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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交白卷?”

时光耀就压低了嗓子质问他。

“有事请假了呗。”时樾随口道。

他这幅轻飘飘的态度再一次激怒了原本就心情极差的时光耀:“什么事非要在考试的时候请假?!不知道现在对你来说考试才是最……”

“好了,家长会马上开始,请所有同学立刻都到走廊外集合,稍后会有老师过来带你们去艺术楼放映厅。”

教训的话被打断,骨子里的教养不允许时光耀当众对他大声责骂,只能狠狠瞪他一眼:“结束之后等着,我跟你一起回去。”

时樾扯了扯嘴角,转身快步离开。

阮荇这边到场的是他妈妈。

因为没有工作一直待在家里照顾丈夫儿子,让她与社会脱轨严重,不善交际,时光耀与她完全相反,长期处于上位者的位置让他即便只是单纯的坐在那里,也会对身边的人产生若有若无的压迫。

孙娥恐惧这种压迫,连一声招呼也不敢跟他打,始终低着头安安静静坐在角落里,本能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期间时光耀考虑到她的孩子跟时樾是同桌,礼貌性跟她搭了几句话,得到的回应都是支支吾吾,看女人唯唯诺诺的模样,索性便也闭嘴不再多说。

两个小时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放映厅里一部无聊的科教电影结束,教室里班主任的絮叨也接近尾声。

最后结束时,时光耀看出身边的人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心思,客气地站起来让她先出去。

整理好外套转身刚走出两步,就听后面传来一声柔柔弱弱的时先生。

时光耀回过头,礼貌颔首:“有事?”

“也,没什么。”

徐妈妈抬手掩在唇边,有些犹豫道:“那个,我只是想说,时樾是个很优秀的孩子,一次考试并不能决定什么,更何况他也不全是考砸,只是有事请假而已,希望你别太在意,也别太多责怪他,当然,我只是单纯发表一下一下自己的看法,没有要插手你们家事的意思,还希望时先生不要介意。”

时光耀对她的话不置可否,淡淡道:“高考也只是一次考试。”

话里话外意思很明显。

徐妈妈只能轻轻叹了口气,抱歉地笑了笑:“是我多言了。”

时光耀摇摇头:“没事。”

转身,分道扬镳。

阮荇跟时樾一起靠在走廊边等着,见孙娥出来,很快行上去帮她拎过提包,转头跟时樾介绍:“这是我妈妈。”

时樾立刻站直了,特别乖巧地跟她打了个招呼:“妈妈好,我叫时樾,是阮荇同桌。”

帅气规矩又礼貌嘴甜的孩子总是讨人喜欢,孙娥点点头,也笑眯眯也跟他问了一声好。

阮荇被时樾的称呼闹了个大红脸,怕被他们察觉到自己的异常,扔下一句“我们还有事先走了,下周见”,便搀着孙娥匆忙离开。

时樾目送他们母子离开,一转头就看见时光耀板着一张脸从里面出来,笑意一敛,心底烦躁顿起。

时光耀的司机一直在校门外等候,两人一上车,时光耀熟练地端起父亲的架子开始兴师问罪。

“四十二名,坐在教室我都替你丢脸,你要请假交白卷怎么不干脆直接所有科目缺考?现在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有什么事情非要考试时间去解决。”

“我回乡下了。”

“什么?”

时樾侧头看着他,一字一顿:“我说,我回乡下了。”

“乡下什么时候不能回去,非要考试请假?!”

对方的语气不善让时樾心情开始变得暴躁,脸色黑沉下来,双手攥得死紧,拼命忍着才能不能自己自己冲他发火。

“奶奶病了,晕倒被邻居发现送到医院,她原本不想让人告诉我们,那天早上还是医院给我打了电话。”

“你奶奶晕倒了?”时光耀紧皱着眉头:“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时樾嗤了一声:“时大老板多忙?谁敢打扰你。”

“时樾!谁教的你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时光耀脸色黑沉,有一瞬间时樾都觉得他只要多说一句他都能一耳光给自己抽上来。

但是真抽上来了他也不怕。

“哦,这就叫阴阳怪气?你忙是假的?奶奶生病你不知道是假的?”

“那也不能成为你缺考的理由!”时光耀音量徒然拔高,把司机都吓得一阵哆嗦:“你奶奶生病了你不知道告诉我?既然都已经送进了医院,你又非得赶那一天过去,迟一天能怎么样?!你现在是学生,学习和考试对你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你知不知道?!”

“所以说你现在是大老板,工作和赚钱对你来说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了是不是?跟工作比起来,连奶奶的命就不重要了?”

掌心被指甲嵌得发疼,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气从脚低一直蹿上头顶,让他险些控制不住发抖。

“当初让我转学时我就说了不想把奶奶一个老人家留在乡下,是谁保证一定一有时间就会去看奶奶,保证会时刻关心奶奶的生活起居,关心她的身体健康,现在你反而怪我不告诉你奶奶生病的是事,你自己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我说了有时间就回去,只是最近太忙哪儿来的……”

“既然你不去,凭什么又在这里怪我丢下考试过去?!”

“时樾!!”

啪地一掌拍在真皮座椅上,和方才教室里彬彬有礼的绅士完全不同,时光耀现在就像是一只暴怒的狮子。

“我是你爸爸,你对我得有起码的尊重!我不想跟你扯这些歪道理,当初我辛辛苦苦从你妈手里夺过来你的抚养权,在法庭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保证一定把你培养成才,结果你现在就用两张白卷来报答我?”

那张印了全班成绩排名的成绩单被揉一团狠狠砸在时樾肩膀上。

“时樾,你最好认清楚你自己的位置,你跟别的孩子不一样,我所有的希望都倾注在你身上,你最好别让我失望,以后像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再看见第二次!”

时樾冷眼看了他一会儿,沉默地转头盯着车窗外飞快倒退的行道树,直到目的地接近时才又开口,语气放得很轻。

“你确定是所有的希望,不是所有的面子?我到底是你的儿子,还是你用来扬眉吐气的工具?”

“你在说什么胡话?”时光耀余怒未消:“难道你希望你妈看到你的成绩是这样,希望被她知道我这些年就是这么教养你的!”

“果然是这样。”时樾扯了扯嘴角:“是不是胡话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过也没什么要紧,反正你从来不会在乎什么过程,你关心的只是结果是不是如你预期的那样而已。”

“我为什么要在意过程,只有失败的人才会在过程里为自己找理由开脱,总之,我不允许我的儿子成为这样的人!”

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时樾眼底再无一点令人痴迷向往的光彩,只余一片冰冷。

吵了一路的父子总算安静下来互相闭口不言,时樾始终沉默地侧着头,直到时光耀在车即将驶进地下车库时临时接到工作电话又掉头赶回公司,也没有再看他一眼,跟他说一句话。

大概是时光耀提前就跟张嫂打过招呼,推开门,一阵饭菜的肉香扑面而来,很香,可惜时樾只觉得反胃。

反手关上门再往里走两步,香味更浓。

时樾表情一凝,脚步徒然加快,直直冲进卫生间扑在马桶边一声干呕。肚子里空荡荡,除了酸水什么也吐不出来。

手脚冰凉,心跳飞快,一种恐慌无措又无助的情绪犹如海啸一般来势汹汹,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一瞬间暗下来,不知道他现在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做,更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

时隔这么久,他又发病了。

额头重重磕在白净的墙砖上大口呼吸,十多分钟后才算勉强缓过来,手脚僵硬地回到房间,从床头抽屉最深处翻出一小瓶药抖出几颗一口吞下后,脱力地延着床边滑坐在地。

今年c市大概又是一个暖冬,往年这个时候已经在飘飘忽忽下小雪了,现在却依旧是万里无云,璀璨星空。

最终,掌心一阵阵的刺痛提醒他该回神了。

摇摇晃晃站起来,同往常一样跑上跑下将整个房子所有的灯光全部打开,灯火通明,一个角落也不放过。

桌上的菜已经凉掉了,时樾就全倒进垃圾桶,看着摆盘漂亮的各种菜品变成垃圾剩水混合在桶里,心里竟然莫名升起一种奇异的舒爽感。

一堆脏盘子也懒得收拾了,时樾去了趟厨房,打开水龙头哗啦啦冲洗手指上的污渍,自己掌心被指甲嵌出的伤口。

冰凉的水打在伤口时不可避免的勾起刺痛,时樾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一样,再一起神游天外。

直到一只野猫咚地跳上厨房外的窗沿,倏地回神,低头一看,手上正稳稳握着一把刀。

……

“不行啊。”

他耷拉着眼角自言自语,心慌意乱,快速扔下刀跑回客厅拿起手机,在通讯录里面翻找一阵,拨通电话。

响了三声,不长不短,正好足够对方从衣兜里掏出手机。

“喂,时樾?”

阮荇柔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樾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烦躁不安的心一下子就定下来一大半。

小海藻还真是,他的解药。

“哎,是你哥哥我!”

原本靠墙的少年脱力滑落,狼狈地坐在地上咧嘴笑着回应他,声音听起来与平时一般无二:“你到家了吗,还是在外面兼职?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我跟我妈妈刚刚到楼下。”阮荇尾音微微上扬,听得出来心情不错,时樾都可以想象他现在的样子,一定是目光温柔,唇畔浅笑。

“没有去兼职。”他说:“今天我休息,可以不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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