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母巢 对峙 中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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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同所有游戏剧情套路一般,先抑后扬和先扬后抑都是编剧制造戏剧冲突的纯熟手段。吴思薇作为资深游戏玩家早已见怪不怪,但每一次还是会为剧情发展而紧张不已。在去往安布雷拉地下设施母巢的路上,吴思薇与艾达·王二人还是被一个被安布雷拉空投至浣熊市的暴君与美军的巷战交火拦住了去路——现在她们只能下车,走小道绕行。
“从浣熊市下水道穿过地下走捷径说不定是一个好主意。”吴思薇异想天开。艾达·王怪异地望了她一眼,“你确定?我们要趟过污水——说不定是粪水,里面还可能藏着怪物或者病毒。”
“那算了。”吴思薇听见粪水,怂得当机立断。玩家本不应该怕脏怕累怕苦,可这是全息游戏,老兄。这大概就是科技进步的弊端吧。艾达·王似乎也看出她心中所想,似笑非笑,“要是地铁还能正常运行,使用公共交通并不是一个坏主意。”
“问题是现在的地铁不可能还在正常运行吧。”吴思薇吐槽道。
“别废话了,小女孩。跟上我。”艾达·王穿着风衣姿态从容,眼尖的吴思薇甚至发现了风衣的标签是“巴宝莉”。默然无言的贫穷无产阶级跟上女人的脚步,“嘿,等一下,我可认不得路!”
在朦胧细雨下,小路中不时响起装了消/音/器的枪声,回音在墙壁内环绕游荡。
一枪一个。吴思薇和艾达分头行动,各自负责清理一个方向。说是分头,也不过是两人进入同一个房间。吴思薇不时为打开通向浣熊市安布雷拉地下设施母巢的地下通道而忙碌于机关解密,譬如收集宝石啦、收集硬币啦、动动雕塑啦、去取零件按上去啦——浣熊市的建筑设计师大概花了绝大多数精力于机关设计上,这大概也算是浣熊市自成一派的建筑风格。虽然这些林林总总的琐碎事情令人无语,但也是游戏乐趣的一部分嘛——吴思薇喜滋滋地投入其中,热情洋溢,以至于在正常npc艾达·王眼里她的乐天派显得尤其不正常。如果她要是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进入了遍地是丧尸这种可以感染人类的生化武器,艾达·王绝对笑不出来。
吴思薇是个疯子吗?
刚刚把这栋建筑里的所有补给品都搜刮得干干净净的吴思薇轻轻一扭,圆盘上的精妙的二十厘米高微型古希腊风格雕塑顺时针旋转了三圈后又逆时针旋转了一圈。只听“咔哒”一声,随后巨大的响声回荡在室内。
“走吧,抄近道。”艾达·王示意吴思薇跟上。吴思薇想了想,倒也确定自己早就又存了一次档,也把用不上的东西统统放入储物箱,于是快步赶上。以吴思薇如此苟的个性,一路上提心吊胆、就怕半路上突然冒出什么新情况,或者一到母巢就遭遇开门杀,迎面一个暴君扑面而来之类的——虽然在被作者省略的枯燥打怪过程里(过于血腥暴力),她们确实已经面对过一只与美国军队交火暴君型生化武器。好在一切都普普通通,没有发生。
不至于,卡普空真的不至于这么狗。正当吴思薇这样想,并瞄准了朝她们走来,晃晃悠悠的丧尸时,一道女声传来,“这里可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女士们。”
戴着墨镜的艾达微微挑眉,下一刻,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瘦削女人出现在她们的视野内,棕褐色头发,带着黑眼圈、疲倦、充满了中产阶级式的生活气息的一个女人,仿佛她是一个应该出现在律师事务所里咨询离婚事宜的大学教授,“你们想要我丈夫的研究成果,不是吗?曾,那个男人和你们的来意都一模一样,”她冷笑,“还有居安小姐,您来这里就仅仅为了审核临床三期实验吗?你预约的威廉·柏金博士,我的丈夫,他、他已经……他失踪了。我建议你越早离开这里越好。否则……”出乎所有人预料,她立刻瞄准艾达、举枪,动作一气呵成,显然训练有素!
安奈特·柏金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阿克雷山区研究所所长约翰的恋人,艾达?或者说,你是一个职业间谍?”她刚刚扣下扳机,子弹却击中了推开艾达·王的吴思薇!
鲜血四溅。不知道幸运还是不幸,子弹并没有穿过吴思薇的伤口。或许是卡在肌肉或骨头里了?吴思薇右手中弹——好在她是玩家而已,完全感觉不到痛。但在外人眼里,她已然面如金纸。
“安奈特女士,你觉得你的行为得体吗?”广播响起,一道磁性的男声显然在极力压抑着怒火,“我让小队成员冒着巨大风险在这个时候出去寻找你的女儿,而你现在却举枪伤害我的人?”
安奈特的手抖了抖。她本来是要举枪瞄准艾达,扣下扳机,但在曾压抑的愤怒之下,她似乎没有办法继续下去,“……我知道了。”她放下手/枪,还是为了女儿妥协了,“但你要记住你的承诺。”
“当然。”曾的发音如此清晰,受过高等教育的上流口音。当然,安奈特知道曾,一位在芝加哥分部如鱼得水、前途大好的人物,据说毕业于芝加哥大学经济系。芝加哥大学勤奋的学风还被丈夫威廉博士最讨厌的维罗妮卡嘲笑过,“凌晨四点彻夜不息的图书馆、中产阶级的摇篮?”
维罗妮卡早已销声匿迹,似乎是死了。她的丈夫威廉也……
安奈特现在只在乎她的女儿。
虽然曾的承诺听起来像一团谜团。
谜团。
安奈特想起过去。
浣熊市以浣熊为名。不过,虽然商店里满是小浣熊玩具、大学生穿上印着\"浣熊先生欢迎您\"的t恤衫、孩子们一年又一年地和动物园里的穿着毛绒绒的玩偶服的\"浣熊大使\"合照,但浣熊市的特产似乎不是森林里的可爱浣熊。这座城市最为丰富的产出是谜团。一个又一个谜团,一个接一个谜团,谜团像实验室烧杯里的泡沫一样无休止地从这座属于安布雷拉的城市溢出,然后和泡沫一样被冲洗蒸发。
过去的安奈特·柏金并不关心这一切。精疲力尽的她对任何事都能熟视无睹:对婚姻失败的挽救与维护已耗尽她的精力。她穿着平底鞋,关上车门。一会她要去接送雪莉,这种事永远不能指望威廉,她也不愿意因这些琐碎的小事中断威廉的研究。她正是因为对方的天赋与才华而爱他,倒不是温柔体贴这种事。但她隐约觉察对方有多么自私——他们的家庭也不过是研究之后的余兴节目。
她盯着商店橱窗里的浣熊。她猜女儿会喜欢(所有浣熊市的孩子都喜欢浣熊),这是一个不错的道歉礼物(为上次她与威廉把雪莉忘在托儿所)。
她径直走入商店,没花费一秒挑选,从商品架拿下一个对于成人来说大小刚好合适的浣熊玩具。还没有到孩子们的放学时间,这间店铺的顾客主力军们不见踪影,收银员也不在。唯一一个收银员似乎在忙于整理填补货架,告知了她“请稍等,很快完成”后就继续忙于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安奈特只能翻看起手里的一本学术期刊,希望能找出什么有益的灵感。
她盯着一篇论文,论文作者的名字是“居安”。有一点她很确信,这个年纪轻轻、才华横溢的研究者将会激起丈夫威廉的深深妒忌,正如丈夫妒忌十二岁大学毕业成为研究所所长的维罗妮卡一般。即使是多年后回忆,她仍然记得那心灵上的震颤。卓越的研究、完美到像一个怪物。女孩才能的光彩简直像不可直视的太阳。她看着那个陌生的华裔名字,心中隐隐有惊愕的预感,单薄到像周年纪念日,威廉与她一起去的法国餐厅的背景音乐:模糊淡薄的香颂曲调。对方沉重的才智的引力无疑会激起她丈夫威廉·柏金的极端妒忌,不眠不休地投入实验却又招收挫折,最终苦涩而充满恨意地承认自己的才华低人一等。从此将她目前平凡的婚姻生活放入碎纸机。或许能留下的只能是离婚协议书与碎屑。
她的生活会地覆天翻,对此她确信无疑。
作者有话要说: 曾很快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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