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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承目光在她面上停留片刻,移开看向莲池,轻嗤一声:“怕什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李悦姝:“……”还不是因为他突然出现太吓人了。
李悦姝从石头上站起来,随意地理了一下衣摆,一派自然道:“七弟就这么不声不响地靠近,到底谁更像贼?”
说着,她朝前走了两步,靠近元承,又问了一遍:“你怎么来这儿了?”
她看了看李修齐离开的方向,“跟着他们过来的?”
元承轻扯嘴角:“我跟他们做什么。”
他是看见她坐在这儿,才过来的。不过她肯定理解不了。
李悦姝若有所思:“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你之前就知道堂兄的事?”
说着,她又不着痕迹地往前走了走,离元承更近了些,站在他的身侧,垂目观察他的脸颊,额头,下巴,想看看有没有易容的痕迹。
天色暗了,她有些看不清,便稍稍弯了点腰。
从元承的角度,便感受到她突然靠近。
元承觉出有些怪异,皱了皱眉:“知道。”
仿佛是感觉到她在打量他,元承侧目,又看向李悦姝,就在眼风落在她面上的那一刻,李悦姝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目光。
天太暗了,还是看不清。
李悦姝心里暗暗着急。
元承看看她,问:“听说前几日你病了?”
李悦姝一愣:“前几日?”
元承道:“就是四天前,十二那日。”
李悦姝回忆了一下,面色有些僵硬。那天不就是她猜到他身份的时候,可能是她那天状态实在不好,瑶光殿上上下下都看在眼里,不小心给传出去了。
李悦姝道:“没有的事,那天只是没休息好,才有些不舒服。”
元承哦了一声。
他觉着也没事,要不怎么能连着几天看戏呢。
两人便有一会儿都没说话,李悦姝觉得气氛有些不对,生怕被他再看出什么猫腻,于是看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道:
“七弟,之前那份协定,你再给我写一份呗?”
元承撩起眼皮。
李悦姝真诚道:“随便你用什么字迹都可以。”
元承轻轻勾唇:“你想通了?”
李悦姝含糊地嗯了一声:“反正都是你写的,还有你的私章,到时候你不认也得认。”
元承道:“你说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李悦姝点点头。
元承:“所以我说过的话,就算没有那张纸,我也会认。”
李悦姝继续点头,可她还是想要落在纸上更放心一点嘛!
元承眼风掠过李悦姝,看向她身后的远处:“同样,我说过了不写,就是不写。”
李悦姝:“……”
李悦姝胸口一堵,还想再说什么,元承却示意她住口,眉心微蹙着道:“有人来了。”
李悦姝连忙站得离他远了些,转头看去,却见是汪善找来了。
李悦姝略松了一口气,心说来的是汪善,也不知道他紧张个什么劲。
汪善是来找李悦姝的,他疾步向前,向二人行礼,口中道:“后院那边出事了!”
李悦姝一怔:“怎么了?”
汪善道:“新阳大长公主带着一众王妃公主们散步聊天,到后院林子附近时,却碰见了驸马爷……”
汪善觑二人一眼,面上有些难为情:“谁知驸马爷……竟,竟跟一丫鬟……”
这话说出来好像猥琐又龌龊,汪善实在说不出口,元承淡声接过话头:“然后呢?”
汪善道:“新阳大长公主大怒,当即让人拿下那丫鬟,说要把她沉塘,谁知驸马爷竟护着那丫鬟,叫来自己的亲随,直接带着那丫鬟走了。”
李悦姝:“……”看来她这个堂兄是真的膨胀了。
汪善继续说:“然后新阳大长公主又气又怒,觉得自己很没面子,现在正拿着帕子坐在那儿抹泪。一堆人围着在那儿劝,说要她小心别动了胎气。”
汪善:“再然后……奴婢就过来了。”
李悦姝带着温绫汪善到的时候,府医正在给新阳大长公主诊脉,新阳大长公主已经平静下来,只眼圈儿一周还是红的。
李悦姝听见有个大长公主劝她说:“殿下若心里不舒服,便与他和离就是,我朝自立国以来,还没听说哪个公主受过这等气。”
另一人说:“说得轻巧,你也不看看从前那些公主,都有父兄撑腰。自靖昌皇帝去后,如今的大梁,又……”
一旁的郡王妃连忙用胳膊肘戳了戳她,示意她慎言。
新阳大长公主出了这等事,受了委屈哭一哭,好像一下子又把自己的阵营拉回了元氏宗亲。明明之前这些宗亲还是恨不得杀了新阳大长公主,生啖其肉的。
有人看见了站在房门处的李悦姝,惊了一惊,连忙起身行礼,“太后殿下……”
李悦姝嗯了一声,抬步踏入门槛,看向府医:“怎么样?”
府医跪着转过身,拱手道:“公主无甚大碍,只是胎像有些不稳,一定要好好休养,万万不可再动怒了。”
这时新阳大长公主抬起头,看向李悦姝,面上神色哀哀戚戚地:“太后……”
李悦姝道:“这事我会与大伯父说,你安心养胎,别的事不用多想。”
新阳大长公主便垂下眼睫,轻轻地嗯了一声。
等李悦姝走了之后,刚刚说话的那人绞着手帕,不甘心地愤愤道:“可恨我宗室式微,如今居然被外姓人欺到头上。”
另一人道:“可不是嘛,新阳可是他们的大儿媳,堂堂一个公主,从前跟他们多亲近,如今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新阳大长公主似是被说到伤心处,刚干下来的眼角又湿润了,她捂住唇,低低地呜咽了一声。
别宫外,元承坐在马车内,撩起车帘一角,看向别宫大门处悬挂的八角灯。
自出了事,别宫内的人便差不多都散了,此时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寂静。
长顺那张嘴,自他跟李悦姝分别后就一直叭叭个不停,这会儿更是急道:“王爷,不早了,咱们还不回去吗?”
元承没答,他道:“你把刚刚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长顺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愣了愣,“奴婢说,之前在莲池边上,太后跟您说话时,那双眼一直盯着您看。奴婢瞧着,就跟……就跟……就跟从前将军们凯旋归朝时,朱雀大街上那些向行军队伍丢手帕的姑娘们一样的眼神。”
热切,又直白。
元承嗤笑一声。
长顺嘟囔着道:“早听说太后喜欢长得好的,王爷您生得这么好看,太后别真是对您有什么想法了吧。”
他心里想着,这还了得?从前那是王爷单方面关注太后,这要是太后也有那意思,不是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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