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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荣玉棠跪在地上,沉默了良久。

他知道有人要害他,却弄不清楚为何,按理说他第一不曾触动朝廷上位者的利益,第二行踪隐蔽宿无怨敌,为何会招致如此冤枉。

他心里明了,这是一个局,只怕从薛芹娘就开始了,能有能力操纵这一切的,放眼天下唯有相辜。

他和相辜,倒是有一段怨仇,因为惜玉。

但是相辜决计不会动这么大心思,他手段毒辣心思慎密,慎刑司里帝王都内,多少命案犯的无声无息,他不是什么君子,杀自己夺惜玉,只需一个杀手就是,犯不着这样动干戈。他有本事绑惜玉一次,就有本事第二次第三次。

他到底要做什么?

“哑巴了?”那龙椅上坐着的人停了笔墨,抬眼瞥他,语气已然冷静不少。

荣玉棠抬眼:“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天府圣明自有定夺。”

“朕要你说…”他说一个字,指尖点一下桌面,听不出他什么语气。

荣玉棠脊梁直挺:“昨夜臣弟戏班里,有薛小山误伤公主独子,今晨臣弟护卫陆大人又杀了宋师,现在臣弟在御书房外与皇后娘娘不期而遇,恰巧不巧的之前又唱了一曲淫曲。说来荒谬却都是事实,臣弟犯下的,无话可说。臣弟唯有伏罪认了。”

皇上一言不发。

“只是臣弟有三点不明,还请皇上在定罪前容臣弟说出来,黄泉路上也不留遗憾…”

“说…”

“第一不明,陆大人不是宫人阉宦,犯命案后为何被带到了慎刑司?第二不明,臣弟来寻他从午门入宫,一路辗转周折,难道无人向皇上禀报?第三,臣弟听小太监道皇上在御书房,故来等候,却碰见太子和娘娘,臣弟纳闷这是什么黄道吉日,能让臣弟见不到想见的皇兄,却撞见了根本不能见到的西宫皇嫂和东宫太子呢?”荣玉棠叹口气:“臣弟久疏朝廷,无有依恃,实在是不明白…”

皇上哼一声:“你倒是个冷静的…”

荣玉棠低头。

“朕若是不知道这蹊跷,也活不到现在了…”他起身,衣袖上层暗刺绣碧浪压住他刚刚写的字迹,他一步步踱到荣玉棠面前:“有人要害你,朕却想不通是谁…”

“下能把手伸到大理寺公主府,上能掌控皇兄和太子耳目,臣弟觉得不难找…”

“你蠢吗?”皇上斜乜他一眼:“若是那人,你现在骨灰都凉在□□庙了!”

荣玉棠低头,他也搞不清楚为什么相辜要这样对他。

陷害他吧,偏偏用了如此拙劣的方法,仿佛害怕别人看不出来荣玉棠是被陷害的一般。

他到底要做什么?

皇上也陷入了沉默,末了摊开一封奏折,推给荣玉棠:“你看…”

荣玉棠拿起奏折先看封面,是金陵太守安锦兰,逐字看去,写的是梳理出一桩大案,他入驻金陵就开始翻旧案,翻出了近年乾旦失踪的案宗,金陵共失踪二十六个,无独有偶,徽州府也有类似案件,递过了卷宗呈给金陵府,决定联合起来缉拿凶手,还不止这两地,从徽州到金陵一路大小戏班都有失踪,安锦兰修书他府询问,结果是从天津到徽州一路,都有。

但是失踪戏子,太过稀疏平常了,受不了苦跑的,被师傅打死的多不胜数,他大动干戈被无数朝臣讽刺,只能私上奏折向皇上求兵。动用京津官府排查一路案情。

荣玉棠一目十行看完了,有些不解。

皇上眉头深蹙:“先皇明面禁了私蓄养伶,这才几年歪风就长成这样?”

他语气染上森寒,倒叫荣玉棠吃了一惊,这案情虽大,但是他称帝多年,焉能被这样的事牵动肝火,他略一思索,忽的回忆在徽州和相辜的初遇,再到金陵,惜玉也说天津见过相辜。

他恍惚出了一身冷汗。

他早该猜到,这买卖人口的勾当是和相辜脱不了干系的。

他不缺钱不缺权,养这些男孩子做什么?单单是满足自己私欲?

荣玉棠想的越深越心惊,相辜的关系网之大已经从这些事情里面看的清清楚楚,没有什么地方他伸不到,他拿什么笼络朝臣,拿什么拉帮结派?

不就靠的拿捏住他们把柄吗?

蓄养私伶每朝每代都有,哪个士大夫家里没养几个清秀伶俐的唱戏男孩?南朝男风兴盛,官员们和梨园总有些牵扯关系,蓦然断了这一风俗,多少人不能习惯,只能私自养,有需求就有买卖,相辜把这些孩儿买来偷来,一个个送给权贵们…

如果对孩子们略加□□,叫他们些把控人心之术,甚至不单单是拉拢这样简单,还有着监视控制朝臣的能力。

前朝不是没有用□□把控朝堂的前车之鉴。

荣玉棠想的越来越多,皇上踱着步子已经不耐烦起来:“相辜行事是越来越没个样子了,朕实在看不出他要做什么…”

荣玉棠沉默了片刻。

少年天子,是决不允许有事情超过他的把握中的。他只是顾忌着自己对相辜许过的话,保他一生泼天富贵,长乐无哀。

“自朕登基后…他一直很尽心尽力辅佐朕…”皇上叹口气:“直到朕娶了皇后那天,被皇后拒之门外,烦躁出来散心,亲眼看见他躺在朕小时候的一张龙床上。”

荣玉棠又愣住了。

“从那以后他什么都变了,行动乖舛举止嚣张…”皇上眼神一变:“朕忍了他很多年了…”

荣玉棠看清楚他眼里杀气,轻声道:“皇兄,君臣一言为诺,虽片刻之言,可鉴于鬼神可羞于王公。君臣为五伦之重,您以伦理治天下,岂能背信忘恩呢?”

皇上转过头直直的看着他,杀气毕露,丝毫没有了恩情。

荣玉棠闭眼:“但若是君有信,臣却不臣,伦常乖舛便是奸人,触奸弑恶天地欢喜,您和相辜已无君臣之信,不归五伦,又何必拘泥于这四个字呢?”

一直阴云密布的皇上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他拍拍荣玉棠肩膀,拉他起身:“不愧是朕的好皇弟,朕就等着你这一句话,相辜作恶多矣,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荣玉棠站着,膝盖以下一片发麻,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觉得心寒。

若论作恶多端,相辜还真的不是十恶不赦。皇上早日收权,他何至如今?

自皇上那一年看见他睡在龙床时,就已经起了杀心,哪里是相辜变了,他至始至终都是嚣张跋扈,那是他合该得的,皇上许他泼天富贵,世间皆为他金银窟,哪里不能恃宠而骄?

是皇上变了。

只怕那日后,再无君臣情,他放权养相辜到如今,就为了杀他能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他要堂堂正正的杀了相辜,挫骨扬灰。

荣玉棠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量面前的皇兄,明明是和他相差无几的容貌,却硬生生的看出了疏离感。

相辜是他救命恩人,出生入死亦师亦友。

他呢?

他只是一个海外遗珠,被皇上一念仁慈捡回来,封了个王位,做一个清闲王爷罢了。没有从小相互扶持,哪里来的兄弟情谊。

荣玉棠心口一阵发闷,微微上挑的眼角有些被压低,恰逢一阵清风过,带着初雪的味道,吹散了他眉忧愁。他恍惚嗅到到徽州味道,春水盈池时候,临水造影,她和天色皆碧。

他忽的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跳进帝王都。

“我在三军将前对相辜许过诺,不能我杀他,只有众怨难平,才能借天下刀除之,”皇上的声音蓦然响起:“甘棠…”

他喊着他的字,亲切如兄弟。

“你是朕打磨出来的利刃,帮朕除了他,卿意如何?”

*

惜玉在院子里,蹲到快发霉了,一步也不敢往外面迈,生怕转角遇到变态,她扯着狗尾巴草在雪地里面画画,愤愤不平的想着自己经历,她唱了这么多年戏,把戏本子上故事当成真的了,别人家大家闺秀出门都转角遇到俊秀书生,怎么她出门转角,不是自大狂就是变态。

任霁,相辜,都不是什么好鸟。

不对,相辜连鸟都没有,呸呸呸!

惜玉赌气扔了那狗尾巴草,起身来,桃夭正在看着剧本,迎着光坐在窗台前,架着个眼睛眯着眼看书,斯文的好似公子郎,那眼镜是名贵东西,只有王公贵族有,只不过他仗着脸好,唱了两次戏就有了许多爱恋他的,还组织了什么桃花会,专门给他捧场。

惜玉本来以为京城男子捧戏子多,谁知道女人们捧起来才是真的捧,什么金银财宝都砸,比那些只知道扔金银财宝的强不知道多少倍。桃夭才进京城几天?不光眼睛有了,什么稀罕物都来了个遍。动不动响的西洋钟,南海珍珠做的船,她也带着开了眼。

“桃大相公,您看什么呢?”

窗台下忽然蹦出来惜玉的脸,小小的逆着阳光,睫毛一闪一闪的似蝴蝶蹁跹。

“改剧本…”桃夭放下笔打个哈欠:“把那些老戏拾辍拾辍,准备重排,过段日子准备给穆长生安排首场,咱连演一天,五场大戏要拿下来,他跳梁两个,旦角戏也不能少,前日和你说的荀派老戏《埋香幻》,我打算再改改润色演出。”

“《埋香幻》?”惜玉笑了:“就那个死了三次才能和如意郎君成亲的倒霉小姐的故事吗?”

桃夭一笑:“我打算把改成悲剧…我是真的替盈盈小姐不值得,第一次吞玉自杀,第二次被情郎推倒而伤,第三次被亲生爹伤,这样冤屈,真不值得活着…”

惜玉摇摇头:“那谁知道呢?比盈盈小姐惨的多了去了…”

“嗯…”桃夭笑意一淡,放下笔行至回廊,看向台阶落叶道:“今天我去买菜,看见了相辜…”

这个名字叫惜玉一下子从初冬小雪坠落到寒冬腊月,桃夭还嫌弃不够道:“我看见他马车停在了桥洞边,他是便装下来的,好像派人买了些馒头给了什么人,然后就走了…”

“谁知道那馒头里面有没有毒…”惜玉撇撇嘴。

“也是,谁知道他又在想什么心思,今日城北福员外煮粥济平民,又搭了戏台子唱戏,穆长生去了,跟着善人多培福报也是好事…”桃夭点点头。

“怪不得这个点还不回来…”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远远有人吵闹声音,是芹娘在骂薛小山,惜玉也没有管,让他们吵去,反正薛小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该芹娘好好整整他。

“我去做饭…”桃夭懒洋洋走了。

“我去挑水…”惜玉打个哈欠。走到后院躲到门后,只听见后院老柴门发出吱呀的轻响,似乎有人轻声细语走进来,她一个激灵拿起菜刀,从窗户轻轻打量出去。

一个衣服糊的邋里邋遢的人,背着她掩上了柴门。

做个贼也不打扮干净点,惜玉很嫌弃。又忽然觉的他很眼熟,她压着步子走过去,那人正好回头,两个人吓了一跳。

“班主!”

“长生?”

“你怎么搞的怎么脏…”惜玉尴尬的笑,穆长生叹口气:“那些人又找事来了,不知道怎么的打听的我在天津那些事情,又开始了,今天被个傻子逮着骂了一天,身上弄了许多脏的,小寒仙看见又要心疼…”

“又开始了…”惜玉蹙眉,小心翼翼看向穆长生,生怕他又脆弱起来:“赶紧进来换衣裳吃饭吧…”

穆长生三下五除二搞好,弄的清爽出来,一个戏班人坐在一处吃晚饭,小寒仙随口问起:

“今天怎么样,长生?”

惜玉心里咯噔一下,谁料他倒坦诚笑了,给小寒仙夹一筷子菜:“被人泼脏水了,也亏得戏班大家护着我才没有出事…”

他从容的谈起下午的事情,眼里没有半点阴霾,大家都安静的听着他的话,惜玉隐约感觉他变了许多,开口笑道:“别放心上,都会过去的…”

“那是自然,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只要有口气就是吃饭睡觉唱戏,有你们在我什么都不怕,我想着那些伤害我的,无非是想逼的我崩溃,逼的我退出舞台,他们看不得我好。”穆长生晒的发黑的娃娃脸上笑的灿烂:

“我若被他们逼得死了,岂不是顺遂了他们心愿吗?我偏偏要唱,唱的他们跺脚气急败坏又没有办法,气死他们…”

大家都被逗笑了,小寒仙也痴痴的笑:“好啦吃饭!”

“还有小寒仙…”穆长生一张俊脸红了下去:“我得养着她,不能叫她看轻了的,我一定得好好唱戏,叫她跟着我也风风光光的…”说着偷偷看小寒仙一眼,小寒仙耳根红的差点滴血。

两个人眉目传情羞到不行,整个饭桌都是弥漫着他们两暧昧的气氛。

荣死鬼不知道去哪的惜玉:“呵!”

刚被薛芹娘骂死的薛小山:“切!”

老婆毛都没有桃夭和慕晚成:“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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