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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天魔宗的敌人太多了,牢房不像其他的宗门那样宽敞,容欢和红红分别被关在两个不同大小的笼子里。铁笼子完全按照被囚者的身高来设计,容欢的笼子有两米左右的高度,红红的却只有一米出头,缩在笼子的角落里,身上没有伤,但看起来非常自闭。
至于另一位,灵和的目光移过去,发现容欢的双臂被人生生斩下,断口齐整,简直像是没能做出任何反抗的时候被人一下子截断的。
由于特殊的阵法,笼子里的人是看不到笼子外面的人的。
灵和站在容欢面前,看着他一双深红色的眼眸变得暗淡下来,像是发光的宝石突然失去了光泽。
似乎感受不到双臂上的痛苦,他嘴里喃喃的,只有一个名字。
红袖。
灵和不知道容欢与红袖有什么样的过往,但是为了她来闯天魔宗,实在不是明智的举动。因为她只是灵和,不能给予他任何想要的回应。
“现在你看到了。”栖白将她的脸掰过来,说是让她看一眼,就真的是看一眼。
灵和摆出生气的模样,“他割了我的手,我得骂他几句才开心,你把笼子上面的禁制解除了呗。”
栖白臭着一张脸,不悦道:“你就是想跟他说话。”
灵和勾住他的手腕,十指紧扣摇了一摇:“我是为了在他面前秀恩爱,好叫他早点死心。”
这个说法似乎打动了栖白,他一挥手,笼子上白光一闪,容欢的眼里出现了她的影子。
他上前几步握住笼子上的铁条,叫她,“红袖!”
这个名字一下子叫栖白不爽起来,握住灵和的手一个用力,将她拉到了身后。
容欢的目光落在他们二人紧扣的十指上,神情复杂地道:“......你有没有受伤?”
灵和从栖白身后探出头来,“我好得很。”
容欢一愣,“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吗?”
栖白眉峰一拢,挑衅道:“你希望我把她怎么样?”
这话说的就有些诛心了,仿佛是容欢不希望看到灵和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一样,她看了一眼栖白,想不到这厮还有挑拨离间的本事。
容欢一下子被他激怒了,“我跟红袖说话,你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插什么嘴?”
不相干的外人?栖白将灵和肩上的披风拢了拢,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眼里满是深情,“冷不冷?”
灵和:“......”语气该死的温柔,害她抖了三抖,明明平常根本不是这样对她说话的。
灵和觉得他这个死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明明喜欢争风吃醋又不愿意在情敌面前表现出来的......正宫。
对,不吵不闹,依靠婊里婊气就能呕死情敌的正宫。
再看情敌的眼神,果然跟吃了苍蝇似的难受。
“拿开你的脏手,从她身边滚开!”
栖白的目的达到了,于是到了灵和出场的时候。
她看向容欢,眼底满是不赞同,“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忍住浑身的恶寒,她才道:“这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爹,请你语气尊重一点。”
孩子的爹四个字一出,两个男人纷纷傻了眼。
容欢一阵恍惚,表情很是落寞:“......原来如此,是我多管闲事了。”
灵和趁热打铁道,“没错,你出现在天魔宗根本毫无意义,还是赶紧回妖域去,真正需要你的是赤狐一族。”
这句话不知道戳到了容欢的哪一处伤口,他的面色肉眼可见的白了下去,“所以你并不需要我?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解除主仆契约的时候,你对我说过什么话,你还记得吗?”
“你说,真正强大的王不需要任何伙伴。”容欢闭上了眼,脑海里就浮现出这些年来他始终不愿意回忆的一幕,“你还说,接近我不过是为了赤狐一族的天赋传承,学会了迷魂,我对你而言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灵和微微一怔,像是有一条虫子钻进了她的脑海四处啃噬,感受到疼痛的瞬间,意识里突然多出了一些模糊的画面来。
一男一女,男的正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女的却纹丝不动,从背影看,非常冷漠。
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一下子涌上来,灵和捂着额头,疼得直抽气。
容欢看她的模样,眼中骤然掀起亮色,“你是不是全都想起来了?天脉府的时候,你和我......”
栖白冷冷地打断他,“她很痛苦,你看不见?”
不再理会容欢,他抱着疼的受不了蜷缩在地上的灵和离开了白石牢。
......
白石牢的深处,一身粗布麻衣却并未折损半点风采的男子缓缓睁开了眼睛,一黑一红,竟是罕见的异瞳。
“小师妹?”眼底划过深思,异瞳男子的声音里有几分惊讶。
此人正是玉林真人的第二位弟子,灵和的二师兄持谦。
玄乙门大战之时,五大宗门不敌天魔宗,他作为铸剑宫的俘虏被关进了这白石牢中。巧的是他对阵法有很深的研究,笼子上的阵法并没有困住他,原本打算趁夜色逃出去,没想到被他瞧见了方才的一幕。
小师妹和天魔宗的宗主?还有孩子?甚至还跟妖域扯上了关系。才多长时间没有见面,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
持谦知道自己性格古怪,对身边的人或事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关心,尽管如此,他同小师妹的关系还算不错,因为曾经他养的红鹤啄伤了灵和的手,替她疗伤的时候,两人渐渐熟悉起来,常人难以忍受他的性子,小师妹却跟他有很多共同话题。
既然小师妹在这里,他的计划需要变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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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持谦相反,灵和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因为从容欢说出那些话后,她整个人就开始不对劲了。识海里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烧成灰烬才罢休。深入骨髓的剧痛铺天盖地的朝着灵和的身体撞去,她一向觉得自己很能忍痛,原来只是并未痛到极致。肌肤上渐渐渗出一层血色浸透了她的衣衫,灵和浑身青筋凸起,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醒醒。”
耳畔应该是栖白的呼唤声,勉强睁开眼睛,她看到一道白芒自栖白的眉心射出,他动用了灵魂的本源之力想要帮她缓解这种痛苦。
可是没有用,她的身体在排斥所有的外力。实在忍受不住的时候,她掐住了自己的胸口,指尖划破皮肤,流出的鲜血让她得到一丝浅浅的快感,灵台处滋生凉意,好像没有那么痛苦了。
血,她只想要更多的血。灵魂深处忽然生起了对鲜血的渴望。
血肉模糊的手掌被人按住,灵和感觉到栖白将自己的手塞入了她的掌心,制止了她自残的动作。
没有丝毫犹豫,灵和掐住他的手,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一下子让她起伏不安的思绪沉静下来。
“还难受么?”
灵和正要回答,忽然感觉肚子抽了一抽,下腹紧缩的疼痛感一波比一波强烈地涌了上来。
她掐住栖白的手更加用力了:“孩子......”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
不愧是她的孩子,搞事情的水准简直是一脉相承,居然挑了这么一个时候出来。
栖白的手一震,视线下移,鲜血顺着灵和的双腿流下,落在床榻间,早已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他撩开她的头发,唇贴在她额间,柔声道:“坚持一下,妙云真人马上到了。”
灵和动了动毫无血色的唇,“我会不会就这么死了?”她怕她坚持不到妙云真人来了,可是她还不想死,她还没活够呢。
栖白握住她的手,声音很坚定,“我不让你死,你就死不了。”
灵和听见自己飘忽的声音,“......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陪着你。”闭上眼的时候,她只听到这样一句话,身体很痛,脑袋好像要炸了,她却感到莫名的安心,仿佛栖白一句话,她真的可以不用死了。
灵和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相信他,如果这一次侥幸活下来,她想,一定要对他好一点。
没有欺骗,没有谎言,还有每天一句的告白,她可以变着花样的说。
妙云真人很快就来了,看了看灵和的情况,她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我没有办法。”
搂着灵和的栖白出乎意料的冷静,“谁有办法?”
妙云真人想了想,道:“听说铸剑宫的掌教火癫真人是医修中的圣手。”
但是铸剑宫与天魔宗的关系形同水火,火癫真人会不会出手相救还是一个问题。
栖白将怀里的灵和轻轻放在床榻上:“照看好她,我去去就来。”
话毕,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妙云真人看了一眼床上浴血的人影,突兀的笑了一声,“看来他是真的很紧张你,否则也不会识破不了这样低级的易容术。”
一阵轻烟晃过,“妙云真人”的脸突然变了。
清雅秀丽,笑如春风的佳人却是妖域蓝蝶,她坐在灵和的榻前,缓缓道:“早就听闻铸剑宫的掌教想要天魔宗宗主的命,他这一去,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蓝蝶莞尔一笑,眉眼中却透出一股凶色,“谁叫他得罪了我。”
泠泠目光扫过灵和的脸,蓝蝶顺着她眉毛生长的方向描了描,“照理说,我应该很乐意看到你这幅狼狈的模样,高高在上的王变成了生死掌控在别人手里的小可怜,这场景我明明想了许多回。”
“可是我好像没那么开心,甚至还有点心痛。”
衣袖中飞出一只只蝴蝶,环绕在灵和的榻前,蓝蝶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还是你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样子看起来比较好。”
“记住,这一次,是我救了你。”
话音落下,蓝蝶和灵和双双从天魔宗的君山大殿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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