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劫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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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到庆阳侯府外,萧旷朝沈童拱手作别。
沈童轻轻道了句:“萧指挥要保重自己啊!”
她能看出来他在忧心一件十分严重的事,那绝对不是京畿地区下几场大雪,冻坏庄稼影响收成这样的事情。
但不管她如何去回忆原书中的内容,都想不出那是件什么事情。这个时期的原女主,已经与广陵郡王“两情相悦”定了亲,留在家里收心做女红练绣功,同时与叔母蒋氏斗智斗勇以争取更多的嫁妆,可谓一心只在家宅斗,两耳不闻窗外事。
书里没写,她就毫无头绪。
昱朝版图辽阔,周围各邦各部每逢正旦便派遣使团来京祝贺,并向大昱朝贡,多为当地特产香料药材皮料或贡马等等,大昱皇帝也会颁下各类纱罗绮帛或茶叶作为赏赐,其中亦不乏借着朝贡来交易有无之意。
各邦使团留在京中参与朝贺,直到上元结束后,这些使团才陆续离去。
今年却会闹出一件大事情。
罕察卫来使以倒春寒导致北方受灾为由,向朝廷提出增加绮帛与茶叶的赏赐。朝廷否决此议,不答应增加赏赐,罕察卫来使散格思便将其进贡马匹强行带离,还一不做二不休地劫了京郊马厂中其他的军马,连夜逃走。
此事引起朝廷震怒,发兵讨伐,攻打罕察卫,两个月后罕察卫投降归顺,交还马匹。
萧旷与高湛那时候也曾作为神机营将领,参与讨伐,两人都立下军功,升为游击将军。
萧旷确实考虑过不加阻止,顺其事态发展,但只要发生战争,必定劳民伤财,双方都有军兵伤亡!
让他为难的是,若要提前阻止,他不可能单枪匹马,而他又要如何说服其他人相信散格思会劫马逃离呢……
听到沈童那句:“萧指挥要保重自己啊!”萧旷不觉微怔,脑海闪现的第一个念头是她也知道了?
他凝眸看了她一眼,却看到那对清泉般透澈的眼眸中浮现的关切之意,忽然就此下了决心。
郑重地朝她点了一下头,他拨转马头,冒着风雪疾驰而去。
首先他得弄清楚劫马的具体日子与时辰。
萧旷先赶去罕察卫使团所居住的福顺驿馆,在后门外等了会儿,见有杂役外出就拦住他,给了点小钱问明罕察卫使团所居住的院落具体位置。
随后他去典当铺买一身旧衣,在驿馆附近的客栈定下一间房。他在客栈内更换衣物,把官服与佩刀腰牌都藏好,接着离开客栈。
到了驿馆后院外,他蒙上面容,攀墙而入。
靠近罕察卫使者所住位置,院落正门外有守卫。观其衣装特征,正是罕察卫人。
这两个守卫正在交谈,萧旷便在暗处听了会儿,他在讨伐罕察卫时听过当地人说话,虽不能与其交谈,却也能听懂简单的对话。他们提到要走的事,似乎说这是在京城的最后一晚,偏偏轮到他俩值夜守卫,无法再去喝酒或找女人。
散格思劫马,很可能就是明后两天的事!但若能得知更多详情当然更好。
可萧旷听了一阵,这两人说来说去无非女人与酒的话题,估计他们也不会知晓更多详情。他便绕开正门,从西侧院墙翻入。
院落内好几间屋子都亮着灯,其中正屋那间似乎聚了不少人,隐隐传出说话声。他想靠近去细听,忽然前头有间屋子房门发出声音,显然有人要从里面出来。
萧旷附近正好有扇门,且这间屋里没点灯,他试着用手一推,屋门没上闩,他便迅速闪身进去,并悄无声息地掩上了屋门。
他本以为这间是无人的空屋,没想到进屋后才发现里间有人,还不止一个。
萧旷:“…………”
难怪这屋不点灯了,但为什么连门闩都不落?
女人断断续续地问:“是不是,有,有人进来了?我听见,有声音……”男人停下了。
萧旷用极为缓慢的动作,无声无息地往屋子角落退去,直到完全没入阴影之中,他摸出靴筒内匕首,弓起后背,蓄势待发。
这时,前头那屋的门响了一下,有人打这间屋子门前走过,随着脚步声远去。男人便再次动起来。
萧旷缓缓舒了口气。
屋里燃着不知什么香,有种难以形容的味道,在加上里屋不断传出来的声音,让他浑身不自在。
适应屋内黑暗后,可以看见地上扔着好几件男子的衣物,还有帽子,显然这人一进屋就急不可耐了。
萧旷悄悄拾起外袍,放轻动作穿上,里间男子的身材与他差不多,衣袍居然还挺合身的,他再拾起翻毛的尖顶帽戴在头上。
里屋的动静变大,床架子也疯狂摇动起来。
萧旷借着这阵动静,轻轻推开一道门缝,见外头无人,便拉下蒙脸的布巾,迅速离开屋子,反手替屋里这对关上了门。
立在门外,冷风夹带寒雪吹在脸上,反让他感觉舒畅许多,萧旷不由长长出了一口气,往主屋而去。
他作了伪装后,远看就与罕察卫人一样,但一路上也再没遇见什么人,大多数人都聚在了主屋内。
萧旷绕到主屋北侧,听见某间屋子有人说话,听嗓音有些年纪,语气也像是发号施令惯了的人,果决干脆,便靠近后窗去听。
屋里的中年男子十分不满地说起大昱的赏赐,说他们贡马比哈定卫要多,所获赏赐却与其一样,抱怨了几句后又严厉地责问:“加卜藏到哪儿去了?怎么还不来!”
“方才去找过撤力大人,他的仆从说他一会儿就来的……”
中年男子怒道:“不等他了!”接着就开始说起第二天的安排。
萧旷对其语言不精,只能听个大概,但也足够了解到大致的时辰与他们准备采用的劫掠方式,对照前世在事后才了解的情况,基本是一致的。
萧旷听得差不多了,趁屋里人还聚着未散,快速离开。正准备翻出院墙时,忽听有人愤怒大吼:“是哪个狗娘养的偷走了我的衣服!?”
萧旷无声冷笑,脱下外袍与帽子,扔在了屋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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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萧旷到了兵马司,安排诸人照常巡逻,却留下靳飞那队人马在兵马司待命。
靳飞大为不解:“老大,干嘛留我在司里?”
萧旷淡然道:“让你休息还不好?”
靳飞:“……”但看萧旷自己也不出去,至少不是故意让他坐冷板凳,也就安心了。
萧旷在屋里闭目养神,闲了大半天,直到吃完午饭,他们都没出过兵马司的大门。靳飞憋不住问他:“老大,是不是在等什么人啊?”
萧旷没搭理他,起身道:“让你那队人准备准备,走了。”
虽然萧旷没明说,靳飞却感觉到今日这趟巡逻不会太简单,不用他吩咐,带上的都是健壮灵活的好马,又让手下将兵器全都检查一遍,全副武装地在门口待命。
萧旷出来一看这阵容,颇为满意,骑上那匹银鬃黄骠马,当先出了兵马司。
一行人马沿着街道慢慢巡视,遇见任何情况也都是按平日那般处置。
就这么巡视了一个多时辰,靳飞开始认为是自己想岔了,今日就是次再寻常不过的巡逻!老大的非同寻常,一定是因为晚上没好好睡觉,所以大白天在那儿补眠。
证据之一,老大的眼圈下面有点发黑,证据之二,老大早上过来,连打了两个呵欠……不,打了三个,第三个是转过身去时打的,但还是让他看见了。
上元节那几天也出现过这种情形。
至于老大晚上为什么没睡好,靳飞琢磨着不是因为女人就是因为家里的事,但看老大心情还是不错的样子,没睡好还心情不错,一定是因为女人了!
靳飞自认为分析得入情入理,不由自主嘴角带笑,在那儿连连点头。
萧旷冷眼看着他:“……”
这小子是不是吃错了药,今天带上他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巡逻到了福顺驿馆附近,萧旷走得更慢,看见个路中央有块拳头大的石头也会停下,叫人捡至路边,以免影响车马通行。
靳飞不由暗笑,他果然没猜错,老大今天格外地心细如发啊!
忽见前头一行人从福顺驿馆出来,有车有马,随行众多,都穿着皮袄,带着尖帽,头发编成了长辫子,垂于脑后。显然是哪个北方部族的使者要回去了。
萧旷命众人列纵队避至路边,给罕察卫的马车让出路来。
马车依次从他们身边经过,有辆车的车帘卷起,从窗口露出一张格外明艳俏丽的面容。这少女明眸大眼,皓齿朱唇,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看人十分直接,毫无大昱女子常见的含羞带涩。
靳飞禁不住在心里头吹了声口哨,想不到这些北方部族里也有如此俏丽养眼的姑娘!
萧旷却不由暗暗皱眉,这一行人里还有女眷?但罕察卫劫马时,应该会派人护送女眷另外先走其它路的吧?
忽然车里响起一道软绵绵的女声:“阿妹,你在瞧什么?也不怕冷么?”
这女子的嗓音一入耳,萧旷顿时想起昨晚在那间没点灯的屋里听到的那一切,虽然此时说话语气与昨夜迥异,但她的嗓音颇有特点,带着点沙哑,说话调子慢悠悠的,他一听就认出来了。
靠近窗口的少女头也没回,只道:“我不怕冷。”
那车内的女子埋怨道:“可我冷啊,车帘子一卷,冷气就灌进来了。”
“今天就要回去了,我还想多看看……”
马车驶远,声音也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神节大家买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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