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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最前排的窗台上放了很多植物,大的小的,贵的便宜的都有,全是学生自发从家里带过来养在教室的,没什么讲究,也不用特别照顾,只需要每天值日的人照看照看,浇浇水就好。

因为品种不同,开花的时间也不同,时节到了偶尔开上一盆,够整个教室的人兴奋半天,一下课就争先恐后挤过去瞅。

今天轮到阮荇值日。

等所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阮荇检查了一遍教室和走廊的卫生,又打了一盆水仔仔细细擦着讲桌和黑板。

时樾最后一节自习课都是睡过去的。

睁眼发现教室都空了,除了他,就剩小同桌还在辛勤劳动,偶然抬头往这边瞥一眼,发现他醒了,轻轻笑道:“睡饱了?已经可以回家了。”

时樾还睡眼朦胧着,两眼放空了好一会儿才逐渐聚焦,一边慢吞吞收拾东西,一边哑着嗓子逼逼叨:“哎呀,怎么下课了也不叫我,你不够义气!不仗义,要是我没醒,你是不是都打算把我关在教室过夜啦?学坏了学坏了,乖宝宝变成小坏蛋了……”

阮荇被他的倒打一耙弄得好气又好笑:“是谁睡觉前千叮万嘱让我不要吵醒他,就算地震海啸也要让他睡到自然醒的?”

时樾咦了一声,一脸懵逼抬头用手指着自己:“这话我说的?”

“你说的。”

“啧,好像是有点印象。”抬手拍拍脑袋:“那我睡懵了,别理我别理我。”

时樾收拾好了并不急着离开,而是半挎着书包走到讲台,随便在第一排找了个空位撑着手坐上去,晃着两条长腿看小同桌动作娴熟地拧干一张张帕子,叠得规规矩矩放在角落上。

“还要多久?”他问他。

“擦了黑板,浇了花就可以了。”阮荇说:“你不回家吗?”

“我……嗯,我不急着回家。”

时樾目光里稍纵即逝的犹豫,很快转开这个话题,看了眼干燥不见一点水渍的黑板,皱着鼻子。

“那还有挺久啊,你上班不会迟到吗?要不我来——”

帮……

你……

!!!

卧槽!

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什么,时樾心头一紧,倏地睁大眼睛飞快扭头去看阮荇的表情:“我,我,那个……”

“不会的。”

阮荇听见了他的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神色从容,笑意清浅,仿佛他知道这件事就是理所应当,没有问他为什么会知道,没有气急败坏的否认,更没有秘密被拆穿的自卑,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

“我早就已经跟老板请了假,告诉他今天会晚一点到,没有关系的。”

“……噢。”

时樾的兵荒马乱在他温吞和缓的语气里神奇地镇定下来,眨眨眼,没有对自己的话道歉,反而也学着他的模样很自然地接过他的话头:“那就好。”

阮荇重新换了一张帕子,准备开始擦黑板。

时樾见状,跳下桌子走上去:“要不我来帮你擦吧。”

“哎,别!”

阮荇连忙拦下他的手,指指他洁白的外套:“这个很容易溅上水,别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时樾坚持:“我又不怕脏,擦个黑板而已。”

阮荇不肯松手,想了想,道:“你要是实在想帮忙,不如去帮我把花浇了,洒水壶我刚刚洗干净了,不会把身上弄脏。”

水壶里面已经提前灌满水,时樾拎起来顺手时掂了掂,两滴水洒在鞋面上,很快晕开不见踪影。

还真是干净的。

走到阳台,夕阳下的花草软哒哒舒展着各自的叶子,好像跟他一样才睡醒,看起来懒洋洋的睡意朦胧。

时樾认真当起浇花匠,一盆一盆地洒上水,到最后一盆时盯着它的叶子瞧了半天,不知想到了什么,回头冲阮荇喊了声,指着那盆植物问他:“小海藻,这是什么树啊?”

阮荇探头看了一眼:“那个是木芙蓉。”

“芙蓉?”时樾转过头弯着腰仔细瞅了瞅,了然道:“难怪,之前看它开了一次花,白□□粉还挺漂亮,可惜现在都谢了。”

“木芙蓉的花期在秋天,已经过了挺久了。不过没关系,明年总还能看见的。”

“也是。”时樾点点头,又说:“小海藻哇,你还挺厉害,没开花你都认得出是木芙蓉。”

阮荇失笑。

不是他厉害,而是正巧,这盆木芙蓉就是他从家里带来的。

窗边的少年弓着腰,小心翼翼扒开木芙蓉叶子往土里浇水,神色认真又仔细,生怕弄坏一点点,虔诚的模样不像是在浇花,更像实在膜拜。

冬日的阳光温暖而调皮,从满是枯叶的树梢枝丫间跳过,落在他泛着淡淡光芒的发顶,光洁的额头,挺翘的鼻梁,最后跟着水滴一起滑进泥土,消失不见。

他喜欢的男孩,真是比太阳还要温暖。

阮荇头一次羡慕起阳光来,羡慕它可以光明正大的,黏在他的身边。

不过他也不差,他现在可是他的同桌,每天都能看见他,每天都能被他闹,甚至于,每天都可以看见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趴在桌上安安静静睡觉的模样。

这样想想,他也好幸运呀。

时樾大功告成,转身正想邀功,恰好望进阮荇温柔干净的一双眸子,四目相对,阮荇弯了弯唇角,眼睛变成了两只月牙。

时樾一愣,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怎么了?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阮荇说:“没有,很干净。”

时樾疑惑:“是吗,那你在开心什么?”

阮荇:“因为你帮我浇了花。”

时樾:“只是小事一件,这有什么好开心的。”

“谁说小事就不可以开心了?”

阮荇低头把粉笔盒整整齐齐摆放在角落,时樾放下水壶凑过去趴在讲桌上盯着他收拾,目光从他的手指一直挪到他的耳尖。

他说:“小海藻,你是不是太容易满足了,我觉得这样不行,会显得很没有追求。”

“啊,会吗?”阮荇抬眼看他。

“会的。”时樾肯定道。

“那,没有就没有吧。”

阮荇说:“我原本也没有什么追求,只是很感谢现在拥有的东西,至于其他的,多一分对我来说都是馈赠,我好像没办法不开心。”

没有办法不开心?

多让人羡慕的一句话。

“如果不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呢?”时樾睁大眼睛,状似好奇地问他:“如果是不开心的事情,也要这样记挂在心上?”

“那应该睡一觉忘掉它。”

“记好不记坏?”

“这么说也没错。”阮荇笑着说:“不好的事情最好快点忘记,毕竟要是一直记挂着,会变成种子在心脏生根发芽,越长越大,最后说不定就变成一片大森林,遮住了光亮,就只剩下黑漆漆了。要是时间久了,值得开心的事情也会被忘掉。”

时樾听得一愣一愣:“这个说法挺新鲜啊,就是抽象了点儿。”

“以前家里的老人说的,我觉得有意思,不知不觉就记到了现在。”

两人随口掰扯着,等到东西收拾齐备,阮荇一抬眼就看见时樾还趴在哪儿认认真真看他,眼睛亮亮的,像个全神贯注在听大人讲话的乖宝宝。

乖得让人好想摸摸他的脑袋。

这么想着,等他反应过来时,发现手居然已经不自觉这么做了。

时樾刚刚在阳光下呆了那么久,发顶都带着微微暖意,手掌覆上去的触感,柔软得让他舍不得抽手。

突如其来的举动,不仅让他怔住了,时樾同样也是一脸怔愣。

不夸张地说,他长这么大,还真没被谁这么摸过脑袋。

真的是很神奇的感觉,说不出来,但就是很奇妙。

正想仔仔细细再感受一下,那双手却已经很快撤回去,握成拳头放在唇边掩住一声欲盖弥彰的轻咳。

“那个,只是个自己哄自己的法子,我说着玩的,你也听着玩吧。”

“嗯,我听着玩儿。”

时樾咧开嘴直起腰,等他放好东西了,单方面跟他勾肩搭背把人带出教室,笑容灿烂:“能自己哄自己那也是很厉害的呀!”

这个点的校门口人已经差不多都散了,出了大门,时樾很自觉把人放开,笑眯眯跟他摆手:“回家啦,明天见啊小海藻!”

“嗯。”阮荇很喜欢这三个字:“明天见。”

目送他骑上小单车走远,时樾转身时,忽然想起那块因为没有及时送出去最后只好扔进垃圾桶的小蛋糕,觉得自己真是笨得可以。

早就应该想到,闪闪发光的小海藻就应当是这么乐观积极又坦然的存在,是他心思太过,非要硬生生给别人安上个自卑的名头,还藏着躲着不肯见他。

到底是别人自卑,还是他在自卑,有时候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不过唯一清楚的是,按照阮荇的说法,他心脏上的那片森林,现在大概已经长成了一片热带雨林,遮天蔽日。

那么阮荇呢?

时樾想,反正肯定跟他不一样,他心脏上面生长的肯定是一片大草原,可以毫无阻隔地接受所有阳光,蓬勃,生机。

羡慕,更忍不住想要靠近。

只是他的话,快乐都被藏起来了,挺深的那种,不知道还能不能挖出来。

不过总要尝试一下!

——

出租车到达的终点并不在家门口。

时樾一站在咨询室门前,心跳就不自觉加快。

手脚逐渐变得冰冷,那种紧张和慌张交杂的情绪让他完全没有办法镇定下来。

强忍着立刻转身离开的冲动,深呼吸调整了好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定,紧紧咬着后槽牙,僵硬地拉开门把手。

“终于愿意来了?”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惊讶。毕竟从前几天接到他的电话起,她便一直在等他的到来。

女医生的笑好像有魔力,亲切到让人不自觉想要卸下所有防备。

“不容易啊,我都以为等不到你了。”

“亲爱的,能告诉我,是什么让你终于有勇气,推开了这扇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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