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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地面上亦没有一点雾气。

朗月星稀,无风无雨,前行的道路被月光照的分明。

青年独自走在道上,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身后——

那个孩子还在跟着他,见他停下回头,便朝他扯出一个大大的笑。

从秦家离开以后,这个孩子就这么一直跟着他。

无论他走了多远,无论脚下的道路有多艰险,孩子都这么跟着他。

青年没有管身后,只继续向前走。

孩子不过七八岁的年纪,此时浑身上下皆是伤口,衣裳也破烂不堪,且太长时间没有吃喝过任何东西了。

脚下一软,那孩子便重重摔在了地上,他抬头看一眼前方不远处的青年,对方还在向前走。

孩子支撑着身体试图站起来,努力了几次皆没有成功,于是他憋足了一口气,慢慢往前爬——

“秦墨,你不累吗?”

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秦墨抬头,望见青年正站在自己身前不远处,脸上是一种奇异的神色。

他没有说话,只看着对方笑。

“秦墨,你为什么跟着我?”

青年见秦墨不说话,继续发问道。

“那药方是我开的,你差一点就要因为那药方死了,你不恨我吗?”

“你娘为了护住你被人杀了,你不生气吗?”

“为什么你都落到这般境地了,却还能笑得出来?”

秦墨还在笑。

青年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还真是,与预言中一模一样啊……”青年蹲了下来,凑近了身体望向秦墨,“我用一个药方害死了你的娘亲,还害得你无家可归。”

“你若对此心无芥蒂,便磕三个响头,我再考虑,看看要不要收下你。”

秦墨仔细辨认了一会青年脸上的神色,确认了对方不是在说笑,他于是便憋足了一口气,端正了身体。

青年站起,退开,给秦墨让出了地方。

咚!

是额头用力磕到地面上发出的闷响。

咚!

这是第二下。

咚!

三个响头磕完。

秦墨直起身子,额头上的皮肤已经被磕破,血顺着他的眼眶、鼻梁在慢慢往下渗。

可他就像没有察觉一般,面上带着笑,张口道:

“师父。”

时间转回二十年以后。

龙女河沿岸,龙女镇迷阵之外。

“尊主!这迷阵似是不一般……”一个将领正皱着眉头看着前方树林中的迷阵。

追踪唐释的尖锐部队半道撞上了中原宗门联盟的人,他们寡不敌众,被一路驱赶着逃到了这里,然后便失去了音讯。

秦墨于是自带了几个得用的人手,脱离了身后的大部队,提前赶至了这里,却被这迷阵拦住了去路。

听得身旁的尊主没有回话,那将领有些奇怪地转头看了对方一眼——

秦墨面上带着那朱红色的鬼怪面具,叫人看不出他的表情,只有那面具眼睛部位的开口处,能隐约望见他的一双眼。

他好像在发呆?

“尊主?”

那将领又奇怪地唤了一声,秦墨的思绪随之被拉回。

他垂下眼,哼笑出了声:“怎的和师父说的一模一样……”

秦墨的师父,是生于北海长生湾的鲛人,有窥视过去、洞见未来之能。

他曾说过,终有一日,秦墨会被命运指引着,到达一处恶土之上。

至时,希望秦墨能为着他们那几近于无的师徒情谊做两件事——

其一,是替他师父寻一样东西。

“尊主,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将领见秦墨的神态不大对劲,不免有些担忧。

琳琅仙子受伤后,秦墨亲自领了人出来行事,他身上常年带着的伤虽然早已被治愈了,但在这群敬他爱他的下属眼中,却还是需得人时刻关心注意着的。

这几日为了追踪唐释,秦墨少有休息好了的时候,下属们都很担心他。

“无碍。”秦墨摇摇头,展开手中的扇子扇了扇,复又合上,“传我的令下去,命人在这迷阵之外布设好埋伏。”

“另外,尽快召集人马赶来,越多越好。”

“尊主这是?”那将领一愣,有些不明白秦墨是要做什么。

怎的尊主带着人,不设法进入迷阵,反而要在外头埋伏呢?

“去做事罢。”秦墨轻叹一声,摇着扇子转身走开了。

继尧不在,旁人暂顶了他的位置,做什么都得多解释一道,用着确是没有那么称心如意了。

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秦墨想,丹熏从来就不是一个安宁平和的地方,各种三教九流、地痞流氓没事都往那儿跑,那些人都是野心甚重的主,时时刻刻都要双眼盯着他秦墨,就等着他出什么纰漏,好让他们钻了空子,将秦墨取而代之。

后方绝不能放空了,他与继尧,总得留着一个人盯着些才好。

那将领还有些不明不白,但也没再多问,而是匆匆赶去办事了。

尊主不喜做事拖沓的人,他还是手脚利落些的好。

秦墨这头挖好了坑、设好了陷阱,就等着迷阵中的人自己个而出来自投罗网了,而阵内,林枫等人对外头的设计却是丝毫不知。

镇魂钉虽然找回来了,但眼下鬼首既已被唐释带走,这“神器”便也成了块废铁,再无任何用处了。

苏画求了林枫,请他帮忙破开龙女镇外乱成一团麻的迷阵,林枫虽答应了,但一时半会也没甚么办法。

毕竟,彻底解开一团乱麻,与在这团乱麻中梳理出一条通道,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

解开阵法的事情急不得,林枫便吩咐了手下人先帮着料理龙女河与昆临湖中漏网的那些水鬼,或是帮着他们整理镇内的废墟、重建家园等,而他与方知晓,则静下心来先养养伤。

林枫朝宗门发了传讯符,将此地的情况都逐一说明后,便掏出阵盘,每日专心推演迷阵。

而方知晓则带着剑宗弟子们四处斩杀水鬼,闲暇的时候,这姑娘便到女身庙废墟外的一处岩石上坐着,支着下巴、望着湖水发呆。

谁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林枫见到她曾写下一道传讯符,但最后也未发出去便烧毁了。

许是,有话想对远在遣榆谷中的亲人们讲,但最后,却未能鼓足那勇气说出口。

这般平静的日子过了三四日,林枫便将阻隔龙女镇与外界近七十年的迷阵彻底破开了。

破阵当日,林枫命手下人收拾好东西,又与苏画道过别,便领队行至迷阵前。

他不过用指尖轻点在虚空中,将几道灵气打入迷阵内。

迷阵内发出几声琴弦绷断的声响,随后一直阻隔着人们望向外界的视线的浓雾便慢慢散开了。

等雾气散去,原本布设着迷阵的地方便完全展现在人前——

树林间堆积着厚厚的落叶,随处可见一幅幅枯骨,有些是人的,有些是动物的。

看的出,这七十年来枉死于迷阵中的性命并不少。

“苏宗主,这迷阵,我便替你破开了。”林枫收回了手,才慢慢对着一旁来送人的苏画说了一句。

苏画似是还有些茫然——

当初杀死龙女后,他曾像失了心一般,便是每日不吃不喝,只知一味地布设迷阵,生怕一旦停下就会被应龙的族人找上门来。

他就那么一直重复着,直到将自己也困住,再也出不去、离不开。

可是那困了他近七十年的迷阵,竟就这么破开了?

这么轻易……只花了不过三四天的时间……

过去这么些年,他所作的努力就像个笑话……

“苏宗主?”林枫见对方不答话,又叫了他一声。

苏画这才如梦初醒,慌忙对林枫拱手道谢。

“多谢小友……多谢了……”

“这迷阵既已破除,日后龙女镇民也可与外界经商往来了。”林枫轻声道,“你……且好自为之便是。”

龙女镇对天星崖而言没有任何价值,昆临宗亦如是,林枫只应下破除迷阵一事,但并没有答应苏画想要带人归顺的请求。

苏画所作的每一件事,林枫都能理解,但却无法认同,于是他便也不愿与此人深交,只做完自己该做之事便要离开了。

知道多说无益,苏画只得好脾气地目送对方带着一帮人慢慢出去了。

等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树林的尽头,苏画才转了身,慢慢往回走。

昆临宗日后该如何发展,他确是该好好地想一想了。

另一头,林枫已带人慢慢离了龙女的地界,正朝着小荷镇的方向赶去——

蜓楼现在也是天星崖与剑宗的同盟之一了,他们可以先去往小荷镇中稍事休整,也顺道补给丹药符咒等各类物资。

一行人安静地走着,没有一人说话,耳边只能听见同伴的呼吸声与脚下踩着树叶前行的摩擦声。

林枫忍了忍,最后还是几个大步走到了方知晓身边,与她并肩行步,同时状似漫不经心地问:“方宗主,这几日见你都闷闷不乐,可是有什么心事?”

这姑娘的不开心太过明显了,她不与任何人说道,但人人都看得出她心底不痛快。

“无碍,令道友忧心了。”

方知晓微微移开了目光,似乎并不想与林枫说这些。

“这几日你脸上的烧伤好了许多,那药膏可还合用?”

林枫识趣地不多问,而是与她说起了旁的话。

“药膏很有效,多谢道友了。”

“我见剑宗弟子多数使的是细剑,方宗主却用的双手重剑,这里头可有什么说道?”

“并无,只是个人喜好罢了。”

“方宗族似乎并不想与我说话?”

林枫突然笑了一声,一步阻在了方知晓面前,挡住了她的路。

对方头一回如此逾礼,方知晓有些奇怪地抬眼朝他看去,却见林枫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方知晓心中一震,一手慢慢抬起,握住了背负的中间道:“道友这是何意。”

林枫未说一句话,也不动声色地握住了佩剑。

——动作要快。

——哪怕慢了一息,都只有死路一条。

两人同时出手,使的皆是杀招。

一道满是杀意的剑气,一道凌厉的风刃齐齐飞出,连打的也是同个方向——

“啊——!”一名丹熏修士被击中,从隐匿处被打飞出来,血撒了一地。

“布阵!”

林枫高声下令,天星崖弟子们便反应迅速地掏出阵盘开始布下对敌的阵法。

“动手!”

方知晓也同时下了令,剑宗弟子们纷纷抽出佩剑,一个个摆开了架势准备开打。

众人十分默契地慢慢围拢,防备着外围慢慢现身靠近的大批丹熏修士。

“啊,天星崖林枫,剑宗方知晓,都是名人呢!”

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众人遂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一声黑衣,面上戴着个红色的鬼怪面具,手中还拿着一柄扇子,好整以暇地摇个不停。

如此有辨识度的人,整个修界都没得第二个了。

林枫一惊:“秦墨!”

他虽然早猜到了丹熏那头也在抓唐释,甚至不惜派出精锐行动,可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秦墨竟然会为了唐释,亲自动身带队、深入中原腹地。

这是在以身犯险。

不过就眼前的情况来看,险的不是秦墨就是了。

“看来天星崖的大才子认得我呢?”秦墨似乎心情大好,手上拿着扇子摇个不停,“我这样也算是半个名人了罢?”

秦墨自说着他的冷笑话,可惜唐释不在,没人接话吐槽他;

王继尧也不在,没人给他拍手鼓掌、叫好捧场,于是气氛一时竟然冷了下来。

林枫与方知晓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莫名其妙。

而对面的丹熏修士们,上到领队的将领,下到被药物控制的普通修士,也一个都没能接上话头的。

秦墨等了一会发现没人接话,又扭头看看自己那个没能发挥作用、便被对面两人打坏了的机关,故作惋惜地开口道:“哎呀呀,两位弄坏了我的东西呢。”

“这机关也是花了不少银子的,不知你们打算如何赔偿呢?”

机关本来也是秦墨闹着玩弄的,没指望它真能伤人,但林枫的过分敏锐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哼!你这厮,要打便打,休得满口胡话!”

秦墨那诡异的幽默感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方知晓也听不明白对方究竟要干嘛,只知秦墨不怀好意。

她干脆不多等了,只挥着剑便冲上前去。

林枫立即跟在了方知晓身后,其余弟子们也立刻跟上。

秦墨身旁的下属们一个个冲到了他身前,与对面战成了一团。

冷笑话说到一半便被人截断,秦墨只得干站在混乱的战场中央,举着扇子,张着嘴,好半天才气呼呼地一合扇子,直直朝着领头的林枫方知晓攻了过去。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有点想念丹熏了——

继尧虽然搞不懂他的笑点,但好歹不会让他冷场;

再不济,唐释那个小混蛋,虽然喜欢拿话头噎他,好歹也是搭理他了不是?

他好寂寞呀——

秦墨既然提前便命人布设好埋伏了,那预先准备好的,自然也不单单只是一个没甚用处的破机关。

他虽然是为了唐释而来的,但也从被追打的丹熏修士那里知道了天星崖和剑宗的人在前方。

两方人马战至一团,天星崖弟子们每每想要布阵,便会被重点打断,他们试了几次都未能将阵法构建成形,反而还被丹熏修士们打伤了不少人;

而剑宗弟子们则被刻意推挤至一块——

剑修讲求个人实力,剑招皆威力巨大,这些弟子若单打独斗,每一个都不差,可眼下处处都是自己人,他们出手便得留些分寸,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误伤。

方知晓施展不开手脚,心中正烦躁着,眼见着前头与林枫过招的秦墨露出一个空隙,便舞着剑欺身上去。

秦墨被逼退一步,林枫正好借机再攻上前去。

对方早有埋伏,这便露了败退之势,会不会有些太过容易了?

林枫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一看秦墨还在往后退,心中突然明朗——

“是陷阱!当心!”

只见秦墨与几个丹熏将领们一道,齐齐退至某条看不见的线外,几声破空声同时响起。

那是如多如雨点、细如牛毛的一枚枚银针,不知从何处的机关内飞射而出。

这种机关算不上精巧,随便一个铁匠铺子都能打造,但秦墨令人投入机关中的银针却另有蹊跷——

林枫等人见诸多银针扑面而来,不约而同地掐诀引出灵气、覆于周身护住自己。

这是修界中所有修士最常用的一种防备方式,灵气覆身,莫说是一般的银针,便是刀枪都能挡下。

然而奇怪的事情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被银针钉中的那些丹熏修士们并没有倒下,那行动也并未因此迟疑一丝,钉在他们身上的银针,在接触到人的皮肤时便齐齐蒸发了。

反而是那些被灵气盾挡下的银针,一根根接连爆开成了一股黑色的毒物,逆着整个灵气的流向,便朝人丹田袭去。

这哪是什么银针!分明就是毒针!

林枫心下一惊,一手迅速点了自己的几个穴位,强行将体内灵气的运转切断了。

这法子管用,那毒素没能窜进林枫的丹田,可运转中的灵气被强行切断,却还是让本就已经负伤的林枫吐出了一口血。

一旁的方知晓也做了同样的事,她亦没憋住吐出一口鲜血,这姑娘身形不稳虚晃了晃,只能拄着长剑勉强支住身子不倒下。

其余的弟子中间,有点反应快些,也做了同样的事,现下脸色皆不是十分好看;

那反应慢一些的,则直接倒地不省人事了。

“你看看,仙子这药真是有用。”秦墨朝身边的人笑道了一句,然后他也不干等着对方回应了,而是直接下令,“将他们都活捉了。”

和勉负伤回去以后,对灵气的需求量突然变得大了起来,她得不断用毒从旁人身上将灵气渡走才行。

这女人若是要用银子什么的,秦墨倒还能扛得住,一些衣服首饰能花得几个钱?

可是她要的是灵气,秦墨便没法子满足她的需求了。

卜若堂妖化后杀光了信坊的人,害秦墨损失了一批得力干将,他手下已经没有多余的人能供得起琳琅仙子用了。

丹熏修士们上前动手抓人,林枫心知敌不过他们,便果断地下令弟子们后撤。

还能动弹的弟子们互相掩护,将地上晕死过去的同袍们或背或扛,一个个搬起来便往后撤。

“啧,跑什么呢……”秦墨见他们跑的快,似是不悦,不过他很快便又调整好心情,一副悠然的样子,摇着扇子慢慢往前走。

他可还记得,前头应该就是龙女镇了罢。

这镇子里有一样东西,是师父提前做做好了的,需要他来收个尾,然后将东西送至北海长生湾。

镇子里另有一个与众不同的修士,他有得那深厚的修为与灵力,若是抓回去,应该也够琳琅仙子用上一阵子了罢?

说起来,他可还与那位修士有些渊源呢……

秦墨看看手下人动作利落地朝逃走的总门弟子们追去,低叹了一句:

“昆临宗……当真可悲……”

可不就是可悲么?

七十年前,这个宗门被他师父拿一根镇魂钉换走了宗门传承;

七十年后,又要被他杀死宗门最后的传人。

不过这一切可怪不得我,秦墨想,毕竟,当初利欲熏心,做下这桩买卖的,不也是他们自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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