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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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姜纯静静听着，从洗漱到出门不足五分钟，刘家成昨天开走了警车，早早就在小区门口等候着。

刘家成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说道：“医院那边的消息，昨天那女人抢救过来，还在icu，心脑缺血时间过长，成植物人的可能性极大。”

“能活着就有一线希望。”严寻动了动肩膀，自己家的沙发确实是有些窄小，昨天睡着有些扭了脖子，浑身的酸疼。

“老大，可以啊，看这样子，昨天晚上耕耘过度了？”刘家成阴险一笑，舔着嘴接着贫：“谁叫小嫂子长得漂亮，我要是有这样的女朋友，累死我也愿意。”

“滚蛋！”严寻白了一眼：“她还是个上大学的学生，这话别再乱说。”

刘家成屏息，老大这样子从没见过。隐忍克制又有些纠结。

处理完警队的事，已经临近中午，严妈妈打来电话，要求中午必须过去。

严寻鲜少回家，只是这是中秋节，万家团圆不能让母亲一人过。处理完警队的事情，早早就往那边赶。

“妈。”严寻挑选了母亲日常所用的补品。屋内弥漫着诱人的肉香味。

“来了？”严妈妈从厨房探出头，欣慰一笑朝着自己儿子招了招手。

“姜纯考到了石市，我打了电话，她晚些过来。”严寻将两袋补品分开放置：“姜纯给您买了西洋参，放桌子上了，记得每天喝。”

严妈妈在厨房里忙活，有些嗔怪：“她一个孩子家家，花这些钱做什么，你以后可要好好对待人家。”

严寻眯着眼，缩在沙发里，下意识回话：“我对她挺好。”片刻，又觉得有些不对劲，狐疑的问：“怎么觉得您说话怪怪的。”

“那丫头中意你，阿寻，你是能看出的。”严妈妈切菜的声音平稳，透着满满的期待。

严寻皱眉，打开电视找了个随便定了个台。回话有些敷衍：“妈，待会姜纯来了，别再说这些不着调的话。”

“怎么就不着调了，小子，你都二十八了，到底想拖到什么时候。”严妈妈苦口婆心，拉过窗帘往外瞄了一眼：“姜纯那孩子我最喜欢的，性格好不说，还跟你一样，考了公安干警。日后还能当同事。再好不过了。”

“她才十八！”严寻冷漠了些。给姜纯发的消息到现在没回，不像是她的风格。

严妈妈早就准备好了一样：“十八怎么了，谈四年恋爱彼此磨合磨合，毕业结婚，多好的选择。”

“妈！”严寻呵斥住了母亲的絮叨。厨房里案板剁肉的声音跟洗菜声同时响起。

显然里头并不是一个人。

“嘶……”严寻撩开门帘，正好顶上了偷看的人，两人撞在了一起。严妈妈一副姨母笑意，急忙转了头：“你们随意，没看见没看见。”

“姜纯！”严寻拧紧了眉头，低头看去的样子有些凶，似乎是有些不高兴了。

“别这么看着我，跟要吃人一样。”姜纯低头，眼中有些狡黠：“你怎么知道我要买西洋参。队长，这算是心有灵犀吗。”

“……”严寻

姜纯趁着严队长没转身，一把扑在他怀里，紧紧环着腰身，抿嘴一笑：“我也真的买了一份西洋参，重样了怎么办。”

严寻低头，扒开姜寻的手：“既然来了，好好做饭。”

“你个兔崽子，怎么说话呢。告诉你对我们纯子要温柔点，听不懂话。”严妈妈来气，自己家小子是烂泥扶不上墙，左右是为难，伸手拿着擀面杖丢去，打断了两人的尴尬。

又逾半个小时，饭菜全部端上桌。

五菜一汤。都是些家常的菜，说不上讲究，有家的味道。

是姜纯最需要的味道。

“孩子吃，尝尝阿姨的手艺。”严妈妈夹了好大一块的糖醋排骨递了过：“也不对，叫什么阿姨啊，成不成我都当你是亲孩子，叫干妈，以后结婚了，再把干字去掉。”

严寻扒了一口米饭，梗在喉咙半天没咽下去，脸上涨的通红。

姜纯憋着笑，伸手给他顺着后背：“您再这么说下去，队长今晚上就该不让我回家了。”

“他敢！”严妈妈义正言辞，盛了碗汤递给给了自己儿子。

“妈。我住的地方你知道的，我想……”严寻张口，

“你先等等。”严妈妈也是个人精。自己儿子一张口就知道要说什么，一把就给回绝了过去，转头又捂着胸口：“哎，我这最近啊，这睡觉总是惊醒，喜欢安静点的，臭小子你刚才想说什么，接着说啊。”

严寻被完全没了脾气，无奈黑着脸只能扒拉着饭。

“纯子，你也是，往后再来家里千万别提这些东西，要是买花阿寻的钱。”严妈妈心疼，姜纯安静的坐在桌前，一语不发。

姜纯摇头：“阿姨不用，我有钱的。”

“你那里来的钱？”严寻：“是学生，好好读书，别琢磨那些有的没的。”

“从高中开始，我就已经做家教了，学费生活费都赚出来了，队长给的钱存在卡里，上午给家里装修，花了一些，剩下的都在这里。”姜纯从包里摸出一张银行卡推了过去。

“什么装修？”严寻被扯昏了头。

“你给他省那些干嘛，傻孩子啊。”严妈妈连连叹息：“他资助你上学是应该的，听阿姨的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他那屋子小人偶小卡片值钱着呢，阿姨都偷偷卖过。他为了你也卖了好几个呢。”

“干妈说的是小人偶是手办？”姜纯倒也知道些他的爱好：“那小卡片又是什么？”

“游戏王卡。”严寻搁下筷子，他就这点爱好跟不喜欢的是全解释不通。

严妈妈有些心疼，又夹了好大一筷子菜：“就他墙上水晶盒搁着的，比咱家房子还贵。你放开了花，他就是砸锅卖铁过不下去，老娘都管他一碗饭。”

严寻叹了一声，怎么好端端的就打起了自己那些宝贝的主意。

午饭之后，严妈妈执意不让两人帮着收拾，硬塞到了儿子卧室。

“都说玩手办的都是宅男。”姜纯垫脚，凑才严寻的脸边细细打量：“怎么看着队长，根本不像。这些人偶怎么也都男的。队长是把小姐姐美女手办都卖了？”

“没卖几个。”严寻往一边挪了挪：“就你上学，花不了多少。”

腾……

姜寻横手躺在床上：“那我这算不算你从小养大的童养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