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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这种事唐释做的熟练,但是他现在很不爽。
不过说来也是,带着一个满脸鼻涕的糟老头逃命,这心情确实美丽不起来。
更别说这老头还散发出一股尿骚味。
唐释臭着一张脸,一路把哭的稀里哗啦的说书先生拎回了他与卜若堂暂时藏身的山洞外。
他满心嫌弃这没个男人样的糟老头,对方嗓子里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那时不时抽两下吸鼻涕的声音也确实够让人心烦的了。
两人刚在洞口处停下,唐释便转过身,忍着那股尿骚味,恶狠狠地威胁对方道:“你要是再敢哭一声,我就活剐了你!”
说书先生果然露出了满脸惊恐的表情,短暂的惊愕过后,他忙不迭地用力点头,生怕动作慢了一分,眼前这个黑脸黑心的活阎王就要扒了自己的皮。
看对方还算老实,唐释心中的怒气稍减去几分,他手一抬将血符如数召回,那说书先生的身体一下失了控制的力支撑,竟就这么软绵绵跌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唐释没那个功夫等他自己缓过了劲站起来,一把拎住先生的衣领,就将他一个老头拖进了前方隐蔽的山洞里。
甫一进洞,一股强烈的妖气混合着浓烈的血腥味便冲脸过来了,唐释抬起一手微掩住口鼻,眉头紧锁,心想若不是他事先拿人血画过符咒来遮掩妖气,就卜若堂这样的阵仗,早被路过的修士发现了。
说书先生自然也被这呛人的气味冲得直犯恶心,不过他到底还记着唐释的威胁,憋住了口鼻不敢出声。
两人转过一道弯,唐释一把将说书先生往面前的地上一扔,那可怜的小老儿一连滚了三圈才堪堪停下。
“师兄——?你可还在?”唐释微微提高了声音,试探性地冲着黝黑的洞内唤了一声。
一阵????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那是无数的小蜈蚣在爬动。
说书先生修为虽然不济,但也勉强能在黑暗中视物。
他听见身边的唐释冲着前方喊话,便眯起了眼睛仔细观察黑暗中那一大坨蠕动的东西。
忽然,黑暗中一双散发幽幽红光的虫眼睁开了,紧接着便是第二双、第三双……
成千上万双大小不一的眼睛静静地盯住了洞内的两人。
一种巨大的恐惧袭来,将说书先生兜头罩住,使他全然忘了自己还可以逃这码子事。
然而,他身边的唐释却在用一副轻松的语气,对着眼前那成千上万的蜈蚣妖兽堆成的小山说话:
“师兄,我可算找到你那脑袋了。”
“……当真?”
一道男声突然从蜈蚣堆里传了出来,然后说书先生便眼睁睁看着蜈蚣堆的某处向上隆起,竟钻出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来!
——或者说,这人只有一半的身体还是个人形,而另外一半……则是被妖兽蜈蚣们同化、堆积扭曲成了一截蜈蚣身体的模样。
这男子瘦得厉害,就是一副皮包着骨头的骷髅样,他的一双眼睛眼窝深陷,黑眼圈浓重,看得出来这人已经被妖气侵蚀得很厉害了。
卜若堂直起身子,凑近了想看看他那小师弟带了个什么玩意回来,这个动作带得他身边的几样圆滚滚的东西一路滚了下来。
说书先生定眼一看,是几颗人头。
唐释后退两步让开了空间,好让卜若堂好好打量一番说书先生。
“这不是我的头……”卜若堂左右仔细看了几遍那张皱成了苦瓜的老脸,觉得这颗脑袋跟自己长得不像。
“他确实不是,但他能帮我们找到想要的东西。”唐释轻笑了一声,“从此地向南出发就是小河镇,凭师兄的脚力半个时辰就能到。”
既绑了这胆小如鼠的说书先生过来,接着要从他口中逼问出小荷城的机关布防,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的头……在那里?”
卜若堂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句,而离得他极近的说书先生这时候屏住了呼吸、仔细打量眼前人的脸,忽然发现了对方的不对劲之处——
这人看着不像是接受妖化烧坏了脑袋,也不像是被药物控制了……他……好似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了?
说书先生心中突然警钟大作。
“大师兄且放宽心,这回一定能找到师兄那脑袋,小师弟我自然也会鼎力相助。”唐释带笑的声音在洞中响起,显得恶意满满,“咱们可得好好地,把那小荷镇翻,个,底,朝,天才是。”
这这这!这人该不会是施了什么妖法,把他的大师兄变成了这么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样,然后便指示人去替他屠城杀人吧!
说书先生浑身一哆嗦,他忽然觉得,比起眼前那半人半妖的卜若堂,站在他身边的唐释看着更像个恶鬼罗刹!
竟连自己的师兄都不放过,这种是的是心肠多么歹毒的人才干得出来的!
说书先生只觉得这一刻自己体内的血都凉透了,他心里忽然想到了两个字,天煞!
一股强烈的求生欲突然生出,原本还软倒在地的小老头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劲,一翻身便屁滚尿流地往洞口处跑。
“跑什么!”唐释刚从怀里掏出舆鬼的秘籍,随手又是一道血符甩出去,将说书先生拍到了地上。
“大仙——!大仙饶命啊——饶命啊——!!!”说书先生哭喊着,那声音引得周围的小蜈蚣们慢慢往他那头靠近了。
见身体动不了,又有这么多小蜈蚣朝自己爬过来,说书先生只好慢慢憋住了嗓子。
他怕死,能多活得一息便算一息罢!
唐释一会对着无人的虚空说话,一会翻看舆鬼的秘籍,似是在研究什么问题。
这些日子,唐释闲下来便翻看这本秘籍打发时间,一来二去倒是让他看出了一个名堂——
舆鬼的这本功法很有意思,里头的一些蛛丝马迹,只有唐释才能看得到。
或者说,只有巫族人能看得出来。
舆鬼那倒霉丫头创的功法就是以毒代血,很多招式和毒术的发动方式,和巫族人战斗时以血代灵的方式有异曲同工之妙。
也不知这是她刻意为之,还是只是一个巧合?
唐释挑挑拣拣,从自己记忆里的巫族功法中选出一条,往舆鬼的术法上一套、杂糅成一团,掐诀便往说书先生的身上丢。
他是想试试这种术法能不能让对方变成听话的傀儡,这样就能省掉一道逼问的活。
可是结果显然不尽如人意,说书先生依旧一股恐慌害怕的样子。
唐释啧了一声,心道再不济他就同作者讨点吐真剂好了,一边随口试探了一句:“先生,可否将小荷镇布防细节一一告知?”
“老朽定当知无不言!”
说书先生一口吐出一句话,这话说完他自己都愣住了,他明明想说“做梦”的,怎么这嘴一点也不听话了?
“哦?还请先生指点。”唐释也一脸意外,反应过来后他反而笑出了声。
这算咋回事,自己一通瞎搞竟然还弄出了真货来了?难不成,我唐释也是个制毒天才?!
地上的说书先生满脸抗拒、苦闷、悲痛,却控制不住自己那张臭嘴,竟然将他所知的小荷镇布防细节如数吐出。
说书先生心中懊恼不已,说到后头,已然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是不敢奢望门内的师兄弟们为自己报仇了,只求他们别朝自己的骨灰吐口水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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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镇外。
某处营地内,两拨界限分明的人马正谈判着。
这两队人马,一队是以天星崖为首的宗门弟子,另一队则由元岳剑宗与遣榆谷结成。
元岳剑宗这边带头谈判的人依旧是沐无咎,而天星崖那头,负责领队的则换成了林枫,饮雪堂主谛凌这时候只是闭着嘴站在林枫身后,不停地往沐无咎身上甩眼刀子。
两边正争论的事情,是关于卜若堂的。
——不久前天星崖隐于求如城外的探查队伍意外撞上了城内逃窜而出的居民,以及一身狼狈的杨家子弟们,于是他们第一时间便知道了城内发生的惨剧。
杨咸临怨恨卜若堂没任何理由却毁了他的城、屠杀他的城民,又想到丹熏大军身为盟友、却见死不救,那思路便毫不意外地拐到了“秦墨坑害盟友”这条道上。
当即,他便带着杨家子们转投了天星崖,这回杨咸临不再图谋什么钱财城民地皮势力,满心只有一个念头,报仇。
对于这种既带帮手又带枪来投奔革命的好同志,天星崖自然是张开双手欢迎的,当下便一口答应了要替求如枉死的百姓们报仇雪恨。
趁着丹熏那头暂时消停了下来,天星崖便腾出手来,专心对付那屠了城的妖物——卜若堂。
然而卜若堂行踪诡秘,根本捉摸不透,便是请了神算门人卜卦,每回也只能猜个大概。
正巧这时候天星崖的林枫站出来了,他占卜出来的几个地方,后来果然都遭了卜若堂的毒手,众人这才定下来下一个行动的目的地,小荷镇。
现在他们已经将人手集结到小荷镇外了,可惜蜓楼一看这么多兵马堵到了自家门口,还以为他们是要开战,吓得当即投入了备战状态。
林枫派人去交涉了好机会,那头才将信将疑地答应合作,只是仍不肯放他们进城。
剑宗这次前来,也是为了卜若堂,只是与各大宗门不同,旁人皆要杀他,剑宗却是要救他的——这是沐无咎与方知晓商量过后拿定的主意。
这种事天星崖又如何会答应?这不,两边已经吵了好几回了,只是顾忌着大敌当前,到底没有动起手来内耗。
“无咎,我并非不信任你,只是这事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卜若堂犯下如此重罪,已无可恕,杀他也是各大宗门共同的意思。”林枫的声音不高,语速也不急不缓,却带着一种不容忤逆的威严,“剑宗也好,遣榆谷也罢,这次再容不得你们徇私舞弊。”
比起那气势逼兀的谛凌,林枫看起来倒是个谦谦君子,可惜这位君子比锋芒毕露的谛凌更令人头疼,沐无咎好说歹说,他就是不松口。
“我师兄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若不是天星崖探查的消息有误,那些事真是他做下的,他便一定是受人控制了!”沐无咎深吸了一口气,重复着自己已经重复了许多遍的话,“他是元岳剑宗首徒,剑宗不会弃之不顾。”
“呵,现在才说这话不觉得太晚了吗?”谛凌冷哼一声。
在谛凌看来,像沐无咎这样的、从那商贾世家里出来的人,骨子里就带着一股唯利是图的市侩,他们从不管身旁人是真情假意,只要有利可图便如数接纳,利用起人来毫不手软,连最后要抛弃旁人也是干净利落,毫无情谊可言。
“我……”
沐无咎闻言垂下了头,他知谛凌对自己的厌恶,但此时他也觉得谛凌说的很对——
现在才知道救人,早干嘛去了?
若不是他枉顾师兄的意思,让剑宗和炼神宗结了盟,卜若堂后来哪会发生这么多不幸的事,又何至于到现在,变成了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妖邪之物?
那曾经是一个多么温和善良的人,现在却接连杀死了那么多人……
这事就像一根刺,梗在沐无咎心里,扎得他生生地疼,他知道自己若一直都是这么个性子,以后说不定会有更多的人如卜若堂一般,因他而坠入深渊。
“谛堂主,慎言。”林枫出声说了谛凌一句,他看沐无咎一脸沮丧,放缓了声音,温和地同他道,“左右这事对剑宗而言是无利可图,你们若是不忍,便先撤去罢……”
“阿枫,他是我师兄。”沐无咎低着头,旁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是我师兄……”
是啊,这事便是成了,与剑宗而言也毫无利益可言,或者换句话讲的直白些,于现在的剑宗而言,他们应该打着清理门户的大旗,自去杀了卜若堂,才能换取其余宗门更多的人望和信任。
“我知,可这事没有回转的余地。”林枫沉静道,“你也莫要再多想了,且带着你的人散去休息便是。”
“林师兄,蜓楼那边有人过来了!”一名弟子忽然跑过来传信,还递过来一个东西,“说是有可疑之人混入了城内,这是他们拿法器照的人影!”
林枫应了一声,接过东西,便带着自己的人去与蜓楼信使那儿了解情况去了,留下沐无咎等人站在原地。
谛凌跟着林枫走出去几步,回头一看,正巧对上沐无咎偷过来的目光。
沐无咎眉头紧皱,眼神却异常坚定。
他是拿定了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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