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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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玉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身子是养好了,心却越来越痒,天天看着他们几个在院子里面生龙活虎,她一个人在床上百无聊赖,心里烦。
慕晚成故意憋她,不让她下床,惜玉气到不行,荣玉棠来给她送饭,她还一直气呼呼的不肯吃。
“乖,”荣玉棠低头,突然眨了眨眼:“下午晚成不在,我带你出去溜溜。”
“哎?”惜玉愣住了,继而一笑,凑到他面前享受他喂饭,前几次她还觉得不好意思,喂了几次后她越来越享受起来,荣玉棠倒是乐意宠着她。
喂完了饭,荣玉棠带上门走了,迎面碰见任霁,任霁气色好了许多,眉宇间坚毅依旧,龙瞻虎步依旧是少年将军霸气不凡,他重新的穿上了他的战袍,腰间青锋剑杀气逼人。
他向着惜玉的房间走去,被一只如玉的手轻轻拦住。
任霁眉头一拧,眼里煞气毕露,荣玉棠淡淡的看着他,他眼底清风朗月对着他眼底万里煞气,竟是半点不怯。
“既然冤情洗净,将军早日归营为好,”荣玉棠似乎一眼看出了他心里所想:“莫饶了百姓安生。”
“我不过来道别罢了,”任霁冷笑,眼里轻蔑顿现:“你不过一个戏子罢了,凭什么拦我!”
“两次救你的人,都是戏子。”荣玉棠负手而立,就是不让他过。
任霁想动怒,看着他绝美侧脸还是忍住了,他在他义父哪里看过这人,是京城名旦,连义父宰相都对他恭恭敬敬引为知己,这人得罪不得。
门外马鸣阵阵,催着将军归营。
任霁还想说什么,荣玉棠先了一步:“她睡下了。”
“我只说一句话。”
“将军,”荣玉棠面色平静依旧:“慕姑娘这几日险遭大难,如今缠绵病榻,都只因为谁?将军既然心怀天下,为何不能还她一方平安?”
“我…”任霁低头,看向自己手臂上累累的伤痕,一刀一刀。
荣玉棠拿过那莲花玉佩,不带感情的声音刺着任霁的耳:“宰相信物莫遗失了。将军慢走,荣某恭送。”
任霁沉着脸拿过那玉佩,转身,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他飞身上马,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回手抽出一块布,引箭上弓,那箭如闪电擦过荣玉棠的脸,铮的一声订在了墙上。
任霁深深的看了那宅院一眼,旁边的副将激动的看着他:“将军!可算守到您回来了!”
任霁摸摸那爱马的鬃毛,沙哑声音开口:“青州战事如何?”
副将沉默了,任霁长叹一声,那马通人性一般,和着他一声长吁,马鞭一扬,尘土翻上他血腥气的战袍,任霁终是离开了。
荣玉棠在院子里面目送他离去,他一走,荣玉棠想拔出那箭,却发现那箭矢入墙三分,拔不动了。
那箭矢刺着一块布,布料依稀看出来是黄色细软绸缎,应该是御赐之物。只不过上面血污纵横,刀砍箭孔遍布,荣玉棠看着那布,深深叹口气。
惜玉醒来时候,宅子里面只有荣玉棠和自己了,慕晚成去帮二婶子去后山锄地,任霁也走了,她甚至没有见到他一面,有点遗憾。不过她看见了自己房间外面的布条,有些疑惑。
这是啥意思?
如果想感谢自己,不应该是给黄金白银吗?给块布还用箭狠狠的挂在自己外墙上几个意思?
布块上面还有血…
惜玉突然毛骨悚然起来,她看向荣玉棠:“你说他他…他不会是想让我们闭嘴不然…就杀我们灭口吧?你看他这危险的意思…”
荣玉棠低声一笑:“谁知道呢?”显然他不打算对那黄色布条做任何解释。
惜玉撇撇嘴,轻轻碰碰那箭矢,手一冰缩回来,荣玉棠开口:“走吧,逛街去。”
“好,”惜玉笑眯眯:“我带你尝尝看徽州城的美食!不必京城差!我爹生前很喜欢啊,经常说比京城好多了。”
话是这样说带荣玉棠,其实是惜玉自己想吃了。
惜玉带着他坐牛车进了城,街道宽阔,与惜玉待的小乡下仿佛是两个世界,惜玉和他下了牛车,先到路边买了两串糖葫芦,荣玉棠瞧着那糖葫芦有些犹豫,惜玉好奇:“你不喜欢吗?”
“看上去有些酸。”荣玉棠眉头微蹙,他不喜食酸。
“不会吧。”惜玉也皱眉,两个人手里的糖葫芦都是明艳艳的红,裹着晶莹剔透的糖纸,诱人的不行,她啊呜一口咬了一颗,甜丝丝的,虽然有一丝酸:“蛮甜的了。”
荣玉棠轻轻咬一口,顿住了,在惜玉的死亡凝视离去表情复杂的嚼完了,惜玉就纳闷了:“不甜吗?”
“还行。”
惜玉撇撇嘴知道他撒谎,估计他是沾不得一丝酸的人,也只能带他往前走,走到一家酒楼惜玉停下了,这是徽州府有名的徽菜馆一品楼,惜玉带着他进去了。
虽然两个人衣着普通,但是荣玉棠身影如竹令人忘俗,惜玉又是个娇美且客气说话的,店小二眼睛尖,自然不敢怠慢了,把他们请到了楼上。
楼上几桌乡绅在聚会,吆五喝六的,荣玉棠皱眉,小二赶紧收拾了一处临水窗边,正对着外面碧色河水,看着那河水上小舟往来,白墙黛瓦掩映柳色桃夭,别有风味。
“要你们这拿手的好菜一品锅,”惜玉看都不看直接点了:“松鼠溜黄鱼,再来两个清炒的时蔬便是。”
“好嘞!”小二笑眯眯走了,惜玉给荣玉棠倒杯茶:“我说三爷啊,今个您不请小辈?”
“敢情你喊我当冤大头?”荣玉棠失笑。
“哪有啊。”惜玉笑:“三爷这就是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啊。”
“成啊,”荣玉棠突然一笑:“从我包银里面扣吧,今个身上没有带钱。”
“嗯呀。”惜玉现在是心安理得的敲诈他,反正她知道这人绝对不可能缺钱。
小二笑眯眯的端着菜上来了,乡绅那一桌突然一乱。一碟菜一下子打翻,碎片四溅砸到了惜玉手边,惜玉一惊,荣玉棠皱眉看向那边,原来是两个乡绅喝醉了,找那边的一个小二麻烦来着。
惜玉摸摸手,看着荣玉棠起身,有些犹豫:“算了,别去惹了,和醉鬼不值得…”
荣玉棠回身一笑:“看见了个熟人,去会会。”
“哎?”惜玉惊了,想不到他在徽州还有熟人,她也好奇的跟上,桌上一桌的美味倒搁在那里不管了,绕过木柱,一股酒气熏来,惜玉定睛一看,里面居然有容和光。
容和光正揪着一个小二,骑在他身上打他,嘴里还胡言乱语着什么,又是哭又是闹的,旁边的小二看见两个人来了赶紧赔罪:“不好意思饶了二位清净,这个容爷向来就是这样的,咱也不好得罪,抱歉抱歉啊。”
“他为什么打人?”惜玉看着那地上狼狈的少年,有些不忍。
“也是他粗手笨脚,刚刚不小心洒了点菜汁到容爷衣裳上…”
“那也不该这么打他啊…”惜玉心里更恼。
容和光看不见人,醉醺醺的直打人抓人,旁边的几个陪他来的人看见荣玉棠和惜玉,都嘻嘻笑:“哟,挺标致的人儿啊,来找哥哥做什么?”
“两个都好看…还正应了前天读到那什么诗句…郎似珍珠姐似桃,郎多鲜艳姐妖娆…”
惜玉脸皮厚也经不起这样调戏,她正要开口骂,荣玉棠轻轻把她护在身后,开口:“刚刚的碟子是…”
“是咱们容爷摔的,”一个纨绔嬉皮笑脸:“怎么了?手疼了是吧,来哥哥给你吹吹。”
荣玉棠沉默不语,那容和光在哪里骂骂咧咧:“什么来惹事的,给爷赶走!”
荣玉棠轻轻一笑:“醉了啊?”说着随手端起了一碗滚烫的汤,望容和光头上就是一浇,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特别的光顾了一下他裆部。
几个少年没想到他这样,个个吓到了,容和光哀叫一声跳起来,酒醒了一半:“艹!哪个干的!给老子死出来老子弄死你?”说着他眯着眼睛看过来,目光凶狠。
荣玉棠风度翩翩的往那正位上一坐,气质卓然自成风景,他轻轻翘起脚尖,那雪白布靴子上银色的祥云花纹尊贵大气。他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把用靴子尖勾起他下巴,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有意见?”
旁边几个少年吓的目瞪口呆,在他们眼里,容和光是京城来的大爷,放眼徽州府没有人敢正眼瞧他,结果今天来一个人比他还横,拿脚尖点容爷下巴?
惜玉也愣住了,她没有见过怎么从容而嚣张的荣玉棠,不过想想也是,凭着他在京城那些年的地位,他有嚣张的资本。
据爹爹说说他当年进出戏楼,多少人把手放地上让他踩着走呢。下雨天脱下衣裳铺在地上,免得脏了他的鞋。
看着他在别人面前嚣张,在自己面前温和如君子,惜玉不由得脸一红。
“哎爷!你惹事了!”旁边小二也急了:“他不是普通的…是京城来的容爷啊!”
就在他们觉的容和光要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打一顿的时候,容和光身子一定,眨巴眨巴眼睛,使劲的揉揉确认眼前人。不可置信的抹一把脸上的汤水,扑通一声跪了。
惜玉噗嗤一笑,在荣玉棠身后狐假虎威的做一个鬼脸。
旁边的人都傻愣在当场了,那地下的少年挣扎着起身,抬眼看见是荣玉棠,面色一僵不敢再看他。被店主打了一巴掌推着跪下。
“出息啊。”荣玉棠淡淡的开口,扯过自己衣袖,轻轻的拉住惜玉手,擦干净上面血丝,容和光酒醒了一大半,直直的跪着,看了惜玉一眼,再不敢看。
荣玉棠慢慢起身,走到那容和光旁边,突然开口:“跪着做什么?给我起来!”
容和光面色一喜,正要喊开恩起来。
荣玉棠却离了他面前,直逼那跪着的店小二:“还要我喊两遍吗?”
容和光才知道不是喊他的,表情僵硬下去,只得乖乖跪着,面上闪过一丝不堪。
那店小二一愣,抬起了头,惜玉才看清楚,是一个颇为清秀的少年,他满脸狼狈,眼神躲闪不敢看荣玉棠。
看着他畏畏缩缩的样子,荣玉棠笑容冷了下来:“还要我请你吗?穆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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