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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外一个小时以前。
泽田萝莉还在圣杯内部和黑泥玩耍的时候,外界的时间正是夜里凌晨三点,逢魔之时刚刚开启。
被关进游戏的孩子们入住的医院灯火通明,因为高层病房里需要有人照看,直到这个时间医院内依旧有人在值班。
白炽灯的灯光透过玻璃门铺出来,照亮了门口的空间。门前花坛中的花树正值花期,被夜风一吹摇落满地落红。
木质的车轮缓缓碾过几片粉白的花瓣,一辆的古朴牛车自黑暗中浮现出来。拉车的黑牛慢吞吞往前踏了几步,停在了玻璃门外。
苍白修长的手从车中探出掀开门帘,一个身躯高大的人影走下了车,腰间佩刀刀柄边缘在夜色中划过一抹流丽的金。
两个带着鬼物面具的人悄无声息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这行人身着狩衣,腰间挎剑,仿佛从古老的时光中走出,与现代的大楼和街道格格不入,出现得无声无息。
玻璃门后深夜值班的医院工作人员打了个哈欠,支着沉重的脑袋双目无神盯着电脑,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匆匆下楼走过来说了几句话,两人全程都没有察觉到一门之隔外的人的存在。
为首的人影对此没有表现出半点意外,他挑眉看着面前灯火通明的高楼,背对着常人看到的复杂瑰丽的结界,摆了摆手,身后的随从立即跟了上来。
一行人推开医院的玻璃门,毫不遮掩,大摇大摆地朝里面走,大厅里察觉到动静的前台和值班医生震惊地抬头朝他们看过来。
“你们……”
下一秒,为首的人影骤然警觉。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他就是有种无法言说的微妙直觉,他们刚刚跨过了某一条界线的直觉。
完全验证了他的直觉地,十多步外的前台和医生话未说完身影就消失在了空气中。
与此同时,医里细微的人声,从头顶匆匆走过的脚步,甚至玻璃门外隐隐约约的风声和虫鸣同一时间消失。
整个空间忽然安静下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完全分隔出了人世一般,眼前医院空旷到不剩一个人,只有顶上的白炽灯还在尽职尽责地工作着,在墙角投下晦暗的灯影。
这个突兀的转变让带着恶鬼面具的人明显慌乱起来,打头的人影却在意外了片刻后就恢复了惯常的神情,甚至眼眸亮起,神色的瞳仁中划过一抹跃跃欲试的光芒。
“不要继续故弄玄虚了。”他的视线锁定了一个方向,高声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土御门元夜!”
柜台后的黑暗中响起一丝叹息,一个身着狩衣的人影缓缓走了出来。
“好久不见……”土御门的当代家主望着来人大大咧咧地暴露在灯光下的面容,语气复杂地浅叹,“没有想到真的是你,源赖期阁下……还是说我现在应该称呼你的代号了?”
“我现在的名字叫做茨木童子。”
身躯高大的男人毫不掩饰地大笑道。他们刻意用阴阳术规避了外面土御门家设下的结界,就是想在不惹人注意的情况下发动奇袭,而现在的情况明显是对方早有准备,自己已经落入陷阱。然而自称茨木童子的男人却对此没有半点惊慌,反而泰然自若地将目光巡视一圈大厅,兴致勃勃开口道,“以前你一直将自己隐藏在土御门元和身后,表现得平平无奇,我们根本没有关注过你。现在看来你是故意藏拙,我们居然都小看你了。”
“那时候土御门的家主是兄长,耀眼的人只有他一个就行了。”土御门元夜平静地默认。
“呵,土御门……”茨木童子神色嘲讽的一笑,随即掠过这一茬,继续饶有兴致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行踪的?”
“你用来规避医院外结界的镜子法术原本就是平安京时一个大妖怪交给晴明大人,被我家祖先记录后才在阴阳师间流传下来。”元夜淡淡地说,“有人在郊外看到了你的牛车,我去那个地点查探了一下,虽然你已经扫除了痕迹,但我比你更熟悉这个术,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原来如此,土御门啊……”同样的话,这一次却带了些许感叹,茨木童子赞叹道,“比底蕴,我们果然都不如你。”
“回答这么多问题,现在该我问了吧……既然你加入了那个组织,和你一起叛出源氏的那个人也同样在那里了?”
“没错!”茨木童子爽快地有问必答,“兄长的代号是酒吞童子,大江山之主!我认为很合适,也只有这个代号才配得上他。”
“呼……”
土御门的视线在他腰间那把长刀上停了一下,长长叹出口气,眉眼间多了一丝悠远的叹息,“源氏的后人离开家族后居然会以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为名,这算是宿命吗?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事了。”
茨木童子冷笑一声,“如果不是那些顽固不化的老东西们不认同兄长的想法,我们怎么会叛离源氏。都是些愚蠢的庸才,终有一天我们会证明,兄长的话才是最正确的!”
“行了,叙旧的废话已经说完了……”
语气蓦地一转,茨木童子单手按上腰间剑柄。像是野兽从冬眠中苏醒,他的眼瞳中流过残忍嗜血的光,一脸跃跃欲试地盯着面前的人。
“如果不是兄长交代了这次任务不容有失,我根本不想用镜子法术这种拖拖拉拉的办法。现在正好,土御门元夜,把你的帮手都叫出来让我称量一下你们的斤两吧,难得地对手是你,可要让我尽兴才行啊!”
土御门当代家主沉默了片刻,赞同地点头。
“你说得没错,的确不容有失。殿下还在这里,为了她的安全,无论用上什么手段都是必要的。”
“……”
茨木童子的眉头缓缓皱起,看着对面的人镇定的表情,他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在他狐疑的视线下,土御门元夜礼貌地往旁边退了一步,恭敬开口道,“斋宫殿下,麻烦您了。”
“!”
话音方落,清净的神明的气息自黑暗尽头如潮水般涌来,仿佛有日轮在这个空间中升起,温暖的阳光充斥了整个大厅,清雅的女声如日光洒落。
“此为吾国,神之国,水源丰沛,收获丰饶的中津国……”
“——八咫镜!”
阳光的热度像是要将人融化,茨木童子终于神色大变,一手挡住脸颊厉声喊道,“伊势斋宫!你疯了吗,居然将三神器带出神宫?!”
清雅的女声并不回答,只继续催动神器,天照大神清净的神力覆盖封锁了整个空间。
……
……
……
“就是这样。”柯南疲惫地靠在椅背上,一手拿着咖啡匙在杯子有一下没一下搅动着继续道,“虽然请到了伊势神宫的斋宫殿下出手,但最终茨木童子还是跑掉了。”
“……这么大的阵仗都被他跑掉了吗?”
“没办法,他手里的刀是膝丸。”
弘树一怔,“源氏重宝,那把源赖光曾经用过的刀?”
“对,”柯南打了个哈欠,恹恹地说,“据说茨木童子还有他的那位兄长是百年一出的天才,并称源氏双子。源氏曾经十分看重他们,将膝丸也交给了他们使用,所以他们叛逃的时候顺手把那把刀也顺走了。”
“……”
听起来真是太惨了。
弘树开始调附近的监控,虽然外面的都被结界挡住了,但医院内部的监控系统还是可以使用的。望着监控中的战斗画面,他越看越觉得可惜。
“难得连三神器之一的八咫镜都请出来了,下一次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对了柯南,伊势斋宫阁下是土御门先生请来的吧,他怎么说动她把三神器带出神宫的?”
“……关于这个问题,有点奇怪。”
“嗯?”
“土御门先生说,他原本没想过要找神宫的人,是斋宫阁下自己带着八咫镜找上门的。”
“???”
就算是生活在电子世界的ai也知道伊势神宫的斋宫是什么的身份,三神器又代表着什么……这已经不是天降馅饼,完全是从天上掉了把神器下来。
弘树茫然地朝柯南看去,就见黑发少年已经停下了搅拌咖啡的动作,难得地露出一点不解的表情。
“斋宫阁下说,她是去保护弥的。”
.
某条黑暗的巷道。
才从八咫镜的结界中逃出来的人扶着脏兮兮的墙壁,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就算手持膝丸,他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才保住性命逃脱,他的胸口多出一条长长的刀伤,八咫镜留下的诅咒正在不断侵蚀他的生命,浑身血液如同沸腾的开水一般,要不了多久就会将他的生机一并烧干。
“……可恶!”
伴着低低的喘息,男人猛地砸了一下墙壁。
如果不是伊势神宫的斋宫,他绝对不会落到如此地步。他到现在都想不通她出现在那里的原因,甚至不但自己出手还把三神器都请了出来,这种事除非是土御门元夜把整个土御门家卖给了伊势神宫,否则压根没有任何道理。
胸前的伤口再次传来灼烧一般的疼痛,茨木童子扶着墙暗自咬牙,死死盯着脚下的黑暗,目光残忍而暴虐。
土御门,伊势神宫……这笔账他会记住的!
“哟,真狼狈啊,茨木童子。”
说曹操曹操到,他刚咬牙切齿地撕扯着土御门这个名字,一个土御门就像从地里冒出来一样出现在了他面前。
男人猛地一惊,随后才认出那熟悉的九州腔。抬头看向那人,他目光带了些厌恶和蔑视,心底却微微松了口气。
这个人的确姓土御门,但和他一样,他也是加入了组织的土御门家的叛徒。
“……白藏主。”
他低低喘了口气,不耐烦道,“你怎么在这里?”
城市的灯光从那人身后扫进来,照亮了衣领旁的一点金色的碎发。对方耸了耸肩,看着他身受重伤也没有半点表示,反而语气轻松道,“酒吞留了一手,担心意外,让我来接应你。”
“兄长大人?”
听到那个名字后茨木眉心一松,似乎对那人有种发自内心的信赖,“原来如此,兄长注意到伊势神宫的动向了吗?可他为什么没有提醒我”
“只是猜测而已,你不是向来不耐烦听这个吗?所以才安排了我过来啊喵。”金发少年一边说话一边朝他走来,看热闹一般嘲笑道,“没想到你真的中招了,还伤得这么惨,这件事我可以回去嘲笑你一年啊茨木君。”
“闭嘴!”
茨木童子恼羞成怒,“如果不是伊势斋宫那个疯子把三神器都带来了我怎么可……”
“噗呲。”
刀剑贯穿血肉的声音宛如一声不和谐的音符,飞溅而起的灼热鲜血打断了茨木的话。
他怔怔地低下头,只看到一把长刀从自己胸膛正中穿过,抵在胸前的刀锷在月光下流转过一抹光华璀璨的金色。
“髭切……”
“你认出来了啊喵,不愧是曾经的源氏呢,对你来说应该非常熟悉吧。这把刀曾经斩下了茨木童子的手臂,但没能真的杀了他也是个遗憾呢,不过现在补上也不迟?顺便一说,你居然这么顺利就被我背刺了,真让人意外,这件事我可以嘲笑两年。”
持刀的人笑眯眯地说,然后毫不留情地一脚揣在他身上,猛地将长刀抽出来。
茨木童子踉跄两步,瘫软在了巷道墙角。白藏主捅刀的瞬间将一枚符咒也打入了他体内,他重伤之下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只能无力地任由生命迅速流逝。
不甘又绝望地盯着同僚逆光而立的身影,茨木愤恨地咬牙,眼眸中几乎要沁出血来,“……为什么?”
懒洋洋收刀回鞘,那人走到他身边,弯腰取下了他身上的膝丸,轻描淡写地说,“因为我本来就是来杀你的啊,蠢货。”
“!!!你是……土御门家的……卧……”
没能将最后一个字说出口,倒在地上的男人失去了声息。
“回答错误喵,我可不是土御门家的卧底,这种蠢事完全没有兴趣去做呢。”
白藏主轻快地打了个响指,脚下的尸体“嘭”地燃烧起来。他拎着髭切站在一旁安静地等着,果然,没过多久,一根血红色因果之线破空而来,眼看就要黏在他身上,少年看准时机提起长刀猛地向下一挥。
髭切的刀刃碰上血线的瞬间,原本无法被任何东西斩断的因果之线僵了僵,轻飘飘散落在空气里。
“搞定。”
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脚下还在燃烧的尸体,白藏主转过身朝巷子口走去。
清澈的月光下,一个修长的人影缓缓从空气中浮出来。
他像是刚刚才来,又似乎已经在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白藏主目不斜视地往前走,路过这人时随手把刚刚从茨木身上取回来的膝丸扔进他怀里。
“刀给你拿回来了,作为交换,髭切再借我一段时间。”
接住膝丸的少年轻轻一笑,被月光照亮的面容俊雅清爽,“这个我可没有决定的资格啊。”
白藏主的脚步一顿,终于停下来斜视了他一眼,嗤笑道,“哦,你没有吗?源氏的下一任家主,源辉君?”
作者有话要说: 借用了一下玉藻前的宝具解放词,手残写不出其他的……反,反正玉藻前的宝具也是八咫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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