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第二百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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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那细长的眉眼,已然氤氲出不悦,再见那王婉萱与鹊儿的惨样,更是怒斥道,“萱儿就算已经不是我王府小姐,但也不是你们能如此欺辱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少爷,这是夫人吩咐的,小的们也没办法啊。”
方才一直在回答王婉萱的家丁苦着脸开口,弯着腰说话,态度十分恭敬,手上却也没有松开鹊儿。
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母亲吩咐你们做什么?”
青年听闻是谢岚的吩咐,脸色显见地平缓下来,并轻轻拂下王婉萱拉扯着自己袖子的手。
如今他们已经不是兄妹,这样的场景叫人见着,容易多生事端。
王婉萱被拂开的手在空中略微瑟缩,脸上神色怔怔。
“夫人说,尚书府里的下人,第一件要紧事就是谨言慎行,少说话多做事,在主人犯错的时候,能够加以劝诫,然如今鹊儿撺掇萱小姐不顾及闺誉,又弃尚书府的脸面不顾……”
“你闭嘴!”
王婉萱不知道自己私下见三皇子的事情,阿娘是如何知晓的,只他们不够见了一面,却为何说的这样欲盖弥彰,好似她已经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般。
“既如此,那便带走吧。”
青年摆摆手,也不欲再多管。
母亲三申五令,叫他们多关心关心刚回来的亲妹妹,若不是刚刚那哭声实在凄厉扰人,他也不会过来多管。
母亲做事向来是有分寸,也绝不会将那对乡野夫妇的错归到萱儿的头上,至多也是将她赶出府罢了,父亲还将别庄给了她,也没有收回珠宝钱财,已经是仁至义尽。
他这个做儿子的,不可能在这事上,忤逆母亲。
然王婉萱却不是这么想的,听到青年这样说,她似是不能接受,“哥哥?!那可是鹊儿,从小陪着我的鹊儿,与我情同姐妹,没有她,我以后一个人该怎么办?!”
她上前,抱着鹊儿,不肯离开。
裙上不知何时染了脏污,她也不管,望过来的眼神,全是控诉。
“萱小姐,夫人重新帮您选了两个聪明伶俐的丫头,说是会跟着您走的。”
所以您完全不用担心以后会一个人。
家丁苦口婆心,如今当着府里少爷的面,他们也不敢强硬地用蛮力,那黝黑的脸上,摆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倒是有些引人发笑。
“萱儿,放手罢。”
青年冷静自持,在王婉萱那样的眼神中,叹息一声,“母亲现在受了刺激,行事有些许偏激,但到底没有出格,你该谅解她的。”
王婉萱,“谅解?哥哥,那我又有谁来谅解?”
她看着他,泪痕未消,青丝凌乱,满脸的苦楚,只短短几日,就好像变了个人,“当初是我要与她交换人生的吗?不是我!明明不是我,我也是受害者!你们却为何都要怪我?”
“萱儿,没有人怪你。”
青年的眉又逐渐拢起,清隽的脸上浮现出不赞同。
一旁的鹊儿与家丁见王婉萱如此模样,都喏喏不敢开口。
“没有人怪我?”她哼笑一声,伸手指着那芙蓉院的方向,喊道,“没有怪我阿娘却要为了她赶我走!她只晓得王婉蓉受了十几年的苦要补偿她,那她又何时为我着想过?”
“她有没有想过,我锦衣玉食十几年,受不受得住这样的落差……”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逐渐轻缓下来,直到堙没。
青年仍是沉默,但是看昔日宠爱的妹妹,如今变得这幅样子,心里自然是微痛的。
沉吟半晌,他说道,“如今蓉儿妹妹是母亲的心头肉,你若是有什么事,找她事半功倍。”
王婉萱发泄过后,神智也回来了,听了他的话,也晓得其中的涵义,可要她去求王婉蓉……
她看向鹊儿,后者祈求地看着她。
低头细细想了片刻,她抬起头,看着青年说,“好,我去找她,哥哥,你且帮我看着鹊儿,莫要让她被发卖了。”
“放心。”
青年淡淡瞥过那两个家丁,直到后者松开了对鹊儿的钳制,这才收回了视线。
王婉萱见此,提起裙子,匆匆地往芙蓉院跑。
路上遇到不少的丫鬟小厮,她也不去理会那些异样的目光,因为跑地急了,脚下一个踉跄,脚踝处便传来一阵刺痛。
尚书府阆苑琼楼,楼阁院落巧夺天工,一肌一容,尽态极妍,旁边的景致更是水石清华,幽幽的花草气息,经久不散。
王婉萱一直以为,自己的玉萱院在这样的尚书府里,也是顶好的,雕栏玉砌,美轮美奂。
直到她看到芙蓉院。
心里蓦地一疼。
“萱小姐?”院子里正有两个丫头在打理开得妖娆盛美的芙蓉花,见到她,诧异地连水中的剪子都掉了。
“你们小姐呢?”
王婉萱脚步不停,直往里面走去。
“小姐在屋内,不知萱小姐……”
“我找她有事,你让她出来见我。”
她说着,站在外间,也不坐,直把几个丫头看得心里惶惶,以为她是来寻麻烦的。
已有人去请了王婉蓉,不一会,便有一形容纤细似芙蓉的女子款款走来。
仍旧如初见那般淡然如水,似乎一点都不为自己变成尚书府的千金,而感到高兴。
“你来做什么?”
王婉蓉走到上首,坐了下来,自有丫鬟上茶,“坐吧。”
她说着,对于王婉蓉如今的形容样貌,还是有一丝好奇的。
“王婉蓉。”她也不坐,直到现在见着人了,方觉得有些拘谨,心里也是说不出的羞窘。
只叫了一声名字,后面的请求便踌躇着开不了口。
因为跑步而干裂的唇瓣翕阖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
王婉蓉也不急,就这么静静坐着,等她主动开口。
酝酿了一会,王婉萱才缓缓开口,“阿娘要卖了鹊儿,她半点不顾及我们的母女情分,鹊儿分明什么也没有做过,她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明明以前,她说过会最疼我……”
明明是来寻求帮忙的,可到底是心里的不忿在作祟。
王婉蓉听着她说以前的事,也不打断,到了,她才问,“你是要我去找母亲,让她放过鹊儿?”
沉浸在虚幻过去的王婉萱回过神来。
外面的太阳好明艳,可她却宛如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子凉水,浑身冷得刺骨。
王婉蓉,“可我为什么要帮你?”
她站起身,走到王婉萱的面前。
因为前十几年的生活差异,王婉蓉比王婉萱要矮上半个头,即使她气度沉然,但后者的仪态,却是大家里教养出来的。
可分明是王婉萱丰姿冶丽,娉娉婷婷,但却因为气势,而显得矮了半分。
“我都落得这般田地了,为何你们还要逼我?!”
垂在身侧的手逐渐握拳,指甲伤到了皮肉,她却浑然未觉。
一旁的丫鬟们紧张的看着她,生怕她被刺激狠了,到时候伤了夫人心尖上的宝贝,她们就没法交差了。
“这般田地?”王婉蓉掀起唇角,露出一个与淡漠相斥的明媚笑容。
她伸手将那薄如蝉翼的衣袖撩了起来,露出内里的伤痕累累,虽然这些日子她一直坚持涂太医开的药膏,但是效果哪有这么快。
“看看,这些都是我替你受过,你如今虽说不是尚书千金了,可你依然锦衣玉食,有人伺候。”她上前一步,盯着王婉萱的眼睛,后者目光闪烁,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手下意识地就摸向自己的手臂。
那里光滑白皙,莹润如象牙宝珠。
“我听说,父亲把京郊的那处别庄送你了。”
“人,可要懂得惜福。”
“鹊儿的事,我会找母亲去说的。”
在王婉萱以为没有希望,不想留在这里收侮辱时,却听到王婉蓉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真愿意帮我?”她惊喜。
“仅此一次,往后,希望你别让我再见到你。”
看到这张娇嫩的脸,她就会想起小时候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
“好!”
……
鹊儿被带回来后,两人立即就收拾了东西,当天就离开了。
谢岚听闻,也只是轻叹一口气,转而又问,“那两个贱人到哪儿了?”
“大抵再过十日就到了。”
说是十日,其实在第九日的时候,那叶大河一家子,就被侯府的人压进了京城,一进京,就入了那尚书府。
这动静实在大,连宫里的皇帝都惊动了。
定北侯府向来行事低调,如今这样的大动作,勾起了他的兴致,将手中的朱笔搁置在一旁,他问身边伺候的人,“才良这是怎么回事,他做事向来稳妥,怎么如今大张旗鼓的?”
才良是定北侯的字。
“回皇上,这事儿是定北侯夫人吩咐的,还不是为了那王家。”
王家如今在京里也是出名。
皇帝听了,当即就哦了一声,他家老三前几天还求他赐婚,可惜,他娘比他动作快,已经来找过他了,不然不过一个侧妃之位,他定是准的。
“老三呢,他这两天如何了?”想起了自己的三儿子,皇帝就顺口问了一句。
然后得到了一个三皇子还在绝食的消息。
真是让人不省心。
皇帝站起身,十分雷厉风行地说,“走,与朕去看看三皇子,带着他去尚书府解解相思之苦。”
他调侃着,但眼神,却是沉了下来,颇有山雨欲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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