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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游仙峰出云上,惊于山麓震翅回。说的就是云山。
云山素有奇峰夺云而上,高绝无边的美誉。又有峰峦层叠如浪,滚滚而去,无边无际,可见之广。
云山上有一宗门“丹青派”。
丹青派修炼广场,迎来了十年一季的“丹道大比”,众弟子围在广场四周,黑压压不知凡几。
经过几轮对比,淘汰了大部分参加比试的弟子,如今只剩下最后四位。
这四位弟子站在青石高台之上,向着最后的目标冲刺。
众多观战的弟子中,有一位较为大胆的女弟子,双手紧握在胸前,遥望着高台上的楚原师兄,喃喃自语。
楚原师兄一定是第一名。
声若蚊蝇。
旁边一个男弟子听见了,当即表示不服,最后四位胜出的师兄中,楚原师兄实力最差,境界最低。
女弟子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台上楚原师兄,难以移动分毫,但不妨碍她反驳身边的男弟子:
“因为他帅!”
旁边这位师兄顿时哑然。
实力境界且放在一边,单就一个“帅”字,别说丹青派,就是整个青山郡,恐怕也无人能及。
另外一名女弟子回过头来,瞥了一眼说话的男弟子,面露不屑,也表示第一名一定是楚原师兄。
然后继续欣赏台上的楚原师兄,正大光明的看,可以不加掩饰,可以无须遮挡,更可以肆无忌惮。
紧接着四周围观的其他女弟子,也开始跟着附和。
人多嘴杂,小声嘀咕也变成大声喧哗,更引起其他不服气的男弟子开始反驳,一时间议论纷纷,嗡嗡鸣鸣。
“安静!”
一个威严的声音至场中发出,声如波涛巨浪,席卷整个广场,广场顿时鸦雀无声。
说话的正是执法堂的严师伯,也是这次宗门丹道大比的主持人。
严师伯整顿好场纪,对着高台四位核心弟子:
“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四位弟子齐声回答。
严宽缓缓点头,回过身来对着后方端坐的掌门清玄,抱拳请命。
清玄真人捋须不语,只微微颔首。
严宽会意,朗声喊道:“开始。”
四位盘坐在蒲团上的核心弟子闻言,纷纷起身,齐齐向广场后方端坐的一排长老们躬身行礼。
这一排长老,由掌门居中,两边分别坐着的正是这四位核心弟子的师父们。
众师父看着自己的爱徒,有的面色微笑,有的向徒儿做出冷静的手势,有的振臂加油,有的干脆比出一个v字手势。
四位弟子纷纷会意,端起身边的丹炉,置于面前的石台之上,扭动石台上面的机关,石台中间小孔喷出一股蓝色火苗,继续扭动机关,可以控制火苗大小。
在大家关切的目光汇聚之下,四位核心弟子开始了最后一轮的丹道较艺。
炼丹开始,炉火升腾,灵药入炉...
轰!
一声爆炸轰鸣。
“什么?”众人惊呼。
“这?”广场四周众位弟子还没弄明白,只见广场中间高台上火光一闪,黑烟升起,气浪飞卷,一道人影从火光中飞掠而出,去向远方。
“发生了什么?”一位弟子问向旁边。
“刚刚好像是齐师伯。”
“对,我看见齐师伯横抱着楚原师兄飞走了。”
“楚原师兄?”
“楚原师兄怎么了?”
“好像是楚原师兄受伤了。”
有眼尖的师兄吼道:“好像是楚原师兄,炸,炸炉了!”
“啊?”
“炸,炸炉?”
没人会相信如此无稽之谈,可事实偏偏又摆在眼前,让人不得不信。
“齐师伯把他救走了。”一位女弟子说道。
“楚原师兄应该没事吧?”另外一位女弟子双手合十。
“菩萨保佑楚原师兄别伤着脸啊。”几位女弟子围在一起悄悄议论
“核心弟子还炸炉?搞笑吧?”一位大胡子师弟戏谑的向周围师兄弟说道:
“谁说不是啊,炸炉?刚进门的师兄弟恐怕也不至于吧?”另外一位师弟回应道。
“炸炉?哈哈,太搞笑了吧。你炸过炉吗?”一位师兄问。
“没有!”
“你呢?”
“我也没有。”
高台上剩下的另外三名核心弟子心性稍稳,只是短暂一阵愣神之后便再次平静下来。
三人立于高台之上,相互对视一眼,齐齐看向楚原所在的位置。丹炉石台已经损毁,焦黑一片狼藉,而楚原早已不在原地。
而此时的广场沸腾如水,惊声呼喊响着一团。观看比赛的众位弟子们交头接耳,抓耳挠腮,窃窃私语,甚至打情骂俏,乱成一锅粥。
一位核心弟子无力吐槽道:“别吵吵了,我们特么还在比赛啊?”
另一位核心弟子:“还有人关注比赛吗?”
最后一位核心弟子:“这赛老子不比了。”
........
丹青派,青宇峰,宗门十二峰之一。
青宇峰后山,一间精致小阁楼中,楚原睁开眼:
“感到胸闷,需要吸氧。”
猛的深吸一口气,差点呛得眼泪直流。他不敢相信吸入鼻息的是什么,但绝逼不是氧气那么单纯。
他现在知道自己大概率是穿越了。
仰天长叹:老馆长,图书馆的清洁就交给别人吧。你们清理宿舍的时候,一定会发现床下瓷罐,有我未交的党费。
再次闭眼。
一段记忆碎片涌向脑海,楚原头痛得厉害。
根据穿越三大定律之一,此人也叫楚原,也和他是同岁,年满二十七,现在已经是“丹青派”年轻一代核心弟子中的翘楚。
同龄不同命,同样二十七岁,这人已经是翘楚,而他,却是孤单一人,也没成家。
那热闹繁华的大都市都与他无关,每天只困顿于冷清的市图书馆内扫地,还平白无故的玩手机斗-地主被炸死。
再次睁眼仔细打量四周环境,木质卧室陈设精致典雅,古色古香,房内更有鲜花绿植,气香味清。
一缕青烟从铜制香炉中冉冉升起,其中点燃的应该是类似檀香一样的东西,具有提神醒脑的特质。
这里是丹青派内一间卧室。
这丹青派是干什么的?是画画的么?不对,好像是仙家宗门。
他记得《穿越禁忌十条》和《穿越生存指南》中都有明确记载,初到到异世界,一定要苟,要猥琐发育,据说有猥琐发育几百年的变态都不稀奇。
当他闭上眼搜寻原主记忆碎片的同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吱呀一声,一人推门而入。
楚原看向门口,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位男性修士,他暗道草率了,根据脚步,他推断是女子。
楚原勉强支撑起身体坐了起来,经过这段时间的缓和,他的四肢开始有了知觉,只是活动起来有点力不从心。
再看来人,头挽发髻,身着道袍,通过努力回忆,乃苍云峰二代弟子之首,聂文远,聂大师兄。
看来原主的记忆是碰到什么想起什么,一点一点如挤牙膏。
聂文远张口抱拳:
“听闻楚师弟丹道大比,高台炸炉,伤及根本,为兄十分挂念,本该早来探望,皆因筹备婚礼之故,未能早来,祈望师弟莫怪。”
聂文远虽然一脸关怀,楚原瞧在眼里,却是觉得假得过分了,你这笑眼弯得跟捡了钱似的,哪有半点关怀备至的样?
楚原心中吐槽,嘴上却是闭得紧紧的,他该怎么回答?
会不会露出马脚?让人看出他已经是魂穿的异世者?要是被人误以为是夺舍怎么办?
原主的记忆还没融合,窃以为不能随便说话为好。
“唔,瓦。”楚原露出病痛的样子。
“师弟说的什么?”聂文远看见病中楚原,语焉不详,心中有了计较。随即说道:
“楚师弟切莫起身,你伤病在身,不用见礼,须得将息身体才行。”
聂文远的双眼微眯,嘴角悄拉起一点弧度。
楚原心中暗骂:谁特么要起身见礼了?不过是身体躺久了不舒服,想坐起来罢了。
刚刚说什么高台炸炉,伤及根本?他想到此处,心中不由得一惊,差点昏厥过去。
聂文远看见他差点昏厥,眼神闪过一丝光芒:
“楚师弟不用担心,你虽然身体不行了,但一切有师兄替你担着,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师兄只要能做到的,绝不说半个不字。”
言下之意是做不到的,师弟你也莫怪了。
楚原微微皱眉,强忍不爽,心道:谁特么身体不行了。眼睛却平视前方,让他看起来更为平静。
聂师兄又呵呵一笑:“小师妹的事就多谢了。”
楚原干脆闭眼靠在床边,心道:小师妹么?是谁?
耳边却又响起聂文远唠叨的话,一大堆,譬如小师妹若嫁过苍云峰去,两峰之间更是同气连枝,他和楚原的关系也会更加亲近。
楚原的事他都愿意帮忙,治疗楚原药草丹药管够,能不能复原先不说,保他衣食无忧,地位不受动摇倒是没问题的。
楚原也看出这人心口不一,信你个鬼。但从气势态度观察,忤逆他会很有危险,穿越者必须苟发育,心里骂骂得了,嘴上可得迎合人家啊。
至于小师妹么,要娶便娶,和我楚原关系不大吧。不是还有师父在上么?一切由师父作主就好了。
心里有了主意,便对聂文远点点头。
心中念叨青颜,小师妹青颜的容貌浮现在眼前,娇巧可爱的小萝莉,从小喜欢跟在他身边,梳两条小辫子,模样天真无邪。现在长大了,虽然不常在身边,麻花辫也换成了飞天发髻,容颜更胜往昔,自有一股清新脱俗,明丽动人的气度。
心中咯噔一下,脱口而出:“青颜?她可愿意?”
话音出口,字正腔圆,语音语调并无不妥,自然而然的就是本地口音,看来说话没有破绽,楚原才放心下来。
聂文远闻之稍露不屑,婚嫁之事,岂能由她?这楚师弟莫非是病糊涂了,长辈说了才算。
他已经征得师父同意,才开始筹措婚事,这边只要青宇峰不阻拦,好事便成了。
如今青宇峰首座齐师伯昏迷不醒,离死不远,只要问问楚原的意思就行。
“师弟有所不知,小师妹和我有赌约在先,说让我拿出玉清草,资助你丹道夺魁,如果失败,双倍奉还,钱财自不必说,单就这颗“玉清草”你们就不可能还得起,不然就只有嫁给我做双休道侣一途了。”
“啊?”
小师妹嫁给他竟然是因为自己的事牵连?
想起来了,师父为了让他在丹道大比中胜出,让他炼制“玉清丹”。
师父拿出丹方,小师妹便去筹措药草。于是她找到了苍云峰的聂师兄,借了不少药草辅材。
这青颜也是,借一赔二也敢借?可能是太相信他楚原的缘故,看来青颜为了楚师兄,也是蛮拼的啊。
“既然有约在先,自当按照约定来做。”楚原再次开口,已经不如先前拘谨。
聂文远笑着点头,知道这小子还算识时务,只要不搅和他和青颜师妹的婚事,万事都好商量。
楚原继续说:“还你双倍药草就是了。”
开玩笑,既然事情起因是由他而起,说不得要替青颜挡一挡了,不然还算什么大师兄。
“你说什么?”聂文远收起笑容,“你可知道玉清草多名贵?而且是双份?”
楚原感觉有些倦了,什么玉清草,什么二级灵丹,我楚原重获新生,这点事还搞不定么?穿越定律什么来着?赚钱?跟玩似的。随便找点后世的奇技淫巧,不就虎得你们这些土著一愣愣的。
“师兄自去,我有些倦了,还钱的事不必担心,不会少你分毫。”
说完楚原斜靠在床上,闭眼休息。
聂文远见状有点不知所措,想过无数种结局,万想不到这小子跟我来这一出?婚事都筹备好了你说不嫁就不嫁了?
但偏又无法反驳,站在原地愣了楞,见楚原不再理会他,也只能无趣的离开房间。
走到半路的聂文远刚刚是被楚原气势唬住了,也是他关心则乱,现在的青宇峰,首座师伯卧病在床,楚原刚刚炸炉,伤及根本,如此,他楚原能不能复原还是两说,但实力境界跌出练气中期几乎是肯定的。
聂文远停下脚步,转身又返回楚原的小阁楼。
进门便对着楚原大叫:
“楚师弟,既然说要还钱还草,倒是还啊?不然我只当你无法兑现承诺,立刻迎娶青颜过门了。”
楚原斜眼瞧见来人去而复返,越发不顺气,向聂文远询问:
“可有约定好我家师妹何时还钱?”
楚原估摸这些土著不精于算学,一般借债双方都是按约定俗成,借了有钱就还,不会特别约定时间。
果然不出楚原所料,一句话又问懵聂文远在当场,楚原心中吐槽你还文远,你不如改口叫白丁算了。
“没有约定。”聂文远艰难的回答。
“那就是了,你去吧。有钱一定还。”
说完楚原闭上眼。懒得跟他啰嗦,毕竟自己还在身体恢复期,记忆也没融合好,而且说好的苟发育,没由来和你在此聒噪,娶青颜?我同意吗?以后师兄亲自给她找好人家不香吗?
聂文远怒意上涌,脸上由青转白,由白转红,呼吸急促,双拳紧握,一字一顿的吼着要楚原马上还钱,不还的话,他立刻动手抢人了。
楚原看见暴怒的聂师兄,仍然淡淡的表示,不能给人,只能还钱,而且说明你找小师妹有没用,我楚原不同意。
“直娘贼,要么现在还钱,要么我现在就要去找小师妹。”
他开始咆哮,开始发狂,就算天不同意地不同意,他聂文远也要强掳于青颜妹子成亲。
说完聂文远转身就走。
“站住。”楚原坐起身来怒喝一声。
聂文远回头:“老子今天就要好事做成。由不得你们反悔,齐师伯久在病中,也管不了这事。”
暴怒之下,聂文远露出一副无赖的嘴脸,怎么着吧。一旦生米煮成熟饭,即使掌门追究下来,他一是有赌约在先,二是婚礼已成。顶多被训斥两句,不会追责。然后他需要赶紧洞房,麻溜的。难道你们还能退婚?房都洞了。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聂文远急切之下,不管不顾,竟然暗合策略谋划。
楚原心中犯难,如今真如他所说,师父病倒了,没人能治他?强掳妹子,这样的事如果真的发生,他楚原心里难安,合峰上下,脸面何在?
“你真欺我青宇峰无人?”
“切。”聂文远一声冷哼,咧嘴一笑,脑袋一歪,斜眼瞧向天花板,一副是又怎么样的表情。
就欺负你峰内无人,怎么样。一切都怪你自己不争气,炼丹失败,出丑炸炉,后患无穷。
床上的人影身形飞起,骤然一拳,打在聂文远的眼眶,老子给你脸了?瞧我这爆脾气,打你个半残再说,看你怎么行房。
楚原初来乍到,别说功法招式,就连腿脚都没运用全乎,就暴起伤人?可他偏偏就出手了。
聂文远被陡然一拳打得左眼乌青!
这人不是废了么?这人不是刚刚卧病在床,一脸倦意么?人影一闪,老拳便至。这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砰的又是一拳。
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聂文远去问十万个为什么,右眼已经乌青!
这是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啊。
转瞬间,双眼已经被打成熊猫眼,聂文远本就在暴怒之中,甫被两拳击中,还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又是第三拳击中额头,这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之际,第四拳便至。
聂文远嘿嘿一笑,乐了。
楚原:“?”
聂文远笑道:“没打着!”
聂文远已经调动内息,身形提速,躲过第四拳,咧嘴一笑。
紧接着第五第六拳都被轻松躲过,任何事只要心绪不乱,楚原看似如花似锦的拳法便统统没用。
“轮到我了。”
聂文远怒极反笑,不是他贱,而是他已经清楚的感觉到,楚原的攻击皆在皮毛,毫无半分灵力,看来练气四层的楚原已经跌落不知多少境界,攻击全没威力,是只纸老虎啊。只要楚原没有了修为,青颜妹子逃不出他的五指山,能不乐吗。
以他练气三层的修为,马上就要踏入练气中期的存在,运劲使出十层修为,起手立掌为刀,一记杀招:力劈华山!当头劈下。
“住手!”
门口一人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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