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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什么狗屁游戏规则!
文心想骂人了,都撑了这么久,让他现在认输绝对不可能。
悄悄深吸了口气,攥紧五指逼迫自己转过头来对上他的目光。
眼前带着酒意的双眸热烈又明亮,满眼的倒影里只有他一个,像一只盯上猎物的野狼,不撕碎不罢休。
心跳几不可闻地漏了一拍,文心咬着后槽牙,更想骂人了。
“我爱你。”
“不要脸!”
文心的声音已经带上明显的暴躁,一口气憋得眼尾发红。
“洲哥快点啊,这么玩儿得玩儿到明天早上咯!”
魏淮洲耷拉着眼尾扫边上吃瓜群众一眼,目光重新回到文心身上,像是终于察觉他的不自在,眼神一柔,忽然伸出手去,用两只手掌捂住他发烫的耳朵。
隔绝了外面的哄笑声,像是被迫进入一个小世界,只有他和魏淮洲两个人。
“我爱你。”
他嘴角勾起让人难以拒绝的漂亮弧度,甚至得寸进尺地往他那边更凑近了些。
“不要脸。”
心尖像是被一串蚂蚁爬过,又痒又酸。脸皮拼不过醉鬼,文心快扛不住了,难耐地往后仰头,想躲开他的步步紧逼。
魏淮洲手指插进他柔软的发丛,低低笑起来:“要认输吗?”他问。
文心梗着脖子嘴硬:“老子才不会认输!”
“好。”魏淮洲眼神中闪过一抹得逞,快得几乎难以发现。
“我爱你。”
他胆大包天地继续往前凑,在整个身体都快压在文心身上时手上微微用力,不许他再往后退。
“不,不要脸!艹!”
难得结巴一次让文心气势上就输了一道。
两个人的姿势暧昧得过了头,旁边一群人都快看呆了,目不转睛生怕错过每一个瞬间。
“我去,玩还是洲哥会玩。”
王丛默默吞了口口水:“我有一个疑问,这个时候做一把按头小分队,回头会不会被洲哥打死?”
“不知道,不过肯定是被文心打死,劝你惜命。”
笑声从魏淮洲唇畔泄出来,小到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身子再次往前倾,距离近到两个人额头紧紧贴在一起,鼻尖挨着鼻尖。
不可以再近了。
双方的眼睛都只剩下对方,再容不下别的东西。
就算是神经大条如王丛,此时也难得敏感地察觉到气氛正在朝着一个微妙的方向发展,难得识相地跟一群人屏住呼吸睁大眼睛,生怕打扰了两个“认真玩游戏”的人。
“我爱你。”
不厌其烦地再次重复,温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气喷洒在他的唇角,让对方无意识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魏淮洲眸色顿时更暗七分。
文心手足无措地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眼神里染上了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慌乱。
“我,我……”
“哇哈哈哈!文心你输啦!应该是不要脸!你是不是也要学周狗来个我不要脸啊哈哈哈哈哈哈!”
路言毫无预兆地大声嚷嚷起来,文心猛地从刚刚的失神中回神过来。
一把推开魏淮洲,扔下一句“我输了”,愿赌服输端起酒杯一口闷干。
难以言说的气氛瞬间被打破,所有人都是一愣,包括魏淮洲。
虽然没搞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总觉得刚刚好像错过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带着怨气的一双双眼睛直直杀向路言,对方却还傻乎乎地抱着麦克风卖萌:“你们看我干嘛?确实是文心说错了吧……”
“……”
“……”
“……”
正好这时,清理干净的周凯和陈默出来了,即便是满心遗憾,这一页只能翻篇,游戏继续。
探究又暧昧的眼神终于从他身上挪开。文心闭眼深深吸了口气,不停安慰自己:别跟醉鬼计较,气到自己划不着,气出内伤惹人笑……
有周凯这个话语速对不上脑转速的人在,魏淮洲总算是有了个拼酒的对象,整场游戏下来他们两个人几乎算是包揽了桌上所有的酒。
中途陈默看周凯眼神都开始不对了,试探着问能不能帮他喝,毫无意外得到一致的反对。
于是,终于从刚刚魏淮洲的步步紧逼中勉强缓过来的,不计前嫌的小炮仗不着痕迹地将刚刚端起来的酒杯又默默放了回去。
帮个屁。
随便了,反正这货看起来脸不红心不跳的,还能战五百场吧。
游戏进行到最后,因为又增加了七七八八的惩罚项目,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喝了几杯,酒量好的也就稍微红个脸,几个酒量不好的几杯下去,直接就趴桌上起不来了。
最后这场生日聚会在周凯吵闹着非要上天台看月亮,还要把显示屏麦克风搬上去继续嗨的嚷嚷中结束。
魏家的几个司机早就侯在外面,把喝得走路都不稳的小醉鬼们挨个送回家。
周凯出了ktv大门还死活扒拉着两边门框不松手,陈默一拉他就嗷嗷直叫唤,非说陈默是要把他拉去屠宰场卖掉。
文心对周凯醉酒之后的反应已经从刚刚的目瞪口呆,迅速成长到现在的淡定从容,就算和魏淮洲被他耍无赖的幼稚行为堵在里面出不去,也完全不觉得有什么稀罕了。
“阿凯,我不带你去屠宰场,我们回家好不好?”
“呜呜宝贝儿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在外面有别的狗了吗?他是不是比我成绩好,都不用你帮他找资料划重点?”
陈默简直听得脑仁发痛,难得还能耐着性子安抚他:“没有,哪儿来的狗,就你这一条,行了,我们回家了,快放开手。”
“宝贝儿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最喜欢我的~”
周凯被哄得心花怒放,放开手抱住陈默使劲往他身上蹭,守在一边的司机见状赶紧和着陈默一起上手把人抓住,连拉带拽总算是把他弄上了车。
文心从头看到尾,一时不知道该发表点什么,干脆闭嘴不说话,带着把看似若无其事的魏淮洲一直送到车旁边就准备离开。
刚走没两步,身后一直安安分分的人忽然有了动作,大手钳住他的腰稍稍一个用力就把人一并带上了车后座,然后关门,落锁,开车,跟商量好了一样。
“干嘛?!”
文心使劲动了动肩膀,试图将攀在他脖子上的无尾熊弄下去。
“我喝醉了难受,家里没人,你跟我回去照顾我行不行啊?”魏淮洲抱着他的肩膀死不松手。
“你他妈都把我拉上车了才问行不行?”
“先斩后奏才是大将风范!”
“……神经病。”
文心发现挣不开之后也懒得浪费力气了,自暴自弃随便他抱着,反正他回去也是空荡荡一个房子,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在哪儿都一样。
察觉到怀里的人不再挣扎了,魏淮洲满足地把人搂得更紧了些,还得寸进尺地在文心脖子上嗅来嗅去。
这是他最喜欢的味道,清醒的时候尚且不大能控制得住,更别说醉成这样了,简直连脑袋都舍不得抬一下。
离家还有几个路口时,魏淮洲眼尖地看见外面一闪而过的便利店,赶紧让司机停下,抓着文心一起下车以后就打发司机自己先走,不用等他们。
自顾自进去买了瓶水出来后,魏醉鬼兴致勃勃牵起文心的手,慢慢悠悠打算就这么跟他一起走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洲哥:瞎说,我还可以靠近十八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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