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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承轻笑一声,“我救了你,你还这样,算不算恩将仇报?”
“……”李悦姝别过脸,懒得理他。
是救了她没错,他还轻薄她呢!更何况,谁知道他是为什么会出现在那边,也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元承的庄子确实很近,没过多久,马车便停了。长顺在外面掀开车帘,恭请元承与李悦姝下车。
李悦姝看着元承朝她伸过来的一只手,侧侧身子避开了,自己跳下马车。
元承倒也没恼,淡定地收回手朝前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我这庄子人少,前段时间置办的,里头的人不多,都是亲信。”
李悦姝哦了一声。
元承吩咐长顺去寻李悦姝的护卫,继续道:“先去正堂坐着歇会儿,喝杯茶。你的人应该很快就会赶到了。”
李悦姝没吭声。
马车停的地方是在后门,要去到正堂,就要穿过后园子里的一处梨树林。李悦姝抬头看见前方纷纷扬扬的霜白梨花时,不禁愣住了。
元承瞥她一眼:“怎么了?”
李悦姝呆立在原地,手腕有些发抖。
她还记得她生辰那日,在戏台下睡着时,梦见先帝的场景。
那梦里有一片梨花林,先帝就坐在密林深处,垂首抚琴。
梦里先帝说,他的肉身没了,但魂魄还在呢。
后来呢?
——后来浓雾散去,露出了一张陌生的脸。
李悦姝呆呆地转头看向瑞王,在梦里那张俊美的脸,似乎和瑞王的脸重合了。
李悦姝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把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思绪赶走。
一定是她想多了,梦里那张脸是陌生的,但瑞王她从前就见过,怎么会陌生呢!
李悦姝定了定神,笑问:“怎么会想到栽种这样一片梨树林?”
元承不意她为何问到这个,随口答道:“这是庄子的上任主人留下的。”
李悦姝便松了口气。
她就说呢,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二人进入密林,踏上曲曲折折的小路,等出了林子,有两个女婢迎了上来,引着他们去往正堂。
李悦姝径直去主位上落座,沉默着不发一言。
女婢们偷偷看了元承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忍不住心里嘀咕,也不知这夫人是什么尊贵身份,竟然能越过自家主子,直接坐在主位上。
元承挥退女婢,扫一眼安安静静的李悦姝,道:“我现在告诉你,我为何会出现在那边,又恰好救了你。”
李悦姝没看他,“为何?”
元承道:“我是去查,先帝遇刺一事的。”
李悦姝眼皮跳了跳。
元承:“和今日刺杀你的这些人,恐怕来自同一个地方。”
李悦姝默了片刻,讽刺地笑了一声:“众所周知,先帝遇刺的幕后主使是已经死了的寿王,寿王怎么有能耐从地底下冒出来刺杀我?”
元承定定地看着她,指尖一下一下轻叩着手边案几,唇角轻轻勾起:“我知道你不笨,所以现在是跟你直说,你也不要和我兜圈子。”
李悦姝余光瞥见他手上动作,似曾相识的威压感再次袭来,她敛下眼皮,嘴唇紧抿,没有接话。
元承道:“先帝驾崩,寿王身死,得利者是谁,一眼便知。当初那批刺客背后之人,你心里一定也清楚。而今日这些——”
元承笑了一下:“你是李家的筹码,也是李家的排面,你那大伯父不可能在这时害你。仅剩的,便是那手握重兵的贺将军了。”
李悦姝:“怎知不是你们元家人?”
元承道:“所以我说,今日这批刺客,与当初刺杀先帝那人,来自同一个地方。”
李悦姝看向他:“你又如何得知?”
她想想瑞王本来就在查刺客的事,查到什么也不奇怪,便又问:“你告诉我这些,是想干什么?”
元承道:“你是太后,你能做的事太多了。倒不如你我联手,为你报仇如何?”
李悦姝眸光微闪,看来这瑞王果真野心不小,只不过在李家与贺家之间,优先选择了铲除贺家。
李悦姝讥笑道:“为我报仇?你当我三岁小儿呢。”
元承挑了挑眉。
与从前的谨小慎微不同,与前段时间的端庄温婉也不同,今日的李悦姝真是浑身带刺,眸光带刀,仿佛他是她的什么仇人一样,恨不得从他身上剜下来一块肉。
不就是亲了她一口吗?
元承觉得好笑,他敲了敲桌案,站起身来,走到李悦姝跟前,垂目看她。
“当然是为你报仇,我什么心思,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要是不够……”
元承一手撑住李悦姝身边的桌案,另一手轻轻抚上李悦姝白嫩的脸颊,缓缓低下头去。
李悦姝受惊似的往后避了避,奈何身后紧挨着椅子,避无可避,她皱皱眉,抬手一巴掌就挥了出去。
啪!!!
响亮的巴掌声。
元承立时顿住,李悦姝也愣住了。
半晌,李悦姝先发制人,皱眉喝道:“你大胆!哀家贵为太后,又是你的皇嫂,你这样做,对得起先帝吗?!”
元承:“……”
李悦姝蹭地一下站起身,推开元承就要往外走:“哀家要回宫,你等着,等哀家回宫,一定治你的罪!”
元承额角青筋狂跳,在他近三十年的人生里,还从来没挨过巴掌,今天居然被李悦姝给打了……
他忍了忍,压下心头涌上的那股躁戾之气,转身拉住了李悦姝的手腕。
“治罪?李氏,你好好看看,你要治谁的罪?”
李悦姝挣了挣,没挣脱开,她侧目看向元承拽着她的那只手,白皙细腻,骨节分明,明明那么好看,却做着让人讨厌的事。
“你放肆!松开!”她道。
元承没松手,他往前走,再次靠近了她,冷笑一声:“对不起先帝?你坐看李家势大,身居高位却不作为,夜夜笙歌,养一群不中用的伶人内官,你就对得起先帝?”
李悦姝要气炸了。
她既没有兵权,又没有朝廷上的亲信大臣,她不由着他们斗,难道要抵死不做太后,去九泉之下见先帝吗?!
她无事可做,看看戏,听听曲,又怎么就对不起先帝了?
李悦姝怒道:“与你何干!”
“罢了。”元承面上有些失望神色,慢慢地松开了手,“你果然认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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