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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深夜,万籁俱寂。

佐佐木琲世在胡思乱想了许久后,终于强迫自己入眠了。

他一睡着,便隔绝了外界。

在单人床上双目闭着的青年打开眼帘,手伸到很近的地方,注视着自己看似年轻白皙,指甲饱满圆润,实际上承受过极端折磨的一双手。

“看来……过得不算糟糕。”

这是他回到上一世后,最感到欣慰的一件事情。

佐佐木琲世继承了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却没有继承黑龙神苦苦煎熬的人生。

黑龙神稍稍恢复了一些金木研时期的情绪,打算在这难得的时光之中放下苍老的心态,去试一试d伯爵口中充满希望的生活。又因为他的特殊情况,他不想影响琲世的搜查官人生,只在对方生活的缝隙之中出来透透风。

“这是ccg的单人宿舍吗?看上去很小,床头柜上全是书。”黑龙神打开卧室的灯,新鲜感十足,黑灰色的瞳色维持原样,环望一圈,发现了一个盒子。他把盒子轻轻捧在手上,打开后喃道:“金木犀章和白单翼章?”

佐佐木琲世浑身上下最贵重的家当,除了有马贵将送的库因克武器就是这个盒子了。

他贫穷又富裕。

守着自己稀薄的幸福感努力生活。

黑龙神从卧室走到客厅,没有看到寻常人家里摆放的相框,也没有看见零零散散的杂物,一室一厅一卫的单人宿舍异常干净整洁。

黑龙神打开通了电的冰箱,忽然哑然,冰箱比外面还干净。

速溶咖啡与冷冻肉。

这就是佐佐木琲世平时的零食与正餐。

“是『嫩菜』还是喰种肉?”黑龙神用指尖按了按保鲜膜里的肉,感觉比较柔软,若有所思,“有点像库克利亚发放给s级喰种以上的食物。”

在各种碎肉之中混合一些压制rc细胞的药物,保证了进食需求,但不会提升力量。

非要取一个名字,可以称之为“炖菜”。

“……”

黑龙神的手停在冷冻肉上。

过了片刻。

他放弃了某个在复苏的念头,把手收回,在眼前五指握拳,再缓缓张开。

掌心之中,失去了创造生命的奇迹。

黑龙神逐步试验自己的力量,边走边查看这个宿舍,顺便从佐佐木琲世的外套口袋里拿出搜查证,翻看上面的身份资料,分析道:“没有办法制造赫子分/身,也无法在身体的任意部位调动赫子,这具身体的力量被限制在sss级以下。”

他在“死”于有马贵将之手时,是ss级独眼蜈蚣。

一年多过去——

貌似一点长进都没有。

要是他没有穿越,留在这个世界被洗脑成琲世,一旦苏醒,恐怕也会像当年那样拼命反抗和修家,恨不得打破和修常吉给他的束缚。

黑龙神打开宿舍的门,没穿外套,换上鞋子走出去,冷风从外面吹来。

对气温变化无甚感觉的他第一次冷得皮肤微微缩紧。

很冷。

他轻哈出一口气,白雾散开。

一别百年。

他变了,世界变了,唯独上一世的时光还被他抓到了一点尾巴。

“你好,世界。”

黑龙神轻声对这个带给他不公的世界说道。

——我回来了。

空气中有一点微暖的风夹杂在其中,仿佛在回应他的话。

避开摄像头,黑龙神由于常年隐居而不太灵活的动作,不到半个小时就恢复了矫健,动如脱兔地翻墙离开了宿舍楼。他一如疾行,脚下施加的力道均匀,肌肉爆发出力量,佐佐木琲世无法发挥出的身体潜能被他迅速挖掘出来。

就像是习惯了高配的电脑,陡然使用低配电脑时,他总会有一点不自然的生涩感,身高也比另一个世界的他矮了五厘米。

回到过去,又是在喰种的夜晚出门,黑龙神不打算循规蹈矩地等待下去,一个白天的时间足够他掌握单独行动的情报。

他在暗无光线的小巷子里绕路,寻找记忆里的近路。

“和修邸应当远离。”

摒弃感情上的种种因素——

和修邸是现阶段最不能靠近的地方,只能在ccg里正常见面。

“古董咖啡厅的人若是活着,应该在二十区……具体地址不清楚,在没有事先找到他们的人之前,很可能白跑一趟。”

古董咖啡厅不得不排除。

“英……”

这一个字眼从黑龙神的唇中吐出,又被无奈地咽了回去。

他不知道英的下落。

唯一的线索是英在另一个世界曾经化名过“稻草人”,假如英活着,顺着“稻草人”的代号去查,也许会有一点收获。

最想见的亲人、朋友被接连排除后,就剩下最后一个选项。

他的心脏一悸,随后微笑了起来。

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再思考什么,想到这个人就能够自然而然地笑出来。

好吧。

去见你了,月山先生。

上一世被我留在身后,追逐着美食的你……是否安好?

二十一区,月山家。

服侍月山家的仆人们没有全部入睡,有一部分仆人留在祖宅里,随时照应楼上的情况。松前又一次从月山习的卧室里走出来,神色低落,手上推着餐车走出来,在门口守着的叶立刻压低声音问道:“习大人吃了吗?”

这一次,月山习半夜醒来歇斯底里地喊着“金木君”,几乎要跑出去。

松前及时拦住了他,把他劝了回去。

她说,习少爷,您吃了东西就能看见金木研了,不用去外面找他。

于是月山习就吃了。

松前拉开餐车上盖着的餐布,下方赫然是血淋淋的头骨,又迅速盖了回去,掩饰掉月山习在暴饮暴食过程中留下的痕迹。

“叶君,习少爷用完餐就休息了,正在梦里唤着金木研。”

松前是在提醒她,别去里面打扰月山习。

“……”

叶的眉头紧锁。

这一年多来,像这样的谎言不止一次,整个月山家都在帮习大人编织虚假的梦。

因为只有这样……他的习大人才能获得短暂的安眠。

“这样进食下去,迟早要出事的。”叶拦住了要离开的松前,松前看了一眼关好的门,回头对叶君说道:“包括观母大人在内,我们都希望习少爷能够开心,金木研已死,只要找到让习少爷喜欢的新美食,习少爷就能恢复正常了。”

叶急忙问道:“有目标吗?”

松前摇头:“太难了,观母大人和拍卖会打过招呼,要是有独眼喰种被贩卖,让拍卖会第一个联系观母大人前去竞拍。”

叶失落,要是有可以喂给习大人吃的独眼喰种就好了。

“嘘,我们下楼去吧。”

松前把叶唤走,两人不再说话,下楼去商议怎么给月山家储备一批食物。

在窗帘遮得密不透风的卧室里,一个容颜憔悴的男人躺在足以睡五六个人的大床上,床帘落地,半遮半掩着他的身影。他的脸颊瘦得贴着骨头,头陷入柔软的枕头里,紫发不再流淌着华贵的光泽,枯燥而黯淡。

他看上去很虚弱,唇色干燥,仿佛十天半个月都没有沾过一滴水。

一个病入膏肓的人。

要是有知道他身份,却不知道他底细的年轻女孩看见这一幕,必然会惊呼一声,然后想要去小心翼翼地照顾这位月山家唯一的大少爷。

在她试图靠近对方的一刹那,就注定了死亡。

躺在床上的不仅是患有“重病”的贵公子,更是喰种世界鼎鼎有名的美食家。

伴随着独眼蜈蚣被驱逐,古董咖啡厅破灭,美食家也销声匿迹。

他疯了。

每日沉迷在“金木研活着”的幻想里。

外人无法理解他,月山家的人心疼他,想要找到替代物给月山习,但是对于月山习而言,最想要得到的那个永远的失去了。

“kaneki……ken……(金木……研……)”

枕头上,刚进食完不久的月山习侧着脸,干净的枕布被泪痕湿润了一小块。

“不要去……”

“那是……倾尽月山家的力量……也无法对抗的……”

“留下来……可以吗……”

在他的额头青筋出现,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之前,不稳定的情绪又仿佛被安抚下去。一瞬间,想要化身为恶魔去疯狂阻拦的人,变成了比天使还要温柔安眠的模样。

他脑海中的金木研为他留了下来。

不去救人了。

不去对抗ccg了。

记忆中一身战斗服的白发少年,在熊熊烈火燃烧街区的背景下,赫眼注视着他。没有人比他更加吸引人,微笑的时候似乎模糊了这个混乱的世界。

黑与白之间不是独眼喰种的血脉,仅仅是你啊!

月山习的心脏在哭泣。

他朝对方伸出手,狼狈地半跪在天台的水泥地上,想要触碰金木研的脚踝。

他想要牢牢抓住对方,不让他再离开。

“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金木君,你要对我负责……”

“不可以再去送死了……”

为什么会有一个“再”?他记不清楚了,这样就可以了,他放弃吃金木君,而金木君永远留在他的视野之中,在一次次的战斗中变得更加耀眼。

他没有发现,自己幻想的事情越来越脱离现实,金木研的身影越来越虚幻。

最后,戛然而止。

月山习不知道金木研长大后的模样,在脑海里也无法描绘出来。

到了这一步的时候,月山习也疲惫地陷入更深层次的睡眠,不愿再在梦里醒过来。日复一日地回到过去最初认识的阶段,又日复一日的在没有的未来里幻想,能够圆满地弥补过去的错误,彼此毫无间隙的信任关系。

卧室厚实的窗帘被一只手从外面拉开,微弱的月光映入地面。

床上的那人还一无所觉。

黑龙神半坐在窗台,屈起腿跳了进来,脚步轻如猫儿,流露出走在熟悉的地方的熟稔感。月山家的一砖一瓦,他再清楚不过了,这里曾经是另一个能让他放松的地方,来去自如,不用支撑起和修总议长的威严,也不用伪装自己冰冷的内心。

月山观母对他的体谅与宽容,打开他的心防,让他再次有了一位长辈般的亲人。

这里成为了他的半个家。

黑龙神悄无声息地走向床边,想要见到在晚上酣睡的月山习。

然而。

床帘背后,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不知疯狂进食过多少次,又不知道饥饿了多久,沉睡的月山习在梦乡里流泪。累累尸骨支撑着他度过这漫长的一年,而血肉再多,也无法弥补月山习空洞的内心,比老者更加暮气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仿佛随时都会离开人世。

他当初有多在乎外表,有多神采飞扬地介绍美食,就与现在有多强烈的对比。

厌食,又暴食。

月山习形容枯槁,连黑龙神到了床边都没有半点反应。

他的鼻子不灵了,味觉也麻木了,美食家引以为豪的东西被他自己毁了。不管是哪个世界,月山习失去了金木研就像是失去了一切。

“笨蛋……总是自己折腾自己。”

黑龙神坐在床边,手擦拭过月山习湿润黏着的睫毛。

他脚边的影子拉长,斜斜的隐藏在床帘的阴影里。四周静谧,墙壁上昂贵的油画与典雅的环境,共同营造出一场如梦一般的相见。

再见面,已不复少年的心态。

那些欺骗和挽留,在记忆里褪了色,重新认识,对方的执着从未变过。

“吃了东西吗?”

他的手拨开月山习的唇缝,注意到牙齿里的血迹。

感觉到有人在身边,月山习昏昏沉沉地梦呓了一声:“金木君……”

黑龙神答道:“嗯,我在。”

他拂过月山习杂乱的发丝,用手把这张脸打理了一遍,勉强不算难看了。

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他俯下身,对月山习说道。

“快点恢复过来啊。”

“月山先生,睡美人才有吻,你这样……会吓跑看见你的人。”

说完,黑龙神的手指覆盖住月山习的双眸。

下一刻。

他划破了手腕,把血喂入了月山习的唇里,月山习在半醒半睡之间仿佛吃到了香甜的蜂蜜,舌尖不自觉地卷起,又饥饿地吞咽起这诱人的美味。

“嗯……啊……”

这是……什么……味道……

“还没记起来吗?”

在月山习的耳边,有人在低声询问,而后是淹没了意识的幸福感。

仿佛是灵魂与味蕾的起舞。

他感觉到……金木君的吻轻轻落在了他的脸颊,微微发痒,颠覆了他的所思所想。

近距离的接触,对方的气息蕴绕在耳鼻。

这场梦……好兴奋……

呼……

月山习长期萎靡的精神被注入了一针兴奋剂,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他只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金木君陪伴在身边,度过了一个让他寂寞的夜晚。

第二天。

月山家的贴身女仆,松前在踏入习少爷的房间时发现了一件事。

空气中似乎残留着一种特殊的气息。

“习……少爷?!”

松前打翻了手上的洗漱用品,快步跑过去,发现习少爷没有离开卧室,只是床上的被褥有一些凌乱,紫发男人出乎预料的睡得很香甜,眉头不再死气沉沉。

再仔细一看——

她的目光有些不可思议和震惊。

习少爷思念过度……一个人发泄了自己的身体欲/念?

松前悔恨地说道:“习少爷,您没有告诉我,您是爱上金木研了啊!”

这些日子,她天真地以为月山习是想吃金木研,谁料对方是那种想“吃”的意思!

一字之差,天差地别!

松前觉得自己愧对于观母大人,让习少爷一不留神走上了歪路。

一区。

员工宿舍里的佐佐木琲世醒来,摸了摸枕边的手机,感觉头脑沉重。

“好饿……闹钟响了啊……”

他的肚子咕噜叫,证明着他大清早就饿得厉害。

“啊……”

他一下床,头轻脚重,险些一个跟头栽倒,比大清早贫血的人还要严重几分。要是这个状态去上班,他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中途对着同僚们流口水。

佐佐木琲世呆了片刻,揉了揉额头。

“吃东西吧。”

大清早,一杯冰咖啡,一份肉排,成为了他的早餐。

顺便,他觉得自己昨天晚上似乎梦到了一个紫发骷髅头,对方咬着他的手喝血。

怪可怜的……不,是过分!

佐佐木琲世泄愤地咬在肉排上,腮帮子鼓动,努力吃掉ccg发给他的食物。

“呜……好难吃。”

ccg提供的伙食真的只能填饱肚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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