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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释的预想中,蜓楼既然悉知了有危险将至,便一定会有所防备。
像之前在城外碰到的那种防御和抵抗,就是预先做好的准备之一。
然而小荷镇内的情况却完全出乎了唐释的预料——
唐释摆着一副“抢钱抢粮抢女人”的强盗模样,一连踹开了好些户民居的大门,结果无一例外的,院内只有一些杂乱的鸡零狗碎,表明了屋主人离开的匆忙。
这许是蜓楼为了即将到来的大战、事先将镇内百姓都撤离了罢?唐释猜测着。
可是到目前为止,别说人影了,唐释与卜若堂,连带着那堆兴奋地到处乱窜的小蜈蚣们,晃了大半圈连个傀儡或者机关什么的都没碰着。
整个小镇内万般寂静,空无一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气氛。
事出反常必有妖,唐释不敢托大,小心地观察者周围,试图在这看似寻常的小镇内发现任何一点能显示阴谋的蛛丝马迹——
卜若堂晃晃悠悠地走在身前不远处,簇拥着他的一堆小蜈蚣们时不时脱队出去晃上一圈,发现一无所获后又慢慢靠回队伍中间……
唐释的目光扫过卜若堂身侧路过的建筑物,看似普通的石狮子、墙壁上精致繁复的浮雕,甚至屋头檐角装饰的小兽,无一例外地全是机关兽,此时正安静地蛰伏着;
说书先生浑身僵直地跟在唐释身后,脸色惨白冷汗涔涔,唯独那一双浑浊的眼睛此时机警不已,在那不大的眼眶子里到处乱转,四下打量着什么……
唐释顺着对方扫视过的地方逐一看去,果然望见了各种屋舍建筑、甚至路边的石头、屋头的瓦片上,都有雕琢精细的符文在;
虽然唐释完全看不懂蜓楼这种独特的符文是用来做什么的,但是那些符文上头时不时流转的灵气却让他暗自心惊。
收敛目光,低头看看脚下那被磨蹭得光滑的石板路,唐释总觉得青石板排列的顺序似乎有些独特……
不知怎么的,唐释忽然想到了蜓楼是个与天星崖身量不相上下的大宗门,天星崖能有各种手段逼得他走投无路,难道蜓楼就没有吗?
再想想先前城外的那道防御,爆炸和硝烟把整个场面烘托得宏达,看起来确是有模有样,但是实际上却几乎没发挥什么作用,甚至于对入侵者没有造成任何值得一说的损伤。
就像是一个诱敌深入的诱饵。
脚下的地面忽然传出“咔”的一声闷响,唐释猛地回过神——
这是圈套!
“咔咔”声徒然变大了数倍,青石板地面跟着瞬间崩塌。
“师兄当心!”唐释早在地面裂开的前一秒便纵身一跃跳到了一处屋檐上,同时向卜若堂发出了警告。
然而卜若堂本就是个脑袋不清不楚的人了,这反应自然也不及唐释的一半,在听到唐释的声音并回头的同时,卜若堂那过于笨重而庞大的虫躯已经朝着一侧一歪,然后重重地摔了下去——
唐释隔得对方太远,压根没法子去帮卜若堂,只得眼睁睁看着对方掉下去。
而更让他觉得惊讶的是,那裂开的地面下方,竟是一座巨大的机关!
这机关由各种复杂的齿轮和管道组成。
无数大大小小的齿轮转动着,将上方崩塌下落的砖石土块如数碾碎;管道中则通流各种颜色性质皆不同的不明液体;各种灵气不间断地流动着,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
几块半透明的平台悬浮于机关之上,高矮不一,共同组成了下头的“地面”。
卜若堂虽说脑袋瓜子胡成一锅粥了,但运气到底还算不错,恰好落在了其中一块平台的边缘处,只一小半身体挂在平台外头,努力一把也能及时拉上去。
几只落下去的小蜈蚣运气不佳,被那转动着的巨型齿轮碾得“咯嘣”响,血肉也从硬壳下头被挤出来,糊成了一团。
然而更多的小蜈蚣则是灵巧地爬到了机关各处——
双头蜈蚣本就是生存在各种岩层地下、石缝中间的,只要避过了机关最坚硬、压力最大的那几处,旁的地方对它们而言便没有多大威胁。
可惜的是因着摸索不到回到地面的路径,小蜈蚣们便只能被困在机关轮转之中,一时也帮不上卜若堂的忙了。
这就完了?唐释看到情况到底不算最坏,心底松了口气,开始寻思着怎么把卜若堂弄上来……
不过,就卜若堂现如今那庞大笨重的虫躯体,唐释也拉不动就是了。
正犯难,他脚下的屋檐却突然一阵松动,竟就那么直直垮塌了下去!
唐释忙一步跳到了旁边较为稳定的石墙上去,身旁紧挨着屋顶装饰的机关小兽。
不出所料,垮掉的房舍本身也是地下机关的一部分,那砖石瓦片的外层脱落后,便露出了里头与地下机关相连的支柱部分。
那支柱就像一副骨架,在主体机关的带动下开始慢慢改变形状。
唐释啧了啧,刚要有所动作,便察觉到身旁的机关小兽突然一动——
下意识地将长镰往身侧一劈,长长的镰刀柄与跳起扑过来的机关小兽躯干撞在了一起,发出一声硬物相碰的脆响,唐释就着这股反推回来的力,轻巧地落到了另一处房屋顶上。
这间屋子顶上倒是没有机关兽了,只是屋前的两只石狮子身形一动,震掉了外层的石壳子,便化身机关狮跟着他爬上了屋顶。
一只机关狮飞扑到唐释身前,一掌便将他刚才站立的地方拍出一个大洞,立时,碎石、瓦片伴着木屑簌簌下落。
唐释向后一翻躲开这一下,却又被身后的另一只机关狮偷袭了一道,他只得再次避开。
还没能打得几下,刚才的第一头机关兽也跳到了这处屋顶上,三只机关兽缠得唐释脱不得身,虽说也伤不了他,但确实烦人。
唐释忙中偷闲往卜若堂的方向看去,发现卜若堂也正被周围触动的机关兽们围攻,那虫躯的硬壳上已然多了不少抓痕。
小蜈蚣们被卜若堂驱动着,不要命地弹起扑到机关兽身上撕咬钻抓,而机关兽们也像真正的野兽一样反击回去。
只可惜交战双方一边是身被硬壳的妖兽,根本不怕寻常兵器、法器的攻击;另一边是没有生命的机关兽,只要核心不被破坏,就会一直运作下去。
两头半斤八两实力都差不多,这仗也让它们打成了僵局。
唐释却没有那个心思等着两边一直耗下去了,他得尽快将卜若堂救出困局才行!
心念一动,同时手上法诀一掐,几道血符立时浮出,护在了唐释周身。
长镰顺势挥出,刀刃正中迎面飞扑过来的机关兽腹部,却没有刺入其中,而是化成了藤蔓将对方紧紧缚住。
身后冲过来的机关狮被血符挡了开去,唐释身体一转,用力将那头被他制住的机关兽一挥一抛,重重甩向了机关狮——
“去死——!”怒喝出声的同时,被抛出的机关兽果然撞向了机关狮,两头兽形傀儡一道从屋顶跌了下去,摔进了下方转动的齿轮中间,只一息便被绞成了一堆破铜烂铁。
唐释调转刀口,刚准备对付剩下的那头机关狮,便察觉到了空气中一股凌厉而熟悉的灵气在极速靠近。
是谛凌!
唐释侧身一闪,动作却还是慢了一分,极细的丝线擦着他的身体飞过,割破了一层皮肤,然后被血染成了红色。
血既然流出来了,那便不能浪费,唐释一边闪躲着一边掐诀,催动着丝线上沾着的那几点血珠,顺着线簌地直冲操控者而去。
藏在暗处的谛凌也敏锐地察觉到那顺着线极速而来的威胁,他一边作出了闪躲的动作,一边将丝线全部绷直,然后用力一弹——
“绷!”
丝线上的几点血珠被弹开,见状唐释冷哼了一声。
唐释与谛凌已经不是第一次交手了,对彼此的实力和路数,心中多少都有些数,也都有各自的应对方法。
被弹开的血珠瞬间转成了血刺,追着这时已经现身的谛凌便飞刺了过去。
谛凌只好一边快速移动闪躲,一边控线反击那几道血刺,同时另一侧攻击唐释的丝线也织成了一张密集的网,然后便用力一收——
唐释故技重施,用长镰化成藤蔓将一旁那头挑着空子偷袭自己的机关狮拖过来替自己挡下了身前的一击。
那倒霉的机关狮瞬间便被切成了大小不一的碎块。
谛凌还在继续收紧丝线,想将机关狮背后的唐释一并切碎,可是碎片下落,却让他扑了个空。
原来,唐释早已控一道血符送到脚下,朝着卜若堂的方向一跃跳了过去。
不管是要脱困还是要继续屠城的计划,唐释都不能丢着卜若堂在一旁不管,他得先让卜若堂恢复行动才能继续下一步动作。
没等唐释跳到卜若堂所在的平台上,一头长着翅膀,形似狮鹫的小型机关兽便朝着唐释重重撞了过来,生生将此时正在半空中的唐释撞到了另一座屋顶上。
唐释被这一下撞成了倒栽葱,以脸先着地的方式在屋顶上滚了两圈才生生刹住。
顶着满脸血抬头看一眼天空,唐释心中一阵无语——
他是该先吐槽为什么每次有大场面的剧情,自己就得一脸血地出场呢?
还是该吐槽蜓楼闲着没事瞎鼓捣,鼓捣出来一堆会飞的机关兽也就算了,那外形还全都是狮鹫天马这种充满了西方魔幻色彩的魔兽类型啊?
不对,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唐释收拾好心情,提起精神小心应对四周。
蜓楼有机关术,又是在他们的大本营上,本身就已经很难对付了;
谛凌出现说明天星崖的人也在,这也代表着各种难缠的阵法即将登场……
不行,得尽快让卜若堂脱困,时间拖得越久便越是不利。
唐释拿定主意便要往卜若堂身边靠近,可是谛凌和周围的机关兽就像是知晓他的心思,每次他稍一动作,便会加以阻挠。
反复了两三回以后,唐释终于反应过来,对方这是不想让他靠近卜若堂,他们这是在布局!
明白过来这一点的同时,周围几个特定的地点突然升起了几道光柱,并慢慢倾斜炼成了一幅图!
对这玩意万般熟悉的唐释一眼便看出来了,这是一个困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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