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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兮臣看了他一眼。

乔兮水说这话完全漫不经心,并未抬头。他向来想到什么说什么,口直心快,却从来不会说些没脑子的话。

他每句出口的话都能戳到人心坎里。

至少对安兮臣来说是这样。

他抿了抿嘴,道:“不行。”

乔兮水抬起头来,有些诧异:“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他皱皱眉,道,“我说不能去,就是不能去。”

“你别不行了,左一个不行右一个不行不行,我都想管你叫娘。”

“……别贫嘴!我是你师兄,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乔兮水沉默一会,松开自己的衣服,捏起鼻子阴阳怪气的尖着嗓子学他:“别贫嘴!我是你娘,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末了,还娇声娇气的“哼”了一声。

安兮臣气的快要冒烟——他觉得乔兮水做人不要太欠揍,干脆把手里还滴答水的衣服团成一团,啪的扔到了他脸上。

乔兮水也不知道安兮臣怎么做到的,一团衣服他硬是扔出了石头的效果。乔兮水被砸的满脸通红,痛呼一声,两行鼻血缓缓流了出来。

而安兮臣心里有一股形容不出来的焦躁。

他不知如何形容,总之就是不想让乔兮水去。不想让那些魔修看见乔兮水,去碰他,阴阳怪气的和他套话。

安兮臣光是想一想都想杀人——这是他的光,是他的乔兮水。

岂能容忍魔修这种肮脏的过街老鼠去染指。

他越想越焦躁,越想越坐不住。恨不得把他锁在客栈里,哪也不能去。他也不知道这种恐怖的占有欲从何而起,等意识到的时候,这东西已经在心里扎了根,长得枝繁叶茂。

安兮臣闭眼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复又睁开眼,哑声道。

“我这不是开玩笑。乔兮水,我警告你。”

安兮臣按了按指关节,骨头咔咔作响,脸色犹如天上黑云。

“我要是在演武场里看见你,就把你和仙修划为一等,一视同仁。”

“你要是不想死,就别给我滚过去。”

乔兮水抱着他衣服,朝床里缩了缩,低下了头,眨巴着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他知道安兮臣心情不好,干脆卖了个乖,没再吱声。

乔兮水这幅样子也不做声,安兮臣便默认他同意了,二话不说,站起身来转身离开。

安兮臣消散成一缕黑烟,房间内再寻不见他半分踪影。

可事实上乔兮水根本不把他说的话放心上,只是装装样子。这趟他有任务在身,就算所有人都不让他去,冲着系统这个面子,他也得去。

乔兮水在原地装乖了半晌,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叫了一声:“安兮臣?”

没人回答。

他又叫了两三声,都没人回应之后,立刻把衣服一扔,踩上鞋直奔里屋换衣服去。

乔兮水钻进里屋在柜子里翻了翻,换了另一身干净的白衣服,撑起伞出门了。这客栈考虑周到,每个房间都在门口放了两三把油纸伞,乔兮水抄起一把就利索的冲出门去了。

下午活动没有之前几天的那些打打杀杀,大部分人颇觉无趣,都散了回家去了。但天子登台,闭幕式又盛大,还是不缺想开开眼的观客前来落座。

乔兮水轻车熟路的摸到了清风门那边。

当他看见方兮鸣半张脸都被绷带缠着的样子时,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方兮鸣嘴角抽搐老半天。

·

清风门的人坐在下面,得了第一这事经过午饭的洗礼并未消去一星半点。甚至有人喝了酒醉了些,满脸通红的在下面手舞足蹈,哪怕头顶黑云压城雨下不停也阻止不了他们狂欢。

开场时对清风门嗤之以鼻的仙门一个个都贴了上来,方兮鸣万般无奈,和林无花一起在下面这个握个手那个鞠个躬。

池兮空和乔兮水坐在一起。

池兮空生无可恋的醋溜溜道:“天气真好。”

乔兮水看着倾盆大雨,幽幽道:“你瞎了。”

池兮空不理,接着道:“我也想下去帮忙。”

乔兮水:“你去呗。”

“他说林无花出面更好。”池兮空臭着脸,道,“说什么毕竟人家是师尊的女儿啦——个骗子,我打赌肯定还是因为脸好,才让她去的!”

“……你干嘛总酸她长得好看。”

“不是这个问题……”池兮空叹了口气,道,“你知道有时候吧……有些事情只有女孩子才看得出来。”

“哦……比如绿茶?”

“……绿茶?跟茶有什么关系,我说林无花!”

“……好的。”乔兮水咳嗽了一声,道,“您请继续。”

乔兮水洗耳恭听,毕竟他对绿茶这东西分辨能力基本没有。若论个数值,估计得往负数那头一口气奔腾万里。

并非他不懂,而是他天生就对感情这东西一点都不敏感。粗枝大叶的程度劝退了从小到大的众多女性,包括绿茶。

简单来说,乔兮水根本不懂女孩子。

让他看林无花有什么问题,最多就是容易放弃,胜负欲没那么强。成天到晚板着个脸看不明白她思绪,从乔兮水看来林无花有些不讨喜,反正他是不怎么喜欢这种姑娘的,也不太能理解方兮鸣为什么喜欢她。

剩下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她这些天时在时不在,跟着师叔到处乱跑,有时候赛程没安排她,一整天都看不见人影。”池兮空道,“真要我说,我也说不出来。”

“你说吧,我信你。”

毕竟你的头上女主光环在闪耀,闪得我快瞎了。

结果池兮空半晌无言。

乔兮水等不到她说话,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池兮空正在抹眼泪。

乔兮水:“……”

池兮空热泪盈眶,抹了两把泪,吸了吸鼻子又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不容易啊……”

乔兮水:“……什么。”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池兮空感动道,“……以前你打死都不会说这种话的。你终于愿意相信别人听人说话了,真是太好了,师尊在天之灵也会为你高兴的……”

“……是吗,那你哭什么。”

“爱情真是伟大。”她说,“爱情果然能改变一个人。”

“……”

乔兮水正有些不好的预感,还没等他好好感受,这预感就成真了。

池兮空好像个看见浪子回头的老母亲,老泪纵横,声音颤抖道:“祝你和安昭姑娘幸福!”

……对不起,不太幸福,前几天差点被安姑娘掐死。

这话当然不能说,乔兮水也不太想继续所谓安姑娘的话题,眉角直跳的心虚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说正事!林无花怎么了?”

“也没什么事,可能也是我想多了。”池兮空一抹脸,回来了几分正色,道,“我总感觉她不对劲,有点违和。”

“因为她是师尊的女儿,所以大家都护着她,出了什么事也唯恐她难过,她也什么话都不说,大家也不问,演武出了状况也不怪她。好事给她捧上天,坏事好好安慰,生怕她这颗钻石摔坏了。”

“毕竟是师尊的女儿。师尊死了,她最难过。但是我总感觉她其实并没有多难过,也没有那么冷冰冰。我有一次不经意间看见她对着方师兄笑,那时候大家都围着师兄,没几个人看见她。”

“她笑得……怎么说呢。”池兮空挠了挠脸,搜肠刮肚的找了几个形容词——“恐怖?骇人?我不知该怎么说……打个不太好的比方,像安疯子每次看见我们时候的笑。”

乔兮水:“……”

那确实挺吓人。

“我当时没敢多看,等我吓得缩回去后又偷偷看了几眼,她没再笑了。怎么说呢,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我现在有点怕她。”

“有些人是披着张皮活的。”池兮空说,“我觉得她就是,她和安兮臣那疯子像一类人。装好人那么多年,实际内里狼子野心。要是是我的错觉就算了,若她真是那种表里不一的人,嫁给师兄,那师兄不就完了么。”

“师兄娶谁都行,但是那姑娘一定要坦坦荡荡,表里不一怎么行。”

乔兮水抿了抿嘴,半晌无言。

他不说话,池兮空就盯着他。

最后乔兮水叹了口气,在池兮空如千针的眼神中开了金口:“一会儿无论乱成什么样,谁也不要帮,一直朝前跑,去找方兮鸣。”

池兮空渐渐茫然:“?”

“还有。”乔兮水看了她一眼,悠悠道,“你安师兄可不是疯子。”

说罢,他突然伸出了手,比了个三。

池兮空五官都快扭曲成问号了。

乔兮水忽的笑了,笑得池兮空内心一窒,连忙站了起来。

他收回一根手指,三成了二。

他笑得如往常一样。但无端让人遍体生寒,后背发凉。

“告诉方兮鸣。”他笑道,“我才是那个疯子。”

一。

忽然一道暗雷劈了下来,好死不死一下劈到场中央的天子身上。

惊叫声尖叫声哭号声响作一团。

场边明火忽然窜起,足足窜了五丈高,紧接着火势疯了似的朝中央袭去。眨眼间蔓延了整个演武场,不惧风雨的在噼咔作响。

护军反应最快,一边朝修士寻求帮助,一边在惊叫声中安排百姓撤离。

明火来得快,去的也快。修士还未来得及出手,一阵呼啸狂风鬼嚎似的嚎了过来。撤离中的小孩都被掀飞,哭叫着吃了一嘴风。

护军手疾眼快的抓住了这些孩子。火被狂风吹熄,护军们纷纷转头一看,天子已经仰躺在了观席里,金色皇服都被烧的东缺一块西少一块,眼白上翻七窍流血,毫无血色。

好在身上没多少烧伤。

众多修士只看了一眼,纷纷色变。

护军看不明白,修仙之人看一眼就明白了。

魂魄被抽取了。

仙修从不会搞这些东西,只有魔修。

“我去!”不知谁叫道,“火烧穿了!”

他们向场中看去,只见明火将整个演武场都烧了个净,只余中央一小块空地。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演武场地下并非想象中的土石,其下深不见底,风灌入其中,还有遥远的回响。

下面有东西。

火烧穿了将这些掩于地下的演武场地。

但方兮鸣只看了一眼,就无心再看了。他抬起头来,对站在场地中央,同样遭明火烤了一遭,却毫发无损的人冷声道:“真是好盛大的一个惊喜啊?你这什么意思?”

安兮臣站在中央,手里捏着一张黑色纸符。符上燃着魂火,一看就知道,他就是那位把全天下最尊贵的七魂六魄抽了出来的罪魁祸首。

“没什么。”他笑道,“怕这场演武小师弟学会的不够多,来亲力亲为的给你开开眼。”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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