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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洛大军的加入让局势开始扭转。
南屿自己的军队更多的是在救援百姓。
骆祺然被东洛王派来南屿,名义上是监督东洛军队,实则不过也是在打着南屿的主意。
未晞率领南屿的军队进入启云城,一身银甲的王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吾王万岁!”
未晞听着百姓的呼喊声,翻身下马,站在街道的最中间,身后的将士一同下马。
“犯我南屿者,以血尝之。”
未晞看着那如火般的天空,枪尖指向烈阳。
枪尖的血和天边的颜色仿佛融为了一体。
人群中一名女子直直的看着那为首的人,轻轻的勾了下唇。
秦沛凝看着自家殿下,似乎从为见她笑的这般的轻快过。
“殿下今日心情不错?”沛凝好奇的看着珺帆扬起的嘴角。
“还行。”
“因为这位南屿王?”沛凝直接的问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你说这么好看的人,会不会因为本宫而吃醋?”珺帆轻笑了声:“要是真有那场景,应该很有趣,小未晞。”
沛凝看着自家殿下离开,回头看了一眼那位南屿王,说来这世上能配得上殿下的,她还没遇到过,不过这位南屿王,似乎还算可以。
“殿下是看上她了?”沛凝自小和珺帆一起长大,这世上敢这么和珺帆说话的,也只有她了。
“谁知道呢。”珺帆抬头望了一眼天空,连日来的大雨终于消停了。
“殿下。”
“回江谷修养是吧?”李珺帆迅速的接过她的话:“会的,不过不是现在。”
“恕属下直言,对南屿殿下已经仁至义尽了。”秦沛凝对于李珺帆的举动很是不解。
珺帆停下了脚步:“既然是属下,听令就是了,不是么,嗯?”
“属下不敢。”秦沛凝始终跟在珺帆身后,这位殿下,可是不太好惹。
未晞脱下盔甲,在城守府中终于能稍微放松一下了,将自己整个人埋在水中,微微闭上眼,如今局势已经渐渐开始扭转。
可是她要做的事,还有很多,远还不少休息的时候。
“谁?”
外面的人方才坐下,未晞已经扯过一旁的衣物裹上。
“王上不必紧张,在下只是过来讨杯茶喝。”屏风外的女子轻笑了一声,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缓缓的像是醇香的酒一样惑人。
“你是何人?”未晞见她当真是坐着,不紧不慢的将衣服穿好。
珺帆好看的丹凤眼望着那自屏风后出来的女子,未晞有种自己脱光了再被人打量的感觉,对方的目光太过□□,令人不喜。
“王上这容貌,当真是天上地下第一人也。”珺帆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丝毫不将自己当成外人。
未晞的剑猝不及防的抵着她的喉咙:“说,你是何人?”
珺帆饮下那一口茶,向未晞眨了眨眼:“王上可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此时的未晞穿着玄色的常服,裙裾堪堪到达脚踝,白皙的玉足并未穿上鞋,及腰的长发尚沾着水滴,披散在身后,若是那神情不这般严肃,珺帆可能会更喜欢一些。
“我是来告诉王上,黎国人准备在冬令城投毒,毒自上游而下,若是不制止届时死的就不只是冬令城的百姓了。”珺帆无辜的摊手。
“你又如何知道。”未晞微微眯起眼,杀意凛然。
屋内的灯忽然灭了,忽然被人搂住腰身:“王上只要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站在王上这边就行了,至于我是谁王上迟早会知道的,我在天宸等着王上,下次记得温柔一点。”
说完人便离开了,屋内的烛火再次亮起,未晞收了剑看着窗外,月的光辉洒满庭院,虫鸟在鸣叫,却没有任何人的气息。
将剑放下,迅速的系好腰带:“天宸。”
这两个字对未晞而言,如今亦只余下愤怒:“孤王迟早会去的。”
“楼宿,召集银宿卫去冬令城,顾将军负责军中一切事宜。”黑色的发带将秀发束好,手握长剑,迅速的赶往了马棚。
珺帆伸了个懒腰:“走吧,回去休息。”
“殿下觉得南屿会翻盘?”秦沛凝看着那绝尘而去的银宿卫,至今不解为何殿下会选择帮助南屿。
“本宫可不会未卜先知,不过你注意到没有,这些天见到的,南屿的任何一支军队,军纪之严明,作战之英勇都是天宸和东洛所不及的,南屿地势得天独厚,土地肥沃,水利发达,南来北往的商人都喜欢来这里寻求商机,这样的国家却依旧没有丧失斗志,不值得赌一下吗?”
“殿下所言极是。”沛凝思考着珺帆的话,却仍有为界之处,殿下在赌什么?
珺帆看着未晞离去的方向,希望你别让本宫失望。
未晞带着银宿卫一路赶到冬令城,路上未晞已经将一切说明了,楼宿也瞬间绷紧了精神,若真让黎国投毒成功,那尚在冬令城的东洛士兵,南屿百姓均会受到威胁。
“冬令城是你故乡,此处地形你可了解?”未晞问楼宿。
“臣自小随祖父在新知长大。”楼宿皱着眉。
“三人一组,分散在河道两侧的林中,观察情况,勘探水势,楼宿你随孤王进城,找一个熟悉地形的人,若是万一被黎国投毒成功,也一定要找到施毒的人拿到解药。”
“是。”
两人匆忙进城,冬令城是黎国和南屿交界的地方,此地山丘环绕,有着南屿最复杂的地形。
东洛的兵马囤积在冬令城,如今南屿诸城已经夺回,可东洛却依旧囤积了打量兵马在此,用意不难揣测,从一开始就只是借南屿的口出兵而已,黎国虽是小国,可是矿产丰富,东洛早就想吞下这块肥肉,只是南屿隔在中间,有那么一丝忌惮罢了。
如今正好一举将黎国收了,东洛又岂会放弃如此的良机。
找了个熟悉地形的樵夫带路,标记了好几个可能投毒的点,未晞派了人把守。
楼宿躺在书上,这丛林之中的树倒是挺高的,听着林中虫鸟的叫声,倒成了近日来最悠闲的时候了。
林鸟惊慌的声音,引起了楼宿的注意,微微的眯起眼,看来有人自己送上门来了。
几名穿着南屿百姓的衣物的人,走到那河边,原本在晒着太阳小憩的青蛙被吓的跳进了河中。
在那男子拿出一瓶褐色的药瓶的时候,楼宿眯起了眼睛,手中的短刀飞出,瞬间斩断了他的手。
落在那几人面前:“好巧。”
不只是楼宿抓了三人,其他地方也同样有人。
未晞看着那些被抓过来的人,蹲在其中一人面前:“孤王可不承认诸位是我南屿之人,关起来问出解药再说。”
冬令城的危机解除之后,东洛的兵马踏入了黎国的领土。
未晞只是派了楼宿过去:“犯我南屿者,以血尝之,但切记不可屠杀百姓。”
如今南屿的燃眉之急已经解除,百姓已经安顿好,丢失的城池已经收复。
未晞回到新知,坐在王位之上,宰相谏言择日该将继位大典补上。
“国之不国,百姓不安,就先免了,至于宰相所言,上书天宸禀明继位之事,孤王看没必要了,自今日起,南屿不再向天宸进行朝贡,也不再向天宸称臣。”未晞的话倒是让一大部分朝臣觉得畅快,毕竟天宸放任他们不管,也就是意味着要南屿自生自灭了。
半月后黎国都城破。
楼宿亲手斩杀了黎国的王,手起刀落只留下他因为不甘而瞪起的眼睛,和满地的鲜血。
看着黎国尚且不过七岁的皇子,楼宿微微闭上眼:“杀。”
亡国之恨,可不是什么儿戏,不能留下任何后患。
自黎国传来的消息,令南屿上下欢欣鼓舞。
楼宿自黎国回来却依旧没有任何欢喜之色。
“楼将军立下大功,为何依旧愁眉不展?”宰相询问楼宿,楼宿却只是摇头:“东洛的兵马驻扎在冬令,邬泉,纸境,普桐,齐马,关屏,东潢,余观尚无撤退之意,王上昼夜不眠,喜从何来?”
宰相跟着叹了口气:“东洛的野心比黎国还大。”
“可东洛援助了南屿粮草,借兵,借地,便是知道东洛居心不良,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选择。”
楼宿和宰相同时看向那偌大的王宫,而此时身为南屿的王,楼未晞比他们看的更加透彻。
此时东洛若是反口,南屿没有任何抵抗的余地。
次日自王宫中传来一道诏令:“举国哀悼,为先王举行葬礼,入王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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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知城的百姓整齐划一的跪在街道两侧。
先王的灵柩缓缓的前行,他们的新王一身孝衣,未晞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神色,也没有一滴眼泪。
“或许,王上会是南屿最伟大的君王。”宰相在后面与身边的大臣说到。
即便是在她最悲痛的时候,依旧记得自己身而为王的职责,或许她不近人情,却不能否认南屿能度过此次难关,楼未晞功不可没。
珺帆自街尾,看向那人,仿佛透过她的伪装的防御,看到了她的悲伤,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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