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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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到底是谁

午饭后，同事们在办公桌前小憩，姜纯独自出门，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想什么，呆着这么久。”严寻手里夹着跟烟，没点着，蹲在姜纯的一侧。

姜纯侧头，自在的靠在严寻的肩膀：“万梦说，她的狗被杀了，那墙上满是血，可是那墙我们一眼就能看到，是干干净净的，很明显她的精神已经是出了很大问题，要不要去查查她医院就诊的消息记录。”

“取证已经送回了痕检科，看看能不能出些有利的结果。”严寻看着来往的人，两指推开，将她的脑袋扶正。

姜纯板着脸，眼睛瞪得大大的，腾的一下又磕在严寻的肩膀：“我就要挨着。”

“现在要准备查证，你不去？”严寻话音没落，姜纯就已经掸干净屁股上的灰。

“我跟谁一队，啥时候出发啊？”姜纯一脸单纯，看不出一点使性子的摸样。

“分两队，一队调查那个林什么的女朋友，一队查万梦跟她那个经纪人两人之间的关系。”严寻起身，深深闻了一口手里的烟，又塞回了烟盒里。

“我跟……”

“刘家成跟我一队。”严寻堵回了姜纯的念想：“你跟熊哥一队，他人高马大，你也安全。”

严寻并不担心这丫头会真的喜欢上刘家成，那混小子人是不错的，但是按着现在一事无成的样子，配姜纯，他都不会点头。

姜纯收了命令，就在男厕所门口等着熊哥，一见他露面，二话不说拽着熊熊就走，直接奔着影城基地。

万梦的经纪人在圈内也是有些名声的，她们关系好不好，只找稍加打听就都能知道。

姜纯将目标放在万梦同期出来的校友，看着警察找上来，那小演员似乎也并不觉得意外，反倒是淡定的很。

“你说璐姐啊。”圈里人听询问万梦的消息，忍不住轻嗤一声：“人家那对儿的关系，我们可比不了。”

姜纯听不太懂：“这话怎么说？”

“万梦如今的流量咖位已经算是稳居一线，我们这些混迹了圈子里五六年老人都比不上。”小有名气的女演员仰头，眼中有些羡慕：“可是她走到今年这步，仅仅用了两年。你知道为什么吗？”

“都说小红靠捧，大红靠命，敢许命好吧。”姜纯说的违心。

娱乐圈里的都是人精，小演员看过去，阴森森一笑：“你自己说的，自己都不相信吧，也不是什么好藏的事情，我就明说了，万梦确实是命好，遇上个好的经纪人，璐姐的的眼光毒辣，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她的资源从攀上璐姐开始，就步步走红了。璐姐是个人物，能力出群，背后也是有人撑着的。”

“这璐姐背景这么深，怎么当初就看上这个没名没分的圈里新人。”姜纯手里掏出随手记的本子写了几个问题。

“具体为什么，咱么你可不好说，只是看着璐姐瞧着万梦的眼神，可真是个真切。”小演员摆了摆手，一副要赶人的样子：“那些个资源啊，听说没事都是喝伤了酒谈下来的，不容易啊。行了你们去问问别人吧，我待会有档期要忙，不能奉陪了。”

姜纯的电话响，是严寻打来了的。影视基地纷纷扰扰，她们俩穿着警服还是像搭戏的过客，没人多注意一下。

“姜纯，回来吧，杯子的化验物，具体的回来再说吧。”严寻打了电话，简短交代了几句。

“里头化验出什么了？”姜纯是个急脾气的，刚回了警队追问起了这化验的事情。

“从万梦别墅取回来的物证，化验出了斑褶菇的残存。”严寻也是看着报告恍了个大概说的那话都是些听不懂的。

痕检科的头是个秃头老大叔王一春，看着严寻一脸嫌弃的样子：“你也就是追查凶手是一把好手，能记住这么难的名字，怎是难为你了。”

“走吧，开个简短讨论会。”严寻有些挂不住脸儿，看着自己姜纯笑盈盈看着自己，忍不住有些心虚。

“队长，不丢人，你啥样我都觉得帅。”姜纯跟个牛皮糖一样，紧紧黏在严寻身边。

“小姜纯啊，话不能这么说。”秃头老王摇头：“看男人要看内在，人到中年力不从心，看你还觉得他帅不帅，按着你们队长这个熬法，啧啧啧……”

“滚蛋。”严寻环手，捂着姜纯的耳朵，低声骂了一句：“老子身体棒着呢。那跟你是的。”

姜纯偷偷笑，细想想就知道他们是个什么意思，安安静静跟在身后，不多说一个字。

“斑褶菇全称半卵形斑褶菇，又称“致幻蘑菇”，因其子实体具有毒性、人类食用中毒后可引起幻觉反应而得名。分布于我国台湾、陕西、新疆等地，青藏高原尤为多见。”秃头老王补充。

“那我把万梦身边常接触到的人都带回来。”刘家成蹭的一下蹿起身，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姜纯扯着刘家成的衣角摇了摇头，眼中忽然有些空，悄悄的说：“也不用都带回来，只要她经纪人璐姐一个就够了，这么贴身还能下毒的，除了她也没别人。”

“你啊，白跟了我这么久。”严寻指着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再跟你说个消息，看看你会不会聪明点？”

“多带来几人回来总是没错的，以防万一吗！”刘家成回过味，别扭的辩驳了一句：“老大说的什么消息？”

“璐姐祖籍云南。”严寻细细整理着收集来的资料，将可疑之处勾起了大大的全，姜纯作为来队里的新人，速度与效率已经完全跟得上，下午寻觅的证词，现在都已经整理好交到自己手上。

“云南？”刘家成挠头，显然没明白这话里头的深意：“难不成真有蛊毒？”

“蛊个屁。”姜纯突然有些惊叹这个铁憨憨：“云南的人擅吃菌菇，对于菌类的了解非一般人能够达到，想必万梦食物里的用量是她精心算计好的。”

“老大，那林振凯的女朋友呢，我看她也觉得怪怪的。”刘家成想到哪说到那儿，前头嘟囔完的话，后脚就不记得了。

严寻沉思片刻：“他女朋友找个机灵的盯着她就行，别打草惊蛇，看看还能不能发现点消息，那个女人嘴上把风很严，也是个不好对付的。先把璐姐带回来问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