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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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刘夫人除了邀请沈童,也邀请了包括杭州府布政司衙门、浙江都指挥使司衙门内各级官员的夫人来赴宴。
她挽着沈童的胳膊,向诸位官太太介绍她身份的时候,也不忘提及她娘家庆阳侯府在京城的好名声。
花花轿子人抬人,刘夫人给沈童面子,她自然也要给回面子,描述一番刘夫人娘家在京城的荣光。刘夫人谦逊着直道哪里哪里,嘴角却是止不住地上扬。
诸位官夫人相互间已经比较熟悉了,正愁没什么新话题,今日多了位萧夫人,与她以及京城相关的话题自然比较多。
陈知府夫人问道:“萧夫人从京城过来,怕是吃不惯杭州的菜吧?”
沈童微笑摇头:“那倒没有,我觉得杭州菜式丝毫不比京城的菜逊色。且这里的水产又多又格外新鲜,单这份新鲜,就是在京城吃不到的。”
陈夫人笑道:“萧夫人喜欢水产的,那来杭州还真是来对地方了。”
“确实,杭州人杰地灵,是块极好的地方。”沈童笑着点了点头,忽地轻叹口气。
刘夫人讶然问道:“好好的叹什么气啊?”
沈童微带愁色道:“我原先以为行远被派去松江那块,先让人在苏州买了宅院,谁曾想又给改成了杭州。匆匆忙忙卖了那边的,又在杭州买下宅子,可没想到却出了差池。”
“出了什么差池?”
沈童提及钱塘县衙来查封,以及前头一个房东欠债潜逃的事,大叹了一番苦经:“一天不知道要来几拨讨债的,我真是被折腾烦了。这宅子是不能住了,但就这么被查封的话,叫人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诸位官夫人神情都变得微妙起来,纷纷看向郎知县夫人,郎夫人显得颇为尴尬:“这些衙门里的公事,兴言回来也不会提的,我是头一次听说。”
沈童道:“郎夫人不要误会,我一点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接着她微扬眉头,露出几分忧色来:“我只是犯愁,行远在沿海卫所训练士兵,拼死抵御海寇,一心保卫乡里,他还根本不知道钱塘县衙要查封府邸的事呢……若是拼死拼活保卫乡里不受侵扰,自己的家宅反倒保不住,这岂不是要让天下的将领都觉得寒心么?”
其他几位官夫人都没说话,只瞧着郎夫人应对,郎夫人更觉窘迫。
刘夫人作为主人家打起圆场:“想来肯定是误会一场,郎知县若知道那是萧参将府邸,肯定不会这样处置的。郎夫人你说是不是?”
刘同知是郎知县顶头上司的副手,且刘夫人娘家在京城有些势力,杭城诸官夫人与她都颇为亲善,郎夫人自不愿得罪刘夫人,但也不好做出什么承诺,便道:“待我回去问问兴言。”
沈童见郎夫人表态,便拉起郎夫人的手道:“郎知县肯定是不知情的,要知道还能许他下头人这样子胡闹?唉,这事弄得我心烦意乱,都不知道家书该写点什么才好了。”
郎夫人尴尬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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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朗兴言回到家中。郎夫人便与他说起白天之事。
朗兴言在桌边坐下,举筷吃饭。
郎夫人见他毫不意外,惊讶地问道:“这事儿你知道的?那萧参将是京里调来的,萧夫人娘家又是庆阳侯府。你怎么好得罪他们?怕是……”
朗兴言不耐地皱眉道:“妇道人家少管这些事!”
郎夫人忍不住委屈地道:“不是我想管这事,是今日萧夫人当着其他夫人的面提起的,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别提多尴尬了。”
她担心地道:“虽然是外调来的,那毕竟是正三品的官啊,你要是惹急了他……”
朗兴言冷笑道:“正三品怎么了?正三品也不能违犯律令啊。”
郎夫人还待再说,朗兴言不快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喝道:“还吃不吃饭了!不想吃就别吃了。”
郎夫人的眼泪唰一下就流下来了,要知道她一个小小知县夫人,在一堆比她品级高的官夫人中间,应酬时始终做低做小陪着笑,她容易么?
今天萧夫人当众提这件事,在场的夫人们没有一个出言相帮,全都在看热闹,还是刘夫人帮着打了个圆场,但话里意思谁都听得出来,是要她回来提醒兴言别再与萧家对着干。若是兴言不肯听劝,下回再聚会,怕是萧夫人第一个不会放过她。刘夫人与她是故交,肯定要相帮,到时候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
但杭州城就这么点大,那些夫人邀约相聚,约她去都是给面子,她还能不去么?
郎夫人坐在那儿默默流泪,时不时发出一小声啜泣。
朗兴言板着脸继续吃饭,却味同嚼蜡,越吃越没有味道,脸色也越来越青,最后把碗重重一放,走了。
郎夫人让陪房丫鬟跟上:“看看老爷上哪儿去了。”
不一会儿丫鬟回来,吞吞吐吐道:“老爷去了钱姨娘那儿……”
郎夫人气得差点把手里的帕子撕了。
第二天朗兴言去衙门之后,郎夫人把钱姨娘叫来伺候,随便找了个由头指摘她犯错,让钱姨娘在自己门前跪了半天。
朗兴言傍晚回家,钱姨娘给他看膝盖上跪出来的乌青,委屈哭诉。朗兴言只觉烦躁,昨天那个哭,今天换这个哭,难道为这点小事再去把夫人骂一顿么?还有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他随口哄了钱姨娘,搂着歇下了。
第三天郎夫人又把钱姨娘叫去挑刺罚跪。
钱姨娘不干了。
傍晚朗兴言回到家,得知钱姨娘“身子不爽利”,不能伺候老爷了,再一问白天之事,也就全明白了。
朗兴言怒气冲冲走去正屋,隔着窗只见屋里光线昏暗,一灯如豆,郎夫人一人独坐窗前,似乎在抹着眼泪。
朗兴言心里一阵烦躁,转头就走,也懒得去哄钱姨娘,吃过饭后依旧是歇在钱姨娘屋里。
到了早晨,朗兴言去衙门办公,却总是难以静心,想起前几日夫人趁自己不在家时折腾小妾的事,吃过午饭便离开县衙,打算回家看看情况。
轿子往家走了没多远,就见家中老仆慌慌张张地迎面跑来,一见朗兴言的轿子便挥着手叫道:“老爷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朗兴言掀帘斥道:“胡叫什么?把话说说清楚,出什么事了?”
老仆跑到轿子边,喘着气急切地道:“夫人,夫人,走了。”
朗兴言吓一跳:“怎么这就走了?昨天不还好好的吗?”说到这句想起昨晚看见她独坐抹泪的样子,难道是一时想不开自尽了?“人到底是怎么走的?!请大夫了吗?”
老仆愣了愣:“做什么要请大夫?”
“万一还有救呢?”说完朗兴言便急切地催着轿夫快走。
老仆道:“夫人带着少爷小姐回嵊县去了啊。”
朗兴言按着胸口:“……”
就不能一次把话说说清楚啊!
朗兴言岳父是嵊县当地乡绅,早年颇为赏识他的才干,悉心栽培,还把女儿嫁给他。朗兴言与郎夫人成婚二十多年了,从卿卿我我到相敬如宾再到偶尔争吵,郎夫人从来没有因为和他斗气回过娘家,这二十多年来还是头一遭!
老仆问道:“老爷,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朗兴言叹口气,“备车,去嵊县。”
“老爷,夫人坐着车走了。”
朗兴言头疼:“去雇辆车来,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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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自称其表哥赵开顺在萧府外“亲眼”瞧见过费明义的矮胖男子,阿梨跟着他找到他所住之处,打听下来这一家姓雷,还真有姓赵的表亲。
但街坊只知赵家住在城东,却不知具体住处。再多打听怕惹人起疑,阿梨就先回来了。
之后葛喜生在雷家门外守了几个白天,却并未看到特别可疑之人进出。
而在郎夫人回过一次娘家后,钱塘县衙的衙差再没有来过萧府,“查封”一事就此搁置。沈童便暂时停止继续追查,只让葛叔尽快找到合适的宅院,以搬离这个是非之地。
因着这一次疏忽招来如此麻烦,葛叔找新宅子时也就加倍地谨慎,先打听这回的牙人口碑是否良好,经他手的宅子过往有无纠葛,打听清楚了才雇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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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旷在临山卫十多天,每天清晨带着众将士晨跑、操练,先别说士兵的战斗力,往那儿一站,单论精气神就与往昔截然不同了。
挨了板子的那一批将士,大多在六七天后就恢复得差不多了。鲁大洪却借口养伤,一直赖着不去操练。
萧旷遇见马泰,问起鲁大洪伤势如何。
马泰清楚萧旷的暗示,便含糊其辞地说道:“应该快好了。”
萧旷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马泰来到鲁大洪的住处,入内就见他躺在榻上,翘着二郎腿,一旁两个丫鬟,一个捶腿一个剥着小胡桃仁。
马泰见此情景,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把丫鬟赶出去后斥道:“别吃了!明天开始操练去,集合时别再迟到了!要不然不用别人动手,我先打断你的狗腿!”
鲁大洪盘腿坐起,很不服气地道:“姐夫,你也是正三品,他也是正三品,你怕那姓萧的做什么?”
马泰骂道:“有时候我真是恨不得敲开你这脑壳,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都是正三品又怎么样?这是比大小吗?就非要明着和他对着干么?你做的事情哪一件能摆得上台面?要不是看在你姐的份上,我早就把你轰出去了!”
把鲁大洪训了一顿后,马泰又叮嘱一遍,让他第二天必须去操练。鲁大洪低头答应了。
马泰前脚刚走,后脚鲁大洪便叫进来两名心腹,低声商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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