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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卯时,内监、宫女执仪仗,驾引彤云缃车抵达郡王府,将贵嫔服制奉入东苑绣楼,伺候武茗暄穿戴完毕。辰时一刻,武茗暄在一众内监、宫女的陪伴下前往宴厅,享用她在郡王府的最后一次早膳。

膳食用过,武睿扬与武氏夫妇对武茗暄行礼,接着武茗暄以女儿之仪拜别武氏夫妇,又以妹妹之礼拜别武睿扬,才由青浅、翠袖扶出王府,坐上彤云缃车。

鸣鞭、奏乐,浩浩荡荡的仪仗队往皇宫进发。四周的喧闹声和礼乐声震得武茗暄耳膜发嗡,原本清明的思绪逐渐浑噩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仪仗停下,内监、宫女们唱礼声响起。

“奴婢等恭迎裕妃、丽妃、妍贵嫔、妧昭媛入宫!”

车帘掀起,武茗暄撑着青浅的手步下彤云缃车,入眼便是领头跪伏于地的肖司宾,再一看身侧,与她同在这永定东门下车的是桑清、顾雁吟以及另一位陌生女子。

因着规矩,四人不能说话,只相互颔首作礼,随后桑清与顾氏一同抬手:“尔等免礼。”

武茗暄见此,不免诧异,桑清贵至妃位不足为奇,可顾氏竟也是六妃之一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未等她多想,候在一旁的内侍已抬过四顶花梨步辇,请她们上辇。

“起……”肖司宾腔调婉转地高呼一声,四顶步辇随之而起,跟在她身后,往宫内行去。

一行人穿过碧瓦红柱的回廊,行过高墙甬道,来到东六宫外的祺道那扇铜钉朱漆大门前。

“恭请裕妃娘娘入主灵犀宫灵鸢殿。”在肖司宾的示意下,武茗暄与妧昭媛下了步辇,屈膝欠身作礼,桑清则仍坐于步辇之上,仅颔首为礼。

受封为裕妃的顾雁吟端庄地颔首还礼,一双大眼却很不安份地往四周瞄去。肖司宾忍着暗笑,命内监们将她抬入东六宫西北角的灵犀宫。

待裕妃的步辇渐远,肖司宾又唱:“起……”一行人又循着原路返回御花园,将桑清送入西六宫西北角的华音宫正殿,又送武茗暄至对面的鸣筝宫正殿。

妧昭媛循例下步辇向武茗暄施礼,与众人一起唱道:“恭请妍贵嫔入主鸣筝宫……”

话音未落,却遭一道低沉的女声打断。

“太皇太后有旨,宣妧昭媛入福寿宫叙话。”

武茗暄微怔一瞬,示意青浅扶她下辇,向缓步行来的女官行礼。

妧昭媛却一改之前敬慎谦恭之态,轻快地步上前去,挽住女官的手臂道:“悦儿这厢才刚入宫,姑婆便让于嬷嬷来了?”

于嬷嬷拍拍她手,大刺刺地冲武茗暄颔首道:“你倒是个懂规矩的。免了,起吧。”转看向妧昭媛时,堆上满脸笑意,“太皇太后许久未见小姐了,正惦念呢!这不,听得小姐入宫,便使了奴婢来请。”

“那快走吧。省得姑婆等急了,又要训话啰!”妧昭媛扯了于嬷嬷便往前行去。

武茗暄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微敛了眼帘。

待于嬷嬷一行走远,一直欠着身子的肖司宾才站起,轻声道:“贵嫔娘娘,奴婢陪您入内吧?”

武茗暄微笑颔首:“有劳肖司宾了。”抬眼看过书有“鸣筝宫”三个鎏金大字的匾额后,抬步跟着肖司宾进了宫门。

早就候于宫门内的内监、宫女们跪地而呼:“奴婢等恭迎贵嫔娘娘!”

“都起吧。”武茗暄笑着抬手虚扶。青浅、翠袖亲切地上前将他们扶起,打赏了些碎银,便吩咐他们各自忙事。肖司宾陪行在侧,自是也得了赏银,坦然收妥。

武茗暄站在朱漆大门内环视整个鸣筝宫,只见宫门两侧各一只白瓷彩釉大花缸,内植健壮曲松,时令花卉交错摆放于后,顺着雕花铺地的前庭纵深看去,是一面百荷影壁,壁后为正殿,前庭另有东、西二偏殿。

看武茗暄驻足凝望两侧偏殿,肖司宾会意上前,低声道:“贵嫔娘娘,您是鸣筝宫主位,居正殿。东偏殿还未有人住,西偏殿倒住着位文婕妤。那位喜读诗书,不是个多事儿的。”

武茗暄收回目光,对肖司宾笑着点点头,信步往前走。

“此为正殿。过影壁即是正厅,两侧是东、西二厅。垂花门正北为寝殿,配有东、西二厢。宫中主位可由东、西两座回廊去后院,东、西偏殿宫嫔则要绕过正殿方能上廊。”肖司宾亦步亦趋地跟在武茗暄身后讲述,欠身请她走西侧,“西回廊北端这语风亭下的月塘内种有小白莲。”

武茗暄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没被半月形小塘内漂浮的翠色莲叶吸引,却在瞅到塘边的长叶植物时,微扬了唇角。鸣筝宫后院竟有秋荻,这对她来说,已算惊喜。

肖司宾以为她喜爱白莲,便笑着道:“再过月余,塘中莲开,花虽小巧,也有雅趣,娘娘可于亭内避暑歇凉。”

武茗暄转眸对她微微一笑,肖司宾又引着她往前行。

“东回廊有山客轩,内设书斋、宝阁,与语风亭相对而望。语风亭再往北,便是后院游廊,廊北花墙之后设有宫人居和东厨。”肖司宾循着武茗暄的眼神投向,继续说道,“鸣筝宫形制与西六宫另五宫不同,少些影壁、廊墙,倒更别致,于廊上便可尽览后院全景。您瞧,这槐树都是懂事儿的,早早便开了花儿,是为娘娘入宫添彩呢!”

武茗暄遥望院中那棵高大的古槐,淡淡开口:“司宾说笑了。”恰遇风起,抬手将一瓣飘落的槐花接入掌心,垂眸浅笑,“花开花谢自有定数,哪会因我而易?”

肖司宾含笑看她一眼,遂即低声提醒:“娘娘已入主鸣筝宫,往后可得自称‘本宫’才是。”

“多谢司宾提点,本宫记住了。”武茗暄顿住脚步,颔首一礼。

“按历,新晋妃嫔自入宫第二日起,有六日是习礼仪、规矩及四德。娘娘身份尊贵,若奴婢所料不差,明日会是瑞昭仪至鸣筝宫教习。”肖司宾欠身施礼,“娘娘初入宫,想必还有不少事儿要吩咐。奴婢便先退下了,娘娘早些歇着。”

武茗暄上前一步将肖司宾扶起,轻拍她手:“今日累着司宾了,往后还望司宾能多些照拂才好。”装有三片金叶的锦绣小囊从袖中滑出,不露痕迹地摁在她掌心。

肖司宾面露惶恐之色,嘴上连道“不敢”,双眸却盈满笑意,收妥小囊,告辞离去。

武茗暄执意将她送至宫门,目送她远去后,带着翠袖、青浅去正厅。

“哟!我道鸣筝宫的槐花怎开得这般早,原来是又添新贵啊!”

夸张的女声传入耳中,武茗暄生生顿住脚步,回身去看,只见一名身着品红袒领宫裙的妃嫔在宫女的搀扶下,摇着芙蓉绣花团扇,迈入宫门。

武茗暄知道,真是背景深厚、身份尊贵的妃嫔不会赶在此时来挑事儿,只有不上不下那一类,才是总想着比别人先看清新人。既是跳梁小丑,那又何必在意呢?她扬起笑容,正欲接话,却闻身后右侧响起清越女声。

“歆德媛不先去拜见你们华音宫新主丽妃娘娘,倒先来给我们鸣筝宫贵嫔娘娘请安,真正好礼数啊?”

武茗暄闻言拧眉,没等回头,一幅别致裙裾已入视线。

二八年华的女子左手托一方紫红小砚,右手执一枚描金墨锭,月白宫裙上并未像普通妃嫔般按规制绣纹饰,只裙裾下摆绘了几枝淡彩杜鹃,行至武茗暄身侧,欠身施礼:“鸣筝宫西殿文婕妤见过贵嫔娘娘。”

武茗暄微笑侧目,只一眼,已将她神情、相貌尽收于心,只觉那裙上杜鹃与她气质极相符,看似淡然却内藏倨傲。一个从四品婕妤,竟敢如此对正四品德媛说话,已是不简单。心念暗转,武茗暄伸手将她扶起,亲切地道:“姐姐不必多礼。”

文婕妤竟没半分不安,坦然起身,转对歆德媛欠身道:“见过歆德媛。”

歆德媛没理她,微一欠身:“华音宫东殿歆德媛见过贵嫔娘娘。”

武茗暄作势虚扶,却见她已自行起身,傲然一眼往这边睇来,便让宫女扶着回了华音宫。

文婕妤长睫垂下,掩住满目笑意,寻个托词告罪回了西殿,只道明日再过正殿请安。

武茗暄凝望着文婕妤的背影,若有所思,直至西殿殿门合上,才带着翠袖、青浅回正殿。

绕过影壁,才见到庄重典雅的正厅。

武茗暄掌着翠袖、青浅的手小心地迈过门槛往里走,抬眸打量正厅,只见一幅“旷德鸣彰”匾额高悬紫檀浮雕座屏前,下设黄花梨雕花宝座,左右设有香几一对,再往侧便是黄杨木镂雕香筒和宫扇各一对,东、西侧壁也挂有两幅字画。

武茗暄抿唇一笑,坐上宝座,偏头对翠袖吩咐:“去,唤内监、宫女来见。”

翠袖施礼而出,很快便回,与青浅侍于宝座两侧。

不多时,一名身着靛蓝服的内监与一名身穿黛紫裙的宫女绕过厅中的黄铜三足雕纹香炉,于武茗暄身前跪下。

内监恭敬地将一黄皮簿册捧过头顶,宫女也将手中茶盘高举过头,齐声道:“鸣筝宫正七品执事太监陈禄(掌事宫女简芯)拜见贵嫔娘娘,恭祝娘娘燕入高楼,玉荀呈祥!”

另有六名内监与十名宫女随陈禄、简芯至正殿后便在厅门处跪下,此时也一起俯身磕头,随唱见礼。

青浅、翠袖同步而出。青浅端起简芯奉上的茶盏,退回宝座左侧;翠袖捧起陈禄手中簿册,退回宝座右侧。

武茗暄循例做足抿茶,阅册的规矩后,抬手虚扶:“都起吧。”

一众内监、宫女在陈禄、简芯的率领下,谢恩起身。

“宫里没有相关规制,可新晋妃嫔给赏门礼已是约定俗成之事。”武茗暄眉眼微弯,露出亲和笑容,唤声青浅,又缓缓说道,“既已入主鸣筝宫,有些话便不得不说。本宫不是严苛之人,只要你们恪守规矩,心里向着本宫,本宫定不亏待。”

青浅从随带入宫的红漆提箱里取出两只银袋,分交给陈禄、简芯,让二人下去后,将这些赏门礼分发给众人。

待青浅退回座侧,武茗暄笑着看过陈禄、简芯及一众宫人,将语调放得更柔:“关上宫门,我们就是一家人。你们若有委屈也别藏着掖着,尽管禀来,本宫自会为你们做主。”

新嫔入主,众宫人都有些担心,一是怕主子不得势,他们也无脸面;二是怕主子挑剔,伺候得不好要受罪。在宫中,这些人都有自己的法子,早将这位妍贵嫔的消息打听了一番,前者自是不再担心,可同时也怕郡王的妹妹是刁钻的主。眼下见她如此说道,众人才彻底放下心来,再次躬身,喏喏地谢了恩。

武茗暄将众人神色收入眼中,便让他们退下,只将陈禄、简芯留了下来,刚欲说话,却闻宫门处响起通传声。

“珍妃娘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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