们匆匆经过。
大半的商铺都关了门,街面上堆了不少没来得及收拾的货物。
绕进小巷中,唐释发现虽然不少人家皆走得匆忙,但却还没忘记要给自家院子上锁。
想来,屋子的主人大概是想着等战事结束了,还要回家的罢?
哪那么容易呢?
大纲里的那个秦墨,拖着一副病弱的身体,还能搅得修界天翻地覆,逼得那么多宗门抱团结盟、齐心协力才能对付得了;
而现在的秦墨不光身体康复了,手上还握着和勉这么张颇有些分量的牌,要闹出的动静怕只会更大。
唐释随手挑了个小院子翻墙进去,一看院内的屋门也给锁上了,随手折了根小树枝便将锁眼捅开。
屋子的主人走得急,大部分的东西都没能带走,倒是便宜了唐释能好好住得几日。
——剧情就在这里,唐释想趁着这段时间的空闲先把身上的伤养好。
他进了屋内打坐,一遍又一遍地催动族血去修补背上的伤口。
被九幽冥火灼伤的地方好得意外地慢,这都过去好些天了,伤口还会时不时崩裂开、渗出点血。
唐释的清闲日子才过了两日,丹熏来的大军就将小城包围住了,神算子们开始了拼死抵抗。
城中百姓可以逃难搬家到别的地方,但是这些神算弟子们却只能留守——
宗门本部就在这儿呢,他们便是想退,又能退到哪儿去?
唐释挑了个时间出去转了一圈,发现神算门的防线已经从城外撤到了城内。
看样子,神算子们虽然能依靠卜卦占算出敌方的动向,但是却没有足够的实力阻止对方。
不过一想也是,秦墨那边的人可都是他拿药物控制住的。
那就像一群行尸走肉,术法也好兵器也罢,打到他们身上就能造成一片皮开肉绽的伤口,却偏偏不会使他们退让丝毫。
一边是一支无痛无觉、不知疲倦的疯狂军队,另一边则是会痛、会累的寻常修士,输赢都是早就注定了的事。
到了第二天傍晚,神算门连外城都放弃了,直接缩回了宗门内城死守。
唐释掐着指头算了算,发觉这座小城被攻破的速度比他事前预计的要快的多,他不由得咂吧嘴,嘟囔一句:“真没用,就撑了这么几日。”
在巷子里走了几步,唐释就察觉到了前头有人。
看气息,应该是神算门的弟子。
神算门不是退守本部了吗?怎么门下弟子这时会在外头?
唐释心中奇怪,身形一动将自己藏了起来,等着对方靠近——
对方也就两个人,看样子是一对师兄弟,他们鬼鬼祟祟地往外摸,没几息便到了唐释能探听得到的范围里。
“师弟,我觉着咱们还是回去,这时候逃走就是在叛宗啊!”
“不、不行,你未听见长老们所说的话,宗门明日一早便要被攻破,要走只能趁现在了!”
“可师父也说了咱们现在要赌一把,明日便会有援军赶到……”
神算门向剑宗那头求救,对方也早给了回信,正派了人马赶来。
只可惜破城的速度太快,援军可能要来迟了。
二人中的那名师弟一听这话突然哽咽起来:“你不知……你根本不知,我算到了……算到了……”
“算到了,你二人今晚便要死?”唐释带笑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同时,一柄长镰轻轻横在了两人面前。
唐释本来也懒得管这两人,大难当头,是个人都会本能地想逃,这两人要丢下师门逃走,倒也不算稀奇。
只是他忽然注意到周围有极其微小的声音传来——
似是某种多足的小型妖兽靠近。
那两名神算弟子被突然出声的唐释吓得浑身一抖,待看清对方只有一个人之后,他们又壮了胆子抽出配刀,摆开架势,冲唐释叫嚣:
“你、你是何人!”
“劝你速速退开,否则莫怪我们刀下不留情!”
神算弟子们武力不济是公认的事实,但是现在他们两人对一人,应该不至于吃多少亏罢?
唐释听得周围悉悉索索的声音愈密,装腔作势地念着台词:“都是要死的人了,怎的还这么多话?”
“与他废话做什么,咱们杀过去!”
两人中的师弟已经拿着刀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而那名师兄则退开一步掐了个诀,手上洒出几枚铜钱。
唐释只一偏头便躲过了对方砍过来的一刀。
他手中镰刀一转,刀柄狠狠顶了那个师弟的小腹,对方吃痛,手上的刀不由一松。
唐释再接一个翻身,一脚蹬在那人背上,借力朝着几步以外的那名师兄俯冲了过去。
那名师兄手上的诀还没掐完,便见到拿着长镰的黑衣人越过了师弟朝自己冲了过来,他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掉头想跑。
可是唐释已经伸出一根手指勾住了他的后领,然后猛一发力将他整个人往回一甩。
这个师兄便以头下身上的姿势被甩到了他那刚摔了一个跟头的师弟身上,两人在地上滚了几圈,吃了满嘴的泥。
待他们哎哟叫着睁开眼睛,嘴里的呻.吟立刻变成了尖叫——
他们摔进了一堆双头蜈蚣中,一条条有成人胳膊一般粗细的蜈蚣正围在两人周围,有的甚至已经爬到了他们身上。
“再敢喊半声,我便杀了你们。”卜若堂冰冷的声音从两人头顶传来。
他们抬头一看,一个满脸妖纹、长着獠牙的、不知是人是妖的东西正站在蜈蚣堆里,拿一双红色的虫眼冷冷瞧着他们。
“大——师兄~”唐释把镰刀扛在肩上,两手又搭在镰刀上,流里流气地朝着卜若堂打招呼。
卜若堂似乎并不喜欢这个称呼,微微皱了眉:“你怎么在这里。”
“执行任务。”唐释随口扯谎,也不怕被发现。
如今的卜若堂对于秦墨而言是个废棋,秦墨那头的很多消息已经不会再知会他了,如此,他当然不会知道,现在整个丹熏都在传唐释已经背叛的消息。
“你打算把这两人怎么办?”唐释指了指地上被双头蜈蚣们爬了满身、正哆哆嗦嗦抖成一团的两人,“杀了?”
卜若堂的注意力也转到了那两人的身上,只盯着他们不出声。
“听说你家小师弟正在往这边赶,要不要留个人给他提个醒,嘱咐一句当心?”唐释随口扯了句话,试探道。
“谁?”卜若堂听到“小师弟”三个字有些迷糊,莫名看了唐释一眼。
“沐无咎。”
“谁?”
“……”
得,记不住了?
也不知装的还是真的,唐释默默腹诽一句,能忘掉那么重要的沐无咎,却能记得住他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
不过想想卜若堂现在妖化这么严重,还被毒.药侵蚀着神志,要说脑子烧坏了似乎也算可信?
卜若堂也知道妖化可能侵蚀自身,他有在竭力抵抗,闲着的时候就一遍遍念清心咒,回忆并仔细记录过去发生的种种。
他想,自己应该还算是清醒的罢?
看看地上抖成一团的两个人,卜若堂开口道:“你们留一个脑袋下来,我就放了另一个人。”
那两人闻言皆是一愣。
随即,其中的那位师兄突然暴起,一刀斩下了身边还未反应过来的师弟的头。
“头……头……”他抖着双手将一颗头颅奉上。
卜若堂没有接,只轻轻说了一句:“这个脑袋不大聪明。”
不够聪明,他不想要。
周围的小蜈蚣们感受到他的心思,一拥而上将刚刚杀掉同伴的人撕咬啃噬掉。
卜若堂的目光转到了唐释身上。
唐释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暗自防备着对方,嘴里却故作轻松道:“你不记得沐无咎了,那可还记得叶限?”
“叶家小叔?”卜若堂答道。
这人他不会忘,叶限对他有大恩,也是他落难后唯一向他伸出援手的人。
可他是怎么落难的呢?
“叶限死了,是天星崖的人杀的。”唐释果断嫁祸出去。
死了?叶限死了?
“天星崖……”卜若堂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阴沉和愤怒,“是真的?”
唐释轻笑了一声。
“对,他们的人很快就会自己送上门来。”
“你可别忘了要给叶限报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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