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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停了下来,天降直接将后背的沈思远拎到了胸前,皮毛上的雪被拍掉,然后塞入了怀中。迷迷糊糊,沈思远睁开了眼睛。
咦——这是要打架吗?
青年拢了拢身上的皮毛,瞌睡虫一下子消失不见了。他努力扭着脖子——看热闹。
天降脸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甚至视线都没有在对峙的两伙人之间停留。手指搭在青年的腰间,垂着眼睛,等着着闹剧的开始,或者散场。
黑纱之下,沈思远的脸色有些憔悴。从山脚开始,走了没有一般的路途,他就迈不动步子了。从脚到小腿,都被冻木了,一点知觉都没有。然后天降便背着他,身上披着厚厚的皮毛,胸前是男人温暖的后背。
这期间,吴燃倒是没说什么。不过那个大美人,倒是深深的看了他们两眼。那眼神,啧,有待考究。
“都到半山腰,还未看到妖墓。你们收了钱,不会在耍我们吧?”
女人的脸色很不好,看向吴燃的眼神更是带着厌恶。
而同样的疑问沈思远也是有的,这墓室,是不是真的存在呢?要是这几个人带着他们转两圈,然后丢下他们跑了呢?
环顾四周,这恶劣的天气,这相似性极高的植物。恐怕,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吧?
走了这么久,别说兔子了,连只鸟都没见到……如果他们真的被抛下了,想走下山都困难的很。
再加上这些植物都带有某种攻击性,啧!
难道这墓,是在山顶吗?
山顶是入口,攀着绳子下去吗?沈思远的脑海中,出现了奇怪的画面【疯狂脑补入墓画面】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寒风下翠绿的枝条摇曳,碎雪朦胧了视线。女子眼中带着怒火,手指青筋暴突。而她们身后的四个引路人,也是眼神严肃毫无惧色。
想到破房子里那三个被揍的哭爹喊娘的胖子,再看看现在这硬气的五人,沈思远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一伙的了。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荆棘手紧紧的攥着刀柄,下一刻她的刀便可以划开此人的喉咙!她开始他便不喜欢这个秃子,从最初的:
“女人也来挖坟?不会是来给你们当乐子的吧?哈哈”
“女人,如果你冷,哥哥们可以温暖温暖你”
下流的眼神,污秽的话语。一次接连一次,再如今快天黑之下,终于达到了极点。将这个人的眼睛挖了,鼻子削了,给这些人一个教训。哼,他们定会乖乖的带路,而不是在这里兜圈子!
此处……她们来过一次了。荆棘视线落在脚边不远,那里有她扔的一颗药丸,独特的香味在飘散着。
而这个时候,她身后的两个男人,手同时搭在她的左右肩膀上。
“荆棘,收敛你的脾气!”
那位右耳带着红色宝石的男人,低声叱喝。此人的声音有些怪异,不阴不阳。
“你!”
名叫荆棘的女人回头,眼中带着不服气,更是不敢相信。那个秃子从多日前就用各种下流的眼神看她,今日又是如此。难道,不该给他点教训吗?
而她的眼神却又在与男人对视后,弱势了下来。女人将头偏向一边,手却人形的抓着刀柄不放。
明明是这伙人在耍他们,为什么教训这些人,反而让她收敛脾气!
随便杀两个,这些人立刻就会听话了!
说话的男人叫驰敖,并不是个长相很好看的人。若真是说,很是普通。属于那种看一眼丢到人群中,就再也找不到了人。他与旁边的那个男人,都是那种让人记不住的大众脸。
而显然,荆棘这个女人,有些怕驰敖。在僵持了一会后,尽管很是不乐意,她还是收起了刀。
在没有到底墓室之前,与这群人起冲突起冲突简直是犯蠢。杀人不仅不会带来威慑,还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妖山的情况过于诡异,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情况下,并不合适惹怒引路人。这个蠢女人,真不适合带上她!
哼,如果进妖山这么容易,他们又何必找引路人?
驰敖看向荆棘的眼神,隐隐带着不满。
驰敖说话的声音尽管很小,却原原本本的传到了天降的耳中。好奇之下,绿色的眼眸转动,朝着那人看了过去。
天降的眼睛闪着绿光,那人的数据扫描进了他的数据库。绿色的眼中,倒影出了那点红。
——红色的石头
天降的眼红带着一丝流光,随后将视线移到了沈思远的耳垂。眼神由波动归为呆滞,感觉处理器运转的有些艰难。那耳垂,小小的,很白。若是带上一颗红宝石,定很惊艳。
“嗤——”
安静的环境下,这带着不屑的声音更加的刺耳。声音的主人面上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眼神依旧带着冒犯。
“拔刀之前想清楚了,你们自己能不能走出去。”
在女人收起刀后,他们身后的四位引路人也收起了武器。显然对类似的情况,他们已经遇到过多次。没有惊吓,却也异常的严肃。而为首的吴燃,甚至连刀柄都没有摸。
“没有耐心,找什么妖墓。”
白色的雾气从吴燃的鼻尖涌出,又消失在了寒冷的空气中。他猜测女人是发现了,他们正在绕圈子。啧,这伙人真精。若是真让他们知道了如何上山,那还是麻烦事。
毕竟,若是有那么一个没死跑出去了,妖山,可就没有秘密了。
荆棘眼中再次燃起怒火,拳头攥得很紧。但是那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也再用力。最终,女人气愤的别过头,不再与吴燃对视。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接下来的路程,脚下的青草柔软的诡异,踩上去竟然有种在动的错觉。
清晨到傍晚,他们才到达墓室的入口。此时,太阳已经没入了地平线。这四周的积雪很多,植物很少。入口的地方大约半人高,里面黝黑,看不到尽头。
周围并不见什么脚印,好像这里从来没人来过一般。这就是妖墓的入口吗,沈思远心中好奇。
不是说,每日都会有人来这儿吗,怎么还是一副人迹罕见的样子?
所有人停了下来,几个引路人将身上的包裹卸下来,而另外两男一女则在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如此看来,沈思远与天降这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倒是显得有些安逸过头了。
沈思远拍掉了耳边的手指,有些痒。看到那些人的包袱里是木头时,整个人都惊呆了。本以为是带的食物,怎么是木头?
四个包袱的木头,半截手臂的长度,粗细相同。木头的颜色黄的厉害,隐隐还掉落粉末,也不知是什么品种。
它们被码在了洞口的地方,整整齐齐。而那4个引路人在做完这一切后,便走开了。而那堆木头,不一会就顶上了雪帽子。
而这个时候,天降直接坐在了雪地上。他伸手将沈思远跩到了怀中,湿漉漉又冰冷的鞋子被脱了下来。那双即瘦又长的脚落在了他的掌心。
捉住青年乱动的脚,不去理会那嘟囔的声音。天降专心的提高手上的温度,按揉着沈思远的脚掌。
几番下来,麻木的脚终于有了直觉,连带着身上都不那么冷了。沈思远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后舒服的叹息了一声。
唉!这样,他又怎么舍得放男人走呢?
他们的举动,自然是惹人注目的。无论是那两男一女,还是引路人都在往他们这边看。沈思远隔着黑纱对他们呲牙,看什么看,没见过按脚的吗?
尽管如此,他感觉到男人将他的脚往胸前赛了赛。沈思远的嘴角弯了起来,他发现了男人的一个小秘密。
这个时候,头上秃了一块的男人朝着洞口走去。那个人的手中拿着一个巴掌大的木块。在木块打开后他才看清楚,原来是火折子。
沈思远见吴燃点上火折子扔了出去——砰……嘶……
在火折子与木头接触的时候,发出了巨大的响声,竟然就这么燃起来了。在飘雪的冬日,寒风之下,木头堆发出了黄色的浓烟,燃起了熊熊大火。
还未等他多看,天降的手指已经来到了他的鼻尖。而周围,也响起了那三人的咳嗦声。再看那几个引路人,脸上已经捂上了奇怪的白布。
“咳……你这是在干什么!”
荆棘三人快速后退,远离这刺鼻的气味。一股混杂着硫磺的奇怪味道在周围迅速的蔓延,不知是不是错觉,荆棘觉得周围的植物都有些蔫了。
而回答荆棘的,是那下流又蔑视的眼神。显然,吴燃没有要告诉这个女人,他在干什么的打算。虽然样貌很合他的胃口,可是将死之人,他又何必说太多。
荆棘暗暗咬牙,只能紧紧捂住鼻子。奇怪的浓烟,让她有些眩晕。
沈思远奇怪的看着捂着鼻子后退的三人,天降的手指捂住了他的鼻子。但奇怪的是,他的呼气一点也没有收到影响。甚至……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而这个时候,沈思远的眼睛也被蒙住了。
狗爪子死命的拍打捂住他眼睛的那只手,可是对方却没有要放下来的意思。女人的痛呼声响起,随后是急匆匆的脚步声,声音,不见了。沈思远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嘴边的手,才勉强忍住好奇心。
好吧,不看就不看。
黄黑色的烟顺着风飘入了黝黑的洞中,周围的雪也被染成了黄褐色。天降盯着一张死人脸,将周围的情况尽收眼底。
五个引路人脸上带着一块奇怪的白布,从头顶遮到下巴。而远处的三人已经捂着眼鼻撤出去百米之远。离得较劲的女人眼睛通红,正在不停的流泪。而那两个男人,眼睛还微微发黄。
经分析,周围有着刺激性的气体,会伤害皮肤。天降的眉头皱了一下,抬眼看向那五人的神色,不太友好。
周围植物的活性降低了,它们的呼吸通道关闭了。浓烟越来多中……
随后,青年整个人被塞进了天降的衣服中。周围的空气开始被过滤,新鲜的空气从胸口出来,供这个不满意一直乱拱的小家伙使用。
待天彻底黑下来后,周围的味道才消失了。五人取下脸上泛黄的白布,而走过来的三人脸色都不太好。显然,他们是不满这些人不事先说一声的。
而这个时候,沈思远也被允许看外面的食物。黑夜,完全没有影响他的视线。即便是隔着黑乎乎的纱,他还是能够看到女人通红的眼睛。啧,到现在还泪流不止。
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臭味,有些刺鼻。洞口的木头已经成了焦炭,又黑又黄。那黑兮兮的洞,显然更加诡异了。
“这里是入口吗?”
吴燃不怕沈思远,也不怕那两男一女,却对这个带着黑纱沉闷不语的大个子很忌惮。那些植物,有着各种各种的毒性,腐蚀,溃烂,幻觉,甚至更多……
但是这个沉闷不语的人,竟然随意的采摘揉捏。再加上二人带着面纱……显得更加神秘了。
所以在听到青年的问话,吴燃碍于其身后那个神秘的男人,还是开口道:
“对”
这里就是入口了,也是他许多弟兄葬身的地方,也是你们即将葬身的地方。
吴燃看向洞口的眼神,带着挣扎与恐惧。显然,这里给他的回忆并不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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