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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许维扬打电话过来,说要接他去参加一个饭局,来的都是几个挺有名的品牌商,说是这次处吃好了,几个代言都能轻松到手。现在局势特殊,多接大代言,对他现在的情况很有利。
彼时时樾正在厨房忙碌着给自己做蛋糕。
生日蛋糕。
徐妍他们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时樾这几年总喜欢过两次生日,时樾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告诉他们。
那一夜高楼的寒风有多刺骨,从电话里传来的声线有多温柔,病房里男孩儿的拥抱有多暖和……这些,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许维扬的电话打断了他正专心致志和奶油的思绪,等他说完了,才试探着问他:“有没有可能我不去?”
“你说呢?”干巴巴的语气,时樾都能想象出来他现在翻着死鱼眼的表情。
时樾垂下脑袋,卖惨装乖:“可是今天是我生日啊亲,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还让我去接客,啊,这就是资本主义的丑恶嘴脸吗?”
“……戏精,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生日早过八百年了!再废话头都给打飞!自己收拾好,七点半我过去接你。”
“噢。”
时樾有气无力应了一声,无奈将奶油放回冰箱,回房收拾自己去了。
七点半,许维扬的车准时到了楼下。
聚餐的地方订在岸芷汀兰,因为工作的原因时樾去过很多次,没觉得多好吃,就是贵,唯一值得称赞的大概就是它里面对得起昂贵菜价的装修,以及楼下蛋糕店味道独特的小蛋糕。
把时樾放在门口,许维扬开车进了地下停车场,再出来时时樾还乖乖站在原地等他,只不过手里多了一个精致的蛋糕包装盒。
“做什么?自带饭后甜点?”
时樾说:“生活得要有仪式感,说了今天我生日,就一定得吃到蛋糕。”
许维扬无语:“行了行了,随你,上去了。”
服务生把他们俩引进包间时,里面已经坐着好几个人了,其中两个模样看起来比时樾大不了几岁,估计是早早毕业回家继承了矿山。
想想也是,他现在处境不算好,能在这种时候冒险继续用他做代言人,少不了有一股倔强和冲劲儿,非年轻人莫属了。
时樾从容找到自己位置坐下,起手就是一圈酒轮流敬过去,几个负责人看他这么爽快,笑逐颜开,几圈下来桌上氛围已经十分和谐。
坐在时樾边上的年轻男人酒量不咋样,三巡未过就开始晕头转向,搭着时樾的肩膀说跟他相见恨晚,一个劲儿的要跟他拜把子当亲兄弟。
时樾快被他勒死了:“松手兄弟,有话好好说!”
“没问题!”男人倏地松开手,目光落在他手边的蛋糕盒上:“那是啥?”
“蛋糕。”
“给我买的?”男人伸手指着自己鼻尖,嘿嘿一笑:“你咋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时樾正想把蛋糕放远一些免得被醉鬼嚯嚯到,闻言止住动作:“你也生日?”
男人骄傲地点点头。
于是,接下来的局面从这里开始往一个奇怪的方向拐过去了。
两个寿星开始惺惺相惜互相劝酒,顺便分食了一块对成年人来说还不够塞牙缝的小蛋糕。
桌上其他人见状也来了兴致,吃完饭不够,还提出要去找个ktv帮两个寿星庆生,顺便重新订了个超大的蛋糕送过来。
许维扬是真没想把场子热成这样,可看时樾本人还挺乐在其中,他也就没说,一行人吃完饭前脚刚离开岸芷汀兰,后脚就打车进了ktv。
一帮汉子的包间自然是阵阵鬼哭狼嚎,许维扬一开始还能理智地拒绝一下,到后来就彻底沦陷于男人帮的沙雕狂欢,嚎得比谁都起劲儿。
时樾没加入他们的抢麦大作战,打了个闷闷的酒嗝,目光涣散地坐在卡座,微微倾身,显然对刚刚送开的大蛋糕很有兴趣。
黄色的糖霜,上面有草莓,还有草莓颜色的奶油……这不就是他那天买给小海藻,可惜到最后也没送出去的蛋糕么?
于是,拿出包装里的一根小小的蜡烛,颇有仪式感地点燃,插上,许愿,吹灭,然后掏出小叉子从边缘开始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甜味在嘴里化开了,他才后知后觉地想:哦,原来那天如果把蛋糕给了小海藻,他吃进嘴里会是这种味道啊。
果然不愧是他挑的蛋糕,好吃极了,等以后见到小海藻了,一定要重新买给他吃。
六个人的包间就两个麦克风,麦被抢了的就窝进卡座开始新一轮友谊干杯。时樾来者不拒,有人来他就喝,没人他就吃蛋糕,喝完了就让前台再送,周而复始,到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只是觉得脑袋涨得快要爆炸,恶心,想吐。
冲进厕所哇地一口,吐完了也没觉得多舒服,反而让胃部痛苦的更加明显。
死命按着肚子跌跌撞撞往外走,还没下完台阶,就撑不住身子一歪重重摔在地上。
意识模糊前,他最后看到的就是一群醉鬼跌跌撞撞想要过来扶他,尤其是许维扬,一脸被鬼掐了脖子的表情,冲过来时还不小心绊了一脚,直挺挺跪在他面前。
什么啊,我还没死透呢,磕什么头?
然后,浑身一软,彻底陷入黑暗。
……
“今天花店没有开门,我不能给你买芙蓉花了,玫瑰花也没有。”
傍晚的城市还能看见一点点被夕阳染上的绯红,时樾看见阮荇气喘吁吁从那头跑过来,脸颊都染上了夕阳的颜色,到他面前时从衣兜里掏出两张票:“不过我买到了这个,烟花秀那天电视塔最顶层进场券。”
他笑起来,眼睛弯成两单新月:“时樾,我们今晚一起去看烟花吧?”
时樾呆呆望着他,大脑清醒得可怕。
他记得现在还是深秋,还是不用穿厚毛衣的季节,而烟花秀在冬天,今晚明明是看不到烟花秀的。
他知道自己又做梦了。
眼前人还在歪着头一脸期待地等他回复,时樾伸手一把握住他的双手紧紧包裹在掌心,两张门票从指尖滑落,飘忽着落到地上。
“特意来给我过生日的吗?”
额头抵着两人交握的手,时樾笑着笑着,眼泪开始往下掉:“小海藻,你到底去了哪里?我已经等了好久好久,等得快要发疯,你再不来找我,我真的要生气了。”
“那么多的喜欢都没有来得及开口,你个小混蛋怎么也憋的住,都要走了,也不肯告诉我吗?”
“时樾……”
阮荇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抗拒的动作让时樾抬起头,下意识想要把他抓得更紧,只是掌心忽然一空,眼前的人犹如破碎的镜像,一重重变得模糊,继而消失不见。
时樾又恨又气,蓦地睁开眼睛,却见刚刚才从自己手底下消失的人再一次出现,就坐在在床边,愣愣地看着他发呆。
跟梦里十七岁的少年不一样,眼前这个小海藻更贴近十年后,眉眼已经长开,再看不见年少时的稚嫩青涩,气质依旧那么干净温润,尤其那双澄澈透亮的鹿眼,只一眼,就可以令他缴械投降。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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