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第 1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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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修界有五家仙门是顶天立地的传说。
除却清风断笙,剩下的还有精通瞳术的镜水谷,佛寺出身的缚剑寺,以及被戏称是五大仙门之尾的寻灵山庄。
方兮鸣给这三家掌门都送去了传音符,但人人心中都有各自的想法,最后来这儿的只有缚剑寺派来的一个和尚。
这和尚留着一头乌发,带着个蓑帽,手上捻着佛珠,额上一点朱砂,背上背着一把巨大无比、光是看着就令人觉得无比沉重的重剑。
柳无笙临时拎了一栋楼阁来充场,和尚走进了楼阁,朝柳无笙走过来,朝他低首俯身行了个礼,念了句“阿弥陀佛”之后,才慢吞吞地道:“见过柳掌门,贫僧法号沧然,住持收到方掌门传音,派我前来。”
柳无笙冲他点了点头,就算打了招呼,随口道:“坐吧。”
这屋子里数把椅子,坐着几个看上去就不是很好惹的人物。
毕竟是叫一群掌门级别的人物来会面,除了方兮鸣之外,柳无笙没准任何人进来。
池兮空正趴在后门处,悄咪咪地拉开一条缝,小心翼翼地透过门缝看戏,嘴里不住地小声叹道:“哇,那个和尚长了头发……”
游见也凑在那儿偷瞧,她也看见了那和尚,于是猜测道:“是行者吧。”
池兮空道:“就是说那个出了家但是没剃度的?”
“对对对,就是那个。”游见点点头,道,“要么就是苦行僧。”
“苦行僧不是跟行者是一个玩意儿吗?”
“是吗,不清楚,和尚跟我没什么关系。”
“也是,不说这个了,游姑娘,那头坐着的那个——就那个长得一脸凶相的那个,他是谁啊?”
池兮空说的是坐在左边第一个的青年人,翘着二郎腿,一脸凶相。
说是青年人,但具体年龄不得而知,毕竟大家都是修为高深的人,容貌这东西还不是自己想长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有人顶着张老脸却不过年方二八,也有人顶着张俊脸却已经七老八十。
而池兮空之所以注意这个人,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他太凶了。
在场所有人无不是修仙之人,不说个个慈眉善目,但至少不会面相凶成这个样子。此人眉头深皱,一双眼好似虎狼,丝毫不掩饰自己身上的杀戾气息。
“确定这人不是魔修吗……”池兮空幽幽道,“我怎么觉得那么可疑……”
“怎么可能是。”游见道,“这人是日月山庄的庄主,叫明危然。日月山庄论起实力来咱两家谁也打不过,本来也该被算在仙门五家里,但山庄教义有些不被认同,所以大家都不乐意他们也被算进什么五大家里。”
“日月山庄倒也懒得理这些功名,于是自发地退出,演武也不来,所以你才不知道。。”
池兮空:“……怎么听上去好像孤儿。”
“你们山门的最没资格说他们。”游见笑了一声,道,“你记得岱惘吗?”
“?岱惘怎么了。”
“那是日月山庄给锻的。”
池兮空:“……!?”
她刚要再问点什么,忽然咚的一声,脑袋上被人狠狠地砸了结结实实的一拳头。
池兮空小小地惊叫一声,剩下的话全被这一拳给锤了个稀巴烂,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捂住了头顶挨锤的地方。
她抬起头一看,安兮臣正站在她身后,半抬起的右手正握成了拳。很明显,他就是凶手。
池兮空委屈极了:“师兄,你打我干什么……”
“你说呢。”安兮臣面无表情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听墙角?”
“我好奇啊……”
“好奇也不行。”安兮臣幽幽道,“这种事少干。”
“……喔。”
听墙角这事固然是不好,池兮空也知道,安兮臣说她她也没什么可委屈的,只好蔫巴巴地道歉:“对不起嘛。”
游见也有些尴尬,咳嗽了两声,挪了几步,离门缝远了些。
她不是清风门的,安兮臣也没什么权利说她,于是全当没看见。再说那些人坐的离后门极远,池兮空闯不出什么祸来,估计游见也是明白不会有事才带着她偷看的。
有这前提,安兮臣也没打算多为难池兮空,这事儿就算翻了篇。
安兮臣打了一场恶战,倒是没受什么大伤,但滚了满身泥土,就回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毕竟说不定一会儿还要被柳无笙拎着去见人。
安兮臣左看右看只看见她们俩,于是问道:“其他人呢?”
毕竟是柳无笙要他去立刻洗澡换衣服的,安兮臣走得早,并不知道柳无笙后来又做了什么分配。
游见就道:“其他人都去了棋师姑的忘忧阁,少主也在那儿。但是师尊不准我去,池姑娘在等方掌门,所以只有我们两个在这里。”
安兮臣闻言心生疑惑,问道:“为什么不让你去?”
“可能是我也算人证吧,估计我一会儿也要进去。”游见道,“进墓穴的是我和罗师兄。罗师兄去分配去照顾乡民了,我这性子不太适合照顾人,只适合跟人吵架。”
安兮臣:“……”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他转头又问池兮空道:“乔兮水呢?”
“他啊……”池兮空挠了挠脸,道,“不是柳掌门安排人去给那个……那个……那个死了的……叫什么来着?”
安兮臣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怜悯来。余岁死状那般凄惨,却没人知道他的名字也实在可悲,于是叹了口气,道:“他叫余岁。”
谁知这话一出来,池兮空却眨了眨眼,好像没反应过来,又好像有些疑惑。
安兮臣面无表情的眨了眨眼,他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余岁吧?”游见道,“他不是叫风满楼吗?”
安兮臣:“……?”
“对对对!风满楼!”池兮空一拍掌,接着道,“几个人抬着棺材去给他下葬了,刚刚大家都回来了,阿水没回来,他们说阿水留在了那儿!”
安兮臣大概也猜到是这样,没多惊讶,但对游见说的话感到十分惊异,满脸茫然地问游见道:“什么风满楼?”
“……”游见比他还茫然,“什么什么风满楼?”
“他不是叫余岁吗?”安兮臣感觉头大了整整一圈,道:“风满楼是跟我打架的那个瞎子啊?”
游见:“……?啊?”
安兮臣:“……你啊什么?”
“可是……”池兮空又道,“是他自己和我们说的啊,师兄。”
安兮臣又看向池兮空,忽然间心中生出了一股异样的感觉,喉间也生出了一团火来,烧的他声音焦灼。
他哑声问道:“怎么说的?”
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个猜测。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余岁甘愿送死,为什么非要把他那条命送给风满楼。
答案似乎近在眼前了。
池兮空同他道:“是在墓穴里,他说……他叫风满楼,是个小破村子的大夫。因为这句话很奇怪,所以我记得很清楚……一个魔修,为什么会说自己是个大夫?”
安兮臣感觉耳边嗡地一声响。
他想起风满楼说过的话,想起他口中念叨了成百上千遍的云儿,想起那位云儿姑娘性情淡漠,原是一个村子里的大夫。
一切在一瞬间都迎刃而解。
可余岁为什么说自己是风满楼?
疑问尚有很多,但安兮臣却突然觉得很冷。那是彻骨的寒意,转眼间窜上他的脊背。
如果真如他想,余岁是那位云儿的话。
——那风满楼,都做了什么?
他都做了什么?
乔兮水都知道吗?
安兮臣越想心里越堵得慌,“啧”了一声,对池兮空道:“等柳无笙叫我进去了,用传音符叫我。”
说完,他转身就走,御着轻功极快地冲向了湖边。
乔兮水的墓碑本来立在那里,若柳无笙有心葬人,应该也是葬在那里。
安兮臣轻功了得,没一会儿就落到了湖边。乔兮水果然在那儿,他盘腿坐在石碑面前,面对着那块无字碑发呆。
乔兮水听到了动静,回过了头来。
他仍旧看上去有些茫然,但安兮臣却从他眉眼间看出了失落和怅然,还有许多后悔愧疚。
安兮臣也忍不住有些难过了。
他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好。
过了很久,他才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别难过。”
“……你过来。”乔兮水没有回答他,声音低哑道,“师兄,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安兮臣就走了过去,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
乔兮水垂下眸来,道:“这些,有的是别人告诉我的,有的是我猜的。”
“很久以前,在某个村子里有个小山村。村子里有个大夫,他本来是个修士,但是和别人不同,他懒得飞升,又对功名没有兴趣,于是来到了村子里,做一个隐居田野的大夫。
他生活的平淡又无趣,但他觉得这样很好。虽然有人把他的好心当做驴肝肺说他庸医,但也有人会对他说谢谢,会感谢他医病。人总是好坏参半的吗,有的人就是坏的没有道理,大夫觉得很正常。
日子很平常,一天一天就这么流水似的流走了。
直到有一天,下起了大雨,他碰到了一个伤的很严重的人。
从此他一步步走向了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早点睡呢!
明天满课~俺请假休息一天,后天照常更~
差不多下章就会把这两个人的事情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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