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她觉得自己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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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鹤棠见唐来音这般,只当她是恨极了林非献,忖了忖,转向裘琛:“将军……”
裘琛却朝他抬手,示意他别说话:“方才张教头已和我说了,你方才掉队,是去和女人厮混了对不对?”
见他神色滞了一滞,裘琛即眉开眼笑地大笑,高兴地直拍他的肩膀:“将军听到这件事,真是比什么都高兴啊!不知是什么女人,让你居然扔下自己的兵都要去搞,哈哈哈哈哈!快告诉将军,搞到没有?搞的爽不爽?”
在场的人都无不雀跃起哄,嚷嚷着要周校尉快快分享他的艳遇过程。
孟鹤棠见他们这般好奇,无奈哼笑一声,嘴唇张了张准备说话,又蓦地顿住,似想起了旁的什么。
上到二楼廊台边,抱着人躺到一张贵妃椅上的林非献见此,嗤笑一声,弯头凑向躺在身前,只露出颗脑袋的女子,见她还是抖得像掉进冰窟一样,红肿的双眼没有灵魂一样空洞,心里便一阵怜爱,在她耳边轻轻道。
“你猜猜他会说什么……我猜,他会和所有人说你的身子有多香,你的舌/头舔得他有多舒服,他在你身上弄出多少……”
唐幼一紧闭双眼,让自己不去听林非献的声音,只要一听到他的声音,便感到恶心反胃。她只惦记着周逢川,惦记着他为何还不来,他不是要来这里吗?
还有姑姑,她在哪儿?平时酒楼有宴席,她定是忙前忙后,为何听不到她的声音?
这时,楼下传来一个她期待了很久,让她本能地心跳加速的嗓音。
“原本,我打算再想想,现被你们一说,我又有了决定。”
他的嗓音低沉而有厚度,冷冷的有些傲气,语速平稳,就好像在和别人说他准备晚上吃什么。
“我准备明日就与她成婚。”
唐幼一胸口好似被什么,狠狠一揪。
酒楼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滞住地望住孟鹤棠。
林非献也怔愣地呆了。看着他的眼神,好似是第一天认识他。
不可能。
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做这种事?
他可是孟鹤棠,那个狡诈奸佞,机关算尽的小人。
裘琛抚掌大赞:“好!不愧是魔刹校尉!找女人也是如此果决爽辣!!”
就在大家都站起要恭喜周校尉时,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在此之前,我还要向她亲人求亲,待她亲人答应了,周某再向大家讨要祝福。”
说着,忽然走开两步,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下,向着裘琛,单膝跪下。
他腰背挺直,拱手向前,望着前方的目光炯炯有神。声音较平时响亮,沉稳之中含着坚毅,吐字格外清晰。
“在下周逢川,羌州福安人士,年二十五,家中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自小习武,在裘琛将军麾下谋得校尉一职。今日承蒙上天安排,让在下与令侄女相识相许,如今在下已非令侄女莫属,决意与她携手相伴,共度余生。逐在此,恳请唐姑姑,将令侄女唐幼一许于我周逢川为妻,我将用我所有的力量,护她一生。”
话音落下,众人才明白,周逢川这是在向裘琛将军膝上之人求亲。
他要娶的人,竟是这雪妖儿的侄女!
最令大家惊奇的是,周逢川在明知雪妖儿得罪了将军,还被将军打成瘫子了,仍要当面求亲。
这分明是拿自己在裘琛心中的地位来保住这名女子。
大家后知后觉惊呆了,楼上林非献脸色晦涩不明,裘琛则是吃惊中带了一丝难堪。
这周逢川居然要挟他!
唐幼一却丝毫不感到意外。她知道她男人爱着她。
可是,正因知道,她才更加痛苦,更加焦心。
而裘琛怀中的唐来音,对这位忽然出现并帮助她的人本能地不敢相信。
才认识一天就求亲了,且为了救对方的亲人,不惜借他浴血战场三年所建起的地位来一搏?
她试图从这人的脸上找出破绽和阴谋。
然而,她只在他脸上读出凛然,读出认真。
可是,他知道幼一此时,正躺在楼上那个畜生身边吗?
如果此人真的对小乖动了情……
唐来音嘴唇颤抖,满眼悲怆。仿佛已看到他在得知心爱的女子被抢走后,悲怒疯狂的模样。
周逢川定定看着唐来音:“唐姑姑,请把令侄女嫁给我,若允,请眨眼表示。”
唐幼一听见眨眼两字,诧然愕住。
姑姑她不能说话?为何……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唐幼一的眼泪再次决堤。林非献见此,凑到她耳边道:“是在担心你姑姑吗?呵呵,没事,只是瘫了,没死……”见她喉咙发出沉沉的呜呜声,叹了口气:“要怪就怪你姑姑自己,谁让她不让我们见面。”
而那头,唐来音想了一会儿,朝周逢川眨了眼。
周逢川暗吸口气,立即俯身朝唐来音叩了三首,再抬眼时,眼眶布了圈水光:“谢姑姑成全!”
然后,转向一旁僵硬的裘琛:“将军,如今唐姑姑已是末将的家人,恳请将军能网开一面,对末将家人手下留情,不论她从前与您有什么恩怨,她已受到了惩罚,请给她一条生路。若她仍有罪未赎,末将愿一力承担,代她受过。”
“啪,啪,啪。”
二楼围栏传来鼓掌声,只见林非献立于栏前,一脸赞许地看着跪地的孟鹤棠。
“真是难得的痴情郎啊,裘将军,你若不答应,你的得力大将日后怎么全力替你冲锋陷阵啊?”
裘琛盯着周逢川,浑浊的双眼出现一丝愤恨:“周逢川,我问你,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女人如此要挟本将军?”
周逢川面不改色,不否认也不承认,拱手低头:“姑姑是末将夫人在这世上的唯一亲人,而我的夫人,是末将在这世上唯一在乎的人。”
裘琛冷笑:“言下之意,就是为了她,就是和本将军作对也在所不惜了?”
周逢川缓缓抬头,定定望住裘琛:“将军若不给她生路,便是不给末将生路。没错。为了我夫人,我会在所不惜。请将军高抬贵手,放过我夫人姑姑。”
唐来音心酸地看着周逢川,没想到她的小乖自己找了个这么有情有义的好夫君。只是,如今他们身在万劫不复,他这般义无反顾,就不怕身陷囫囵?
裘琛脸部抽搐,没想到,这个周逢川如此薄义,说背叛就背叛。
枉他得知周逢川真实的身份,林非献还告之可以利用得到好处时,心里还难受了一阵,对要痛失这名爱将而感到惋惜。
好在选择了放弃他,不然,指不定哪天,自己的首级就会被他砍下来了。
既然你不念恩义,就别怪我至你于死地。
裘琛阴恻恻一笑:“周逢川,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是个英雄?还救夫人姑姑,你这是在拖她们进地狱!”说着,朝外喊了一声:“让人进来!”
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衣着朴素,面容松弛的老男人,一看地上的周逢川,即一脸悲喜的扑过来:“少爷!老奴总算见到你了!”
少爷?
唐来音定睛看住那人,而楼上的唐幼一听见这嗓音,整个人打了个激灵。
这个声音,她到死都不会忘记。在她刚刚失去爹娘的那段日子里,这个声音每晚都会出现在梦中,让她哭泣,让她害怕。
见周逢川冷脸不说话,那人又锲而不舍道:“少爷!您不认得我了?是我啊,江审,书院主管江审呐!”
就在跟前看着的唐来音满脸不能置信,她紧紧盯着这个跪在地上,刚向她求亲的胡子男。
他是孟鹤棠?!
而楼上无法动弹,看不到楼下情况的唐幼一已整个人僵化了。
少爷他什么时候来了?她的心猛烈的跳动着。谁来告诉她究竟是怎么了?
“少爷!您这三年和老爷夫人都去哪儿了?老奴找你们好苦啊!原来您已改名换姓,参军做校尉了!你们孟家真害苦了老奴……”
话还未说完,楼下不知发生了什么,那江审忽然发出一阵咕噜闷响,而看热闹的众人都发出了惊惧的抽气声,似乎被什么吓到了。
“你!”那位将军发出一声怒骂,却忽然又止了,没有说下去,也没听到其他动静。
气氛的紧张令唐幼一更是煎熬难受,喉咙干涸发紧,浑身都冒了冷汗,连呼吸都要忘了。
这时,一把薄凉而不耐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把她放了。”
站在栏杆边上看了许久的林非献发出了淡淡的笑声。
“事到如今,你还以为自己能救她?在你说你要娶唐幼一为妻那一刻起,她们就已经被你害死了……”他从上至下地高高睨着孟鹤棠:“今日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为了来抓你这个逆贼归案的,周校……不,应该是孟——鹤——棠——”
唐来音倒抽口冷气,诧然望向手持利刃抵在裘琛喉管上的男子,发现他的眼睛异常沉冷。
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惊异。
唐来音怔住了。
他真的是孟鹤棠。
甚至,他早就知道这是一个为他设计的局。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来?
还要,他究竟知不知道唐幼一就在楼上?
唐来音心里突突的跳。
事到如今,她倒希望他是知道,并一直忍耐不发,这样他们还可能全身而退。
可是,如果他不知道,这将会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呜……!!”唐来音用尽所有力气冲他呜鸣,想告诉他,小心上当。
孟鹤棠见她这般嚎叫,朝她递了个安抚的微笑,然后抬头望向上方的林非献:“呵……那又如何?我倒是想问问你,上官家的菜,吃的习惯吗?被绾儿疼爱的滋味如何?”说着,他嘶地一声,道:“我记得绾儿晚上睡觉的时候,从不愿意下床拉尿,每次都要人抱着去马桶,然后再抱回来……林大人想必是每天都要体验几次吧?”
林非献却没有被他激怒,反而嗤地一笑:“听你这么说,似乎还在惦记我夫人。怪不得坊间的人都说,因为我把上官绾抢走了,你才发疯的……裘琛将军说周逢川每次杀敌都像不要命一样,难不成也是因为受到打击太大,才自暴自弃,连命都不顾?”
孟鹤棠嘴角绽出一个狰狞的笑意,凉凉道:“是不是又如何,反正,她选了你我也没办法,就当我孟鹤棠没你那个福分……”
说着份字时,他手腕用力一转,刀刃便深深地割断了裘琛的喉管。
四周的兵将见此,全都哗然抽刀而起。孟鹤棠早做准备,方才陪他们玩,不过是在等他师门的人全部赶来。现在,他已经玩的够久了,他要快点带姑姑回去找他的夫人,不然,她可能要着急,以为他不娶她了。
想到唐幼一就在某处等他回去,孟鹤棠心便一热,迫不及待地朝外吹了个口哨,眨眼的功夫,外面就涌进一群手拿刀枪,脸上画了戏剧脸谱的人。
孟鹤棠正要背起唐来音离开,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跑了进来,略显惊慌向他道。
“唐姑娘不见了。”
孟鹤棠登时煞白了脸。
忽然,他像想起了什么,倏然望向二楼。
只见,二楼廊道边上,林非献正与一名一身粉白纱裙、香肩半露的女子亲吻着。
他们吻的很深,很投入。
都把那名女子吻折了腰。
孟鹤棠双目大睁,脸色从未像此刻这般,青白如鬼。
白发男子见此,猜测那个女的定就是唐姑娘,正要飞身上去救人,眼前忽一晃,孟鹤棠倏然就不见了。一眨眼,楼上就传来了打斗声。
林非献等的就是这一刻,自然做足了准备,在身边放了数十个武功高强的侍卫,一见孟鹤棠飞身上来,便抱着唐幼一退到里侧,让侍卫,还有士兵们来应付孟鹤棠。
他看了一下,发现孟鹤棠带来的人若只是帮他逃走,那是绰绰有余,可是,如果他是要从他林非献手上将人带走,那是绝无可能。
呵,终于失算了吧,孟鹤棠。
林非献从后舒舒服服地抱着唐幼一,一手托着她的下巴,一手伸入她的衣襟,放在她的兔兔上,肆意地柔。
“畜生——!!松手——!!”
孟鹤棠暴怒大叫,手上的绝杀不断,却因人数越来越多,他又太过急躁,而频频被截断,根本无法冲进去。
“三师兄!!八师弟受伤了!撤吧?!”有同门的人在呐喊。
“鹤棠!来日方长!必须撤了!”与孟鹤棠背对背对抗的白发男子也出声了。
孟鹤棠死死盯着里面的人,咬牙切齿道:“死也不能让我丢下她!”
林非献当然是故意让孟鹤棠看着他对唐幼一做的事,不仅是为了扰乱他,也是为了报复。
想到孟鹤棠正在看着,林非献便觉得异常兴fen,对唐幼一做出更加无耻的动作来。
此时的唐幼一已不知自己还算不算活着。
那总像上了层胭脂的脸蛋,上面只有死人的冷白。
那总是含着蒙蒙水光的眼睛,如被刷子生生刮掉了一层膜,僵直,干涸。
她看着那个被无数涌过来的锋利的刀剑重重包围的男子,他身上挂满了伤痕,双目充血,脸上有惊慌,有愤怒,更有痛苦。
而他的眼睛也一直未曾离开她。
不,不要看,求求你不要看……现在的她已经肮脏不堪,她再也不是原本的那个她了。
而他,又究竟是谁。
——小肉一,往后这儿就是我们的窝了,可别让其他人破坏了,知道吗。
——脏的东西是擦不干净的,只会越擦越脏,林大人是想恶心人吗。
——我周逢川,既然决心这么做了,就不准备放手了,我劝你最好认清现实。
——反正,她选了你我也没办法,就当我孟鹤棠没你那个福分。
唐幼一涣散的眼中,滑下了一滴苍白无力的泪水。
谁来告诉她,哪一面才是真的他?
还是,全都不是。
而她,只不过是再一次当了个傻瓜。
从前,因为相信他求他帮忙,结果被他冷拒,还因此失去了爹娘。
今日,因与他在路上纠缠,没能早点赶到酒楼,任姑姑被人欺负伤害。
她想恨他。
又觉得自己才该死。
“你还不知道你家少爷究竟什么身份吧?”林非献在她耳边低低道:“他们孟家啊,根本不是什么书香门第,是前朝皇帝的忠臣,做过许多可以抄家问斩的罪行……为何孟少爷要对上官绾千依百顺,因为上官家能保他们无虞,所以孟少爷啊,甘愿做上官绾的一条狗,她叫他吠,他就吠,叫他蹲,他就蹲……他为了装疯卖傻自保,不惜亲手把三岁的妹妹推下悬崖……”
就在这时,唐幼一一阵剧烈颤抖,喉咙蓦地发出困兽的喘息声。
林非献感到有蹊跷,低头去看,便看到她紧紧抿着的嘴里,似乎含着什么东西,一丝鲜红的血,慢慢从她的嘴角溢出。
他刚倒抽口气,想要去察看,唐幼一紧闭的嘴巴便缓缓一张,一大口血液,如水哗哗地从她松开的嘴里洒下来,瞬间将整件衣裙,从头到脚地换成了红色。
“啪——”地一声,一只软小的物体,也从她口中湿哒哒的跌在了地面。
“啊啊啊啊啊啊啊——”
孟鹤棠嘶声呐喊。
硬生生地从刀林剑海之中旋身冲了过去,眨眼便来到林非献面前。
林非献想带唐幼一逃走,却快不过孟鹤棠,只听一阵削泥声落下,林非献的一只手臂被卸了下来,人也随之凄厉惨叫,跌在了地面。
他怀里的唐幼一,在坠地之前,便被孟鹤棠的长臂勾了起来。
在孟鹤棠手刚碰到唐幼一的时候,视线便迫不及待寻找唐幼一的眼睛。
可他发现,她的眼睛已闭上了。
“肉一!不……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求求你……”
唐幼一动了动眼皮,下意识要掀起。
但,很快她又放弃了。
对不起。
她再也不想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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