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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阵到底是个什么效果呢?
从前唐释在天星崖的时候,为了满足自己对修界的好奇,没少鼓捣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阵法只是其中一项。
而在唐释试验过的那些千奇百怪的阵法中,杀阵凭着其本身凶残的属性,给他留下的印象着实不浅。
那时唐释不过照着书本上的记载,随便凑齐了材料,就在他那个小院子里,照葫芦画瓢似地、鼓捣了一个缩小版的杀阵出来。
结果却让他受惊不小——
唐释拿来放在阵中做实验的是一盆花。
阵法启动后,那花盆直接爆开了,连周围的地面都被一股怪力扭曲、翻起,绞得一塌糊涂。
那颗可怜的花,则成功晋升成了麻花。
——杀阵说的“绞杀”,是真的绞,绞抹布那种,“绞”。
打从唐释认出饮雪堂弟子们所布阵法之时,他就在暗自警惕、避免不小心误入阵中。
他倒是尽量避开了杀阵的范围来活动,谁知,谛凌却将他一把丢进了阵法。
杀阵发动比旁的阵法更快,唐释知道,自己可能跑不出去了。
他还未察觉到疼痛,一条胳膊便已经扭曲成诡异的模样。
身体其他部分的肌肉也感受到了一股股扭转的力量,唐释觉得自己就像一块沾水的抹布,正要被拧干。
——想我堂堂反派大boss,竟然落得和抹布一个下场,这得是混的有多惨!
唐释已然没有了任何办法,他想这次或许真的是要完蛋了。
然而,情况的突然转变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就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已经被谛凌拉出阵外的沐无咎突然发作。
当沐无咎看到留在阵内的卜若堂身上被划破许多伤口,爆出血花的那一瞬,他的脑袋里忽然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剩下一片空白。
思想当机,沐无咎的身体却抢先了理智一步。
几道雷光从他身上爆出,顺着谛凌拉他的细线,一路窜到了谛凌身上。
谛凌没料到,他好心救沐无咎出来,却被沐无咎放雷劈了。
而且这雷光威力不大不小,没能给谛凌添多大的伤,却偏偏将谛凌手上、那用来启动阵法的阵盘给劈得轰一下炸开。
谛凌被阵盘炸开的力量冲得往后一摔,手上的动作也被打断——
丝线失控,沐无咎啪叽一下被拍到了地上。
阵盘脱手,费劲布置好的大阵刚启动了一秒,又瞬间被关闭。
唐释还以为自己死定了,结果却一跟头栽在了地面上。
他保持着趴伏的动作懵了几息,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这是被绞。
唐释身上除了一条胳膊被扭断、皮肤被割伤、肌肉被拧伤了些许,其他都还好好的。
太好了!没变成麻花!
唐释心中一阵激动。
他扭头一看,远处的谛凌和沐无咎也摔得七荤八素,半天爬不起来。
趁着这俩还在发懵,唐释忙爬起来逃。
反正这地方也没他的戏,能跑还是赶紧跑的好。
唐释可不想被沐无咎或秦墨任何一边的人逮住。
另一边,包括卜若堂在内,许多刚被引进杀阵范围内的人,这时候也都反应过来了——
他们便是不知道阵法的范围如何,也知道要活命就得往阵法外头跑。
谛凌不知道沐无咎发什么疯,突然放出那么一道雷捣乱,但他一见这势头,知道进了圈套的猎物要逃,立刻一把捡起阵盘掐诀施术、重新发动阵法。
几个跑错方向、或是跑慢了还在阵内的倒霉鬼瞬间被拧成了烂肉。
连带着阵内的房屋、地面,以及各种杂物也被如数绞成碎片。
可惜,谛凌还是晚了一步。
绝大多数的敌人都已经逃出了,这杀阵根本就没起到预想中那么大的作用。
见状谛凌心中暗骂一声,他自然注意到了那个趁乱偷跑的唐释,可惜他刚想追上去,却又被周围攻过来的敌人绊住了手脚。
无法,谛凌只得下令饮雪堂弟子摆出防阵对敌。
他眼睁睁地看着唐释跌跌撞撞地逃走,自己却没法上去补一刀,气得要将一口牙咬碎。
沐无咎也已经翻身站起,指挥剑宗弟子护住神算门人往后退——神算门人战力太差,这种时候他们完全就是个拖后腿的。
其他宗门的队伍也纷纷动作、各自应战。
丹熏修士们被药物控制住,他们不知疲倦与伤痛,对打中却保持了活人的灵活与机动,本就十分难对付;
再加上卜若堂带领着的那堆妖兽蜈蚣无比凶悍,众人应付起来更是吃力。
场面已然乱成了一锅粥,再难控制下来。
原本,沐无咎他们就是打的对手一个措手不及,讲求的就是快。
可惜因着沐无咎的添乱,他们已经错过了最好的进攻机会;
谛凌这时候便是想重新布阵,对手也已经有了防备,不肯再轻易上当。
绝招cd中,队友又不肯配合,沐无咎现在再想赢,怕是没有前头那么简单了。
谛凌也好、沐无咎也好,现在已经没人再顾得上唐释,唐释便成了这场混乱唯一的获利者。
他捂住那条被绞断的胳膊,手里拽紧了从谛凌身上夺过来的东西,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迅速地逃离了混乱的中心。
那一刻,唐释觉得自己很像跑酷电影的主角——
身后全是爆炸和轰鸣,敌对的两方人马在浴血厮杀,而他正踩着希望、迎着风,以最炫酷的姿态,向着自由与梦想努力奔跑……
说来修界向来尚智尚勇,最看不起畏畏缩缩、临战脱逃这类行为。
这一逃,一顶“懦夫”的帽子扣下来,确是免不掉了。
然而唐释根本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他趁着两边人马忙着互掐、腾不开手对付自己,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路逃出了城外。
唐释一头扎进周围的山林里藏匿,就像游鱼入海,这下旁人若是再想寻他,可就难了。
直到确认了谛凌他们不会再追上来,唐释才停下来他狂奔的步伐,双腿脱力地瘫坐在地。
胸腔里胀满了炙热的空气,喉咙里是浓重的血腥味。
唐释觉得自己就像被一百头大象来回踩过一样,浑身上下无一处舒适,每寸皮、肉、骨都在隐隐作痛。
不过身上再怎么难受,能把玉佩抢回来就是一件好事,他心里稍感安慰,然后摊开了手心——
那样从谛凌身上抢夺来的东西,还真是一块玉佩。
可惜,这并不是唐释的那块。
更让人沮丧的是,唐释他认得这一块玉。
——椭圆的玉佩雕的是一只百灵鸟,周围点缀几朵五瓣的小花,盘着几条细枝。
这是从前为了给谛凌庆祝生辰,唐释、童佳洛和顾愁雨三个人一块送的礼物。
当初是顾愁雨想的样式画的图纸,童佳洛寻来原石又刻出了形;
最后是唐释给打磨抛光的。
那时谛凌嚷嚷着这块玉制得太秀气,他不好意思戴,只道会好好保管收藏。
原来他最后还是戴在身上了?
唐释用能动的那只手将玉佩磕在脑门上,闭着眼睛叹了口气。
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就知道急着要找回自己的玉佩,把其他细枝末节的事都忘了个干净。
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这东西对谛凌有多重要,怎么动手之前就没想着要仔细确认一下呢?
这下可好,便是想还也还不回去了。
越想越觉得气,唐释低声骂了自己一句:“你个混账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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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悬,夜风微凉。
密林内一处被人刻意清理出的空地上,错落分布着几堆篝火,几对人马分别围住不同的篝火堆休息,看着界限分明得很。
这是沐无咎和他的盟友们暂时休整的营地,各家负责领头的人这时都聚在了一块,商谈起白日里的那场战事。
谛凌也在众人中间,正抱着胳膊、一脸不耐烦地听周围人互相指责。
这一趟,谛凌本是信心满满地来的。
他自信天星崖饮雪堂实力不错,也知剑宗弟子皆是能打的,至于其他几个宗门或世家出的那些个人,不说全是数一数二的精英,但也确实都是各家拿得出手的人物。
这是强强联手,照理说他们应该能很轻松地击退敌人才对。
可谁知道,最后他们竟然打输了!
谛凌皱着眉头,目光转到了同样默不作声听着周围人争论、表情却显得心不在焉的沐无咎。
若不是沐无咎突然捣乱,谛凌早就能用杀阵将敌人全都杀了的。
也不知他突然发的什么疯。
是因为那个卜若堂吗?
剑宗卜若堂的事情,谛凌多少也听说过,或许沐无咎是对那人感情深厚、或许是对对方觉得有什么亏欠,所以才没法动手吧?
对方都已经成了罪人,为何要手软?
心中如此想着,谛凌不由得抬手抚了抚脖颈上那块被擦破的伤口。
唐释抢他的东西。
可那只是块意义特殊的凡玉。
为什么呢?
不知道为什么,谛凌脑袋里突然想到了之前黑岩在宗门受罚时,脖子上也挂着一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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