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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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的天空流云缓缓飘荡，拥挤的街道人群川流不息，矮矮破破的房屋用木柴搭建，若是到下雨天气稍微能抵御，可到了寒冬腊月，屋子里的人只能靠烧火煦暖，家家户户使用的仍然是上世纪的保温瓶。

一群孩童从他们身边跑过，孩童们身上穿的是带补丁的衣服，赤着一双小脚丫踩在坑坑洼洼的泥土上。

他们不是没见过生活在难民区的人们，只是每次见心里微微带着苦涩，幸好他们国家强大安全，没有哪个国.家敢窥视。

等到了工地，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站在那里，应该是在等候他们，段黎瑾不得不佩服程家澍，他在短短几天购买了地皮，招聘员工施工，黄色泥土的地面铺上了水泥，围栏虽然简陋，但通上电网防止小偷进去偷东西。

他算计进度，不出差池的话四个月应该能完成工厂初步建设。程家澍带着段黎瑾在周围视察，远离人群是有好处的，只是环境不怎么好。

工厂左面是垃圾堆，坑坑洼洼的沙坑里还有浑浊的积水，难民区的人真以为这里的泥土有黄金啊，这里的土质可出不了黄金的。

“这里还有那里你打算怎么处理？”

程家澍盯着离他们百米位置远的工厂，暗恨道：“其实很好解决，让人把这里踏平，种植绿植。可这里原本不是垃圾堆，是前面那工厂倒到我们这里来的，我的人去警告过几次，你也看见了没用。他们说是他们先来这片地区的，充当老大呢。就算我现在踏平了，过几天他们又把垃圾倒在我们这里。”

“哦，那得好好跟他们说一下。”以前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哪轮到别人欺负他的。

挖挖机在处理垃圾，段黎瑾朝开挖挖机的员工招手，那人不明所以，乖乖听话的停下跑过来，段黎瑾没理会他，而是上了挖挖机。

曾经是纨绔子弟的他什么车子没开过，挖挖而已，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阿瑾你要做什么？”程家澍想，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阿瑾什么时候学会开挖挖机了。

段黎瑾挖了一车垃圾，然后开动车子往前面的塑料工厂去，哐哐哐的大卡车声音震耳欲聋，塑料工厂的大门被段黎瑾撞烂，动作粗暴，跟随而来的员工和程家澍错愕不已，以为自己看错了。

有员工开始劝程家澍，“老板，你让你朋友住手，这里的人惹不得惹不得啊。”

“有什么惹不得？”除了这个国.家大boss，他还没见过有谁敢惹段家的,就连他父亲程昌运，也不得不给小自己一辈的段黎瑾几分薄面，能不惹就不惹。

“这里的老板跟z城市长熟，你们可不能招惹了他啊，他们这些人都是脾气不好的主，万一他们报复你们怎么办。”对这位员工来说，他们老板虽然有钱，但是年纪小没什么身份，未经世事还不懂道上的规则。

程家澍恶寒，嘴角抽抽，z城市长脖子可够长的，竟伸到了主城y城来了！z城离这里这么远，就算坐云轨也要两天时间吧，当然了坐飞机一天就到。

段黎瑾将垃圾往工厂门口一倒，他刚才撞门的动静惹来了一群彪形大汉，垃圾的恶臭令一众人差点呕吐。

管事的出来破口大骂，管他是谁，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段黎瑾下车整理了一下衣服，等他骂。

管事的叫李四狗，是这一带有名的波皮无赖，有些手段就被这里的老板看上，让他为自己干活。把垃圾倒在程家澍工厂左边也是他发话的。

李四狗骂了半天对方没生气，最后大吼一声：“你们谁啊，敢把垃圾倒我们门口。”

段黎瑾用他的话，冷冷反问：“你们又是谁，敢把垃圾倒我们门口。”

“哎呦，毛没长齐就敢跟老.子这么说话，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

“你是这里的老板？”

“不是。”

“那把你们老板叫出来，我有话跟他说。”

“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啊啊啊啊啊......”

能动手就不b.b。

在谁也没没注意到的时候，段黎瑾闪身上前一把掐住李四狗的脖子，往后一推将李四狗狠狠按在地上。

“砰！”李四狗仿佛感觉到自己骨架子被摔碎了一般，惊恐的瞪大眼睛对上那双放着寒光的狼眼。

青年比他的力气大，是个练家子，那一身仿佛帝王的气势让他不寒而栗，他敢肯定这青年手上绝对沾染过两脚羊的血！

“你们老板在哪？”

李四狗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脖子被人掐着，只要青年一用力，他就能见到阎王，所以讨好道：“这位英雄，好汉，我们老板真不在厂里，他回z城要几天才回来。”

段黎瑾没放手，那些员工也不敢上前帮李四狗，深怕惹怒了这位煞神。

你见过没说两句话就动手的青年么，而且还是把李四狗按在地上威胁他生命的青年！

只要青年一用力，他们就能听见李四狗脖子发出的“咔嚓”声。

“我们刚来，不知道你们道上有什么规矩，我们也不想知道。我奉劝你们一句，我不招惹你们，你们最好也别来招惹我，否者我不知道会干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毕竟我手上再多几条人命也没什么大不了。”

“不敢了，我们错了，我保证以后不会把垃圾倒在你们工厂门口。”

段黎瑾放手，程家澍递来一张纸巾给他擦手，“走吧。”

李四狗吃了大亏，也不敢把这件告诉老板，毕竟倒垃圾是他的主意，若那青年真有什么大背景，他们给老板找麻烦，老板不杀了他们才怪。

回到工厂，程家澍吩咐了一些事情，然后带着段黎瑾离开，那李四狗应该不敢来找他们麻烦了，他家阿瑾果然最厉害了。

程家澍激动的挽起段黎瑾的手，蹭蹭。

“阿澍，你不是要给秦可送作业么，你怎么往这里走”

他们越走越偏僻，已经远离了房屋区域，荒芜的田野上独立了一户矮小的人家，云烟缭绕，几亩田地种了不少小白菜，难民区的水稀少，有的人几年不洗澡也是常有的。

当他们看见小屋的院子里有一口水井的时候五味杂陈。

一个妇人穿着一身补丁的衣服出来，手里端着一盆水，见到门口来了两个陌生青年，问道：“你们是谁？”

程家澍上前，面带微笑，礼貌说着：“阿姨你好，我是秦可的同学，老师让我来给秦可送作业，让我看一下秦可是不是生病了，他几天没去学校，我们很关心他。”

秦母一听是儿子的同学，热情的招待他们进屋，“家里简陋，你们不要嫌弃。”

“阿姨，我们怎么会嫌弃呢，阿姨，秦可你在家么？”

“在家，你们是他同学，可要帮我好好疏导疏导他。”

疏导？什么情况？

程家澍问道：“阿姨，秦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三天前他回来就焉了吧唧的窝在家里哪里都不去，我跟他爸问他出什么事了他也不说，那样子好像天塌下来似的。”

他儿子回来哭了一场后整天呆呆的，他们以为儿子是生病了，花光家中积蓄终于请来了医生给他看病，结果医生说没什么病，就营养不良而已，多多吃饭就好了。

他们想不是生病就好，于是给儿子做了只有过年才吃得上的肉菜，可儿子依旧不吃饭，呆呆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中了邪吧又不像，更没有生病，跟小儿子感情好的两个大儿子在城里干活，极少回来，他们夫妻两真没办法了。

“阿姨我去看看他吧。”

“他就在那间屋里头。”说完，秦母带着他们去了秦可的屋子，屋子阴暗，狭窄，但干净整洁，窗帘床单洗到褪色泛白，可见秦可并不是邋遢的人。

秦可坐在窗户下望着窗户外面，不知道是因为营养不良还是他三天不吃饭的缘故，脸色白的不正常，与以前的程家澍有得一比。

单薄的身体逐渐消瘦，瞳孔没有生机死灰一片。

秦母受不了儿子这样，强忍着泪水出去了。程家澍轻声呼唤：“秦可，你怎么了，生病了么？”

秦可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是他们班的程家澍，跟他一样经常受男生们的鄙视嫌弃。

秦可微微转过头，声音颤抖：“程…家澍？”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没招惹他们呀，我全身上下的生活费一分不少的全给他们了，为什么不肯放过我，我做错了什么？

对，还有程家澍，他不能让那些人再去毁了程家澍。

“是我，你怎么了？”

秦可惊慌失措起来，“你快走，快回家去别出来，那些坏蛋要去找你，他们要让你变成跟我一样，你快回家去别出来，对了，你也不要去学校，只要你在程家，他们不敢去程家找你的。”

程家澍没见过这样的秦可，以前的秦可内向，默默寡言，可因为他长得可爱，学校女生们都喜欢和他做朋友，他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到底发生什么，你在害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