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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寒鸦划着小船奔着坐到小船上的美人儿而去,终于看清了那美人儿的脸。
传说中的美人儿就和传说中的鹤归一样,果然还是远观比较好。
美人儿可能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从来没有露过脸,于是关于她的事儿都是传说。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万,她的样子在人们的传言中越来越美。
所以,等到今日这位美人儿终于露了个脸,亲眼看到传说的人,也终于是打破了幻想。不是说美人儿不美,只是远远没有自己心中想的那般美而已。
手捧花朵、瓜果准备向美人儿坐的小船上扔的才子佳人们的热情却并没有因此下降,反而因为美人儿开始选自己的有缘人而更加热烈起来。
这也跟鹤归一样,就算它是一把锈了的剑,但传说犹在,自然是被人争抢的目标。
叶寒鸦挥走了脑海中奇怪的联想,撇撇嘴。转头就发现自己夜游的同伴好像心情不佳。她问:“无言你怎么不开心?”
李无言故意别过头:“怎么,那传说中的美人儿好看吗?”其实她也很想看看那美人儿的,奈何她眼力远远不及叶寒鸦。
叶寒鸦道:“不及你好看。”
李无言身子一僵,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笑道:“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了说些讨人欢心的话?”
叶寒鸦很不解:“我没有在讨你欢心啊?”
李无言:“……”
叶寒鸦道:“我是实话实说的。”
还不得李无言说什么,她的坐的小船就被旁边的船撞了一下,二人都是会武功的,倒不至于一下子摔到水里去。两人向撞了她们的船上看去,却发现那船也是个受害者。今夜江上人声鼎沸,让她们都没能及时发现周遭已经乱做了一团。
那美人儿乘坐的小船旁边有不少人大打出手,美人儿抱着脑袋惊叫出了声儿。而混乱愈演愈烈,又有不少人受到了波及,不得已、或是不嫌事儿大地加入了战局。
此时叶寒鸦二人才发现现在江上会武功的人还真不少,还有许多手无缚鸡之力的才子佳人被误伤打下水,在江面上不停地扑腾,就是现在连个分神去救人的都没有。
刚才撞了她们的船上就有人落了水,李无言见状,脱下了外衣连着自个儿的剑鞘一起扔给了叶寒鸦,自己直接跳下水去救人。叶寒鸦趴在船边向水下看,没过多久就瞧见李无言拖着个人冒出头来。
叶寒鸦伸手接住了那个溺水的人,将人拽上了船。可紧接着李无言又一个猛子扎下了水,这一来一回又捞上来了几个人,叶寒鸦见小船已经装不下了,就将后来的人都丢到了隔壁空着的船上去。
最后李无言没了力气,她跳到船上拿手抹了把脸,好不容易才把气儿喘匀。叶寒鸦递上一块布,李无言想也没想就接过来擦脸。等眼睛能看清楚了,她才发现自己把叶寒鸦的外衣当成了擦脸布。
叶寒鸦也不嫌弃:“先穿上。你衣服都湿透了,可别染上伤寒。”
她话音一落,就听见李无言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叶寒鸦:“……”她选择乖乖闭嘴了。
这一会儿的功夫,打起来的人比刚才多出了几倍。这刀剑无眼,真急眼了谁管谁是谁,人越是多,打起来就越是不客气。她们在的地方早就成了战圈之内,李无言没力气打了,叶寒鸦就一边儿防着挨打,一边儿划船向江边去。
她们刚刚上岸,就瞧见岸上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从这帮人的扮相来看,应该是朝廷的官兵。
只见一个身穿红衣的官兵拿着刀向她们抱拳,然后就示意自己的手下们将这几人都留在了岸上,说是要等着事儿解决了再放人。
这俩人再怎么不谙世事也明白江湖人是不该跟朝廷的人起冲突的,于是,一脸不明所以的叶寒鸦与李无言就被朝廷官兵们围住了。
在接下来的小半个时辰里,她们就见着这帮官兵镇住了场面,受伤的人被送去救治,落水的人也被捞上了岸。而不管是有没有在江上闹事儿的、只要是带着刀剑的江湖人则都被官兵们带走了。
直到被关进了衙门的地牢,叶寒鸦二人才想起来解释,她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被关进来。可周遭太吵闹,官兵们根本就没有搭理她俩的意思。
但好在被莫名其妙关进大牢的人显然不止她们,之前在江上的江湖人都被关了起来。貌似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江上闹事儿的人,也只能将人都关了起来。
官兵们留下了句话,说是查清楚了今晚江上的骚乱是怎么回事儿,第二天自然会放他们出去。然后,他们就在没管过这帮江湖人了。
官府是不管江湖人没错,但既然被关起来了总不能越狱吧,不然就成了朝廷钦犯了。
于是,被关起来的江湖人们也只是抱怨抱怨、哀嚎两声而已。他们想啊,反正自己明天就会被放出去。
他们有的随遇而安,有的依旧暴跳如雷,有的则怀着不知什么心事安静地坐着。深夜,府衙地牢内却欢腾起来了。
府衙的地牢比县衙的牢房要宽敞不少,这些江湖人两人一间住着都塞不满。牢内也干净许多,显然是时常会发生需要大规模清理牢房的事情。
叶寒鸦靠在铁质的牢门上:“无言,你说咱们会不会……”
李无言虚弱的坐在地上,语气十分严厉:“你给我闭嘴!”
叶寒鸦从李无言的声音中听出了伤寒的预兆,她赶忙将李无言未被打湿的外衣也给人家披上了。
过了好一会儿,李无言嗓音沙哑地问:“你怎么不说话?”
叶寒鸦小声答道:“我怕再说错话。”
李无言嘴角抽了抽,哭笑不得。
两人还真就一夜无话。牢房里人声鼎沸,李无言不知怎么居然在吵闹声中睡着了。叶寒鸦盯着李无言的睡脸,生怕她后半夜烧起来,就这么看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叶寒鸦二人就被看守牢房的衙役叫醒了,说是有人来探监。来的人是严牧和小师妹,这二人还带来了一些吃食和衣物。
严牧蹲下|身看着坐在地上扒拉草席的叶寒鸦,用眼神表达了自己是多么的操心:“我说,才一宿没看住,你怎么就把自己混进牢里了?”
小师妹则很会安慰人:“没事的师姐,你们很快就会被放出去的。这事儿我一定不会出去乱说,师姐你就放心吧。给,这是我准备的瓜果点心,就算在这个地方你也一定要吃饱啊。”
李无言:“……”怎么觉得气氛越来越像是要上法场了?
李无言清清嗓子,用沙哑的声音问道:“昨天是怎么回事?”
严牧一排大腿:“还不是因为明承派和木狼帮,这俩门派就跟一天而不搞出点儿动静浑身不得劲儿似的!”
李无言对这两个名字也是有所耳闻的:“明承派和木狼帮不是都在宜安县吗?”她和小师妹过来的路上就是路过了宜安县的。
这宜安县可以说是黑白两道的分界线之一,宜安县往西偏北都是黑道的地盘儿,宜安县往东偏南则都是白道的地盘儿。
作为分界线,宜安县这个小小的县城中就被两大门派占据。黑道的木狼帮从成立之初就在此处安家,而白道的明承派是十来年前新搬来的。
木狼帮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但也无法跻身于名门的行列,只因这一百来年里木狼帮聚聚散散、分分合合,简直解散重组地不要太随意。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们也培养不出什么人才,倒是木狼帮能留到现在让所有人都很意外。
而就在十几年前,木狼帮又一次解散的时候,明承派无声无息地搬家到了宜安县。明承派也就二十多年的历史,当时不像现在,他们在白道中也没什么名气。
传说此派的掌门人是齐阳派门主的旧识,当年齐阳派的齐崇书齐大侠,也就是李无言的师父打赌输了几亩地和几个打杂的佣人给明承派掌门,明承派掌门就在那块地上盖了个小楼,明承派就这么出现了。
后来齐大侠又在另一个赌局中赢了明承派掌门,他那块儿地被要了回去,明承派掌门无奈之下才把门派搬到了宜安县中。
宜安县本来是个不错的地方,要地有地要山有山要水有水,人们生活富足,百姓安居乐业。哪怕百年前木狼帮将总部设立在此也没有搞出过什么动静,可以说这黑道门派存在感非常低。
可是,自从明承派来了以后,这两个门派三天一吵吵,五天一动手,宜安县的百姓也没有了消停日子。
当时明承派搬来的时候赶上木狼帮又一回解散,等到新的帮主回来招揽小弟的时候,发现家门口居然又多了个门派,他那叫一个气啊,直接带着小弟上去挑门了。
那会儿明承派仅有的几个能打的还都是齐阳派里打杂的,木狼帮也好不到哪里去,跟他们半斤八两。
经过那一次,俩门派都决定这会坚决不挪窝儿,誓要把对方逼走。
宜安县的百姓苦啊,官府从来不管江湖事,就算木狼帮和明承派都没有干鱼肉百姓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但是他们时不时就要打上一架。哪怕是两个门派的弟子在酒馆里遇上了也要切磋下武功,往死里打的那种。
这期间打坏的桌子椅子、锅碗瓢盆、窗框房梁,以及被误伤的百姓们都没地儿说理去啊。
之前宜安县的百姓们终于被惹急了,联名向官府告状,可是人家官兵就是跟俩门派的管事儿的谈了谈,谈话的时间一个时辰都不到。
那之后木狼帮和明承派该打还是要打的,只不过偶尔会给受到损失的百姓们几枚铜钱的补偿。
百姓们战战兢兢地接过绝对无法弥补自己损失的几枚铜钱,还要摆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别提多揪心了。
有些人受不了这么被牵连,都拖家带口搬走了,而有些老弱妇孺根本就没有搬迁的能力,只好干遭罪,有苦也说不出。宜安县的百姓们走在大街上都得小心着,生怕再遇上打架的,后来这宜安县就越来越荒凉了。
因为早就听闻了宜安县目前的惨状,在严牧规划的路线中,就完美避开了这块儿地。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回明承派与木狼帮换了个地方打架,还打到了这距离宜安县几十里以外的花月城来了。
这花月城不是一般的地方,这里可是有灯兰府知府衙门的,人家知府早就听闻了宜安县的惨状,所以处处提防着江湖人呢。
昨个儿晚上,好像是木狼帮的一位长老与明承派的掌门弟子分别带着自己的同门夜游桃杨江,这两方的人为了美人儿的一首曲子打了起来,殃及了旁边的人。而有些人就习惯趁乱干点儿什么,自然是想要越乱越好。
就这么的,本来只是一场小小的摩擦,慢慢就演变成了江上的混战。多少不会武功的贫民老百姓被牵扯进去,伤亡人员到现在都没有个准数儿。
“灯兰知府看着是要将此事彻查到底,昨晚在江上的江湖人都被抓了。”严牧问道,“你们真的没有参与闹事儿吧?”此事关乎着江湖人与朝廷未来的相处,还真不能马虎,他就怕这俩人也被牵扯其中。
“当然没有!”叶寒鸦道,“我像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吗?”
李无言道:“你就是啊。”
严牧道:“李姑娘所言极是。”
叶寒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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