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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后,关铭将施念放在柔软干净的欧式大床上,房间很暖和,他拿掉了浴袍开始吻她,施念却心不在焉地将双手攀在他的脖子上,声音很轻地问:“是她吗?”
那是一种女人的直觉,哪怕不需要说话,也不需要别人介绍,可当施念看见她的眼神时,冥冥之中已经感觉出来她的身份,她眼里有他。
关铭抬起头去找她的唇,轻轻咬下说道:“专心。”然后又细密地吻着她。
施念推了他一下:“不要,他们不是都回来了吗?”
关铭握住她两只手放在枕边:“不急这一会,先给你去火要紧。”
她咕哝着:“我没火气。”
“我有。”
于是前院已经支起了bbq的烤炉,楼下吵吵嚷嚷,他们的房间里却拉着厚重的窗帘,白天像晚上一样纵情,关铭温柔地待她,让她一次次陷入沉沦。
施念这两天不舒服,关铭没有碰她,今天刚好些,泡完汤本就有些困乏,加上被关铭折腾了好一番,人累得睁不开眼,关铭将她扯进怀里叫她安心睡会。
施念闭着眼有些鼻音地问他:“我们应该先下楼和大家打声招呼…”
关铭宽慰她:“他们能理解我这个大龄未婚男青年的生活。”
而后施念便体力不支睡着了,关铭等她完全睡沉了后才起身换了一身衣服下楼。
住在旁边几户的人陆续回来了,都聚在这边,大家张罗着准备搞bbq,弄烤炉的,准备食物的,找酒的,楼下热闹得全是人。
姜琨正好在客厅打电话联系不远处的酒吧,让人鲜榨几桶生啤送过来,说要找找上学时的感觉,还得要喝啤酒。
见到关铭下楼来,他匆匆交代几句挂了电话,走过来望了眼楼上,说道:“嫂子没下来啊?”
“她这两天受了凉不舒服,给她休息一会。”
姜琨点点头又瞥了眼外面,压低声音道:“我不知道卓菲师姐这趟会过来,听说昨天晚上到的,睡在胡姐她们那边,我也是今天上午才见到人,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关铭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姜琨有些摸不清他们过去的事,加上施念也在,多少有些担心,问了句:“会不会感觉不自在?”
关铭脚步停顿,睨了他一眼:“为什么要不自在?”
姜琨愣了下,随后失笑了,他应该知道,在关铭的世界里只存在两种人,自己人和外人,他在自己人面前当然不会不自在,而一旦被他归类为外人,那对方的存在对他更加不会有丝毫影响,倒是他自己多虑了。
关铭刚走出屋子,老同学纷纷站起来喊他,还有暧昧地问他怎么这么晚才下来,关铭脸上挂着和煦的笑解释道女朋友身体不舒服,陪了一会。
几个和卓菲有些交情的女同学不禁看了她一眼,卓菲坐在长桌一边对他笑了下,仿若刚才在后院发生的插曲根本不存在,两人这是刚见上面。
关铭也礼貌地对她点了下头。
大家招呼关铭过来坐,从前关铭和卓菲都在的场合,哪怕那时候两人没有确定关系,大家还是会很有默契地给他们挨着的座位。
所以还是有人习惯性地将卓菲身边的位置空了出来,旁边有人让关铭坐,关铭瞥了眼并没有走过去,而是绕到另一头的空位兀自落座,和几个兄弟喝起了酒。
施念睡了一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关铭不在身边,她待在房间犹豫现在要不要下去?
于她来说,楼下都是关铭处了十几年的老同学,他们早已熟悉彼此,也都参与了他的过去,特别是他学生时期的前女友也来了,虽然施念不认识她,可从前听姜琨的只言片语中大概也能了解到,他们那段过去不管各自怀揣着怎样的目的,起码也算是轰动一时的。
她担心现在下去让大家变得尴尬,打破他们老友相聚的气氛,所以施念在房间墨迹半天也始终没有下楼去打扰他们。
倒是一会过后,关铭给她发了条信息:醒了就下来吃东西,我在院子。
施念收到这条信息后,那踌躇了半天的顾虑烟消云散了,她既然来都来了,不可能不见人的。
她翻出行李找了一套颇为精致的套装换上,又穿了双牛皮靴,刚准备拉开门出去,忽然又觉得自己这样不好,太过刻意,说着不在乎,可真碰上面了,心里到底还是在乎的。
她脱下套装换了件休闲大衣便下了楼,还没走到院中就听见外面杯酒言欢的笑声。
她几步走了出去,远远看见关铭套着羊绒大衣,倚在靠背上和身边友人说着话,眉眼里都是舒坦的笑意,那是只有他和相熟的人在一起才会流露出的神情。
她又匆匆扫视了一圈,看见卓菲和关铭之间隔了几个位置,他说话的时候,她喝着酒看着他,脸上也是笑意。
施念放慢了脚步,陆续有人发现了她,不少人看了过来,渐渐地,原本热闹的交谈声也停了下来,大家都转过头打量她,这帮人本就是精英群体,光往那一坐,加起来的气场足以让人退避三舍了。
这下如此多的眼睛同时注视着施念,饶是她再淡定的情绪也变得不淡定了。
她温婉地对众人笑了下看向关铭,眼里都是求救的信号,关铭抿着唇笑,起身对她伸出手朝众人介绍道:“施念,身份你们都知道了,还在努力把这重身份更近一步,你们别把我的人给吓着。”
大家都笑了起来,突然僵下来的气氛逐渐化解了,关铭身边的一个兄弟主动站起来给施念让了座位。
关铭把她拉到身边对大家说:“路上没把人照顾好,让她生病跟我跑了一路,上午赶到这就先让她休息了。”
看似一句不经意的话,却无形中替施念解释了缺席的原因,倒是把罪责全揽到自己身上来,让别人很难对施念的晚出现有任何想法。
关铭从左依次给她介绍,他的老同学中有很大一部分都在海外发展,这次过来基本都是携家带口的,伴侣也都来自各个不同的国家,或留学时认识,或后来工作中交往的。
关铭每介绍一位,施念便客气地和对方交流几句,为了尊重对方的伴侣,施念用他们的语言和对方交流,她的语言切换自如,让人惊讶的是有位同学的夫人是塞浦路斯人,施念可以用土耳其语简单地和她沟通。
原本还挺陌生的场合,在关铭耐心地介绍下,施念逐渐和大家热络起来。
她身上是莫兰迪色系的搭配,随意舒适,不会给人很强的攻击性,却又显出一种高级的时尚感,加上她妆容清淡,上午才泡了汤气色好了很多,脸上浮现些许滋润过后的红晕,给人感觉温柔中透着清纯,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到底做了这么多年的设计师,她懂得怎么运用外在的形象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一圈下来介绍到卓菲的时候,关铭没有跳过她,依然像介绍其他人一样告诉施念:“卓菲,在华尔街做投行。”
然而桌子底下,他将施念的手攥在了掌心,紧紧地握住。
施念知道他在意自己的感受,碍于情面不可能跳过不介绍,又怕她会介意。
施念任由他握着,纵使内心有着细微的变化,面上依然挂着笑意,没想到卓菲先朝她开了口:“久仰大名,我和william是老朋友了,之前听他提起过你,只是没想到你是关铭的…”
她笑了下没再接着说下去,纽约圈子就那么大,同在华尔街做事,卓菲和靳博楠认识,施念并没有感到讶异,大气地说了句:“回纽约有机会到我那坐坐。”
卓菲也客套地应下这句邀请。
施念似有若无地用余光去瞄关铭,发现他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的手指,左臂搭在她椅子的靠背上,好整以暇地掠着她,嘴角还挂着若影若现的笑意。
施念突然觉得自己刚才都白担心了,虽然环境是陌生的环境,人也都不认识,但是有关铭在,再难的场面也能让她舒适地待着。
那位来自塞浦路斯的女人知道施念还没吃,给她端来了沙拉,另一边关铭的一个兄弟问她身体怎么样了?需不需要预约医生来瞧瞧?
施念告诉他已经退了烧,就是有些乏力,没有大碍,他们的热情倒是超乎了施念的想象,她一开始还有些担心自己会显得格格不入,后来才发现在他们面前,自己年纪偏小,他们都挺照顾她的。
只不过她来晚了,他们bbq已经结束了,关铭担心她吃冷的会不舒服,探身站了起来说道:“我去给你搞点热乎的过来。”
旁边人都有些诧异地瞧着他自己跑去烤炉边,弯腰点着碳料,这些事情关铭以前是从来不会亲自动手的,大学那会,他活得不羁洒脱,身边多的是围着他转的人,就是最落魄的时候,他关少在外面依然是潇洒的,何曾为了照顾一个小姑娘弄得一手黑灰,看得老同学们不禁觉得好笑,有同学扯着嗓子调侃他:“因果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姜琨翻译给那些来自国外的伴侣们什么意思,所有人都笑了。
关铭也不恼,依然自若地弄着烤炉,用他的美式腔调回道:“身边有个疼爱你的人,哭才有点意思。”
话是出自玛格丽特·米切尔笔下,他引用而来再明显不过,有个想疼爱的人,做什么都是有意思的。
卓菲低下头端起面前的啤酒,坐在另一边上学时和卓菲要好的姐们对着关铭喊了句:“多烤一份啊,菲姐刚才也没吃。”
施念没说话,脸上依然挂着淡笑,卓菲瞪了那个来事的姐们一眼,那姐们不再说话了。
关铭倒是从容不迫地将东西烤好,看了眼姜琨,姜琨立马会意,站起身说道:“我来给卓菲师姐服务,你们还有谁想要的,赶紧的啊。”
关铭便端着烤好的东西走回施念身边,卓菲大概觉得不太好意思,将面前一盘焦糖果干往右边推了一下,正好推到关铭不远处。
从前上学时关铭每次泡在图书馆都会随身带一把这种果干,无聊乏味的时候就扔个到嘴里,卓菲过去问过他为什么总是带着这种果干在身上,他回得也很干脆“没有为什么,就是喜欢。”
关铭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眼皮低了一下,但施念发现他自始至终没有碰那个盘子里的东西,而是转过头对她说:“注意烫。”
施念有些心不在焉,的确烫了一下,下意识去拿手边的饮料,关铭直接夺过她的杯子放在自己面前:“冷的给我喝,我去给你换杯热水。”
说着刚起身离开两步,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施念拿起手机对着他的背影喊道:“笙哥,电话。”
瞬间,空气安静下来,大家都抬起头盯着她,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听到的这声称呼。
在场的人绝大多数都见证了从前卓菲当着外人面叫关铭字辈时的那段过往,知道这是关铭不能触碰的雷区。
可今天,同样的称呼出现在另一个女人的口中,关铭不仅没有冷脸,反而停下脚步转身走了回来,从施念手中接过手机,自然而然地接通了电话。
而后脸上浮现出笑意对着电话里的人说:“最后面这栋,我们都在这,你直接过来。”
挂了电话,看向众人:“沈大太子爷到了,看来我还不是最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个我的预收文,明年开《天降巨财》,喜欢去收藏一波~
文案:村里人都说万能娇的妈是个下蛋鸡,生了娃就跟人跑了。
娇娇也觉得自己挺惨,出生以来就没怎么见过生她那人,
然而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早晨一名律师找到她家大瓦房,告诉她那个传说中的妈出了意外,她成了合法继承人,天降十个亿。
花擦???
从那天以后村头的七大姑,村尾的八大姨争着要做她干妈。
娇娇不胜其扰,只有背着万贯家财去大城市打拼。
娇娇的爸爸给有钱人开车,后来他就把娇娇安顿在别墅后面的员工宿舍。
因此娇娇经常能碰见那位混不吝的小少爷郝锦驰。
某天,锦驰少爷见她瞅着自己的手表,不屑道:“乡巴佬,这叫格拉苏蒂,叫声爸爸送你一个。”
娇娇眼皮子都不抖一下冷淡回道:“哦,叫声奶奶,送你一包。”
一周后,郝锦驰看见娇娇手上戴了同款女表,关键,还镶了钻。
【傲娇毒舌小少爷x土豪金乡巴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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