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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婚事八字还没有一撇,舅舅舅母倒是叫的挺顺溜。沈晰和冷哼一声。

木宛童则是心疼夏侯召的膝盖,那么硬的大理石,这实实成成的一跪下去,恐怕得青紫一片。

沈大老爷以为自己听错了,侧耳又追问一遍“你说什么?”

“晚辈想要求娶童童,希望舅父舅母成全。”夏侯召掷地有声的话语回荡在正堂,无比严肃和认真。

堂中寂静了许久,沈大老爷方才回过神来,理清楚夏侯召的话。他想要娶阿宛,简直放屁!只是沈大老爷尚且有理智,这样粗俗的话实在不宜开口,只能在心里暗骂。

沈大老爷性子刚烈,暴怒之下拿了手边的茶盏扔在夏侯召身上,茶盏碎在地上,棕红色的茶水也湿透了他肩胛处的衣衫,夏侯召却一动不动的跪着,像是被砸的人不是他一样。

“滚!谁是你舅舅!给我滚出去!”沈大老爷冲着他怒吼,指着大门。

木宛童起身,想要和夏侯召一起跪下,却被江氏拉下。

“你把阿宛带回去,别让她出来!”沈大老爷即便在盛怒之下,还是让江氏先带了木宛童回去。

“你听话,别再惹你舅舅生气。”江氏拉着木宛童的手往里走。

木宛童与夏侯召对视,夏侯召张了张嘴,无声吐出几个字,木宛童忽然眼睛一红,眼泪就要掉下来,夏侯召让她相信他,跟着江氏走,别回头。

木宛童听他的话,只是一步三回头,依旧舍不下夏侯召。

沈晰酩与沈晰遥也大为惊骇,这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出了这事儿?夏侯召看上了阿宛?怨不得三天两头找机会来给沈家送东西。只是觉得,夏侯召到底是救了江氏和木宛童的命,怎么说也不能这样粗暴的对待人家。

“你比我们阿宛大了八岁,都能当她叔叔了,竟然还腆着脸好意思来求娶!”你要不要脸!沈大老爷气的浑身发抖。

夏侯召这个人看着古板严肃,不近人情,没想到撩小姑娘倒是有一手,能让阿宛死心塌地的,也不知道给阿宛灌了什么迷魂汤!

“晚辈是真心实意想要求娶童童,此生唯她一人,非她不娶。愿以江山为聘,天地为媒。”夏侯召敛眸,纤长如扇的睫毛垂下一片阴影,将他眼底的神色遮住三分。

沈大老爷怒极反笑“好!好一个非卿不娶!好一个江山为聘,我们沈家不稀罕!”

他清楚,若是夏侯召当真有意,樊门关附近的六州十二城皆能收入囊中。这十二城的太守早就对夏侯召表示出投诚之意,只要夏侯召点头,这些广袤的土地都是他的,包括陵阳。

但夏侯召实非良人,就算木宛童嫁给街上的贩夫走卒也比嫁给夏侯召来得安稳和乐。这个天下势必大乱,夏侯召必参与其中逐鹿天下,阿宛若是跟着他,难免漂泊流离,提心吊胆。他们沈家不需要什么从龙之功,也没野心成为皇亲国戚。他们舍不得从小养到大的女儿受苦。

自古以来,都道红颜祸水,多少战争杀伐是借女子而起,木宛童有成为这个祸水的潜质。

但不过都是男人的野心,又关那些漂亮的女人什么事?她们不过是乱世里任人摆布的棋子,沈家怕木宛童成为这个棋子。战争将全天下人都卷入混乱,这不是沈家能干预的,他们保不住阿宛,有心无力。

沈大老爷知道夏侯召会谋逆,会反叛,会参与天下角逐之中,却不知道他是为了谁而战。他心肠是冷的,不在乎什么王权富贵,也不在乎什么黎民百姓,这些都是木宛童想要的,她想要天下的太平,所以夏侯召为她去争这个天下。

沈大老爷千防万防,不想让木宛童成为那个红颜祸水,却没想到,到底是防不住,夏侯召早早就已经为了她疯狂了。

“既然非卿不娶,那你便在这儿跪着!我倒要看看你能跪到什么时候!”沈大老爷甩袖而去,留下在地上跪的笔直的夏侯召。沈大老爷想着,夏侯召素来都是让人捧着的,从来没有谁敢给他甩脸子看,就连皇帝老子也不例外,过不了多久,他必然就会受挫自觉离开。

沈大老爷懂得这些权贵的心思,都不是一些能舍得下脸面的,被沈家撂了这么大个脸子,夏侯召必定受不了。

沈晰遥想要说话,却只动了动嘴,什么都没说出来,深深的看了夏侯召一眼,便跟着沈晰和等人走了。

足足两三个时辰,堂上的灯逐渐被压灭,月色如凉水便侵袭而来,来往的仆役受了命令,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与他搭话交谈,更不要说送毯子和衣物。

夏侯召依旧在原来的地方跪着,身形没有半分的挪动,面色更没有丝毫的不耐。他这辈子唯一两次的卑躬屈膝都给了沈家。

第一次是委托沈晰和照顾好童童,第二次是现在,他跪在地上,想要娶心爱的女子回家。

他手里摩挲着一片竹签,是在广音寺木宛童抽到的那一支,上头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童童给他看的时候,他顺手就留下来了。夏侯召珍重的贴在唇上轻轻一吻,便又将这带着体温的竹签拢回袖里,安安静静的跪在地上,不骄不躁,与当初动不动就要杀人放火的那个夏侯召大相径庭。

夏侯召记得第一次见木宛童时候的模样,她站在人群后面,安安静静的,面色憔悴,像是林间的小鹿,却教他一眼就看上了。他一开始以为只有她的皮囊让他喜爱,后来发现错了,木宛童的一切,他都喜欢。

“父亲,快三个时辰了。”沈晰遥得了下头人的禀报,语气柔软,似为夏侯召带了几分求情。

沈大老爷不理会“就让他跪着,我倒要瞧瞧他能跪到什么时候!受不住了自己就走了,你们都去睡觉,不要管他!”

当初沈晰和同他试探阿宛有意中人的时候,他还生怕是那个没出息的高稔,但是现在想想,夏侯召还比不上高稔呢。

沈大老爷疾言厉色的质问沈晰和“你是不是老早就知道阿宛和夏侯召的事情了,所以才变着法儿的试探我们?”

沈晰和低下头,不说话,似是默认了。他这样的态度惹得沈大老爷又是一番暴怒“你就不能早和我们说?难不成你也是心向着夏侯召的?”

“不是,儿子自然是向着阿宛的,只要阿宛过得好,嫁谁都好。”沈晰和的话说得模棱两可,倒是没说同不同意夏侯召。

沈大老爷晓得这个儿子的秉性,心里一阵烦躁,这夏侯召到底有什么好?一个两个都被收买了,就连夫人也不跟他站在一条线上!话里话外的给夏侯召说好话。

沈晰酩最是心软的一个人,但碍父亲的权威,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命人将正堂里的门窗掩了,省的进去寒风,再将人吹病了。

一夜的时间里,夏侯召将袖里那只竹签看了一遍又一遍,上头的红漆险些都要让他蹭没了,直到后半夜,沈府陷入一片寂静,无论是主子还是下人都睡熟了,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一道瘦弱的人影从外头小心翼翼的钻了进来,大概是因为心虚,脚下不慎绊了一下,手里的东西散了一地,人也摔在地上。

木宛童咬着牙不敢发出声音,生怕再惹了旁人进来,匆匆将地上洒落的东西捡起来,一瘸一拐的绕过屏风。

“童童?”夏侯召借着堂上最后一支蜡烛的幽光看清了木宛童的脸。

她散着发,外头披了一件水蓝色的披风,兜帽将半张脸都遮住了,衣角上沾着泥土,脸上被箭擦伤的红痕还没有消退,手上依旧差缠着纱布,却巴巴的带了东西来给他。

木宛童赶忙上前捂住他的嘴,蹲下身子,贴近了他道“你小声些,我趁着他们都睡着了才偷偷溜出来看你的,别教他们发现了。”

说完将怀里捧着的小篮子放下,从里头拿出一对护膝,开始抹着眼泪碎碎念“你绑在腿上,这样就不会太疼了,趁着他们都看不见,你先别跪了,地上又凉,万一回头生病了。”

她是真的心疼夏侯召,她猜得到夏侯召如果要来娶她会受很多刁难,但没想到会这样辛苦,若是知道会这样,还不如再晚一些。

夏侯召最见不得她哭,却又不会哄,只是用自己粗糙的指腹小心的给她擦了眼泪,语气干巴巴的,略微听得出一些僵硬的温柔“不许哭,我乐意跪。”

木宛童扑进他怀里,死死的搂着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胸膛里眼泪无声的蔓延,滚烫的像是要化了他一样。

夏侯召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哪有人乐意跪着的?夏侯召你是不是个傻子?”木宛童带着哭腔凑在他耳边软软的开口埋怨。

“我就是傻子了,只要能娶你,成了傻子也无妨,就怕你嫌弃我。”夏侯召被投怀送抱,忍不住唇角勾起,就连膝上的疼痛都觉不出来了。

“你要是个傻子就好了,我舅舅宁愿把我嫁给一个傻子,也不愿意让你娶我。”木宛童小声嘟囔,声音是刚哭过后的沙哑,带了几分拉着长音的软绵绵。

“我要真是个傻子,还怎么保护你?”夏侯召轻轻拍她的后背来哄她,他的童童那样好,不少人都在盯着呢,他可要看好了。

夏侯召怕她的眼泪再落在脸上的伤口处,回头发疼,赶忙又哄她,别让她哭,只是他实在不怎么会哄人,所以语气干干巴巴的,木宛童却被他笨拙的哄人法子给逗笑了。

他小心捧了木宛童的脸去观察她的伤口,宛如凝脂的皮肤上多了道口子,终归不好看,夏侯召倒不会嫌弃,只是怕木宛童心里难受,小姑娘家家的,这个年纪最是爱美了。若是留下疤痕,指不定要哭成什么样子。

夏侯召离她离的太近,他灼热的呼吸就洒在她的脸上,木宛童觉得有些痒,忍不住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夏侯召的吻就落在她的眼睑上,滚烫灼热。

木宛童的身子被这个灼热的吻激得一抖,失去了意识,也不知道该怎么动作,只是身体僵硬着。

木宛童给他带了点心,是她自己做的枣泥山药糕,夏侯召没有吃晚饭,她担心他的胃受不了。

夏侯召偏爱这些甜食木宛童是知道的,所以偷偷做了给他送来。

“早些回去睡觉。”夏侯召将那一碟子枣泥山药糕都吃完了,又和木宛童说了会儿话,见着天色太晚了,嘱咐她回去休息。

木宛童摇头“我再陪你一会儿,天快亮我就走。”

夏侯召屈起指弹了她一个脑崩,收敛了力道,对于木宛童来说还是有些疼,她捂着脑袋揉了揉。夏侯召没想到她这样娇气,连忙急切的去看,果真见她脑门上泛起了微微的粉色,他低头吹了吹。

“去睡觉吧,等我娶你。”夏侯召直视着木宛童,无比的认真。

木宛童看着他的眼睛,好像什么都懂了,她说不出什么话来,又看了他半刻,便收拾篮子,无声的离开了。

她走到屏风前的时候,停下了脚步,握着篮子的手忍不住紧了紧,脸上泛起纠结的神色,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夏侯召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见她停下了,不免有些疑惑。却见她转身跑了回来,脚步踩在大理石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木宛童站定在他面前,一把将自己的兜帽掀开,咬了咬唇,低头弯腰,吻在夏侯召的唇上。

她不会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将自己的唇贴在他的唇上,有些羞涩的狠狠将眼睛闭上,手紧紧攥着夏侯召脖颈后面的衣领,揉搓成一团。

夏侯召先是惊诧,继而心里涌起喜悦,环抱住木宛童的腰,闭眼加深了这个吻。

这是第一次木宛童主动,也是在她清醒时候的一个吻。木宛童尝到了自己做的枣泥山药糕的味道,甜腻腻的散在口中。

她呼吸紊乱,脸色泛红,夏侯召伸手擦掉了她唇上的湿濡。

小姑娘觉得不好意思,不再说话,只是飞快的跑了出去,夏侯召看着她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唇,她能这样主动,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沈府上上下下,几乎是没有人在这一夜里睡好了的,夏侯召还跪在正堂,

就算刻意遗忘也忘不掉。

第二日一大早,沈大老爷就顶着乌青的眼圈去给沈老太爷和沈老太君请安。

“怎么了?这幅颓丧模样?”沈老夫人因为身体原因,鲜少出门,旁人也不敢拿府里发生的糟心事儿来烦扰她,所以她一点儿消息也没得到。

沈大老爷抬头看了一眼沈老太爷,征询他的意见,得到沈老太爷首肯,他才开口“昨日有个人来同咱们家求亲。”

沈老夫人微微点头“哪家的姑娘?品貌如何?看上了咱家哪个小子?”

“都不是……”沈大老爷有些迟疑,甚至觉得难以启齿,阿宛就跟老夫人的心头肉一样,这要是出嫁,可不得让老夫人心疼死,心头剜肉,那得多疼。

“是同咱们阿宛求亲。”江氏见夫君开不了口,忙的接声。

“阿宛?那可不行,咱们阿宛才多大的年纪,咱们就能嫁人?我可是万万不能同意的!”沈老夫人摇头,语气是众人所想的坚决。

“所以这人还在正堂里跪着呢,死活都不肯走。”江氏微微有些尴尬。

沈老夫人大惊失色,忙的追问“跪了一个晚上?当真是一个晚上?”

待到众人点头,又反复追问了几遍,这才敢相信夏侯召当真是在堂上跪了一夜。

沈老夫人得知夏侯召竟然这样有诚意,可见是对阿宛上了十二万分的心思,所以语气也没有方才那样坚决了“跪了一个晚上,好好的小伙子可别把腿跪出来什么毛病,叫他进来吃个饭,同我见一面,我瞧瞧怎么样。若是还好,定下亲来也无妨。”

沈大老爷冷哼一声“哪里是什么小伙子,老黄瓜刷绿漆!都二十三了,咱们阿宛才十五,一点儿都不相配!”

“哦?竟然差了这么多!不过总得让我瞧瞧,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别一锤子给人家锤死了。”沈老夫人不问世事多年了,不认得夏侯召,也没听过他凶恶的名声,只知道给沈家送过两次礼,上次阿宛及笄还特意赶过来了。两人从没见过面,沈老夫人更不知道他在樊门关自立为王。

沈大老爷拗不过自己的母亲,还是沉着脸将人叫了进来,那脸色黑的活像夏侯召欠了他三万两黄金。

即便夏侯召武功高强,在坚硬的大理石地砖上跪了一夜,起身时候也难免腿脚不听使唤,走路有些艰难。

就算昨晚木宛童被夏侯召赶了回去,她也一夜没有睡着,听说外祖母叫了夏侯召过去,赶忙起身洗漱,急匆匆的也去了沈老夫人的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  都提亲了,成亲还会远吗?成亲不远了,洞房也就不远了,洞房不远了就意味着孩子也不远了。

四舍五入,阿召和童童孩子都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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