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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乔乔的生日
重新拉黑了陆泽的所有联系方式,乔乔早早地洗漱上床准备睡觉,昨天她就没睡好,精神状态也不好,总得早早补眠才能保证上班的状态。
可惜她滚来滚去时梦时醒,总觉得梦里有陆泽。
最后一次睁眼一看,凌晨四点。
乔乔捞过身边的抱枕抱在怀里,盯着天花板发呆。
她觉得不管是试图分手还是冷静一下,都好难捱,她还忍不住会想到,陆泽是不是更难捱。
他做的事情让她无法接受,可是这段感情里他付出的也比她多。
乔乔想他本来就失眠,现在会不会更失眠,然后突然坐起来,一边嘀咕自己神经病,一边又觉得自己的猜测大概是真的。
她掀开被子,起床去客厅,她没开灯,凌晨四点,夜深人静,大门外走廊里的声控灯也没亮。
乔乔的额头抵着客厅冰凉的大门,一边觉得自己这么做很傻,一边开口对着门外问道:“陆泽,你是不是在外面?”
没有听到回应,乔乔以为自己自作多情了,正想转身回去继续睡觉,然后就听到门外的一点脚步声。
陆泽一贯都是倚在对面的墙壁那里等她的,方便乔乔起床后从猫眼就能看到他。
然后乔乔听到陆泽低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乔乔,我在。“
停顿了一会儿,陆泽又问她:“你没睡觉吗?”
“我睡了,我只是刚刚醒了。”乔乔抵着门深深地呼吸两次,才继续问他,“可是你能不能回去睡觉,不要在我这里等通宵了。”
陆泽靠在这间属于乔乔的房间大门外的另一侧,低声回答她:“我只是睡不着。”
大门内外,两个人各靠一侧,许久都没有说话。
乔乔抱着怀里的抱枕犹豫了好久,才开口说道:“那你现在回家,不要等在我这里了行不行?你这样除了给我压力,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如果你失眠的话……”
乔乔一时卡了壳,想起陆泽曾经低眉浅笑地和她说,她是他的安眠药。
可是如果总这么心软,也解决不了底线问题。
乔乔狠了狠心,继续说道:“我记得你在海边也是随身带安眠药的,你回家吃安眠药,早点睡觉休息吧。”
陆泽靠在门外不说话。
“陆泽,你说除了分手,什么都答应我,到底是不是真话?”乔乔拿沉默的陆泽真是没办法。
“是。”陆泽最终还是开口答应她了。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最近让我一个人待一阵子,不要这么来堵我,熬着夜在门外等我,你这样,我也睡不好。”乔乔抵着门问道,却听不到陆泽的回答。
直到她以为陆泽又要拿沉默来回应一切的时候,她才听到门外陆泽答应她的声音,“好。”
乔乔感觉到门外倚靠着的陆泽站直了身体,脚步声渐渐离开,但是停下,却又重新返回来。
陆泽最后也抵在门外轻轻地和她说了一声:“真的对不起。晚安,乔乔。”
听着陆泽最终真的离开的脚步声,深更半夜黑漆漆的客厅里,渐渐重归静谧无声,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乔乔抵着客厅的大门,把怀中的抱枕揉成了皱包子,心酸得要命。
她垂着眼睛,盯着自己的拖鞋,不停地深呼吸,告诉自己,这是原则问题,这是原则问题,喜欢和心软有什么用,这是原则问题。
第二天乔乔起床以后,终又回复到她原本的生活轨道。
自己开车上班没有陆泽送。
自己在写字楼附近买点早餐吃,没有等在门外的爱心早餐。
中午和部门同事一起吃饭,不再下楼去陆泽的车上卿卿我我。
晚上和李晋州吃完汇报工作进度的晚饭,再加班到深夜自己回家,没有一个老吃醋的人等。
回家之后,也不会再有人赖在她的家里,数着秒,不到十点半绝不肯走。
也没人总耍赖,因为她要出差,因为她生病,于是赖着要住进她的次卧里。
一段亲密关系,走到了濒临分道扬镳的岔路口时,会让人觉得,习惯原来是那么的强大。
而一旦习惯了,再重新回归以前的轨道,又是那么的难熬。
乔乔晚上不再额外有什么娱乐活动,就是尽量早睡。
因为最近她时梦时醒,完全无法一觉到天亮,那睡眠质量差,就只能靠拉长睡眠时间来弥补了。
可是如果连乔乔都睡不好,陆泽就更严重了。
陆泽也重又回到他十年来更寡淡的生活轨道。
他甚至没有一份需要朝九晚九的忙碌工作去分散他的注意力,他平时长期停留的两个地方,如今每一处,都在戳他的眼睛戳他的心。
他家里还是没什么娱乐设施,但是满处都是小绿植和绽放的鲜花。
乔乔喜欢水培绿萝,所以他家的窗台上,现在到处都是透明的玻璃瓶,里面的绿萝叶片圆润可爱,生气勃勃。
乔乔喜欢鲜花,那时候他买了满后座的应季鲜花,承诺说让她的家里,以后每天每个房间每个角落里都有花香。
后来乔乔病假的时候,比照她的家,给陆泽家里也添置了好多花瓶。
目前这波盛开的花束,还是他们两个一起买的。
所以两个人的家里,处处都染上了一模一样的夏日当季的花香。
如果闭上眼睛,仅凭嗅觉,甚至会恍惚,令人不知道,此刻自己到底站在哪个家中。
乔乔喜欢秋千椅,常常在阳台边晃悠着晒太阳看书。
乔乔喜欢抱枕,还给他家添置了好多或者幼稚可爱或者舒服柔软的抱枕。
秋千上,沙发上,卧室里,满处都是。
陆泽在自己家里,走到哪里,都能看见乔乔乔乔乔乔。
他常待的另一个地方就更要命了。
乔乔不过陪着他去过一次球场而已。
可他从前每次去独属于自己的封闭球场时,满满的都是失眠的痛苦与发泄。
就那一次,满满的都是恋人之间的旖旎与火花。
失眠重新又加重的陆泽,在球场里对着墙壁猛烈地击球发泄,然而他却增加了一个毛病。
他时常打着打着,就停了下来,不是因为累,不是因为接不到球。
他只是总有一种错觉,以为回过头去,会在球场边上,看见乔乔笑意盈盈的目光。
他的厨房也被他弃用了。
其实遇到乔乔之前,陆泽自己一个人也常给自己做饭,但是他现在不想做饭了。
不仅觉得做给自己吃没意思,还总觉得少了个会贴在背后蹭他的人。
即使从前在追求的时候,也有过几次很长时间见不到乔乔,乔乔也不肯回他信息。
但是陆泽从来产生过如此空落,甚至让人感觉无法抓住任何东西的心情。
如今陆泽承认乔乔是对的,他之前真的不把看她的日志看她的电脑当做什么很不好的事情。
那时候他每天不一定能看见她,发消息她也总是不回,还一直言辞坚定地拒绝他。
但是他能看见她的动态她的日常她的喜怒哀乐,乔乔十年的人生,甚至更久远的少年时代,在他这里也是栩栩如生的。
他在追求时都没有什么忐忑不安的心情,尽管乔乔一直不松口不答应,甚至假装面不改色,可是他知道乔乔内心真实的反应。
知道她因为他对她的好而压力大,知道她的犹豫,知道她的心软,知道她的动摇。
但是如今这种确定的感觉就那么消失了,抓都抓不住。
他不知道乔乔是不是渐渐有些消气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偷偷地在想他,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会因为正在冷战而被人趁虚而入。
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乔乔的一个人待一阵子,是待多久。
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想分手。
陆泽过得有些不知时日,但是他记得冷战后的第十二天,是乔乔的生日。
这是他认识乔乔以后,乔乔的第一个生日,也是他们确定恋爱关系以后,乔乔的第一个生日,他本来想给乔乔过个很值得纪念的充满惊喜的生日的。
结果现在,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枉顾答应她的话,出现在她面前。
他也不能隔着距离,准时零点给乔乔发庆生的信息,又或者打电话祝福她,因为他还在黑名单里。
他也不敢去乔乔家门口堵她,这是个工作日,耽误她上班她更生气。
陆泽也没再准备什么贵重的生日礼物,他想乔乔不会收的。
他家里的鲜花已经渐渐枯萎了,所以乔乔家里的应该也是。
陆泽也没有再买那种九十九朵红玫瑰的花束,他只是仍旧和之前一样,将简单包扎的当季的鲜花各买了一束,放在后座。
他也没去公司楼下堵人,只是想着等在她家楼下,等她下班回来,和她说一声生日快乐,如果可以,再把这些花给她拿上去,换掉她家里那些开始枯萎的花。
最近情绪也同样失落的乔乔原本是没想过生日的,但是这个生日过得居然还很热闹。
许多公司都有替员工过生日的福利,但是乔乔也没有预计到这么惊喜。
下午李晋州通知她说有个临时的部门会议,然而乔乔推开会议室的门时,里面居然没有开灯。
整个会议室黑漆漆的,只有生日蛋糕上的蜡烛在闪闪发光。
听着部门同事齐声给她唱完生日快乐的歌,笑盈盈的乔乔赶紧谢谢大家。
同事们鼓掌起哄,让乔乔赶紧在生日蛋糕面前许愿,会实现的。
李晋州则是站在乔乔对面,大大方方地拿出手机笑道:“我替你和蛋糕拍两张合影,也算是给公司福利留个照片存证。”
然后李晋州的手机里,定格了两张对面的乔乔在蛋糕蜡烛前闭眼许愿的样子。
乔乔许完愿望之后睁眼吹熄蜡烛,笑着回头喊门边的同事开灯,好给大家切蛋糕。
然而灯光一亮,她就看到了李晋州递过来的一大束红玫瑰花。
乔乔微微有些吃惊,李晋州解释道:“拿着吧,每个员工都会有的生日花,部门给员工过生日的预算,行政那边买的。”
公司送的花,虽然玫瑰花有点奇怪,乔乔还是接了过来,笑着和大家说:“晚上我请大家吃饭。”
但是晚上那顿部门聚餐的生日宴,还是李晋州抢着付了钱,理由依然是老板请大家吃饭,最近大家加班辛苦了。
李晋州当头儿一贯都特别大方,即使自掏腰包请客也是常有的事情。
同事们对于顶头上司如此大方都挺高兴的,也没有哪个领薪水的打工仔会跳起来,和老板抢着买部门聚餐的单。
席间除了没有喝酒,气氛很是很热闹,聚餐直到了晚上十点多才散场。
晚饭散场后,李晋州提出他送寿星回家,但乔乔摇摇手,拒绝道:“今晚又没喝酒,我开车了啊。”
李晋州笑笑,他当然注意到了最近这十几天乔乔都是自己开车上下班的,而且她男朋友的车也没有再来站岗了。
看来,事情的发展与他所料,相差无几,这两人的恋爱,果然谈不长。
李晋州伸手把乔乔捧着颇重的玫瑰花接了过来,拍板道:“走吧,我送你,你的车留在公司。”
“明早会议在酒店,公司派车顺路接你,晚上你再从公司自己开车回去。”
明天的会议与会人数很多,所以专门在酒店订了会议室和宴会厅,会后还有午宴,肯定也是要喝酒的,所以明天管理层都是公司派车接送。
乔乔最近承了李晋州许多情,替她招了个副手不说,商务应酬的酒也全替她挡掉了,乔乔总觉得自己因为身体请了半个月病假,拖累了许多同事,真是于心不安。
李晋州把那束玫瑰花放在后座,开车送乔乔回去。
他知道乔乔不是分手了就是吵架冷战了,但是他也没有直接问乔乔。
直来直去地问到底分手了没,现在是不是恢复了单身,然后拿着个大喇叭表白,宣布自己的追求?李晋州哂笑,他又不是学生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那样未免太刻意。
他倒也不着急,偶尔接送,徐徐图之,对她好得不动声色。
等以后乔乔知道他早有好感,早生追求之意,再细细回忆过去的事情,自然会知道这些都是他对她的好,与特殊的照顾。
势必还会更加感动。
李晋州习惯并且擅长把身边的人当做手下的员工那样去管理预期。
做同样的事情,费同样的工夫,在不同的预期下,收获的回报可不一样。
如果早早宣布自己是个追求者的事实,做了事,对方恐怕还未必满意,甚至还会挑三拣四,认为你既然喜欢我,想追我,为什么只能做到这一点点呢?你能做到的明明更多不是吗?不是应该更体贴更为我着想吗?
他更愿意把自己包裹在别的身份里,不动声色地开始布局谋划,等到时机成熟,再一击得手,顺理成章地摘下胜利果实。
比如作为上司,他偶尔对下属好一点,对方就并不会认为都是自己应该做的,反而很记得住他的这点好,并惦记着这份好,甚至容易想得多,也更容易在不知不觉中动心。
再等到双方失去上下级身份的时候,一切就都手到擒来。
此刻开车送乔乔回家的李晋州心情很是不错,嘴边噙着一点笑意,单手揉着方向盘,潇洒地转过弯,随口问乔乔道:“刚刚会议室里,你许了什么生日愿望?”
说实话,乔乔并不喜欢坐老板或者同事的车回家,这感觉就像是被迫延长了上班时间,还得继续打起精神,聊天社交,令她心累,半点也不得放松。
她并不打算和上司说真话,带着礼貌的微笑敷衍道:“大家给我过生日,让我许愿,我就配合一下,其实也没许什么,又不是小时候了,以为许个生日愿望就能实现,以为圣诞老人也是真的。”
其实,她许愿了。
当她之前对着生日蛋糕闭上眼睛时,那愿望不知不觉地,就浮上了她的心头。
然后她就像个小孩子一样,真的许愿了。
她想即使不在一起,即使会分手,她也希望陆泽以后不要失眠了。
……
陆泽在乔乔家楼下,从她理论上正常能下班的六点,一直等到了晚上十一点她平常会睡觉的时间,才等到了她。
等到她从李晋州的车上下来,接过了李晋州从后座拿出来的火红玫瑰花。
然后李晋州最后和她说了句什么,乔乔言笑晏晏地冲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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