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末世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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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佩洵眨了眨眼,从病床上尝试性地起身,她将头上带着的机器小心翼翼地摘下来,只觉得太阳穴一阵刺痛。她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待其缓解之后,她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一个人影。她咬着下唇,努力想要站起来,但浑身酸软,无数的记忆涌向脑海。
她消化了好久这些记忆,才终于明白过来,她回到了现实世界中。果然,正如许月旧所说,如果她在梦境中死去,就会在现实世界中醒过来。
只是欣喜很快就被淡淡的失望所掩盖。薛佩洵不禁想,许月旧到底是“他们”制造出的幻影还是误入她梦境的其他人?
她绷紧的神经突然渐渐放松下来。
许月旧应该不是他们制造出来的,如果是他们制造出来的,怎么会引导自己醒过来呢?
那……她还有机会再次见到她吧?
薛佩洵摸摸自己的唇,想到了那颗果子甘甜的滋味,内心带着点点希冀。
可……许月旧真的存在吗?莫非那是她自己分裂出来的保护自己的人格?
薛佩洵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她无法接受这个答案,在心中自己刚刚提出就直接否定了。
可许月旧能出现在现实世界中吗?如果她有实体……回想起来她们一起经历过的那些事吗?
薛佩洵光是想着许月旧可能会忘了她或者甚至不是真实存在的,就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一样难受。
正想着,她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巨大的响声,响声震得她耳朵里“嗡嗡”地响着,心脏越跳越快。
发生了什么?
薛佩洵僵在原地。她小心站起身来,打开了门缝,看到了一片废墟。
这道门像是一道分界线。里面是普通的病房,摆着各种薛佩洵不认识的精密仪器。她所躺的病床旁边有一把椅子,应该是曾经有人坐在那里,她走进去看,发现上面已经落了灰。证明它已经很久没有人坐在上面了。
门外是废墟,吊灯却还亮着,很亮。各种碎片残骸堆在门前,导致薛佩洵无法将门彻底打开,只能打开一个缝隙,缝隙刚好她可以穿过去。
薛佩洵小心翼翼地挤了进去,大厅里竖着几根柱子,是金制的,上面雕着精致的花纹。薛佩洵穿过这些障碍物,一直向前走,走了一会,她判断这里应该是一家私立医院。或许和总统有什么联系,或许国家的某些机密人体实验就一直在这里研究。
薛佩洵发现了一个窗户,她往外看去,却被吓了一跳。她正好对上了一双黑漆漆的眼眶,里面没有眼球,往外淌的血已经凝固了。
薛佩洵被吓得后退几步,险些摔倒在地上。她站着深呼吸几下平复自己的内心,待稍微冷静了一点后,她抬眼向再次窗外望去,只是这次离远了,她看到了全貌。
那是一颗头,被放在窗台上。她仔细观察那颗头颅,看到了上面流脓的伤口。伤口散发出来的臭味仿佛从这里就能闻到。
那颗头颅与总统竟是几乎完全相似,薛佩洵可以判断,那应该就是总统本人。
很明显,他死了,而且已经死去多日。看这个样子,应该不是什么舒服的死法。
有了梦中的经验,薛佩洵觉得这样的尸体倒是有点像中了丧尸病毒之后死去的人的尸体。
薛佩洵又仔细看了看,只看到了一片草坪和碧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想来应该是很好的天气。
这里应该是一个郊外,但不知道是不是国内。薛佩洵判断自己从未来过这里。她记得她那后来一直没有答应总统的要求,一直要求要离开那里回家,后来吃下了丰盛午餐后就失去了意识。
现在薛佩洵再去回忆,她觉得当时吃的午餐里面应该下了迷药,然后她就被运到了这里。
她继续向前走,穿过层层障碍,只是这些障碍奇怪的是,虽然留下的缝隙很小,但是确实每个都留下了缝隙,而且每个薛佩洵都能刚刚好穿过去,好像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似的。
她终于走到了大门前,大门却被牢牢锁着,还是从里面锁的。
薛佩洵走上前去研究所,却发现了门上刻着什么东西。
各种奇奇怪怪的字符,很难辨认是什么东西,而且好像有分明是不同人写的字符。
薛佩洵仔仔细细地把每一个字符都看了一遍,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些。
是船上,那本书里。
和那本书一样,经过薛佩洵仔细分析每一个辨认不出的字母的每一个笔画的上扬和下降的角度,她怀疑,这就是那本书的复刻版,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错,这上面的和那本书上的应该一模一样。
薛佩洵正看着门上刻的字母,突然听到了一个女声喊道:“抓住她!”
薛佩洵心里一惊,正想拔腿就跑,却看发现她除了继续往前走就只能回去,通过那个狭窄的缝隙。可是如果她听错的话,那个女声是从缝隙中传来的。
薛佩洵进也不得,退也不是。她只能咬着牙,从废墟中搬出来一把像是椅子样的东西。
却不曾想到,这仿佛是破坏了这里的平衡一样,那些堆积好的残骸碎片一股脑全部倒下来。薛佩洵看到房顶在晃,她知道这里估计保持不了多久,很快就要坍塌了。她便只能在心里暗道一句“抱歉”,抱着椅子狠狠砸向那扇精致的玻璃窗。
玻璃窗被砸出裂缝。
薛佩洵施展出自己的全部力气,再次用椅子的一个角砸过去。玻璃轰然碎裂,倒塌。有一些碎片向她溅了过来,在她脸上留下了一道道划痕。她感觉到了脸上的一片火辣辣的刺痛。剩下的大部分将总统的头颅冲到地上,砸在上面,为地面上留下了一片脑浆和血的混合物。
薛佩洵心里发麻。
房顶摇得越来越厉害。薛佩洵攥紧了拳头,迈出窗户,不顾腿被破碎的玻璃划破一大道伤口,拼了命地往外钻。
她刚刚踏出去,跑了几步,精致的私立医院在她背后轰然倒塌。
薛佩洵最后一秒回头看了一眼,上面写着wz医院。
正当她以为自己死里逃生的时候,一道绿光从废墟中射出来,直直打在了她身上。
她感受到了一股很大的力,然后失去了意识。
……
【醒醒。】系统冰冷的声音唤醒了许月旧。许月旧睁开双眼,看到的是碧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许月旧站起来,四处忘了一下,发现这里是一片片的草坪。她愣了一会,才想起来她估计是回到了现实世界。
【薛佩洵也在这里吗?】许月旧问系统。系统却又恢复了原来冷漠的样子,一句话也没回她。
许月旧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次感叹一句系统真是坑,然后只能凭感觉四处走了。
四周全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坪,什么都没有。许月旧也没有可以做记号的东西,只能靠运气了。
她一边走,一边感觉到亲眼目睹薛佩洵死在自己面前的心中的痛苦还没消失。
虽然她知道,系统没说任务失败还让她去找薛佩洵就证明对方没事,活得好好的,而且她还回到了现实世界,许月旧眼看就要完成任务了。但是她还是接受不了薛佩洵在她面前那么惨烈地死去。而且她们当时并不知道,薛佩洵死在梦中在现实中会怎么样。
她突然想起来薛佩洵不得不自杀的罪魁祸首——船长。
船长竟然是早就变异成丧尸了?他莫非是被人控制了,是谁呢?
许月旧一边走,一边看到了一片废墟,她从废墟中看到了仍然竖立着的wz医院四个血红的大字。
她想废墟跑去,总觉得在那里可以找到什么线索。
许月旧在里面找了一圈,找到了几张纸,上面的字迹很潦草,许月旧辨认了半天才看出来上面写的大意是,一个人感染了一种奇怪的病毒,看起来像是普通的发烧感冒,但是一段时间过去,这位病人的主治医生发现并不是这么简单,他怀疑是一种新型的病毒,甚至可能会在未来形成一种可怕的瘟疫。
他将这件事上报给了领导,领导将这件事告诉了国家有关部门,这个病人被秘密送往了国家秘密的研究所——设置在一家废弃的郊外的私立医院——wz医院。
第二张纸是另外一种笔迹,看起来笔第一张清楚得多,大意是:这位病人在到来不久就死去了,他们派人控制了这位病人的家人和朋友,发现他们并无大碍,而这位病人在病期怀孕,研究所的人发现婴儿感染上了病毒,这位病人的孩子早就胎死腹中。
研究所认为:这种病毒或许只会通过母婴传播。但是他们无法找到这种病毒的发源。直到这位病人所居住的地方——一个国内比较偏僻且封闭的地方的人全部相机死去。他们便认为,病毒是被人为投放的。
联合其他部门,这个写这些笔记的人才知道,这是想要消灭人类占领地球的外星人所投掷。他们经过很长时间的研究,病毒已经变异多次,目前很多种办法都可以传播,死亡人数越来越多,引起的恐慌也越来越大,消息快要瞒不下去了。
这时国家破获了一例恶意贩卖人体器官的案件,有一位受害者身体里可能有抗体,他们有希望了。
笔记到这里戛然而止。
许月旧翻到了第三章,上面变成了另外一个不同的笔记,这是最潦草的一个,但是看起来不是因为平常的笔迹就是这样,而是可能写得太着急。
她认了很长时间才看出来上面的字。
大意是:医院里的医生也因为就接触了病人被传染上,相继死去。
许月旧看到下一句,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匆忙了。他也感染上了病毒,正在和生死赛跑着。
这上面只写了这一小段话。许月旧猜测他应该写完这句话之后就发作了,估计早已不在人世。上面有点点滴滴溅落的血迹,可见当时的惨烈。
许月旧接着猜测,总统他们暂时没有逼迫薛佩洵就范也没有将她绑到这里的原因是这里的医护人员大量死亡,他们必须先清理好。许月旧怀疑这里是后来重建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也已经坍塌了,变成了一堆废墟。
许月旧又找了找,除了一串钥匙以外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天渐渐暗了下来,她在废墟旁边凑合着眯上了眼,迷迷糊糊睡了一夜。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微微亮,主要是一片红。她又看到了太阳升起的时候都样子,金黄的光明闪到了她的双眼。她眨了眨眼,好半天才缓解过来。
【向东走!紧急!紧急!向东走!】
许月旧的脑海中突然响起来警报声,非常强烈的警报声,她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快因此爆炸了。但是还是要不得不等着警报过去。
系统很体贴地在许月旧眼前出现了一个指南针,像是怕她东西南北不分似的。
系统一直在催促着许月旧,许月旧眼前的画面甚至都染上了红色。许月旧心中也因此有了点不详的预感,她加快脚步向东跑去。
……
薛佩洵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又躺在了一张病床上。她坐起来,看到了静脉上扎的管子,一直在源源不断地抽着她的血液,估计是灌到薛佩洵眼前的那个巨大的橡胶捅中。
里面已经积累了一些血液了,铺了橡胶桶的底。薛佩洵头晕脑胀,几乎不能站起来。她连忙拔了针,用衣服压迫伤口止血。
她腿上因为越出玻璃窗而划的那道长长的伤痕也在微微渗着血。将白色的裤子染红了一些。
薛佩洵躺在那里,几乎因为失血一动都不能动,眼前也是迷糊不清的。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微弱了不少,呼吸也急促了一些。
薛佩洵缓了一会,眼前逐渐变得稍稍清明了一些。她向四周打量,发现这里和她逃出来的地方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那些机器有的变了样子。
她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突然听到了门外的声音,像是一男一女在吵架。
女声说:“总统说过说不能逼迫她。”
男声极其愤怒的样子,但是他好像是在竭力压制着愤怒,不让怒火溢出来,不让自己吼出来,低吼道:“总统先生已经不在了,如果你再不逼她,人类就要完了。”
“她会死的。”女声的声音变弱了一些。
“呵,别装了黎昶鑫,你还在乎她的命?你在无人岛上研究如何最大地榨干那些人身上所有的利益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他们会因此痛苦死去呢?”男声的语气重充满了嘲讽。
是黎昶鑫和齐远!
“我是被逼无奈。”黎昶鑫咬牙切齿似的,一遍一遍地重复强调这句话,“如果不那样做,我就会死,我不想死。”
“总统先生救了我们,让我们免了牢狱之灾,我们应该遵从他的任何一个命令。”黎昶鑫接着说。
“他最大的命令就是研制出来疫苗拯救人类!你连这个都做不到,还谈什么其他的!”齐远怒气冲冲,声音也扬起来一些。
“你最好小点声,不然将她吵醒了,她又像刚才一样跑了,我们要是抓不住她岂不是又要前功尽弃。”黎昶鑫压低声音警告他。
齐远没再说话了,但是薛佩洵能想象到他不甘心地瞪着黎昶鑫的眼神。
他们明明在薛佩洵的梦境里面还是一对默契的研究者,没想到在现实世界中却是这么不对盘。
原来如果她同意研究只有死路一条。
薛佩洵想到。
若是放在之前,她无父无母,死了为人类做贡献也无妨,可现在……
薛佩洵不想死。她想再见许月旧一面。
就一面就好。薛佩洵默默在心里想到,坚定了决心。她自己站起来,将橡胶桶打翻,里面粘稠的血液流了一地,打湿了薛佩洵的鞋子。
仅仅是填了一个底,却看着还真不少,可见这个橡胶桶有多深。
薛佩洵看着都有点心悸。她用尽全身力气一圈打向了其中一个机器,成功地将那里打碎一些,只是她的手指受了伤,上面扎了不少机器的碎片,再次深处血来。
薛佩洵捡了一块最大的,上面还有尖利的棱角。她闭上眼睛,像是在决定什么。
她决定豁出去了。
机器响起警报声,门被猛地推开。门外的黎昶鑫和齐远看到的场景却是薛佩洵手握着锋利的碎片抵在自己的脖子上,雪白的皮肤上已经浮现了一道血痕,碎片锋利的边缘陷进去一些,眼看就要向动脉深入。
薛佩洵知道,这样可以威胁到他们。根据观察,他们是玩玩不能让薛佩洵死的,否则一切都白弄了。
果不其然,两个人的表情都不那么好看。
黎昶鑫瞪大了双眼,笑容也完全不见了,变成一副完全不优雅的惊讶样子。
齐远则握紧衣角,冷冷问了薛佩洵一句:“你想要什么?”
薛佩洵看都没看他,边缘陷入得更深了。
黎昶鑫静静地看向她,一直望向她的眼底。薛佩洵毫无畏惧地对上她的眼睛。
僵持了许久。久到薛佩洵的额头都沁出了层层的汗水,黎昶鑫终于叹了口气,妥协道:“好,我给你三分钟,如果你能让我们再也见不到,我们就放弃,任人类自生自灭。”
黎昶鑫输给了薛佩洵。她从未想到薛佩洵这么决绝又聪明,既能识破梦境自主苏醒,甚至能直戳他们的弱点,以死亡来要挟他们。
薛佩洵心中暗自松了一气。
黎昶鑫和齐远自觉地蹲在原地,闭上双眼,将手举高,像是被逮捕一样保证绝不会破坏“游戏规则”。
薛佩洵并没有移动脖子上的碎片,她疯了一样往外跑,可黎昶鑫的速度更快,她像是飞过来一样追在薛佩洵的后面,眼看薛佩洵又要落入对方之手,大门突然被推开,自然光和清新的空气扑进来,一颗子弹直直射向黎昶鑫,穿透了她的膝盖,使她不得不跌倒在地。
又是一颗子弹,直接穿透了黎昶鑫的太阳穴,她倒在地上,还睁着双眼,没有瞑目,但是死了。
薛佩洵瞠目结舌。还没理清楚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温暖怀抱。
“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熟悉的声音响在薛佩洵耳畔。薛佩洵伸出双手回抱住对方,满足地用头蹭了蹭对方的肩窝,一副讨好的样子。
她终于见到了自己想见的人。
齐远的武力值显然几乎为零,他估计一直都靠着黎昶鑫的保护,现在黎昶鑫领了便当,齐远明显懵了,连严重缺血的薛佩洵都一下子就制服了他,直接了当一个手刀把他打晕过去。
薛佩洵小时候跟隔壁大伯学过一点跆拳道,但是基本上都忘光了。
解决了两个碍眼的,薛佩洵终于能享受难得的安逸时光。她并没有因为缺血头晕而就这样昏睡在熟悉的怀抱里,而是突然抬起头来,踮起一点脚尖,去寻那一双柔软的唇。
二人的嘴唇都因为缺血而有些干裂,只是微微接触一下,薛佩洵就觉得腰都软了。
许月旧像是僵了一下,这让主动出击的薛佩洵有点慌,不过对方经过犹豫之后还是迎合了她的动作,一只手将她环得更紧一些,另外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去抚摸她脖颈上刚刚她自居划出来的伤痕。
薛佩洵舔舐她的唇瓣,促使她张开双唇,去够她的舌尖。
这样的深吻是二人从未体验过的,更何况是在这样一个地点,这样一个情况。
这里空间很大,又像是一间私立医院,只是装修不像刚才的那样如此富丽堂皇,而是比较朴素,估计是匆匆建成的。
脚边是昏倒的齐远以及黎昶鑫的尸体,让薛佩洵有一种被人观看的格外的……刺激感。
这样的想法让她羞耻得耳根都红透了。
薛佩洵听到许月旧笑了一下,然后手指从伤口移到了红透的耳垂。
伤口被触碰的微微刺痛消失了,留下了一片麻痒,让薛佩洵有点难受。敏感的耳垂被触碰,她腰都软了,又严重,几乎站不住,许月旧最后直接将她往自自己的方向揽过来,承受了她的大部分重量。
末日一般的缠/绵结束在薛佩洵体力不支的昏倒之后。
许月旧静静看了她苍白的脸颊,从黎昶鑫白色的裙摆上踩过去,半抱着昏倒的薛佩洵离开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甜吗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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