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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亦衡肩部的伤一动即流血,便只能安分坐于树下。
曹饱饱掏出用石头磨成的钝刀,自己吃了口烤好的猪肉——烫口,猪皮香脆,内部的猪肉紧实而富有口感,不柴。虽然先前撒的盐略多,偏咸,总体上没什么大差错。
对于从来只是看着傅亦衡烤东西,而从未亲自动过手的曹饱饱来说,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
曹饱饱又往嘴里塞了块肉,嚼了嚼,忍不住感慨,真不愧是聪明的她,第一次做就有模有样的!
要不是崽崽那伤耽误了她撒盐,她肯定能做得更好!
不过嚼着嚼着,曹饱饱终于想起了树下还坐着一个伤患,顿时扭头,疑惑道,“你不吃?”
毕竟是崽崽牺牲自己换来的肉,他难道就不尝尝?
不对啊,那既然他都不想吃,他又何苦要废这个劲杀猪?闲得慌?
“你不想吃也好歹吃点,你还在长身体呢。”曹饱饱皱起眉头。
傅亦衡看看她,又看看烤猪,沉默了一会儿,“我没法走动。”
其实肩部两个伤口,没伤着腰没伤着腿,也不算真的没法走动,只不过走动间伤口裂开的可能性极大,到时曹饱饱肯定又要生气……便罢了。
左右在她眼里,他惯来是个需要照顾的孩子。
哪怕明明她自己更小。
曹饱饱眉头皱得更紧,有些怀疑地盯他伤口两眼,却只看到缠满了半个身子的白纱布。
额,好像,看着,确实是挺严重的……
“等等……你不是想我、我喂你吧?”
曹饱饱忽地退后一步,小脸微扬,冷傲道,“我可不做这种伺候人的事情!”
傅亦衡闻言怔了怔,意味不明地望她一眼,随即收敛神色,慢条斯理道,“……我也不饿,不用麻烦。”
“你不饿?”曹饱饱又拧起眉头,探究地走到傅亦衡身前,上下打量,“你都半天没吃饭了,你……不饿?”
怎么那么不可信呢?!
傅亦衡错开曹饱饱的视线,平淡道,“灵气入体,五谷杂粮只为辅物,饿不死。”
说着,他又缓下声线,“……另外,你再皱眉,眉心要有道印了。”
只是个小娃娃,学什么大人皱眉。
曹饱饱噎了噎,下意识地把自己皱着的眉头松开,松了又重新皱起,底气不足道,“我皱眉就皱眉,关你什么事!”
想了想,终于还是没好气地转身走回烤猪旁,用石刀粗略切了块肉,又来到树下,手臂一伸将肉递到傅亦衡嘴边,言简意赅,“吃。”
傅亦衡抬眼看她,黑眸沉静,仿佛在问,不是不伺候人?
曹饱饱憋红了耳根,强硬地把插着大块烤猪肉的石刀塞进傅亦衡没有受伤的左手,转身就大步走开,“……让你吃就吃,一个小崽崽哪来这么多事!”
她、她也是要面子的好吗!
就算是自家崽崽也不行!
傅亦衡注视着曹饱饱走远,这才将目光放在了手中还冒着热气的烤肉上。
他缓缓抬起左手,递到嘴边,微顿,而后才张嘴,咬了一小口。
上挑的凤眸低垂,眸色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什么。
……
一只野猪很大,两个人吃不完,空间又在下雨没法放进去,曹饱饱盯着剩下的大半头猪,纠结地不行,“你看看,现在好了,受这么重的伤,打了这么大头猪,居然只能吃一顿。”
不值,太不值了!
马上就要天黑了,黑森林的猛兽几乎都是夜间出没,这头烤猪肯定会引起注意的。
而现在崽崽本来就受了伤,需要好好照顾。但空间里还在下雨,本来就不能淋雨,伤口对水就更忌讳了……
曹饱饱哀叹一声,气恼鼓着小脸,干脆自暴自弃地坐在了地上。
养崽崽怎么这么难啊!
正这么想着,熟悉的兔脑袋又从灌木丛底下倏地冒了出来,红彤彤的大圆眼眨巴眨巴。
“突突兔?”曹饱饱一愣,然后就更纠结了,“你来找我玩吗?不好意思呀,崽崽受伤了,我得看着他,不能跟你去玩。”
“而且天也快黑了,你应该回自己的窝,外面很危险的。”
傅亦衡在树下换了个姿势坐着,见突突兔又叼着几颗草过来,默了默,“看来它把你的话很放在心上。”
之前曹饱饱见他受伤,就拜托载她回来的突突兔去找能止血疗伤的草药,没想到送过一遍,竟还勤勤恳恳地送来了第二次。
毕竟在黑森林外围待了已有几月,这草药常不常见,他心底自然清楚——也由此可见,突突兔确实费了心思。
只是这心思不是对他,而是对曹饱饱。
“吱!”突突兔给傅亦衡扔下草药,随后便毫不客气地拿毛绒绒的屁股对着他,大大的兔子对坐在地上小小一团的曹饱饱撒娇,兔耳朵动来动去,“吱吱!”
连着吱了好几声,突突兔的眼神忽地落在了一旁色泽灿红的烤猪上,红瞳呆滞地定定看了好一会儿,才猛然挪开视线,胡乱扒拉着爪子假装自己一点都不觊觎。
“你想吃?”曹饱饱后知后觉地看了眼那烤猪。
她跟崽崽本来食量就不大,两个人加起来也只吃了一条猪后腿,剩下的几乎都没动过。
……对哦,突突兔好像喜荤来着。
突突兔不太好意思地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吱”了一声。
这只突突兔在突突兔们里头比较懒,之前就懒得自己猎食了,自从遇到曹饱饱他们之后就更是能蹭饭就蹭饭,而今天为了给傅亦衡找草药,只吃了几片树叶垫肚子。
曹饱饱眼睛一亮,“我记得你们突突兔是不是有好几窝的?不嫌弃的话……你干脆把它们叫过来一起搬走呀!”
突突兔呆了呆,“吱?”
它又偷偷摸摸地看了傅亦衡一眼。
心底暗自盘算自己把整只烤猪都搬走了,这个一向不怎么喜欢它的人类会不会发火。
不过,这个人类都受伤了……应该,打不过它。本来也打不过它!
“马上就天黑了,我们吃不完的,烤肉晚上放在外面不安全。你想要就拿走吧,肉都是用刀切下来的,干净着呢。”
曹饱饱说着,还没忍住炫耀了两句,小脸上有几分得意,眉眼弯弯,“这可是我自己烤的,外酥里嫩,可好吃了!”
突突兔在确认曹饱饱是真的想整只猪都给它之后,也不客气,“吱吱”两声,也没想着叫其他突突兔,干脆利落地张嘴从侧边叼起猪身子,烤出油光的猪皮蹭到白绒绒的兔毛上,略吃力地蹦走了。
曹饱饱与傅亦衡对视一眼,一本正经道,“突突兔太不爱干净了,崽崽你以后可不能这样。”
傅亦衡:“……不会。”
能叼起与自己体型相差不多的烤猪还能行走自如,突突兔也算是本事。
曹饱饱蹲到傅亦衡身前,探头给他检查伤口有没有再次崩裂,脑袋与傅亦衡凑得极近。
后者的呼吸都下意识放缓了不少。
“……很好!没有再裂开,继续保持!”
说完,看了眼面上没什么表情的自家崽崽,她又赶紧警惕地补上一句,“是继续保持安分啊,不是让你跟猪打架!”
“跟别的兽打架也不行!”
“打架就是不行!”
傅亦衡:“好。”
他伸手碰了碰自己的伤口处,陈述道,“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弱。”
事实上,若不是怕曹饱饱太紧张,只是肩上两个血洞,根本影响不到他什么。他从小受过的伤,有远比这严重得多的,也照样过来了。
也是因为对自己的伤情有事先判断,所以他才顶着伤给了它致命一击——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曹饱饱睨他一眼,权当没听见,自顾自站起身,正想去把火堆重新烧起来,却又忽地停下动作,重新折返蹲了下来。
她对着傅亦衡矜持一笑,圆眼闪亮亮的,“空间里的雨好像停了!”
这可真是太巧了!
她正愁晚上该怎么办呢,雨就停了!
傅亦衡视线在曹饱饱圆溜的猫眼上停了几秒。
自然没什么意见,“那便进去吧。”
只是……他忽然想到,曹饱饱如果是水稻成精,真是一点都没稻子那瘦高模样的影子。
所以是圆滚白胖的稻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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