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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法事进行的很顺利。
李悦姝在外间等了一个半时辰,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她才听见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济华法师从中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的小沙弥。
两人颔首示意,李悦姝让汪善送他出宫,而后便提裙步入屋内。
元承正双腿盘坐于蒲团上,闭目调息。听见声音,他方睁眼,抬目看去。
“累了吧?”李悦姝笑道,俯身上前,用帕子为他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歇一会儿,就可以用晚膳了。”
做法前要空腹三个时辰,元承自上午起身,就没吃过东西,腹中早就空空了。
“好。”他颔首,捏住了李悦姝的指尖,站起身来。
这两天,李悦姝已经让人陆陆续续把她的东西又搬了回来,虽然出行来往都是很低调的,但也没刻意瞒着,于是很快,嘉懿皇后与皇帝陛下同宿未央宫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宫城。
奇怪的是,却没有大臣再站出来反对。
元承一直没有上朝,大臣们有要事需要禀报商议,都是直接来未央宫寻人的,有时候元承会见他们,有时候元承身体不适正在休息,出来见他们的人就变成了李悦姝。
大臣们面对她的时候,也是恭敬而守礼的,李悦姝等了几天没等到御史或是别的耿直的大臣骂她,感到非常奇怪。
于是去问元承。
元承淡笑不语,只是把她拉到身边坐下,从身前的桌案上抽出一本折子,在李悦姝面前展开。
“你看,有人劝我快些立你为后。”
李悦姝懵了一瞬,奇怪道:“他们疯了吗?”
元承不满地皱起眉头,侧首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你才是疯了,”他说,“放着我这么好的夫君不要。”
李悦姝被他激得一个哆嗦,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从他手里拿过折子,看了起来。
折子上全是夸她的话,直把她夸的天上有地下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夸成了一个旷世贤后。
再一看署名,竟是朝中二十几位大臣联合上的折子,有六部尚书、侍郎,还有御史台、宗正寺、鸿胪寺等各个部门的大臣,集体请愿,出奇一致。
这下李悦姝是真的懵了。
她问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她出宫去见李琮的那天下午,都发生了什么。
元承轻描淡写道:“陈御史回去之后,没两日便在府中设宴,请了朝中几乎一半的大臣,谁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反正那之后的第二天,这封折子就递过来了。”
然后他一直放在案头,想等哪天李悦姝自己发现,谁知道她竟是如此迟钝,这么多天都没发现。
元承心中有些怨念,不过面上却不显,一直绷着脸,等着看李悦姝的反应。
李悦姝愣了半天,终于转过头,哦了一声。
元承:“……”
哦?就这样吗?
“我还以为会很艰难,原来这么简单啊。”李悦姝感慨道,“只需要你暗示一下那些从前的旧臣,让他们怀疑你的身份,不需挑破,剩下的,那些大臣自然就为你做好了。”
元承挑了挑眉。
“别的人就算不理解的,看到他们都附和,心里也只会奇怪,然后怀疑自己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内情,跟着就同意了。
“而关于你的这种传言,一旦流传开来,反而还给你本身增添了神秘感,威名更甚。等传到边境,让那些外族的人知道了去,更会害怕,以后都不敢生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李悦姝又开始帮他理政,她也开始从大局上分析了。
元承觉得有些欣慰,同时又忍不住皱眉。
她的关注点,是不是太偏了?
元承一手揽住她,掐了掐她腰上的软肉,低头在她耳边道:“你就不高兴么?”
李悦姝把手中的折子扔到案上,侧过身也抱住他的腰,眉眼弯弯:“这还需要高兴吗?反正我本来就是皇后了,这不过是平级调动。”
元承的脸黑了黑,继续掐她。
胆大包天,越来越会气他了。
李悦姝被他掐的痒,伏在他肩上笑了一会儿,也开始还手掐他。
元承面色一变,赶紧把手伸回来握住她的,眸色暗了暗:“姝姝……”
李悦姝理直气壮地瞪他:“忘了济华法师说了什么吗?你第三次法事还没做呢,在此之前都得憋着。”
元承:“……”
“明天就该做第三场了。”元承提醒她道。
李悦姝笑:“我知道,所以今天更不能功亏一篑啊。”
她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依然在他腰间作乱。有恃无恐,肆无忌惮。
元承额角跳了跳,用力按住她的手,声音有些沙哑:“你从哪儿学来的招数?”
这么磨人。
李悦姝随口道:“话本里头啊。”
她双手被他制住,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
元承脸色更黑了一些:“什么话本,还有这种东西?”
李悦姝:“……”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我也不知道,”李悦姝眨了眨眼,毫无心理负担地甩锅,“都是之前新阳给我送的那一箱子话本里面的。”
元承:“……”
很好,朕记住了。
“说起来,新阳现在的日子过得可真好啊。”李悦姝不能再逗他了,便把手抽了回来,随口与他闲聊,“一个人住公主府,多自在,听说最近又搜集了一些伶人养到身边。”
从前新阳也搜集伶人,不过是先给李悦姝送到宫里,她挑剩下了,新阳再带走。因着李家的缘故,也不好光明正大养在身边,都是让他们唱戏,唱个几出,听腻了再遣散。
现在没了李家,新阳总算恣意了。
李悦姝毫不怀疑,等新阳生产完毕,会不会在府中养起面首。
不过这和她没关系。
她和新阳的关系,从前便没有多亲近,不过是利益上的靠拢。元承登基之后,反而有些交恶了。虽然新阳做的事看起来是在帮她,也没做出实际损害她的事。但李悦姝不恼她就够了,多交心是不可能的。
元承斜眼看她:“你很羡慕?”
李悦姝一顿,笑道:“哪儿能啊。”
虽说这种日子,就是她从前向往的富贵太后的日子。
但是……
她双手捧住元承的脸,眸中水波流转,声音中含了一丝妩媚:“我不是有陛下了吗?毕竟陛下这么好看,我一点都不亏。”
元承:“……”
元承想绷住脸不笑,到底是没忍住,先是眉眼控制不住地弯了,而后嘴角翘起,终是低声笑了出来。
李悦姝叹了一声,把头伏在他的肩上:“陛下活了快三十年了,怎么还跟孩子似的,要我哄的。”
元承把她搂在怀里,闻言面色一僵,道:“哪有三十?二十七罢了。”
李悦姝道:“陛下年长我九岁零四个月,怎么都二十八了,过阵子再过个生辰,就二十九了。怎么还给自己减两岁?”
元承道:“不能这么算。我是在你今年生辰那天才醒过来的,之前一年多,我都没意识,不能算。”
李悦姝:“……好吧。”
她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起当初醒来的事,一时觉得有些新奇。
“那天啊,”李悦姝回忆道,“我梦见你了。”
元承有些意外:“梦见我什么?”
李悦姝便想起来当时的梦境。
他换了一副面孔,说话的语气阴森森的,可把她吓得不轻。
那个时候,她还怕他呢。
李悦姝笑道:“梦见你变成了一个伶人,化着浓妆,身上穿着戏服,还在弹琴。”
元承:“……”大胆。
李悦姝继续道:“醒来的时候我心有余悸,想着这可不能让人知道,要不然就是大不敬。”
结果她现在都敢亲口告诉他本人了。
李悦姝侧头贴在他的肩上,目光盯着他领口的喉结,声音轻柔下来:“子羲,你真好。”
从前也好,现在也好。怎么她就一直没发现呢?
元承微怔,随即更紧地把她揽在了怀中。
或许是因为年长她太多,当时刚刚成婚,都是把她当小姑娘看的,她露怯或是拘谨,他便不忍心。两人的关系就这样一直僵着,他拉不下脸哄,她又惧他,以至于竟那般蹉跎三年。
幸好,幸好。
幸好他还能复生。
她成熟了,他年轻了。
他能放低身段了,她也不惧了。
……
元承第二日醒来的比之前都要早,于是就去了早朝。
朝会上,那些大臣们再次联合上奏,请元承立后。
元承原本就是打算把立后的事拿到朝会,再过一下明路的,于是欣然同意。
剩下的事,便要交给礼部去办了。
礼部尚书非常头疼,下朝之后又来求见,问这仪典该怎么办,元承道:“按大婚来吧。”
于是礼部尚书又头疼着走了。
按大婚来办,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这些且不说,迎亲的时候,要从哪儿迎?两个人早都住一起了,总不能从未央宫这边,迎到那边?
元承才不管这些,他只要礼部的人出个方案,到时候送上来,他挑选个合心意的就好。
他比较关心的是,司天台推算的黄道吉日,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下午,元承在东殿做完了第三场法事。
出来的时候,却不见李悦姝。
长顺垂首道:“刚刚太医院院判来了,正在西殿为殿下请平安脉。”
元承轻一颔首,抬步去寻。
进门的时候,院判正好出来,瞧见元承,连忙躬身行礼,然后才退了下去。
元承步入屋内。
只见李悦姝坐在榻上,一臂支在案几上,懒懒地托着下巴,面上有些愁容。
元承问:“怎么了?身子不适吗?”
李悦姝神色复杂地看他一眼,然后道:“我好像有身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读者“璃容”,灌溉营养液+42020-03-2812:4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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