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逃犯】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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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昊焱与赖大总兵对视了一个短暂的片刻,终于意识到,这个时候只能靠自己了,这才转向萧旷说话,仍然试图找人背锅:“该做的事我都做了,可日防夜防,防不住有内贼啊!萧参将不愿意将那名丫鬟带来对质,就是心虚!”
萧旷扬起眉头道:“那是因为毫无对质的必要。”
熊昊焱不由一愣:“你凭什么这么说?”
萧旷的嘴角带起微讽的笑意:“就凭我知道熊指挥使是用什么法子才得到招供的。熊指挥使因为太急于找到罪魁祸首,所以审问时不管事实如何有没有证据,只要不肯或不能招供出旁人罪状的人就把他当做内奸。这样一逼,任谁都怕!所以抓着别人一点点嫌疑或是错处就急于指证,以免自己被视作内奸。接着熊指挥使再抓来那人如法炮制,刑讯逼供他招认有嫌疑之人。就这样一个咬出另一个,看似是找到了内奸……但其实大多口供都是逼出来的,纯是捕风捉影,没有实证。”
听着萧旷这番话,熊昊焱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最后恼羞成怒地道:“有人证还不够吗!”
“人证?实不足信。”萧旷轻笑摇头,“被刑讯逼供的人为求自保,什么话都说得出口。这样单方面的证词是不够的。昨夜这件事,还是要细查牢房钥匙的去向,结合多个狱卒的口供,从中找出能互相印证的线索,而不是屈打成招,逼人胡言乱语。”
“你!”熊昊焱怒道:“你说的倒是轻巧!不用刑奸人怎会说真话?你有本事,你能不用刑就把内奸抓出来?”
萧旷语调平静地道:“既然熊指挥使谦让,由我来负责查出内奸也行。”
“额,不……”熊昊焱本是恼怒时顺口说的气话,哪知道萧旷竟会接话要把这差事接手过去!
昨夜睡得正香时,突然被叫醒,他正要发火,却听到了海贼脱狱,大乱定海卫的消息,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要知道查出内奸并加以惩办,已是他如今唯一能用来将功折罪的手段了,所以他才这么拼命地追查一切蛛丝马迹,他又怎能让萧旷半路插手,将这功劳抢去?
他立即看向赖正忠,瞬间从愤怒的语气变成了诚挚恭敬中又恰到好处地带着一一丝委屈的表白调调:“赖大人,这桩案子本是属下在查办,为找出内奸,属下整整一夜没合过眼啊……更何况萧将军的家仆嫌疑还没查清呢,怎能让他来查办此案?”
赖正忠毕竟是收了好处的,朝熊昊焱极轻地点一下头让他放心,接着把头转向萧旷,正要开口,外间有士兵急急来报:“启禀大人,在南山坡上找到了一些脚印和其他踪迹,可能是贼人留下的!”
萧旷站了起来,向赖正忠看去。
赖正忠:“……”这敌情来得还真是不巧!
他略显无奈的点了一下头:“你去吧。”
赶来报讯的正是姚阿泥,他跟着萧旷离开署衙,走出一段后回头看了眼,已经离署衙够远了才问道:“小人没来迟吧?”
“没。”萧旷只道,“来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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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飞早就急得坐不住,听见外头仆妇道了句:“将军回来啦!”他就和窜天猴似的一跃而起,两步就窜到了门外。
阿梨亦起身,加快步子跟着他迎出去。
然而从外面进来的萧旷神色平淡,看不出他去了这一回结果到底是好是坏。靳飞心里急得和油煎似的,但又不好问得太细,只能试探着问道:“老大,事儿怎么样?”
萧旷朝他点点头,虽然没说什么,靳飞的心多少定了些。
三人进了屋子,靳飞一等门关上就问:“怎样?阿梨没事了么?”
萧旷轻轻摇头。靳飞顿时又急了:“哎老大,到底是什么个结果?”
沈童看出这事儿没这么简单,提壶斟茶:“坐下慢慢说吧。”
靳飞立即接过茶杯,殷勤地双手递上:“老大您辛苦了。”
萧旷略感好笑地接过他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后把赖熊二人的反应简略说来。
沈童的眉头稍微扬起了几分:“如今情形之下,熊指挥使格外着急找到内奸,只有这样他才能减轻自己渎职的罪责。也难怪他会死咬着阿梨这件事了。”
萧旷道:“正是如此,今日也只是暂时对付过去而已。如果他找不到真正的内奸,还是会回头挑麻烦。阿梨这段日子就别出去了。”
阿梨点点头,起身朝他们行礼,神情愧疚:“多谢将军替阿梨说话。”
“那我呢?”靳飞指指自己,“我总不能一直窝在这里不出去吧?”
萧旷睨他一眼:“你?你跟我去抓贼。”
“抓贼?我们本来不就在抓……”靳飞不解地挠头。
沈童与萧旷对视一眼,看回靳飞,微笑着解释道:“只要找出真正的内奸,阿梨的嫌疑也就被洗清了。”
“原来是这个‘内贼’啊!”靳飞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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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的钥匙有铜制的,也有铁铸的,开关牢门、枷锁、库房……大大小小不下数百把,按着不同功用,分别串起来,平日便锁在一个大箱子里。放钥匙的大箱子收在司狱官洪承办公的那间屋子里,箱子本身也有锁,钥匙就由洪承收着,只有通过他才能打开这只放钥匙的箱子。
就在事发当晚,这个箱子被砸开了。然而当值的狱吏与卫兵没有一个说得清箱子是何时被砸开的。
当晚在牢房值守的狱卒与守卫,除了两名受伤的,其余的都被熊昊焱关押,包括司狱司的小吏也都关起来了,另外一边,则关着逃跑失败,被抓回来的海贼。
这些人熊昊焱大多都已审问过,有些还受了刑,奄奄一息,精神萎靡。
萧旷一个个单独提审,反复询问其当晚的行踪,几时几刻和哪几个人在一起,做些什么,几时几刻有人单独离开……当所有人都交待了之后,细细比较证词,便找到了矛盾之处。
当晚轮值的一名狱卒与一名守卫都独自离开过一段时候,但他们却都说自己整晚都与同僚在一起,没有离开过。
另有两名守卫,本非他们当值却也去过牢房,还带了些吃食过去,与值夜的众人分食。但是门口的守卫只记得他们来的时辰,却不记得他们离开的时候。再之后乱了起来,海贼脱出牢房,杀伤守卫,抢夺武器,就没人再顾得上其他了。
因这两名守卫并非当夜轮值的士兵,并没有被关押起来。萧旷便命人去将他们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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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昊焱大半夜睡得好好时被叫醒,连夜审问直到日上三竿,已经是困得眼皮上下打架了。强撑精神追问萧旷家丫鬟的事无果,萧旷走后又被赖正忠训斥了一顿,一想到如今的官位难保,以后还不知会怎样,他就烦闷得无以复加。
离开署衙后,又累又乏的他回到自己府中,什么都不想再管,倒头就睡了起来。
睡得正酣时,却被侍妾摇醒,他心头积压的火气一下子发作,还没睁眼就开始发火:“叫死人叫!是天塌了,还是山崩了?!非要这会儿叫醒我?!”
侍妾吓得没敢吱一声,眼泪汪汪地退出去了。
熊昊焱恨恨地合上眼继续睡,隔了片刻,他想到没大事她也不敢来摇醒自己,便追问了一句:“到底什么事?”
侍妾进屋,立在门口小心翼翼地道:“洪大人派人来传话,说萧将军去了大牢那儿。”
熊昊焱一听,睡意全无,“噌”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了:“什么?!他去那儿做什么?”
侍妾摇摇头,这她哪儿能知道啊!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早点叫我?!”
侍妾委屈极了,熊昊焱这一觉睡得太死,下人在门外不管怎么叫都叫不醒。士兵来报了两回,她怕事情重大,才进屋来唤醒他,却被他一通臭骂,这会儿倒又怪她不早点叫他了!可尽管再委屈,还得进屋伺候他穿衣戴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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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大院的前门进去一排房子,正面是司狱司办公之地,侧厢与耳房便是狱卒与守卫值夜时休息的地方。
熊昊焱急急忙忙赶到,推门见萧旷,顿时换上了一张皮笑肉不笑的官场笑脸:“萧将军,怎么?逃走的海贼统统都抓回来了?”
你自己手头的事还没做好,跑这儿来横插一脚做什么?
萧旷挑眉:“熊指挥使忙了一夜,怎么不多睡会儿呢?”
“呵呵呵呵,萧将军不也忙了一夜么,连我这头审犯人的事儿都管起来了,我怎么还敢高枕无忧呢?”
萧旷无视他言语中的讽刺之意,更没有陪他一起干笑的意思,直言道:“昨夜有两名守卫,本来没有轮到他们值夜,但事发之时,他们也在这里。熊指挥使有没有过问这件事?”
熊昊焱闻言愣了一愣,接着掩去惊讶之色,显得早知其事一般慢吞吞地道:“这两个人本官会查的。”
萧旷看他这反应,就是压根不知道有这回事儿,便道:“我已命人去将他们带来,稍后审问。”
说话间卫兵押着一人入内,正是事发前有过单独离开的那个守卫。
守卫在堂前跪下,萧旷便沉声喝问:“魏五,你昨夜独自离开值房,去了哪里?是不是去偷钥匙了?”
“不不,小人没有,小人是冤枉的……”
“有四人作证,曾见你一个人离开过,还敢当面说谎?!”萧旷看向两边,“先打他十棍!”
“是!”
背后的士兵用力一推,魏五便向前扑倒在地,士兵按住他肩膀,另一个扒下裤子,按住了双脚,一旁执杖的士兵也走过来,在守卫身侧双足分立站定。
熊昊焱:“…………”
这萧旷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咳咳……”熊昊焱清了清嗓子。
然而木棍重重击打皮肉声,以及魏五的鬼哭狼嚎掩盖住了他的咳嗽声,堂上压根没人听见他。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人招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萧旷抬手,将手心向下虚按,执杖的士兵停下了,竖起军棍,用末端重重顿地,就落在眼泪鼻涕糊满一脸的魏五面前,把他吓得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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