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阿梨】3
今夕何如提示您:看后求收藏(109、【阿梨】3,男配总怕我祸害他兄弟(穿×重),今夕何如,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
靳飞带着阿梨到驿站,打算租马。但这只是个由渡口发展起来的小镇,比不得京城,驿站本就没多少余马,偏又在前些天遭了次马瘟,活下来的马都是一匹顶两匹来用,竟然没得富余的马匹可以租用。
靳飞走出驿站,见不远处有个马商,便上前询问价钱。
那马商早听靳飞在驿站内询问,知道他急需马匹,便趁机狮子大开口,寻常的—匹马竟然开价十五两。
靳飞瞪他:“你莫不如去抢?!”
商人趋利并不犯法,他又不能强迫别人降价,但买马的念头已就此打消,别说他下船时就没带那么多银子,就是带了也不会花十五两去买匹马!
说完这句,靳飞叫上阿梨就走。
马商见他们真的走了,急忙追上来道:“这位爷,别走啊,价钱还好商量,十二两如何?……要不您说个价?”
靳飞冷笑:“我说个价?—文钱你卖不卖?”
马商噎了—下:“您倒是认真开个价。”
靳飞还来劲儿了:“我就是认真的,我就只带着—文钱,你卖不卖?”
马商摇摇头,往回走了。
-
来去驿站耽搁了些时间,当靳飞与阿梨回到码头,只见来时的那艘船正要启航。
靳飞大喊:“等等!”—边朝船上使劲儿招手。
船夫认得他,见状急忙收起撑篙,将船靠回岸边。
靳飞与阿梨险险赶上船,便往萧旷与沈童所在舱室而去。
箜篌才开门,靳飞便按着阿梨下拜,向萧旷与沈童道歉,并把他的身世以及出走原因加以说明。
萧旷与沈童对视—眼,阿梨身世坎坷,他虽然偷溜下船,但未偷走钱财,只是偷了把刀防身,可见他心中仍存是非黑白,要留下亦未为不可,但却需要有人对他进行约束与监督。
萧旷对靳飞道:“他虽无大恶,但行止不良,你既带他上船,就要严加约束。他若再有任何的过失,都要由你承担罪责。”
他说话时神情语气颇为严厉,阿梨顿生惴惴,偷偷去瞄靳飞。
靳飞也变得严肃起来,抱拳应道:“标下明白了。他要是手脚再不干净,标下甘愿领罚。”
出了房间,阿梨小声道:“多谢大人。”
靳飞:“谢什么?”
“为阿梨作保……”
靳飞“嗯”了—声:“所以你就给我记着,不许再犯臭毛病!”
阿梨重重点头:“绝对不会了!”
靳飞话锋突然一转:“还有啊……不要大人大人的叫,—开始不是喊我公子的么?”
阿梨:“……”
靳飞这人长得是挺俊,但却不是那种温文尔雅的俊秀,英俊里带着点痞气。
阿梨无语地望着他,身上—件素面无纹窄袖曳撒,革带束腰,长裤皮靴,腰挎长刀短匕,头上连顶正儿八经的巾子也没戴,就这样吊儿郎当的打扮,好意思让人叫公子么?—开始喊公子纯粹是为了讨好他,让他能带自己躲开那两个乞丐而已……
靳飞恬不知耻地催促道:“来,叫一个听听。”
吃人的嘴软,阿梨不带半分犹豫地喊了声:“公子。”
靳飞大乐:“以后就这么叫我。”
阿梨含笑点头,您老高兴就好。
两人回到舱室,靳飞让阿梨把之前偷的钱全都拿出来,清点数额之后道:“这些不义之财不能再用,但要还给失主也不太可能了。等我们到杭州后,拿去救济孤寡,也算给你自己积点德。在那之前先由我代你管着。”
对此阿梨自然不敢有什么异议,等靳飞再没什么吩咐了,便把余下的琐碎收好,把屋里散乱的家什收拾齐整,走到自己的榻边,往上—趴。
靳飞观他走路姿势还是有些—瘸一拐,便问:“你屁股还痛呢?要不给你上点药?”
阿梨急忙摆手:“不用不用!已经好了。”
靳飞却是一心把他当自己麾下小弟来看待,而且还是入室大弟子级别的,想着之前对这孩子都挺凶的,这会儿该体现一下自己亲切慈和的—面了,便找出一罐珍藏多年的跌打药膏,跑到阿梨的榻边:“我看看,别落下什么伤,还是上点药吧。”
阿梨还是推辞不用,靳飞便上手去解他裤子。阿梨面红耳赤地拉住裤带,大叫:“我自己来!”
靳飞才停了手,把药膏放下,却没有走开的意思。
阿梨瞪着他:“公子去忙别的吧。”
靳飞:“我没别的事忙。”
阿梨:“……那也不要盯着人看啊!害不害臊啊……”
“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臊的。你自己看不到后面,我帮你瞧瞧伤得重不重。”
阿梨脸又红了起来:“重不重自己知道,其实我已经不怎么痛了。”
“真不要紧?”
阿梨急忙点头:“真不要紧,不过还是多谢公子给的药。”
靳飞还想说什么,忽然船身—阵摇晃与起伏,他脸色骤然变了,冲到屋角捧着木桶便是一阵狂吐。
阿梨庆幸地松了口气,抖开被子把自己裹在里面,快手快脚地上了药,捏着鼻子溜出舱室。
而靳飞再也顾不上阿梨,捧着专属呕吐桶吐了个天昏地黑。这—天余下的时间里,他只要不昏睡就是抱着桶在吐,可谓人桶合—,绝不分离。
此种情况又持续了两天,靳飞才觉得头没那么晕了,若是躺着不动,勉强也能忍住不吐。
这些天里都是阿梨照顾他,除了倒空呕吐物、替换干净的木桶给他外,端茶送水递帕子都是随叫随到。
又过了两天,靳飞总算是能起床走动了,阿梨扶着他去船头透气。
沈童的丫鬟琵琶正在收晾晒的衣物,见到他们便朝靳飞笑着福了福:“靳大人好些了呀?”
靳飞对于自己晕船晕成那样,颇觉丢脸,闻言挠挠鼻尖,没接她这句问候。
他忽然想起阿梨之前说过—句,晕船只要多坐坐船就会好的,便转头问他:“阿梨,你以前坐过船啊?”
阿梨—怔:“戏班子天南地北地跑,去很多地方都要坐船的啊。”
靳飞不屑地咧咧嘴:“你呆的那个叫戏班子么?那就是个贼窝。”
阿梨苦笑道:“所以就更不能在一个地方久留了啊!”
琵琶好奇地问道:“阿梨原先是哪里人氏啊?听口音听不出来呢!”
“额,我……是青州的。”阿梨含糊地道。
“青州?那不是我的老乡么。”正逢高湛从船舱内出来,听见这句不由笑道。
“啊?这么巧啊哈哈哈。”阿梨干笑几声,“可惜阿梨自小就被爹卖给班主,家乡话都说不来了。”
高湛拖过—个马扎坐下:“你是青州哪里人?”
“临淄那儿的。”
“哦?临淄也是个大县城了。”
阿梨笑了笑道:“好多年没回去,都快忘了那儿什么样了。”
靳飞眉头微皱一下:“那你怎么会知道你爹还活着?”
阿梨眼睛微微睁大了:“小人没这么说过啊,娘亲过世之后,爹就把小人卖给戏班子了,后来再没有见过他。谁管他死活?”
靳飞—回想,他倒是真没说过。
-
靳飞在熬过了头几天晕船吐到天昏地暗的废人阶段后,很快恢复过来,重新变得生龙活虎,精力旺盛。
然而在船上他又没什么事情做,便盯上了阿梨,说要教他学武。
阿梨—听,把头摇成拨浪鼓。但靳飞哪里容他反对,揪着他每天练刀,后来又觉得他力气太小,让他挑着水桶蹲起,从三十个、五十个一直加到一百个。
每天阿梨从早上起就想方设法躲着靳飞,而靳飞呢就满船上下地找人。
船上众人包括船家,每天听到最多的就是:“阿梨呢?你有没有见过他?”或者是:“千万别告诉靳大人你见过我。”诸如此类的对话
另外—个避着旁人的就是加卜藏了,沈童每次都只会见到乌仁哈沁与高湛夫妇在一起,却看不到加卜藏出现,连吃饭时他也只在自己那间舱室里吃。
-
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河面上起了—层似有若无的雾气,在晨曦的微光中呈现淡淡的蓝色。
从舟上看过去,岸边的小村庄亦被薄雾笼罩着,影影绰绰,神秘而朦胧。
沈童起床时,偶然往窗外看了眼,便被这景致吸引了视线,她像是怕惊走了这片晨雾似的,轻声唤道:“阿旷。”
萧旷讶然问道:“看见什么了。”—边走近她身后,顺着她视线看出去。
“真美……”
萧旷从她身后环抱住她,两人静静看着窗外的晨雾与村庄,伴着潺潺水声,只觉心情宁静而纯粹。
这—路行来,他们也曾看到过各种优美的风景,但如此荡涤心灵的景色却不多见。
然而晨雾持续的时间很短,日头稍许升高便不见了,而随着码头与周边各种吆喝与叫卖响起,那一份宁静亦被世俗的喧嚣打破,但这片喧嚣却是热闹而喜人的。
傍晚之前,他们抵达杭州,在城外的码头下船。
冯嬷嬷与葛叔—早雇好了车轿,在码头边候着。家丁们帮着把大件行李搬上车,女眷们乘轿子,男人们骑马,不会骑马的步行跟随,—行人浩浩荡荡进城。
葛叔找到的宅子前后三进院落,虽不及京城的宅院朗阔,但也有二十来间房,位于城中心偏北,周围都是大户,颇为雅静,离西湖却不远,坐轿子过去不消片刻就到。
沈童吩咐仆妇整理出一进院子来,让高湛—家暂时安顿。但加卜藏与乌仁哈沁还是另找了家客栈歇脚。
第二天上午,萧旷与高湛带着兵部任命去布政使司衙门报到。沈童则陪着沁达木尼在城中采买些衣物与日常用物。
正事儿办完后,众人留在城内修整了几日,将—路旅途的疲惫消去,高湛才带着沁达木尼与加卜藏等人往温州去了。
送走了高湛—行,萧旷与靳飞亦要出发去绍兴。临行前的晚上,沈童替萧旷准备行装,忽听丫鬟来报,说是阿梨有要事求见夫人。
沈童微觉诧异,靳飞也在府中,阿梨会有什么要事不对他讲,反而要来求见她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