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网红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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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月旧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觉得很舒服、很放松,仿佛化作了蒲公英,在春天的空中到处飘荡着,却从不扎根。
过了不知多久,她才好像灵魂找到身体,渐渐沉了下来,苏醒过来。
睁开双眼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痛……浑身上下的肌肉酸痛、肩膀和手腕上的伤口并不是刺痛,而是胀痛,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里面撑着似的。
许月旧痛苦地轻哼一声,坐在她床边的人却睡得很浅,因此挣开了双眼。
“许小姐醒了?”她眼中闪过明显的惊喜,坐在床边轻轻笑着,“麻药劲过了,难受是很正常的,忍过今天就好了,尽量不要打止痛药,有后遗症的。”
这大概是许月旧见得解离最温柔柔软的时候了,好像身上一直压着的大石头被移开了似的,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不少。
她轻轻在许月旧的手指上拍了拍,依然还是带着微微凉意。
许月旧的手腕被纱布缠了起来,有点痒,她很像伸手去碰,但是又因为肌肉的疼痛几乎动弹不得。
“难受?”解离问她,声音中含着几分气声,柔得让人听了心都快酥了。
许月旧这才发现她已经把头发染回黑色了,乖巧地披在肩头,不施粉黛,上身是干净的衬衫,下身是黑色的短裤,整个宛如放暑假的高中生的装扮。
许月旧挑眉,心中有些疑虑,但是因为解离的阴晴不定,她不太敢表露出来,她很怕对方上一秒还对她客客气气,下一秒又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我现在可以回答许小姐的问题了。”她有些局促地揉搓了几下自己的衣角,“你不用害怕,我现在已经不会再变成那样了。”
她抿着双唇,轻叹道:“从什么地方开始好呢?从我的病开始吧。”
解离做了几个深呼吸,显然有些挣扎。
“没事,不用急。”许月旧虽然心中等得有点急切,但是也不差这点时间,最重要的是稳住解离的情绪。
她其实已经看出来解离好像有什么心理疾病了,手上的手环可能是在监视她的脉搏,但凡她的脉搏超过了一个基准值,就会发出那种警报声。
许月旧回想起来,除了那天晚上,她每一次见到解离,对方的手腕上都会戴着这个手环,哪怕在游乐园的时候好像也是。
果然,许月旧猜得八九不离十。
“我在国外学习时被确诊了躁郁症。”解离不自觉地轻咬下唇,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但因为我一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所以我从来没有接受过治疗,而且我发现只要我在发病的时候,能够有别的东西吸引我的注意,那我就可以恢复正常。”
但显然并不是,许月旧想。她因为耽误了治疗,病得越来越重,手环所响起的警报声已经不足以让她冷静下来了。
“那天被带走后,a先生……就是我的私人医生,告诉我……如果不配合治疗,待梁兴回来后,我可能会伤害到他。”谈起梁兴,她的情绪好像有些趋近于不稳定,幸好她狠狠伸出手来掐了自己手腕内侧一下,眼神逐渐清明起来。
但是许月旧应该是不知道梁兴的……她小心翼翼观察了一下对方的脸色,好像只是因为太过于沉浸,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这点。
许月旧便摆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解离正好抬眼去扫许月旧的表情,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话有问题。
“嗯……梁兴……”
许月旧明显发现对方的眼角一下子红了,但是却一直强忍着不让泪水掉落。
解离又将许月旧从小说中看到的剧情大概讲了一遍,不过带了很多她个人的主观色彩,比如她觉得梁兴罪不至此,又忍不住句句提到她的继父。
其中解离实在忍不住溢出了几滴泪水,许月旧识趣地别过脸去,听到了她有些压抑难忍的哽咽。她知道,自己挖到了解离最深的那道伤疤,她内心有点不忍,但是她不得不这么做。
于是她选择思考解离的话,在她哽咽得实在是发不出声音的时候。
如果许月旧没有记错的话,梁兴被判了十五年。
虽然文中并没有写当时的年份,但是大概写了解离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而现在的解离看起来也就刚刚二十几岁的样子,就算是十四岁和二十岁,那也才过了六年罢了。
但是回想这段日子与解离对话的字里行间,还有对方急切的表现,都仿佛是梁兴转天就要出狱。
表现良好,减刑了?许月旧皱紧双眉,那会减这么多吗?
许月旧简直后悔前世没多看看法律相关的书籍,多给自己普普法,不然现在也不会这么纠结。
“梁兴的确犯了法。”她突然一擦眼泪,开口,“他坐牢没有问题。但是那个人在利用他。”
她皱紧双眉:“那个人恩将仇报,杀了他父亲,还将他送进监狱,只为了得到那个位置。”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带着仇恨的光芒,但是很快又将眼中的仇恨压了下去。
“那个人是……”许月旧皱紧双眉,她总有一种预感,那个人是她知道的人。
谁知道解离听了她这句话突然愣了一下,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她垂在身边,上面留着疤痕的手臂垂在身侧,紧紧攥成拳头,显然是在挣扎着什么。
“许小姐,你不会想知道的。”解离紧紧咬住下唇,直到下唇被她咬出了血,她这才如梦初醒。
许月旧更懵了,都已经说到这里了,谁知道对方居然在最重要的地方戛然而止,这简直打得许月旧措手不及。这就好像真相正在朝着她的方向飞奔而来,眼看就要到她眼前了,结果真相左脚绊右脚,摔了个跟头,掉进了下水道?
“那,谭生絮究竟做了什么,你这么恨她?”她的言语中带了一些急切,努力挽回着她戛然而止的话题。
解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站起身来:“许小姐饿了吧,我去吩咐人带点粥回来。”她说罢就走出了房间。
不注射营养针了?
营养针的作用是让许月旧能够不会因为长期不进食而死掉,但是没有任何饱腹感,只是维持她目前一天的活动所需要的能量罢了,一般都是瘫痪在床的人或者植物人会使用,但是长期以往,自然也有副作用,许月旧的胃经常莫名其妙就疼起来,只不过和皮肉上的伤痛一比,她就没有那么在乎了。
许月旧不是一个爱喝粥的人,因为大多数粥对于她的都有点过于清淡了,她的口味比较重,但是现在听到对方说“粥”这个字,她忍不住分泌出口水,胃也分泌出胃酸,密密地烧着那个空荡荡的部位。
解离走出去的时候,许月旧仔细看了,发现对方居然连门都没有锁,而且门后看起来空无一人。
她知道,之前她待的房间有隐形摄像头,她猜测解离敢对她这么放心,那病房中应该也设有硬性摄像头。
她知道自己这一挡,只不过会让解离有所动容,但是真正相信她是不可能的,她自己也解释不清这个下意识的见义勇为。
经过这几次和解离的谈话,她知道对方对谭生絮的狠几乎是刻在了骨子里,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是解离手中对付谭生絮的一个筹码。
她突然想到,解离知道那封邮件,那也就是说她确实和陆乾有联系?
可是陆乾从未对外隐瞒过自己的身份,解离这么恨谭生絮,不可能不知道陆乾是她妹妹,而且在这次“撕破脸”之前,谭生絮对妹妹都很好,陆乾不管是不是装出来的,但是确实也非常依赖她姐姐,起码外人看起来是这样的。
那解离为什么还要和陆乾合作将她带来?
许月旧百思不得其解。她突然头晕起来,困意袭来,忍不住闭上了双眼。
闭眼之前,她总觉得鼻尖萦绕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香气,这个香气颇有些熟悉,但是还未等她想出来是什么味道的时候,她已经昏睡过去。
……
许月旧再次睁开双眼,窗外的天已经暗了下来。
这个病房和她之前在的房间不一样,是有窗户的,基本上和普通病房没有什么区别。
虽然许月旧并没有凑近看过,但是远看也能看出来窗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密封。应该是可以打开的。她不知道自己身处几楼,但是这个窗户也给了她逃跑的可能性。
可见对方非常肯定自己会乖乖呆在她的手掌之下,不会逃出分毫。
……不得不说,她是正确的,许月旧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床头的小柜上摆了一份皮蛋瘦肉粥,还有一只剥了皮的咸鸭蛋,被掰成两半,能够清晰地看到蛋黄是流沙的。除此之外,还有两只奶黄包乖乖地在皮蛋瘦肉粥的盖子上趴着,看起来十分美味。
许月旧下意识朝着床头小柜伸出双手,却发现自己手腕上的纱布已经拆掉了,伤口好像从来没有过似的,那里的皮肤白皙光滑,与受伤之前别无两样。
出现这种情况,不是对方给她用了什么神秘的特效药,就是她昏迷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许月旧看着手腕上的皮肤沉思,她又将衣服撩开一点,去看肩膀上的伤,和手上一模一样的情况,好像受伤就是她做的一场梦似的。
她比较希望是第一种情况,如果是第二种,那关于她的一切可能就乱套了。
她一直没去打卡上班,不说别人,就算解离用了合适的理由给她请假,陈柔也会质疑。而且网上她也一直没有露过面,粉丝可能已经沸腾了。
许月旧越想越烦躁,甚至有点失去胃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 零点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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