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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许月旧看得昏昏欲睡,快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异样的声音,类似之前她在梦境中岛上听到的丧尸发出的“嘶嘶”声。许月旧听到的一瞬间,忍不住浑身一僵,然后从床上立马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将书放在一边,她先穿好防护服,然后走到了门边,确认门关得死死的,才终于松下了一口气。

她松了口气之后才渐渐冷静下来。对于丧尸的强烈阴影让她无法忘记那个恐怖渗人的“嘶嘶”声。她是不可能会认错的,这个想法让她的心脏飞速地跳动起来,额头浮起了一层汗水。她想要伸出手来去擦一下,却发现自己还穿着防护服。这个认知让本来紧张的她心情稍稍地放松了一点点。

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好奇心。外面如果真的是丧尸发出的声音的话,那这艘船就不是逃生船了,而是要命的船。她怕不是要更快地死在这艘船上。虽然内心里面“害死猫”的好奇心让她想要打开门一探究竟,但是她还是将自己的小命视作第一位的。她想了想,决定将床头柜推过来顶住门。她刚刚想要离开门边,却发现自己已经腿软得几乎要走不动路了。她再次深呼吸了几次,回想起了之前遇到的种种危机,稍微又缓和了一下内心里强烈的紧张感和恐惧感。

她不再是一个初入末世的小白了。她已经见识过这个世界的残酷与悲哀,起码不至于手足无措了。

许月旧撑着走到床边,推一推床头柜,试了一下它的重量,可以说是几乎推不动。她有想了各种各样房内的家具,但是那些东西基本上是这个世界比较沉重的材料打造的,好像就是想要防止有人想到这样的办法来抵住门一样。许月旧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但是如果不把门抵住,她恐怕会更恐惧以及没有安全感。她了解自己,如果这样的话,她怕自己先乱了阵脚。

实在没有办法,她走到了书架前,把书架上的书一本一本抽出来堆成小山一样的“书山”,虽然感觉很脆弱,但是毕竟数量很多,起码能得到心灵上的安慰。

做完这些事情的许月旧身上出了一身的汗,外面的“嘶嘶”声还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多,越来越近。她身上全都是累出的汗水和过于紧张流下来的冷汗。身上黏黏腻腻的,不过她当然不敢脱下防护服。如果真的如她所想,那么这里已经被丧尸病毒所占领了。而且她在真实世界从来都见过和梦里一样的丧尸,如果外面真的是丧尸发出来的声音,那么这里的病毒应该已经变异了,变得更加可怕。

许月旧虽然很热,但是却没有任何想要脱掉防护服的打算,反而将防护服扣得更紧了,生怕到时候她不得已暴露在病毒的环境中无法招架。除了她不能死在任务世界中,否则就会永远消失以外,还因为她和薛佩洵有约定。薛佩洵说会活着来找她,那她也要好好活着等薛佩洵来找自己。

许月旧好不容易缓和了过来,突然听到了外面一声凄厉的惨叫,哪怕隔了一道门,许月旧都觉得自己快要聋了,耳膜都被震得嗡嗡响。她小心翼翼地又再次靠近了门,站在书堆旁边,仔细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的嘶嘶声变得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声凄切的惨叫声,每一次惨叫声出现,许月旧都忍不住后退几步,因为实在是太尖锐了,连她的心都忍不住揪起来,好像被团成了一团一样。

正当她被惨叫声所触动而变得更加恐惧的时候,敲门声突然响起了。许月旧能够清楚地判别出,对方是在敲自己的门、

许月旧猛地听到这声音,一不小心踉跄了一下,就摔在了书堆上。

只听“啪”的一声,书堆突然倒塌,她躺在书的海洋里面,这才判断出了刚刚是敲门声,而且敲得还是她的房间。她身上瞬间又沁出了不少冷汗,都忍不住发起抖了。

到底是开门还是不开门?这岂止是个问题,这是个有关生命财产安全的重大问题啊!

一般正常人当然遇到如此重大的事件不可能去开门,于是许月旧选择装聋作哑。她还把灯关上了,让屋里处于漆黑一片的状态,事实上这种状态才是最适合自卫的。她蜷缩在门边上,手里拿着柜子里找到的一瓶红酒,想着如果外面的人破门而入,她就把这瓶啤酒砸在对方脑子上,给对方开个瓢。虽然她也不确定,要是振捣了那个时刻,她会不会吓得都动不了了。

又过了一会,再次响起了敲门声,这次比上一次要急促。

许月旧向靠近门的地方又挪了挪,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努力做好外面的人随时冲进来的准备。她幻想了无数之前看过电影里面的类似情节,才觉得内心好受了一些。起码她还是有“前人”的经验可以借鉴的。

“许月旧,是我。”

门外面突然响起久违的熟悉声音。对方叫着她的全名,显然是认识她。

许月旧傻傻地愣住了,反应了一会,脑中才出现了这句话。又愣了一会,她忍不住骂自己傻。她在这个世界目前还认识的人不就薛佩洵一个嘛,再说了,她现在和薛佩洵的关系可是不一样了,她居然连对方的声音都没有很快就反应过来。

怀着愧疚的内心,她打开了门,立刻就被眼前的情景所震撼了。

薛佩洵手拿着一把□□,上面沾满了血,血还在缓缓往下滴。薛佩洵更像是从血中走出来的一般,发丝都在滴着血。而再看她身后的走廊地板上躺满了尸体,都和之前见过丧尸死后的样子一模一样。

许月旧连忙拉住她的手让她进来,毫不在意她身上一直往下滴落的鲜血。关上门后第一句便是:“你有哪里受伤吗?”

其实许月旧的心底压着不少疑问,譬如说“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你突然让我先走”“这艘船上为什么明明是救命的船,却有着这么多的丧尸”等等,但是她看到薛佩洵顶着一身鲜血的模样的时候,脱口而出的便是这句话。

薛佩洵正蹲下要将□□放在墙边,就听到了许月旧这句话。她愣了愣,然后笑弯了双眼,久违的酒窝又出现在了许月旧的面前。她笑得又温柔又柔软,好像格外高兴似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许月旧得知薛佩洵身体没事的时候稍微松了一口气,然后忙不迭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她实在不知道先提出哪个问题比较好,于是就只能找一个笼统的问题率先说出去了,薛佩洵这样就想回答哪个都可以。

“事情是这样的。”薛佩洵没有穿防护服,她轻轻用手指触摸许月旧被防护服遮盖的手指,动作及其轻柔,带着浓浓的依恋,几乎让许月旧有点分神了,只想附身压过去仔仔细细亲吻薛佩洵。

其实计算下来,她们没有多长时间没见面,但是许月旧可以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

“之前我们在别墅的时候,我就很怀疑沈秋的目的,那天晚上你睡着之后,我偷偷出去看了一下,正好听到了沈秋和管家正在商量什么……”

许月旧正听得入迷,就听到系统机械的声音出现在了脑海。

【宿主您好,是否开启剧情重现?】

剧情重现?这个名词她倒是没有听说过,于是她有点好奇,就先问了出来。

【剧情重现是新加的项目吗?】

【是的。系统再次经过升级,目前已经达到了技术上的最优,之前的积分惩罚全部清零,并且会增加更多的新手解释与帮助。】

【原来如此。】许月旧内心庆幸。

那些惩罚居然都消失了,还增加了好多新的项目,这么看来系统优化升级一下也是不错的嘛!

【开启开启。】许月旧连忙说道。

【好的。系统正在为您加载,请稍后。】系统的机械音这次回复得很快。

许月旧的眼前就出现了当时的画面,像是看电影一样。这与之前的完全不一样。前几次她都附身在当时的薛佩洵身上去体验,有时候有点无法抽离。但是以文字方法呈现又有的时候让人摸不清头脑,这种像电影一样观看的方式还是不错的,既不会太过于投入感情,也说得比较清楚。

【系统将在播放完毕之后为宿主带来文字解说。】

这么好啊。许月旧在内心感叹。这系统服务态度也太良好了,终于不像之前的一样坑爹了。

在许月旧眼前的管家轻轻对沈秋说道:“小姐,您真得要这么做吗?”他皱紧了眉,显然是并不认同他家小姐。

“您说过会无条件支持我的。”沈秋眼眶红了,漂亮的眼眸中含满了泪水,好像还带着一点湿润,让人总觉得那眼睛里就要凝聚一些泪水了。沈秋本来就长得一副孩子模样,当然,她好像本来就是个孩子,反正这幅样子楚楚动人,令人忍不住心软,仿佛她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忍不住答应她似的。

“但是……”管家明显在犹豫不决。

“这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办法。”沈秋的眼睛中果然聚集起了泪水,显得更加引人怜惜了,许月旧看着都快有些心软。

管家显然被说动了一些。

“算我求求您行吗?”沈秋轻轻伸手握住管家的衣角,眼泪已经落了下来,从白皙的娃娃脸滑落。

“我必须得活下去。”沈秋眼神坚定无比,“那艘船我不会上,我就留在这里,能活几日就过几日。上了那艘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许月旧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震。

果然,那艘船并不简单,根本就不是一艘用来逃命的船。

管家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来轻轻揉了揉沈秋的头发,温柔地说:“小秋,这都是命,你为什么不忍呢?无论如何都是等死罢了,这场劫难没有人能够逃过的。”

沈秋生气了,她伸出手来拍落管家落在他头上的手,语气这时候变得有些生硬了:“就算逃不过这场劫难,我也要做活到最后的那个人。”

她脸上的泪痕干涸了,眼眶里本来聚得满满的眼泪也消失了。许月旧不禁感叹,这孩子真是个戏精啊!

“我会帮你,这是我许下的承诺。”管家的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但是小姐,你一个人是不可能做到的,你必须要我的帮助。我只有一个要求。”

沈秋已经完全不对自己做掩饰了,她的眼中是满满的杀意:“你说。”

“至少留一条生路。”管家再次叹了口气,许月旧明明不在现场。也能清楚地感受到管家内心深处深深的无奈。

沈秋沉默了一会,说:“我答应你。反正一个也够吃一段时间,实在不行不还有您嘛。”

许月旧花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沈秋说的那个“吃”,真的是字面意义上的吃,她要啥她们两个作为自己生存的备用粮。

吃人啊……这种事情其实许月旧见得多了,之前在梦里她流浪的时候,多得是这样的人。实在是饥饿得不行了,只能吃尸体。

不过令许月旧没有想到的是,沈秋一个小姑娘,居然会想到杀掉活人去吃。她从没想过人性还能恶成这样。

许月旧忍不住发了一下抖,额头又沁出了冷汗。要不是薛佩洵还知道长一个心眼,她们目前恐怕已经成为别人的盘中餐了。

怪不得是那样的眼神。许月旧想起来令她有些难忘的、沈秋那个无比骇人的眼神。那像是看猎物一样的眼神。原来是真的当她们是自己的猎物。

许月旧在心里叹息一下继续看了下去,才发现因为自己的发呆,眼前的情景已经变成了薛佩洵和主仆二人对峙的样子了。

薛佩洵咬紧下唇,甚至下唇都被咬得渗出了血:“你们把我留下,把她放走。”

许月旧看着薛佩洵渗血的下唇,忍不住想起了那天晚上最后的那一个吻,她居然都没有发现薛佩洵的下唇出了血。

“没想到被你听见了。”沈秋勾着一抹笑,但是那抹笑非常渗人,让人毛骨悚然。像是恐怖片里的反派一样扭曲。配着沈秋可爱的外貌,更是让人禁不住毛骨悚然。

“不过没关系,我正想要去叫你呢!”沈秋的笑容幅度更大了,都笑弯了双眼。

“我答应你的要求,现在也特许你回去告知一下她,让她直接穿上防护服离开就是了。”

沈秋还真的做到了答应管家的事情。

接下来发生的就是许月旧当时经历了的事情,许月旧不太明白为什么系统要把她都经历过的事情再放一遍,不过还是耐着心思又看了一次。

她走之后。薛佩洵像是做了一场大梦一样恍惚,呆愣在原地许久,然后被薛佩洵绑了起来。用的不是绳索而是手铐。许月旧都难以想象她是怎样逃出来的。

沈秋将薛佩洵绑在地下室之后,和管家又回到了地上。他们来到了沈秋的房间。

管家好像还是不死心的样子,他拍着沈秋的肩膀,话说得语重心长。

“小姐。你真不考虑到那艘船上去吗?孙沂淮说了,会给船上的人最好的临终,那应该是最大的一场狂欢。”管家轻声说,“起码能有一个完整的遗体,他答应会火化所有人。”

沈秋冷笑一声:“末日前的临终狂欢,再怎么样都是死罢了。”

管家沉默了一会,他明显很了解沈秋,继续说道:“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计划。”

沈秋笑而不语。

剧情到这里戛然而止。

许月旧一脸懵。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这还什么都没说清楚呢,怎么停了啊!

这时候,系统的声音又在许月旧的脑海中响起了。

【抱歉宿主,剧情重现部分到此结束,下段事情暂时没有开启权限,到达节点,系统会自动联系宿主。】

好吧,虽然系统的态度变得好多了,但还是坑啊!是说没有权限了,但是也没说到底怎么样才能有权限啊!

按照系统的说法,随缘为上?剧情该到的时候自然就会到?

许月旧无语了。

又回到了现实之中,显然薛佩洵还在继续说着,正好是许月旧刚才看的剧情的结尾那一小段。

“然后我就去找你了,让你离开这里……”薛佩洵正在说着,突然想起了又大又快的敲门声,薛佩洵就顿住了话,将要说的话吞了进去。

“出什么事了?”许月旧吓了一跳,浑身都颤抖了一下子,她有点害怕,但是一想到薛佩洵在自己身边,就觉得安心了不少。

“别怕。”薛佩洵冲她微微一笑,好像现在发生的事情就在她的意料之中似的。许月旧看了看她的小酒窝,感觉自己心下的烦躁渐渐收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久违的安全感。自从她离开了薛佩洵,她就再也没体会过安全感。

“在我的意料之中。门外的人你应该见过。”薛佩洵话说得非常坚定,一下子又给许月旧吃了一颗定心丸,但是她的眉头也随之皱了起来,“只不过我从未想过他这么快就来了。”

薛佩洵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去,把门打开。

站在……啊不,应该说是坐在轮椅上出现在门外的正是这艘船的船长孙沂淮。

“这是孙沂淮,你之前应该是见过的。”薛佩洵想了一想,对许月旧说道。

许月旧见到孙沂淮熟悉的身影,明显愣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孙沂淮会和薛佩洵联系在一起。

“许小姐。”孙沂淮笑了笑,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亲和力,让人忍不住全心全意地信任他。当然,许月旧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已经不可能轻信一个人了,她现在新人的人只有薛佩洵一个而已。她想了想,突然感觉困扰自己这么久的诸多问题一下子迎刃而解了。

值得她相信的只有薛佩洵一个人而已,因为她完全知晓薛佩洵的底细,在看过这本书的作者的大纲的许月旧眼里,这个世界都全部是透明的。除此之外,还是因为,薛佩洵是她的恋人。

她已经开始爱上薛佩洵了。

许月旧内心突然出现了这句话,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是又突然欣然接受了。

不过这个认知让她忍不住愣了一下,内心涌现起无限的悲哀。不止是她就算真的彻底爱上了薛佩洵这个人,也是不可能和她携手终身的。她完成任务就必须要到下个世界去,继续和别人相爱,可是她几乎无法想象深爱她的薛佩洵在她离开了这个世界之后会怎么样。她虽然害怕这个世界的残酷,但是她已经有点不想离开这个世界了。她想要一直陪着薛佩洵,想要亲眼见证薛佩洵的死亡,然后自己顺势去世,二人也算在一起了一辈子。现在她只能在心里偷偷地祈祷能够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再长一点,她再多陪薛佩洵待上一会。

许月旧这回看清了门外的景象,地上的尸体却全都不翼而飞了,被清理得非常干净。

薛佩洵笑着将孙沂淮让进来。

孙沂淮坐得是自动轮椅,但是薛佩洵却主动向前帮孙沂淮推轮椅。这是一个不必要的工作,但是可以完全显示出薛佩洵对孙沂淮的尊重,虽然许月旧也不知道为什么。

“到底……”许月旧刚刚张了张嘴,刚刚说出了两个字,就被薛佩洵打断,“给孙船长找一杯水好吗?”

房间里设施非常齐全,是有饮水机的。

许月旧从床头柜中找出一个玻璃杯,在饮水机旁边接了一杯温水回来,却发现房间内白色的地毯上染上了血迹。

虽然薛佩洵进来的时候也带来了不少血迹,但是现在的血液明显更多了,地毯都快盛不下这么多液体了。

许月旧僵硬了身体去寻找薛佩洵的踪迹,却发现薛佩洵虽然好像还站在她刚刚离开的时候的地方,但是,在她旁边的轮椅已经被血液染红了。薛佩洵身上又挂上了一身的血迹,顺着她的发丝流下来。白色的墙上也是一大片的喷溅模样的血迹。

“这是发生了什么……”许月旧有点惊了。

许月旧稳了一下自己慌乱的心神,这才将薛佩洵打量了一遍。薛佩洵像是用血洗过一次澡一样,浑身上下都被血迹染红了,血液甚至进到了她的眼睛里。

许月旧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几乎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时候她才发现薛佩洵手上拿着□□,而孙沂淮坐在轮椅上,脖子上是一道很深的伤口,还在往外喷着血,明显是已经切到了动脉。怪不得会有一墙的血液。

许月旧觉得这个人身体里面的所有血都可能流光了。她感觉自己以后对红色都有阴影了,看到大面积的红色可能就会想到这样一个噩梦一般的场景。她想起来生物课老师说过的,她生物老师大学的时候解剖小兔子,结果切到了大动脉,整个衣服都红了。

她才知道,原来一个生物体内居然有这么多液体可以往外涌。

“他挣扎得太剧烈了,我手一偏,就切到了大动脉。”薛佩洵叹息一声,将□□再次放到角落中,滴着血朝许月旧走来。

许月旧有点不敢看薛佩洵,主要是那红色实在是太瘆得慌了。

“别害怕。”薛佩洵显然是看到了许月旧神色上的变化,语气非常温柔,“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活下去。”

许月旧摇了摇头:“我不害怕,只是……”只是有点瘆得慌而已。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从薛佩洵被血滴进去的双眼中看出了一点委屈的意味,心立马就软了,她连忙收起自己有点矫情的心思,抬起头来和薛佩洵对视。

薛佩洵小心地用自己沾着血的手去握一下许月旧的衣角,却在雪白色的防护服上面留下了一个血手印。

当着违和的血手印出现在她的眼前时,她就立马把手缩了回来,好像是做错了事情一般背到身后去。

许月旧注意到了她的动作,连忙伸出穿着防护服的手,去够薛佩洵背到身后的手,握在手心里,像是珍视宝物一样摸索几下。

“我不害怕。”许月旧再次说道,这次语气十分坚定。她顺便把门带上了。

“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吗?”许月旧问她,“现在可以把剩下的事情讲给我听了吗?”许月旧看出来了薛佩洵的不安,她将语气放到最温柔的状态,甚至有一点诱哄的感觉。

“当然。”薛佩洵又笑了一下,脸上的血液划过小酒窝,将那块雪白的皮肤染红一块,许月旧却无端地看出了一种有着鲜明对比的感觉的美感。

这大概是末日的最好诠释。

再纯真的少女,想要在末日活下去,就要不择手段,就要让自己的双手染上血。

果然,在薛佩洵张嘴的瞬间,系统的声音又出现在了许月旧的脑海里面。

【宿主您好,恭喜宿主剧情成功继续,接下来又多了一次可以观看剧情重现的机会!】宿主的声音虽然还是机械音,但是比以前富有人情味多了。虽然坑的毛病还没改好,但是还是好处大于坏处的,毕竟好一点是一点嘛!

许月旧眼前出现的情景是薛佩洵被锁在地下室的样子,沈秋像是一个变态一样舔着自己的虎牙,对薛佩洵都快流出了口水。

“你看起来真好吃。”沈秋的这句话带着一点点的奶音,显得更加可爱,但是这样扭曲的动作实在是令人感到更加瘆得慌。

许月旧瞬间不觉得一片红瘆得慌了。

薛佩洵看着她,几乎要笑出声了,估计是从来没见过沈秋这样的人。说实话许月旧也从来没见过这么扭曲的人。

“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自己选择一下你想要怎么死。”沈秋接着舔着自己的虎牙,唇角扯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弧度,像是像是嘴角都要裂开了一样。

“怎么死不会影响你的食欲?”薛佩洵也笑着看过去。

沈秋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不过你还是选择物理死法吧,化学死法怕是不能吃,你应该也知道,我还是比较怕死的。”

薛佩洵点点头:“看出来了。连活人都要杀了吃。管家也是你的备用粮吧。”

“让你猜对啦!”沈秋说,“不过我们早就商量好了,他可是自愿的。”

“别忘了,你也是自愿的,可不要想着反抗哟,这种手铐是不可能解开的。”沈秋冲着薛佩洵眨眨眼睛,显得俏皮又可爱。完全让人想象不到眼前这个少女居然是这样扭曲的变态。

“我是自愿的没错。但是如果我没有自愿,你怕是也会想办法让我'自愿'的。”薛佩洵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对沈秋的不屑,甚至想要翻一个白眼。

许月旧觉得自己没救了,这样她都觉得薛佩洵无比可爱。

“哈哈哈哈哈,话不要说得太直嘛,心里明白不就好啦!”沈秋笑道。

沈秋的笑并不像是电视剧里面的反派那种刺耳的仰天长啸,而是带着少女的娇俏,十分动人。

许月旧怀疑这位沈小姐报过什么“如果变得更加少女”课程,或者少女速成班。

薛佩洵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沈秋。”突然有一个人出现在沈秋的身后,沈秋明显浑身都僵硬了,有些不可思议地回头去看。

“孙沂淮,你怎么会在这里。”沈秋的身体甚至开始发抖,明显是怕极了眼前这个人。

没错,眼前这个人就是孙沂淮,坐在他的自动轮椅上,突然出现在了沈秋的身后。

“你难逃一死,如果不上船,我会杀了你。”孙沂淮淡定地看着沈秋,勾起了一抹笑容。

许月旧这才发现眼前这两个人都带着伪装的假面,实际上不知道心里已经腐烂成什么样子了。她现在觉得孙沂淮也应该是一个实打实的变态。

“你杀了我?管家不会同意。”沈秋明显是害怕的。这许月旧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沈秋对于孙沂淮的深深恐惧,许月旧都忍不住发了个抖。

能让小变态这么害怕的人该是有多么变态啊!

许月旧无奈地扯动了一下嘴角,继续看下去。

沈秋微微张开口,想要继续说话,却被孙沂淮的动作所拦住。他手里拿着沈秋本来要用来解决薛佩洵的□□,然后对着沈秋狠狠地砍了下去。

刀无比锋利,但是孙沂淮还是用力地砍了好几下,只见虽然沈秋极其恐惧,但是就待在原地,动都没动一下,不知道还以为沈秋是一个机器人,这让许月旧非常奇怪。

“你必须要死,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必须要死的,这是无可改变的,不争的事实。”孙沂淮将□□扔到一边,不再去看身上遍布都是伤口的沈秋。

沈秋就站在原地,像是被下了什么定身术一样一动不动地流着血,但是许月旧能看到她的眼球还在动,嘴唇还在颤抖着。

正当许月旧的注意力全都被傀儡一样的沈秋吸引了的时候,孙沂淮却推着轮椅到了被绑着的薛佩洵的面前。

“但是现在,事情有转机了。”孙沂淮勾起一抹笑容,“你是不是身上又病毒的抗体。”他对着薛佩洵说道。

许月旧看着薛佩洵明显想要摇头的样子,却因为孙沂淮接下来的一句话立刻变成了点头。

“如果你能帮助我,在事情结束之后供我研究的话,我愿意帮你逃出去。”孙沂淮说道,“研究不出来疫苗是之前那些人的无能,但是我不一样,我比那些人都有才华!我不一样!我不一样!”孙沂淮像是疯了一样,一句比一句的音调还要高。

“我答应你。”薛佩洵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斗争就答应了孙沂淮,“你知道我身上的抗体,就算你不想救我,你也必须要救我。”薛佩洵明显非常有自信地说道。

“没错,话本来是该这么说的,但是,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不需要你的配合一样可以研制出来疫苗,而且可以花上更加短的时间,只是还是你配合我花的时间更短。”孙沂淮显然是非常自信的样子。

薛佩洵有点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点了点头,可能是觉得自己还是要奉承一下他,于是说道:“我相信你的能力,不过也希望你不要让我死得太快了,也最好别死得太痛苦了。”

孙沂淮笑了笑,推着轮椅往后推了一点,笑容还是那样令人放心,是那种特别能夺取别人新人的温润。

“这个就由不得你了,但是我可以帮助你,满足一些愿望什么的。”

许月旧在内心笑了笑,想着他还挺人性化的。

薛佩洵点了点头,语气也很客气:“麻烦您现在给我松开,这手铐勒着,实在是有点疼了。”

许月旧这才发现薛佩洵手腕上的红痕,内心抽痛了一下,几乎不敢看下去。奇怪了,之前薛佩洵受过不少次比着严重多了的伤,之前甚至在梦境中还死在了她的怀里,现在居然就一个手腕上小小的红痕居然就让她内心疼痛了。

这可能就是爱的魔力吧。

孙沂淮还是笑着,好像那笑容被刻在了他的脸上一样,每次的弧度都是一模一样的。

许月旧看着觉得有点恶心,真想冲进屏幕之中打碎一直在他脸上的“面具”。

孙沂淮不知道是怎么拿来的,反正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把钥匙,将一直禁锢着薛佩洵的手铐卸了下来。

薛佩洵甩了甩酸痛的手,朝着孙沂淮十分礼貌地道了一句“谢谢”。

孙沂淮朝着她摆了摆手,显然是“不用”的意思。

薛佩洵解放了之后便一直跟在孙沂淮身后。孙沂淮则抱着那把□□。

许月旧这才知道,这栋别墅里面居然是有电梯的。她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下,有钱人的快乐她实在是想象不到啊!

许月旧和孙沂淮一起坐着电梯走下去,才发现管家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和沈秋是一样的,都是身上被砍了数刀,但是一点反抗的痕迹都没有,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任由孙沂淮砍一样,最后流血而死。许月旧想,沈秋的下场大概也是如此。

薛佩洵和孙沂淮一起走出了别墅,一起走进了许月旧上船的那栋别墅。

别墅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估计是她在睡觉的时候孙沂淮带着薛佩洵进来的。

进来之后,薛佩洵便开口问他:“这就是船?”

孙沂淮点点头。

薛佩洵冷笑一声,说:“你确定这个船可以开?”

孙沂淮仍然保持着笑容,将轮椅停了下来:“你想,便可以;你不想,便不可以。”

薛佩洵估计是联想到了之前听沈秋和管家说的“末日前的最后狂欢”,看着孙沂淮说道:“这船只是临终前的幻想吧。”她的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孙沂淮的手指扣紧了轮椅边缘,许月旧注意到了这一点。

许月旧心里想,看来他很紧张或者很愤怒。同时许月旧也在心里暗暗佩服薛佩洵的聪明,竟然只凭几个不着边的字就推测出了整个富人区的“阴谋”,不过现在许月旧只是知道了这艘船是虚假的,但是仍旧是一头雾水。对于沈秋,对于管家,还有孙沂淮背后的故事。

许月旧都注意到了孙沂淮的小动作,薛佩洵当然也注意到了,她接着笑着,朝孙沂淮走近了一点说道:“你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孙沂淮叹息一下:“你很聪明,只可惜生错了时代,你身上又有抗体,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只要你还活着,就不可能安宁。”

许月旧正要在心里感叹一下孙沂淮这人和黎昶鑫和齐远那两个人还是有区别的,就看到孙沂淮也勾起了唇角,仿佛勉力想要从轮椅上站起来,但是最后还是只能仰着头去看永远都比他高大的薛佩洵,就算是这样,他这个动作也绝不带一丝的弱气,眼神充满了杀气,说出的话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所以你还是死在我手里比较好。”孙沂淮说,“毕竟在这个世间,只有我才能真正利用你身上的价值。至于黎昶鑫等人……呵,不过是政府的棋子。”

许月旧和薛佩洵在听到这句话的同时都皱起了双眉。

许月旧听到薛佩洵说:“你认识黎昶鑫?”

孙沂淮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转身想要离开。

“好了小姑娘,现在没空陪你聊天。”

“对了。”孙沂淮突然又操纵者轮椅回过头来,补了一句话,“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在你死之前,我可以看心情帮你实现一个。”

现在孙沂淮在许月旧面前伪装的面具已经全部被拆卸了下来,露出了他丑陋的真面目。和黎昶鑫等人一样,他似乎已经沉迷于研究中失去了一切意识,满心满眼只有创造出成绩。

薛佩洵静静地注视了他一会,似乎是在确认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可以信任。

久久,许月旧都能明显地看出孙沂淮都有些不耐烦了,薛佩洵才终于说道:“让我见许月旧一面。”

孙沂淮愣了一下。许月旧这才想起来孙沂淮应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他也“礼尚往来”地注视了薛佩洵一会:“是哪位我从未见过的小姑娘吗,她却拿着代表最高权利的水晶。”

“是她。”薛佩洵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然后说道,“不过所谓的什么最高权利,不过是你胡诌的吧,许月旧的船票或许与他们并无不同。”

孙沂淮耸了耸肩,又挂上了原来一直在许月旧面前显露的温润笑容,但是这一次眼角都露出一点笑纹,这是许月旧从来没有见过的,出现在孙沂淮脸上的表情。

孙沂淮说:“你愿意这么以为就这么以为吧。我同意让你见她,不过要靠你自己的本事了。”说完,孙沂淮就推着轮椅离开了这里。

薛佩洵拿着孙沂淮刚刚递给她的□□,略微有些愣神。正当许月旧想着孙沂淮想要薛佩洵干什么,薛佩洵又该如何应对的时候,镜头忽然一转,竟然是跟着孙沂淮走了。

孙沂淮到了他自己的房间,里面有一个大屏幕,上面显示着每一个屋子目前的状况,许月旧从大屏幕上清晰地看到了正在熟睡的自己。

许月旧有点没想到,这次的探究剧情的机会,居然是跟着孙沂淮的视角的,明明以往一直都是薛佩洵的视角。

这时候系统的声音又插入了。

【宿主,是这样的,系统这次调整观看了很多宿主的反馈,发现各位宿主基本上一致认为,在观看剧情或者体验剧情的时候只带入攻略对象的视角非常难以理解剧情,需要很长时间的推测,所以系统决定今后的观看剧情或者体验剧情的环节,视角都将会调整到重要角色的身上,而不仅仅只是攻略对象,这样能够更好地帮助每一位宿主理解剧情,减少宿主的失败概率。】

许月旧听完了这一长串话,这一次终于承认系统确实在这一次调整改造期间人性化了不少……不,应该是人性化了太多。

不过她还是有些想念薛佩洵的,并且非常担心不在她视线范围内的薛佩洵的情况,虽然后来薛佩洵完完整整地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但即便如此,许月旧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忐忑不安。

她不得不承认,现在薛佩洵的地位在她的心里达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重要位置。她现在已经几乎有点想不起来之前现实世界家中的样子了,只隐约记得父母的形象,更清晰的却已经想不起来了。除此之外,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是她的心中确实时不时会升腾起一种:就算留在这里也无所谓,只要身边有薛佩洵就好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惶恐,更让她觉得自己不肖。

但是许月旧不得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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