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童话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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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月旧想了半天有的没的,和书上说的又对照了半天，这才突然想起来。

在她的床上，只有她和希尔亚,鱼尾不是从她身上冒出来的……那么鱼尾的主人就是……

“殿下！”许月旧忍不住惊叹出声。

希尔亚居然在她面前变成了一条人鱼！最重要的是,希尔亚变成人鱼的时候可不是穿着衣服的！

希尔亚迷迷糊糊在她怀里翻了个身，有什么柔软的东西一直在她怀中磨蹭。

许月旧顿时明白，急忙起身下床，她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对于一个以逗弄公主为乐趣的人,居然有朝一日因为希尔亚变得面红耳赤。

她快步跑到衣帽间，给希尔亚随便套上了一件衬衫。

希尔亚一直叫不醒，她心中更慌乱了，人鱼也是鱼吧……是不是她得给希尔亚放到水里啊,不然干死了可怎么办？

许月旧又急忙去浴缸放水，把希尔亚放了进去。

此时希尔亚睁开了双眼,二人对上双眸。

“月？”希尔亚有些奇怪,对方的眼神复杂程度让她几乎有点无法理解,不过最后都融成了“震惊”这一种情绪。

许月旧没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她往下看。

希尔亚便跟着她的眼神，顺着自己的身体往下看……看到了一条蜷缩在浴缸里面的鱼尾。

“啊！”希尔亚说话从来都是轻轻软软的,此刻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

“怎……怎么……会……不应该啊……”希尔亚念叨着,慌乱无比,她摸遍全身，却没有摸到熟悉的东西，更加慌乱了。

“月……”希尔亚有点害怕地伸出手去拉她的衣角，“你害怕吗？”

比起害怕这种情绪，事实上许月旧心中更多的是惊讶，因为希尔亚这张带着婴儿肥的笑脸、漂亮如同蓝宝石的双眼,还有这比许月旧梦中的人鱼差远了的尾巴，怎么看怎么可爱才对。

“不怕。”许月旧蹲下身来，揉了揉她的头发，生怕再让她感受不到安全感，“很可爱。”她小心地将手指从水面伸入一根，戳了戳那条蜷缩着的鱼尾。

鱼尾敏.感地震颤一下，蜷缩得更厉害了，希尔亚的脸明显更红了一些。

脸红没有关系，但是希尔亚眼眶也红了，眼泪再次扑朔落下，落到许月旧的肩头。

许月旧心中无奈再度升起。小公主实在是太爱哭了，但是又能怎么办呢？

她伸手去给希尔亚抹眼泪，又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了宠溺：“怎么又哭啦。”纵然如此，她也没有一点不耐烦，心都快要泡化在希尔亚的泪水里了。

希尔亚吸了吸鼻子，自己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然后带着一点哭腔说道：“母后说，所有人都是讨厌妖怪的，最讨厌的就是人妖混血，我是人妖混血，所以我应该把尾巴藏起来。”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许月旧愣了一下。

也就是王后根本就知道她有鱼尾，她是人妖混血。所以王后那句她的命数在她出生就被定了下来，就是这个意思吗？

也就是说，希尔亚想要入世，就必须隐藏自己人妖混血的身份。

虽然许月旧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但是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若是纯粹的人类或者纯粹的妖怪还好，可若是人妖混血，那就是两个世界都难以容忍的，若被发现，只能被扼杀。

许月旧心中发慌。

“月，可以把我枕头下面那个小罐子拿过来吗？里面有我要喝的药。”希尔亚哭过之后很快便冷静下来，她从许月旧的肩头离开，虽然眼眶还红着。

“是。”许月旧回到，快速将小罐子拿了过来。

小罐子只有一根食指的长度、宽度，里面盛放着黄色的液体，希尔亚快速将液体喝了下去。

许月旧听到一声压抑的轻哼声，希尔亚像是习惯了似的，眼眶因此红透了，但是却没有落下一滴泪，只是死死咬着下唇，握紧拳头忍受着，甚至不愿发出一点声音。

她漂亮的尾巴渐渐收了起来，最后变出了一双人类该有的腿。

不过许月旧所烦恼的困扰并没有出现，希尔亚变回来后，腿上穿的是原来的衣服，并不是光.裸着的。

很快，希尔亚终于平复下来，倒在浴缸边上，小口吸着气。

她的手痛得颤抖，许月旧知道，应该是腿又发作了。

“这是女巫给的药水。”希尔亚攥着许月旧的手，这才终于好了一些，“只有每个月喝下这个，我才可以维持双腿的形态，不然就会变成人鱼状态，偶尔根据药水配的浓淡，可能会提前失效，就像是上次那样……”她抿着唇，却抿到了下唇刚刚咬出来的伤口，再次轻哼了一下。

许月旧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说希尔亚娇气还是坚强。

碰到下唇被咬破的伤口，痛得闷哼出声；变回人类形态那么痛苦的事情，她也是闷哼一声。

许月旧越想越心疼，她第一件事经已经不是去分析希尔亚说的话了，而是伸出手轻轻柔柔在希尔亚下唇上摸了一下。

“殿下若是痛得厉害，就咬我的手指吧。”她因为太过于急切，都没有用自称，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事实上希尔亚根本不在意，她可能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礼仪。

不然也不会身为一国公主，却用手吃蛋糕了。

用叉子还是许月旧教给她的，也不知道她之前都是怎么用餐的。

希尔亚摇了摇头，却颇有些好奇地伸出舌尖来舔舐了一下许月旧的指尖。

许月旧只觉得指尖一阵酥麻，快要渗透进心脏的麻痒，一直顺着她的脊髓向上涌，许月旧这次真的是用尽了所有理智，才终于不放肆将公主压在浴缸边，吻个痛快，将那双软唇蹂.躏得肿起来才好。

许月旧吞了吞口水，但是只敢在心中想想，她急忙抽出手指，放在身后，却一遍遍回想着当时的滋味。

希尔亚也因为自己突然的动作，双颊染上了红晕，不过她还是坚持继续说道：“月，你抱我回去吧，真的好疼，我动不了。”

她声音都发着颤，伸出手臂抱着许月旧的脖颈。

事实上这时候许月旧就算将她抱起来也还是疼的，不过希尔亚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同样的疼痛，可是如果再许月旧的怀里，就仿佛被打上了八折似的，便没有那么痛苦了。

尤其是再回忆起来那天，她与许月旧做快乐的事情，学着书本上的方法哄她的时候，被亲得浑身酥酥麻麻，软得像是回到了大海之中，潜入海底，与大海融为一体，又暖又软。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月那么生气……

希尔亚嘟起唇来。

月居然还说母后和陛下，她不知道他们二人已经……吗？

许月旧将她小心翼翼放在床上，顺着希尔亚的动作，躺在她旁边，将她轻轻环在怀里，俯身在她耳边问道：“殿下，有什么缓解疼痛的办法吗？”

希尔亚看着她，想了想。

许月旧也看回去，等着希尔亚想。

她的内心，现在是前所未有的急切，急切希望希尔亚能够不再痛苦。

只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那片软乎乎的、像是果冻一样甜嫩的双唇，居然再一次覆盖在她的唇上。

许月旧有点生气，她明明和对方说明白了，这件事情不能轻易和人做……不过希尔亚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诶？

不会，这种方式可以缓解疼痛吧？

许月旧先将希尔亚推开一点，为了避免对方又因为缺少安全感而胡乱想东想西，她便叹了口气，在希尔亚脸色苍白，张口要说话之前就开口：“殿下，没有讨厌，没有嫌弃，很喜欢。”

希尔亚这才脸色好一点，脸上甚至带了一点红晕，好像确实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不过这种有些荒唐的办法，许月旧还是要再次询问一下对方的。

“这样可以缓解疼痛？”许月旧更是充满震惊和疑惑地问。

希尔亚扬起一个笑容，两个酒窝挂在小脸上，可爱得许月旧恨不得率先亲上去。

“这样就不疼了……嗯……”希尔亚好像是在想些什么，她埋在许月旧的肩头，柔软的发丝在她的颈间划了几下，许月旧现在觉得对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点火。

虽然这个世界十几岁就可以嫁人生子，但是许月旧还是一直在心中提醒自己对方只有十七岁，才终于把欲.火压制下去一点。

而希尔亚转头又把这把火烧了起来，还烧得更忘了。

希尔亚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抬起头来，湿软的双唇划过了她的下巴，抵在她的下唇上，然后声音黏黏糊糊地说：“月……月……再亲亲我好不好……”

这语气像是沾满了蜂蜜，黏黏糊糊、腻腻歪歪地散发着甜滋滋的香气，她还用许月旧最受不了的、那一双含着水光的蓝宝石一般的双眼死死盯着她。

没办法，任何事情在那一双眼的注视下，和那个人黏腻的嗓音下，许月旧都只能缴械投降。

“遵命，我的公主殿下。”她无奈覆上了那双惦念已久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