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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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电脑上的自动程序还在继续编辑，哄睡了惊魂未定的程家澍，段黎瑾洗漱干净倒了一杯香槟坐到阳台上，眺望对面桃花源大夏。

他并不能确定上面会不会查到他，就算他们查到了那又如何，老爷子不会让他进去就是了。

回想起小时候他做过不少坏事，他已然确定段正棠和齐朝夕的不闻不问，甚至对他的纵容有阴谋，将他置之死地的阴谋。

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那两人若是知道自己儿子死了，想必他们的计划会提前。

段黎瑾给段爷爷打了电话，将他知道的一字一句告诉段爷爷。几天后雷氏夫妻带上道上的兄弟持.枪.抢.劫桃花源银行，他们车上放置了12磅的c4炸.弹，顺便告诉了老爷子，炸.弹是用褐色的橡皮泥包裹，像泥土快一样，若是检查可能检查不出来。

老爷子听后沉声，按理段黎瑾不可能知道这些，然而他孙子的话他不能不信，随后将话复述给他那些老伙伴听。

塑胶炸.弹在恐怖分子的世界里，是做坏事独一无二的佳选。

几天后，学校再也没人鄙视段黎瑾，程家澍的心思明显比以前多了许多。每天晚上通电话，一打便是几个小时，偶尔出门，一出去便是一天一夜，第二天准保上课打瞌睡。

热闹的食堂里，昏昏欲睡的程家澍嘴里叼着久久没吞下去的面包块，段黎瑾给他倒了一杯牛奶。

“先把早餐吃了，一会我带你去休息。”他不会问程家澍到底在干嘛，就像程家澍不会问他一样，两人总会保有一些不想让对方知道的事。

“嗯。”他这样子也上不了课，幸好学校有他的宿舍，虽然他没去过。

下午放学送程家澍回别墅休息，顺道给他请了两天假。这时段黎瑾接到了一通熟悉的电话，是哭泣的辛瑶打来的。

绚丽多彩的霓虹灯，交错疾行的斑马路，宏伟别具一格的建筑，晚上九点到凌晨三点是花瑶夜总会最热闹的时刻。

“美丽的姑娘们动起来，舞台上需要你们的舞蹈。”座头大叔在外面高喊，化好妆的小姐们换上漂亮的舞裙。

舞台第一场表演的是古风舞蹈，一个个漂亮的姑娘像九天下凡的仙女，沦落尘世只为凡人认识什么叫仙凡有别，下面欢呼雀跃叫喊，却没人去诋毁画面，侮辱它的圣洁。舞蹈跳完，仙女们纷纷离场，据说她们一晚上只有一舞，赚的钱比一般上班族多十倍。

第二个表演是现代化最劲爆的热舞，女的跳完男的跳，十分接地气。舞台下的客人点了一瓶又一瓶啤酒，已经醉醺醺，眼里只剩迷离。

花瑶夜总会有陪酒.女,陪酒.男，跟据你的喜好来选择，经常来的客人们会呼唤熟悉的牛.郎或者漂亮的小姐陪伴。

一件熟悉的包间里，段黎瑾每当这个时候会点上一杯自己喜欢的香槟‘蓝色谎言’，泛着蓝色荧光的酒水让人看不清。

“说吧，你叫我出来干嘛？”一旁的辛瑶穿着段黎瑾第一次送他的裙子，脸上画上精美的妆，在电话那一头她有哭泣，那为什么她脸上的妆没花？

辛瑶表现得楚楚可怜，她过够了没有段黎瑾的生活，她已经花完了身上所有积蓄，包括变卖了当初段黎瑾送给她的首饰衣服。

这还不够，她那好赌成性的大哥时时刻刻找她要钱，威胁她说不给他钱的话就把她那些丑事说出去。

当初为了上红叶高中，她陪了红叶校长的儿子一晚，她多想忘记，每当想起三十几岁的男子在她身上肆虐，她恨不得杀了他，但是她得到了想要的，在红叶高中她成功攀上了段黎瑾，她只有这件丑事啊，为什么她大哥揪着这件事不放。

辛瑶眼里水雾朦胧：“黎瑾，我知道错了，我们和好吧，我不能没有你。”

她去试镜，别人都有后台就她没有，导演见她长得漂亮就给了她一个路人的角色，出境两次没有台词，一天的工钱只有三百，三百？！三百快能干嘛，她喝一杯酒钱都不够。

她要女二的角色，不要路人，跟她一起试镜的那女的笑话她空有一张脸有什么用，女二的位子还不是她的。

她不甘心，如果段黎瑾在她身边，别说女二，女一也是她的。

她约段黎瑾来这里，目的是想让他记起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当年她便是在这里打工，当初段黎瑾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她叫辛瑶，段黎瑾说她的名字和花瑶很像，好听。

段黎瑾眉峰挑了挑，单手撑着脑袋，不怒不喜：“说完了？”

辛瑶看不出段黎瑾是高兴还是生气，微微点头。

“说完了走吧。”

辛瑶一震，不敢相信段黎瑾和她说的话会这么冷，难道他还在生她的气么，辛瑶慌忙的连忙解释：“黎瑾，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魏巍没有交往，我们没任何关系，当初我不过是气话而已。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和好好不好？”

段黎瑾可以像解决雷力一样解决了辛瑶，但是他并不想这么做，死对她来说太便宜她了，他要她生不如死。

拖着肮脏的身体在他面前装清高，交往这么久手都不给他牵一次，还嫌弃他纨绔。段黎瑾冷笑，他都没有嫌弃过辛瑶，她竟嫌弃他。

“怎么，在外面碰壁了想到我了？”

“不不是，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拒绝你是因为我.....害羞，不知道怎么跟你恋爱。”辛瑶越说越脸红，将头低的更低。

段黎瑾不由反胃，她果然很会演戏：“辛大小姐，有些事你不说我也不过问，但你别把我当傻子。你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我恶心，我当初瞎眼会看上你。”

事情败露，辛瑶吓得从凳子上摔了下去，放大了双眼，“你......”

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下个字来。

“行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既然你看不上我，那我也看不上你。没事我先走了，放心我知道你没钱，我给你付账了。”

对她最好的报复就是放任，总有一天她会自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