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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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童开始担心萧旷,想起昨夜他说还有事要去办,他是要去抓加卜藏吗?可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她想让人去都督府打听一下他在哪儿,是否还好,便叫来冯嬷嬷,想让葛小哥去跑次腿。
正说着,有丫鬟来禀报:“姐儿,萧大人来了。”
沈童立时放松下来,心情还有些莫名雀跃,粥也不打算喝了,刚搁下勺子,却听这丫鬟接着道:“萧大人似乎受了伤呢。”
“什么?”沈童心里一急,站起来太快,头又开始晕了。
琴瑟慌忙扶着她。冯嬷嬷劝道:“姐儿,别急,应该只是小伤罢了,不然萧大人也不能过来了。”
沈童想想也是,略舒了口气,但心里到底牵挂,便催促箜篌琴瑟尽快帮她梳好头。
等她赶到前院,遇见个小丫鬟,一问得知老夫人先到了,正在偏厅关着门与萧旷说话,把下人都屏退了。
沈童心知老夫人应该是向萧旷询问昨夜发现她时的详情,不由暗暗着急。老夫人问她时,她刻意隐瞒加卜藏等人的身份,只当他们是寻常人贩子,却没有机会与萧旷先通气。
也不知他会答些什么!
本来他救她回来,算是有功的,可要是他照直说加卜藏劫持她就是为了胁迫他,她之所以会有这一劫是因为他,那事情就糟糕了!
老夫人最是护短,自己孙女经历险境就是被他牵连,又怎么会不迁怒于他呢?就是再明理的人,听见这样的事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的吧?
沈童心焦起来,加快步子,赶到偏厅前,隔着门轻唤:“祖母?”
里头安静了片刻,才听见老夫人道:“进来吧。”
沈童让丫鬟们留在院里,独自推门入内。
她先瞧老夫人脸色,见她带着慈祥的微笑望着自己,不像是正在生气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朝老夫人行礼问候。
沈老夫人朝沈童笑着点点头,招手道:“瞳瞳,过来坐下说话。”
沈童应了声,却不忙过去坐下,而是转向萧旷,十分郑重地行了一礼:“萧将军的救命之恩,沈童感激不尽。昨夜太过仓促狼狈,都忘了向将军说一句感谢,实在羞愧。萧将军的大恩大德,沈童会铭记于心,也会尽己所能地报答。”
萧旷心中深愧,急忙起身还礼:“不敢当沈小姐如此感谢。萧某实在愧不敢当……”
沈童听他这话的走向不对,便低头咳嗽了几声。
萧旷默默住口。
沈老夫人只认为他是在谦辞,便道:“知恩应图报,萧将军不必过谦。瞳瞳为你所救,别说她要谢谢你,老身也对萧将军的义举感激不尽。”
随后老夫人看向沈童,担心地问道:“瞳瞳不会是染上风寒了吧?”
沈童以袖掩口,轻声道:“只是嗓子有点痒。”
沈老夫人道:“我那儿有蜜炼枇杷膏,过会儿叫丫鬟拿去玉霖院吧。”
沈童便谢过祖母。
她记得箜篌提及萧旷受伤的事,行完礼站直身子后便细看萧旷,瞧见他衣领上方露出少许白色绷带,一直延伸到衣领内。不知是伤了颈还是肩背,或是胸腹。
方才还礼时他也只抬了右手,左手垂在身侧没动……
虽然看他神色似乎如常,应该不是太严重的伤,但这毕竟是古代啊,受点小伤因感染而死的也是常事的时代啊!
然而当着老夫人的面,却没法问他具体的伤情。她压下关切之心,没再多看他一眼,垂眸走到沈老夫人下首坐下。
沈老夫人道:“老身想问问萧将军,可知掠走老身孙女的那些贼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沈童心头一跳,来了。她紧张地朝萧旷看去。他可别把那些人的来历与目的都说出来啊!
萧旷虽然面对沈老夫人,眼角余光瞧得着沈童,看到她提醒的眼神,他也知道,若是照直把加卜藏的身份与劫持沈童的缘由说出来,沈老夫人不把他打出去都算是客气的了!
“老夫人还请放心,这些贼人已经全部擒获,不会再有机会作恶犯案了。”
萧旷这一答虽然算是答非所问,但对老夫人来说也足够了,至于擒获后,审问出其来历自然是需要时间的。
沈童听他这么说,想到的却是加卜藏,他说“全都”是包括了加卜藏吗?
她扬起眉头,带着询问的眼神朝萧旷看去。萧旷朝她微微一点头。
沈童还是忍不住问了,只尽量让语气显得平淡一些:“萧将军的伤……就是擒获贼人时受伤的?”
她语气虽然听起来平淡,萧旷却真切瞧见她眼神中的关怀,只觉心头一暖,未免她担心,便轻描淡写道:“只是小小划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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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卜藏被萧旷追上并制服后,起初并未抵抗,直到萧旷用左手掐着他脖子将他抵在墙上时,他意识到萧旷不仅仅是一时泄愤,而是真的要杀了他。
他的手开始摸索别在腰带间的小刀,动作尽可能地小而缓慢,直到把刀完全抽出刀鞘,才用力朝萧旷挥去。
萧旷虽然愤怒,却不至于失去观察力,瞧见加卜藏右肩猛然一动,便将手中的刀向下斩去。
加卜藏的腰刀被击落,双臂亦受了伤,但萧旷左手的力量也随之放松。加卜藏借机挣脱他的钳制,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萧旷眸中腾起冰冷杀意,正要举刀削向加卜藏脖颈。却觉头顶罩下一片阴影,急忙往旁边闪避,仍是被刀锋带到了左肩。
落地的是个罕察卫汉子,他暗中跟着加卜藏与萧旷许久,他们交锋与追赶时,他不敢靠近,一直在等待机会,直到此时才跳下来,伤了萧旷后挽起加卜藏便跑。
萧旷忍痛追赶,先砍翻了这个偷袭的汉子,接着一脚踢向加卜藏后背。
加卜藏勉强避过这一脚,俯身拾起汉子落下的刀,转身抵挡。
然而他才刚刚喘过气来,尤自头晕眼花,手脚发软,没几下便被萧旷逼至墙边,不得不弃刀。
他垂下手臂,冷冷望着萧旷:“要杀就杀吧!”
萧旷问:“除你之外,你的手下还有人知道前夜你掠去的是谁吗?”
尽管他昨夜对靳飞下令“格杀勿论”,但这毕竟不是战场杀敌,对方反抗时还能狠下手去,一旦弃械投降,靳飞与那些卫兵就难以下杀手了。
萧旷审问捕获的罕察卫人时,曾装作不经意问起他们是否知道加卜藏劫去的女子是谁,发现这几个人确实不清楚她姓甚名谁。
加卜藏带着两名手下一起去劫人,但另外两人都是望风与接应,没有真正进入侯府,而且在夜晚的混战中都已经死去。
但加卜藏被擒后,刑部必然要对他以及今日参与劫持犯人的那几个加以审问,只要一审,沈童被劫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加卜藏道:“没有了。”
萧旷手中的刀紧了紧:“你为何没对他们说?”
加卜藏毫不畏缩地瞪着他:“我只用告诉他们,这是你在乎的女人,他们又不用知道她是谁。”
萧旷眯了眯眼:“你怎么知道她是,她是……”
“在那个道观外面,我看到你们说话了。”
萧旷意外:“那天你就跟着我们了?”
加卜藏冷笑睨天。抢马失败后,他扒了死去的大昱士兵衣袍穿上,脸上抹了灰土与血。神机营的将士以为他是神枢营的,而神枢营的士兵则以为他是神机营的,就这么混在两支队伍中间跟进了城。
本来他是打算带走萧旷家里人,但得到沁达木尼消息的萧旷肯定会严密防守萧家,他很难得手,而且他必须留着人手解救散格思,所以转而想到了道观外所见的沈童。
他也知道此举卑鄙得很,但他已经穷途末路,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法子,若无内应,硬要劫狱,就如今日下场。
他咬牙道:“别啰嗦,要杀就杀!”
萧旷眸色一冷,手腕一推,刀刃就压进了加卜藏的脖子。
加卜藏合起眼,牙关紧咬,就等他这一刀下来。
萧旷攥紧了手中的刀把,却难以用力削下去。拼杀时你死我活是一回事,下手杀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人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痛恨加卜藏掠去沈童,害她受惊吓受伤,但赤那试图不轨时,也是加卜藏及时阻止了他。若非如此,他赶去时恐怕已经迟了……
加卜藏等了会儿,却迟迟等不到这最后一刀,诧异睁眸。
萧旷吐出口气,稍稍松开几分压住他脖颈的刀,压低声音道:“若是你能发誓不把她的身份泄露出去,我就不杀你。”
加卜藏意外地瞪大眼,仔细看了看他神情:“你要放了我?”
萧旷摇头:“放了你,你能保证再不来劫散格思?”
加卜藏倒是干脆:“不能!”
对此萧旷并不意外,加卜藏是条硬汉,言出必行,不会为了活命就虚与委蛇。“那我就不能放了你。”
“这样你杀不杀我又有何区别?我跟着散格思一起劫马,又杀了你们的大官,今日劫犯人被擒,肯定是死罪了。”
“无论如何你能多活几个月。”
加卜藏不屑一顾地笑了笑。
“你有什么未尽的心愿?除了放走散格思、放走你之外,其他的事都可以。”
听到这句,加卜藏不禁神色微动,萧旷捕捉到了他的神情变化,承诺道:“只要你守诺,不对任何人说出她的身份,我可以帮你去做。”
加卜藏深吸一口气:“是有件事……”
“老大!”胡同尽头传来靳飞兴奋的喊叫,“你抓住他了?!”
靳飞朝身后一挥手:“快!抓住加卜藏了!”吼完便急急奔进胡同,帮萧旷一起把加卜藏捆绑起来。
其他的卫兵也纷纷赶过来,将地上趴着的罕察卫汉子翻过来,发现早已死去便将人抬走。
待到萧旷转过身来,靳飞才看清他左侧肩颈处的伤:“老大,你受伤了?”
“轻伤而已。”萧旷淡淡道,“把人押回去吧。”
他们回到刑部。给伤口止血包扎时,萧旷打听情况,得知赤那已经伤重而死,劫狱的另外几人都被临时关押起来。散格思劫马案,因为今日这一打岔,又有了新人犯与新的案情变化,刑部决定押后再审,将散格思送回死囚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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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旷刚来时,沈老夫人就问过他伤势,此时老太太担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萧将军,老身只怕那些贼人被审问时提到瞳瞳,这……”
萧旷不能直接说明情形,只道:“昨夜围捕贼人时,贼人负隅顽抗,被卫兵格杀好几名。在下亲自审问,得知去劫持沈小姐的恰好是这几个。稍后在下还会再次审问这些人,尽己所能确保沈小姐的名声不至受损。”
沈老夫人微微点了点头,虽仍感忧虑,却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那就拜托萧将军了。”
见沈老夫人没什么要问的了,萧旷便打算告辞。
沈老夫人却道:“萧将军请留步。”接着让刘嬷嬷取来事先准备好的礼金。
萧旷哪里肯收,肃然道:“在下今日来,是想着要给侯府,给老夫人一个交待,绝不是邀功求赏来的。老夫人请把这些收回去吧,在下是不会收的。”
沈老夫人看他态度坚决,倒也欣然笑了起来:“萧将军既然不肯收谢礼,那么就算庆阳侯府欠了萧将军一份人情。将军以后有任何需要侯府出力相助的地方,尽管开口。”
萧旷谢过老夫人,抬头时深深看了沈童一眼,却只能冠冕堂皇地说句:“沈小姐多保重,萧某告辞了。”
沈童轻轻点头:“萧将军慢走,也请将军保重自己,早日将伤养好。”
送走萧旷,沈童扶着沈老夫人往内院走,走出没几步,她又咳嗽起来。
沈老夫人担心地看着她:“瞳瞳,真是感风了?正好你跟我回繁英院,吃一点枇杷膏,等明日请施大夫再替你看看。”
沈童皱眉道:“我觉得头还是发晕,枇杷膏让箜篌跟着祖母去取吧,我想先回去了。”
沈老夫人急了:“别是发烧了吧?”摸摸她额头,感觉并不发烫才松口气,接着道,“那就先送你回玉霖院吧。”
“祖母腿脚不好,不用送了,这么几步路我自己回去就行。还有琴瑟她们陪着呢。”
沈老夫人仍是叮嘱了她几句:“回去别再吹着风,好好休息。”
沈童乖乖答应了,与老夫人分道而行,慢吞吞走出十多步,回头看不见老夫人的身影了,便折返往前院西南角的马厩方向而去。
刚转过屏门她便瞧见了偃月那一身黄灿灿的毛色,银白的马尾轻轻甩动着。
他果然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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