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末世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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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月旧听了对方的话,觉得毛骨悚然,但是又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果然船长调整了一下姿势,接着说道:“这件事情我到现在都以为是一场梦。这病毒不是偶然,而是必然。那是几年前的事了……”
……
“薛佩洵。”一个身着破烂衣裳的女孩站着,她看起来像是个乞丐,但是她并不是卑微地捧着一个破碗,抱着每一个路过的行人、虽然路人们更加仓皇,她是站着的,她甚至低着头看着眼前驼背的男人,这个角度,总是给人一种蔑视对方的感觉,比起弱者,她更像一个高傲的领导者。
“这是你的名字?”男人也努力挺直了腰板,但是笑得很爽朗,压根不在意薛佩洵的态度似的,他一张嘴,薛佩洵就闻到了浓浓的酒气,她完全不隐藏自己的情绪,皱紧了双眉,把“我不高兴”两个字满满写在了脸上。
“我很渴,很饿,你能不能收留我。”
薛佩洵的家里本来很有钱,她一直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之下,生活得无忧无虑,从小便上昂贵的小提琴、素描、芭蕾舞课程,能说流利的英语、法语,这一切都是用钱堆积而来的。她父亲是个暴发户,母亲是父亲成功之前便娶的糟糠之妻,简而言之,他们都还没有适应有钱人的生活,还没有适应上流社会,所以他们想将唯一的女儿培养成贵族的样子。
薛佩洵上过好久的礼仪课,这也是她最讨厌的课程,但是这是父母总重要的东西——面子的重要的一部分。“好教养”三个字贯穿了薛佩洵的童年。在这种情况下,她成为了一个双面人。父母面前是个乖巧可爱的乖乖女,而当父母忙于工作时,她就变成了娇纵的大小姐。
无止境的兴趣班和拥有严苛制度的高级私立学校成为了她一直以来的烦恼,直到蔓延全球的瘟疫爆发。
温室里的花朵完全不知道这个星球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的父母得病去世了,小叔变成了家里的主人,她被赶了出来。
十岁前,薛佩洵睡前必须要听故事,她记得在她有记忆的第一个睡前故事是家里的保姆给她念的《灰姑娘》,她现在觉得自己比灰姑娘还要凄惨。
从小被宠大的她一无所长,不明白该如何养活自己,也不明白该如何在这乱世活下来,所以她被逼到了乞讨的地步。
一开始薛佩洵不认命,怎么也不愿意低下高傲的头颅。瘟疫还没有那么厉害的时候会有好心人可怜她,施舍她一些面包什么的,而当灾难真正来临的时候,再大的善意也会被求生的欲/望淹没。薛佩洵被命运按在地上摩擦,最后的最后,她只能妥协,从垃圾桶和人争抢发霉腐烂的食物。
有的人在这期间被误杀,作为难得的肉食,并且没有被污染,通常都会被人分食。薛佩洵不止一次亲眼见识到这样的场面,生生被从尸体上撕下来的肉被塞进一张张饥饿的嘴里。薛佩洵吓得吐了好几次,却被人盯着她的呕吐物惋惜,说她白白浪费了这么宝贵的食物。
薛佩洵本来在这种情况下十分消极,甚至想要一死了之,但是在见识了“人吃人”的恐怖场面后,她只有一个信念,就是一定要活下去,就算死也要死在没人的地方,或者干脆得了瘟疫死了,也不要被人吃掉,连个全尸都不能留下。
男人是薛佩洵在这里唯一遇见的一个,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能穿着比较体面的人,看起来也不是特别营养不良的人,甚至还能喝得上酒,薛佩洵觉得他一定不简单,所以便故意撞上去。
男人说他是一艘船的船长,薛佩洵没兴趣知道他的名字,所以直接进叫他船长。
船长驼背非常严重,但是看起来他自己好像不知道,仍旧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看起来非常洒脱,这在以前,薛佩洵是完全不能想象的。在曾经的生活在上流社会、接受礼仪教育的时候,这样的人是极其肮脏、不礼貌的。薛佩洵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和这样的人交往,甚至还把对方当成了活下去的希望。
“到我的船上去吧。”船长微微直起身子,驼背就好了不少,他便明显高了薛佩洵很多,于是变成了他俯视薛佩洵,他笑着说道,“小姑娘,保证你在上面吃穿不愁,你就做做饭,打扫打扫卫生就行。”
极度想要一个“活下去”的希望的薛佩洵忙答应了对方,所以她没有告诉船长,其实她曾经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五谷不分、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可能会做饭,别说打扫卫生了,她甚至连抹布都没碰过一下。
她当晚就被带到了船上。船那天正好出发,船上的所有人人都很好,还有一个老奶奶,脾气很好,特别温柔,她很亲切地摸着薛佩洵的脸叫她“佩洵”。薛佩洵的外婆和奶奶很早就去世了,她父母又成天忙于工作,她除了吃穿不愁之外不是整天和保姆呆在一起,就是和老师待在一起,所以从来都没体会过这种爱。
薛佩洵到了船上才知道,奶奶是负责做饭和打扫卫生的人,她根本就什么也不用做。不过她还是不好意思地到厨房想要去帮忙,洗菜时却把菜叶子洗烂了,切菜时却把手切出了一个伤口,甚至帮忙热个油都能被烫出好几个泡。奶奶便不敢让她再做这些,只是让她好好等着开饭就好。
奶奶做的都是一些家常菜,是薛佩洵这种吃惯了西餐的,从未体会过的美味。
船上的房间满了,她就和奶奶睡在一起。船上什么都没有,只是有几本书,但是奶奶房间里有一个收音机,偶尔碰到有信号的时候,她就和奶奶一起坐在小窗上听收音机里断断续续的新闻,虽然常常都再说一些薛佩洵基本上听不懂的内容,但是她很快乐。
然而这种难得的快乐很快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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