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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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妖物生有九尾,风满楼当年不敌,险些命都交了去。
据他所说,他不止被那妖物伤了眼睛,全身法力都被那死东西打的满盘紊乱,眼睛已废,其余五感也被打成了半废,又从山崖上毫无防备的跌下来,自然样子不怎么好看。
他掉在一片池塘边上,又好死不死的逢上大雨天,浑身鲜血伤口被雨浸得又凉又烫。正逢秋日,雨下的可一点都不温柔。
耳边是隔了一层窗纸似的狂风暴雨声。
风满楼当时真以为自己要死了。可忽然,他听见了一些细微的动静。
他听东西有些费力。但也不算聋,还能听见些动静,于是侧耳听了一会儿,听出那是脚步声。
那脚步声忽然顿了顿。
风满楼估计来人是瞧见自己愣住了。毕竟自己早成了个血人,估计场面比较惨烈。
他的眼睛是彻底看不见了,但声音还能朦朦胧胧听见些。
风满楼听见那人不但没怕他这血人,反倒还朝这边过来了。脚步平稳急促,走过来后颇为随意的抬脚轻轻踢了踢他肩膀。
来者正是云儿。这位云儿姑娘踢完他后,开口语惊四座:“死了没。”
风满楼:“……”
风满楼有点难以置信。
看见一大滩血泊还能面色不惊的,不是修仙的就是江湖的,要么就是医者。可无论是江湖道义还是医者仁心,那都不该平平稳稳的踢踢人,还毫无感情的抛过来一句“死了没”!
这是哪门子的江湖道义医者仁心!?
风满楼感觉自己要不是动不了,绝对能给她来一个鲤鱼打挺暴跳而起,然后打她一顿,好好教教她何谓江湖道义,何谓医者仁心!!
风满楼是个脾气略微有点暴的人,闻言立刻就想跳起来骂句“你脑子有坑吧”。但他跳是跳不起来了,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正欲骂人,忽然喉间一甜——一口鲜血“噗”的喷了出来。
风满楼:“……”
云儿姑娘看他还能喷血,于是二话不说,把他带了回去。
风满楼一路上觉得被雨水冲刷的伤口有些发凉发麻,那些发烫的疼倒是一丝都寻味不着了。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那位姑娘的法术。这世上大多数人五行之中都只占一门,称之独行。而云儿姑娘是罕见的天生双行,精通土木双法术,既能伤人,又能救人。
云儿姑娘的屋子在一个村庄里,经常卖些治跌打损伤的草药给村里人。她也不要钱,只要那些村民拿些柴米油盐酱醋茶来换。
风满楼直接在她屋子里躺了三天,才醒过来。
醒过来时,他眼前一片黑暗。但风满楼不在意,早在跌下山崖的时候,他就知道就算自己侥幸活了下来,也不可能再看清什么东西了。
但不可思议的是,他身上的法力已经完全畅通,仿佛根本没被打得满盘紊乱过。
但法力虽完全恢复,身体却没有——他发现自己下不了床。
风满楼是个男人。
男人,是一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生物。
云儿姑娘听见噗通一声,知道风满楼醒了,于是放下了手上的活计,去了卧房看看情况。结果风满楼正以一己之力下床失败,脸砸在地上,深情的亲吻着大地。
“……”
风满楼听见她进来的动静,却没听到她说话。他心中不免尴尬,但还是死要面子,毫不犹豫的抬起手来道:“停!别说话!我可以!我可以自己站起来!”
云儿姑娘:“……”
她估计心里正想这是个傻子,也不说话,不知是默许了,还是想看笑话。
风满楼努力把自己滚到了地上,然后以手撑地,可双腿不听使唤,抖得和筛糠似的。
于是他撑到一半,又跌了回去。于是他开始起跌跌起,起起跌跌,跌跌起起,永不言弃,好不快活。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光景,云儿姑娘终于看不下去了,她走过去,伸手就把风满楼拉回了床上,还没等风满楼开口说话,她就伸手毫不留情的捂住了他的嘴,道:“大夫说话的时候,就把嘴乖乖闭上。这位道长,这可是三岁小儿都知道的事情。”
风满楼:“……”
那位云儿姑娘见他可算闭了嘴,便接着道:“接下来我说什么,你都要保持冷静。首先,你的眼睛没法治了,全是浑浊妖力,我帮你清除妖力之后,发现你双眼早被妖力侵蚀的一干二净,彻底被废掉了。
其次,你的腿,是可以治的。但是你腿上也被妖力侵蚀,再受一两次断骨大伤,你就真的要坐轮椅了。这点还请注意,风某建议道长还是别再游四海除妖了,自己为重,这才是真理。”
风满楼被捂着嘴,说不了话。云儿姑娘说完后,松开了手,道:“我说明白了没有?”
风满楼愣了半刻,才点了点头。
云儿姑娘忽然沉默了。
风满楼本就看不见,一听她沉默了,也不知出了什么事,生怕自己哪里惹她不快,忙问:“怎么了?”
“没。”她道,“你是我见过第一个残废了还这么冷静的人。”
“嗨,这有什么。”风满楼大度的笑了声,道,“大风大浪都见过,不算事儿。”
云儿姑娘未发一言。
风满楼接着道:“多谢救命之恩,敢问大名?”
云儿姑娘这次说话了。
她说,“我只不过一个小村子的大夫而已,道长客气。在下姓风,名叫……”
“——她叫什么,据风满楼所说,他记不得了。”
乔兮水险些吐血。
“不记得了??”他故作难以置信之状道,“这么一段佳话,对方又是他的救命恩人,还是他的心上人,怎么会忘记她名字??”
“你问我干什么。”安兮臣凉凉道,“那位云儿救的又不是我,是那位风道长。”
他刻意将“道长”二字咬得极重,明里暗里都嘲讽风满楼那副样居然还曾经是个四海为家以除妖为己任的“道长”。
乔兮水无视他这些阴阳怪气的话,问道:“那为什么记得云儿此名?”
“哦,这个啊。”安兮臣倒记得这个,道,“听说是二人一同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时,他想叫那姑娘叫得亲近点,于是给她起了个别名。据他所说,云儿二字还和那姑娘本名有点联系,他一直在设法以这二字推测她的本名,已经有好几个假设了。”
哈。
乔兮水心里不禁有点想笑。
还在找。喝醉了酒给余岁的提示是咫尺之遥,这四个字套在他身上不也正适用。
安兮臣话里的云儿姑娘性情淡漠,是位功夫了得的药修。而且字里行间,云儿这姑娘都不像姑娘。
虽然有可能她是个女中豪杰,但一个女子,又如何能做到一个人单枪匹马平平稳稳的背着一个身受重伤的男子回去,又怎么做到毫不费力的伸手就把一个大男人从地上拉起来,又扶他回床上?
余岁,这丫的绝对是余岁。
余岁说他以前是个药修。且云儿姓风,他又说他从前叫风满楼……
乔兮水正想着,忽然被安兮臣一声叫了回来。
乔兮水抬起头,眨巴眨巴眼,“啊?”了一声。
“你好像想到了什么。”安兮臣道,“余岁有和你说什么多余的事?”
“没有啊。”乔兮水撒谎撒的脸不红心不跳,接着问道:“说起来,你讲的只是他们认识的事,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兮臣拿半信半疑的眼光打量了他两眼,也没多做怀疑,摸了摸后脖颈,道,“风满楼没有细说……人嘛,有的人喜欢拿着惨事到处乱讲博同情,有的人就会顾着面子藏起来。他只说云儿被仙修毁了,剩余的就不愿多说……平时伤春悲秋说一说,也最多说他和那姑娘的一些蜜糖似的事情。”
乔兮水:“……还挺像他做得出来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最近开学好累,我为什么要选这个专业,我脑子进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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